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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表小姐再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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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爷从凌挽馥捞不到好处,气得回到府上坐在那半天都不吭声,女儿林心容不知为何,见状便上去宽慰一番,才知爹爹是在凌挽馥那受了气。

“父亲是想求见大少爷,她怎么能自作主张不让人见。”

“无知妇孺,自以为嫁给了大少爷,得了诰命,地位就会提升,方不知自己有多少斤两。”林老爷自接管林家以来,还算顺畅。想着凌挽馥是个丫头片子,哪里会想到会在她那直接吃了闭门羹,自是生气。

“都不知她用了什么狐媚的法子,才让大少爷请求赐婚与她结为夫妻。”出身青楼这种不干不净的地方,哪里配得上大少爷。

“别提了,她如今是外侄的夫人,而外侄又是参与了本次皇商的甄选,又宠爱这个凌挽馥。我们不好和她硬碰硬的。”当日林老爷看好闫楚禛,认为女儿能和他缔结良缘,这样如今他便是闫楚禛的岳父,一家子的人,关起门来自然好说话。无奈闫楚禛看上的居然是凌挽馥,不是他自贬女儿,和凌挽馥见面机会不多,可女儿的美貌在凌挽馥面前也不见逊色多少。且娶妻要取贤,女儿出身清白,又是自个亲戚,知根知底,怎么看都比那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凌挽馥强太多了吧。林老爷带着商人的习惯,把凌挽馥和林心容的各个条件相互衡量了一番,更加觉得女儿输给凌挽馥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

林心容不知父亲的想法,只是看着林老爷一个劲地摇头,越发担心,冒出了别样的念头。“要不女儿和姑姑过去探探话,帮爹爹看看情况?”

“你去?”林老爷有点好奇女儿准备怎么去探风。失去了闫楚禛必然是可惜,可对方既然已经成亲,他是不赞成让女儿去给别人当妾。

“是的,女儿毕竟是姑娘家,姑姑又是大少爷的婶娘,过去走动聊聊家常,说不定能从中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女儿的想法实在有道理,不妨一试,就同意了。第二日,林心容便再次出发,前往闫府找到了林氏。林老爷那日的事情,林氏已经知道,见到侄女再次登门,大概也猜出了一二,这是里面的理由真的只有一个吗?

“姑姑你想什么呢,这是为了父亲。为了林家。”生怕心底对闫楚禛的那一丝念想被看穿,林心容红着脸撒娇堵住林氏的继续的猜想。

醉翁之意不在酒,果然侄女还是没有放下。这方面,二夫人似乎和兄长有点不一样的看法。要让心容嫁给阿禛,方法多得是,谁说只有妾这样的一个方法。只要阿禛是能发现心容的好,到时候她再多加几句劝说,就凌挽馥那个出身,虽赐婚不可以废,但没有说不可以娶平妻,只是委屈了侄女。可是谁到最后才是关键,谁说凌挽馥在原配的位置上就能平安稳坐。他们林家是商人,读书人那些名远不如切实握在手里的实际。先前见林心容伤心无神的样子,林氏还是颇为担心。如今见到侄女能有此想法,重新振作精神,认为侄女有林家风范,像极了年轻的自己,勇气可嘉,反而越发支持林心容。

宿石居内

将要入冬,房内的人要赶制新的冬衣。大房这边凌挽馥只要顾好她和闫楚禛就好了。款式和布料早已经选好了,只要找个日子,闫楚禛休沐在家便可让人量身。凌挽馥还想帮闫律祁和老太太做一身。老人和小孩的衣服,她是没有经验,凤宜阁中的人想必在此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经验,她只能求助府上的人。

“表小姐好。”青竹按照凌挽馥的吩咐,刚将闫律祁的一些旧衣搬到宿石居,就看到了林心容。

四月见状眉头一紧,这人怎么又来了。最近这位表小姐整日拉着二夫人过来,美其名曰和大少夫人研究女红。只是今日,只有她一个人过来,这是什么呢?

“表小姐稍坐一回,我这有点事情正在处理,有点乱,不要见怪。”

“无妨。”林心容和林氏按计划几乎每天都会到宿石居报到,拉着凌挽馥扯东扯西的,然后就会绕着问起皇商的事情。无奈这方面,凌挽馥也是个鬼灵精,要想从她口中套话,实在是难之有难。她们好不容易把话题绕道了皇商的话题上,凌挽馥要么一问三不知,要么就直接找话题绕开。更不要说没有话题的时候,凌挽馥几乎是一句不吭。半个月下来,两人一丁点的消息都打听不了。林氏不比林心容,府上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处理,没办法天天这样闲耗的。今日恰逢林氏身子不适,就来不了。林心容可顾不上林氏是真病还是找借口,一大早带着绣品雷打不动地出现了。

青竹抱过来的衣物不算多,大部分都是半新旧的,全新的不过只有两套。印象中,凌挽馥好像没有看到过闫律祁穿过。“这是不合身了?”

“不不不,这两身是今年夏天做的,四少爷是身长了一些,可也不至于不合身。只是这套衣裳……”青竹顿了顿,瞟了一眼在一旁的林心容。

凌挽馥顺着青竹的眼光,从衣裳转移到了林心容,一摸布料,便明白了。这两身衣裳,颜色暗沉,非常不合适闫律祁好动的性格。且这布料好看不好用,活蹦乱跳的小孩子穿上,不到一会,便会被闷出一身汗,特定不舒服。

“知道了,这两身你就留下来给四月拿去裁缝看样打版。剩下的,青竹你回去整一整,合身的,就留给他平日上学堂打闹时候穿。不合身的,就给阿兰,好送去长廊坊。如果是鞋袜,不算破的,就给阿兰,她安排浆洗缝补,再送去。新衣服待大少爷休沐,我再让阿祁过来一起量身制作。”闫律祁不仅需要做平日穿的衣裳,大氅也要重新做一两件。林氏这个人,净爱做些门面工夫,衣裳料子会给闫律祁,只是夏衣不舒服,冬衣尺寸太大,久了,无人穿,放久了反而便变旧了,不暖和。

听闻凌挽馥要把府上的旧衣服送到长廊坊,林心容眉头一皱。长廊坊为乞丐等集聚地,想着自己曾经穿过的衣服又被这些人穿在身上,林心容就是浑身不舒服。这些都被凌挽馥看在眼里,然而她只是笑了笑。林心容出身富裕之家,哪里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的人哪怕得到一件完整的旧衣服已经是多么不容易,一个孩子要想拿到一碗馊掉的剩饭填饱肚子已经是十分开心。

凌挽馥对闫律祁的好是出自真心的,而不像二夫人林氏,只在表面敷衍。青竹欢喜地看到有人对自家主子的好,对凌挽馥更加言听计从,默默地把凌挽馥的叮嘱一字不差地记住了。

“四月,你按照所需的布料,去布料店那先让掌柜送些样品来,报个价。”

听闻凌挽馥要丫鬟把布料的报价送过来,林心容更觉得吝啬,这回终于忍不住了。“少夫人何必如此操心,添置衣裳不过小事,挑选了式样,交代下去,自有掌家的帮忙跑动。”凌挽馥又是关注布料价格,又是要把旧衣服送到长廊坊,在林心容眼里实在是过于小气。

“那表小姐认为呢?”凌挽馥转过头望了眼林心容,似有若无地笑着,意味深长地问道。

林心容被凌挽馥的话问得心中一怵,仿佛小孩被大人发现说了什么笑话一般。可一回想,她没说错啊。打小母亲便教导她要有小姐的仪态,家中并不缺少银两,哪里需要一个做主子的去介意那几两的价格差。尽管内心如此想,可林心容并不会直接告知,明面上的客套话还是会应对几句。

“我以为,表小姐会不一样。”

“啊?”什么不一样?

“表小姐出身商人之家,我以为表小姐会比一般闺阁小姐更有远见,更加懂得这世道。大户人家,享受着上辈的荣光,岂敢肆意挥霍?外出体面的衣裳要有,旧衣给阿祁在家中习武打闹又何妨?我让四月去问布料的价格差,多了解一些,和平日小姐挑选头饰又有什么区别。”

“可那些旧衣也不用送到长廊坊,新制一些送过去,不是更能体现夫人的慈心吗?”

“那些旧衣,既然是我们无用之物,送给有用的人,又有何不妥。赶制一批新衣送过去自然不难,可是表小姐觉得,那些穷苦的人家对这些新衣,会舍得穿吗?”长廊坊是每日为生活起早摸黑打拼的人,新制的衣服于他们而言,太过珍贵,深怕一个不小心,弄脏了,弄坏了,最后估计只能诚惶诚恐地放起来。这样的衣服又有何作用?还倒不如送些半新旧的过去,这样他们穿得也安心。大户人家衣服多,一件都穿不上几回,又不用干太多的苦力活,所谓的旧衣,甚至比一般人家的新衣还要好。

当然,这些凌挽馥是不会强求林心容去接受和理解,每个人都有该有的造化。有的人从生到死都不一定有机会去明白柴米油盐背后的意义,有的人却生来就要风里来雨里去地过日子。小姑娘能如林心容一般,每日为涂什么胭脂而犯愁,被别人气了就跑回家找父亲,姑姑诉苦,又何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懂得少,某种程度而言是不需要经历太多,不需要受难过多。

“听闻馥儿最近在研习刺绣。”

夜里,凌挽馥正手持着一本话本看得有滋有味,不防闫楚禛来了这么一句,手中的书差点掉在地上。凌挽馥没好气地嗔了闫楚禛一眼,这个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凌挽馥的技艺是落华夫人亲自教导监督下练就的。凤宜阁中每个技艺老师的课,凌挽馥小时候可是一堂都没有落下。她的琴棋书画可谓是整个凤宜阁的技艺的浓缩所在。无奈,她有一项是始终不见进展,那就是她的女红。日常的针线只能说勉强,刺绣简直就是惨不忍睹。好在身边有丫鬟,真正需要她动手的机会压根就不多。这几日,林心容每日都拉着凌挽馥要研究刺绣,可苦了凌挽馥。

“为夫倒要看看馥儿的手艺如何?”闫楚禛煞有其事地拉过一旁的绣筐,极为认真地翻看着。

凌挽馥见状就要抢回来,可她毕竟距离绣筐太远,闫楚禛手脚更快,一个转身,灵活躲开凌挽馥,继续翻找。凌挽馥哪里肯作罢,继续要抢,一来二去,两人便扭在了一团。凌挽馥的中衣被拉扯下一角,露出里头青色肚兜的系带,圆润的肩头嫩肤如脂。因为打闹,两颊红彤彤的,呼出香气如兰。让闫楚禛咽喉一紧,热血燥热。

两人在宿石居内室时候,均不需要仆人在身旁伺候。否则这样脸贴着脸,身体密不可分的样子,可真的要人笑话了。两人贴得过分亲密,闫楚禛身上的变化自然让凌挽馥感受到,凌挽馥更加脸红了。

美人在怀,闫楚禛哪里会轻易放开。就着现有的姿势,径直就压上了凌挽馥的红唇。一阵眩晕之后,他拿起一个香囊,逗着凌挽馥道:“送我。”

“不要。”那个香囊针线歪歪扭扭的,丑死了。樱唇被闫楚禛吻红了,呼吸更为紧促,双眸水汽迷蒙,睫毛一眨一眨的,带着丝丝不经意的摄魂,红颜祸水估计就是这么一番风景。

“那我要这个。”闫楚禛一手压着凌挽馥,一手拿起了另外一个绢帕。凌挽馥一看,更加恼羞,他是故意的,挑了个更丑的。

“不可以。”

“为夫不管,今日非要一个,就这个。”

“那还是原来那个吧。”至少那件还有个样子。凌挽馥被闫楚禛放在他膝盖之上,脸颊微红,有着无法让人挪开双目的诱惑。闫楚禛拉起凌挽馥往怀里一扯,朝着凌挽馥的脸捏了捏,滑溜溜的,手感一如既往的好。凌挽馥被捏了,眼见闫楚禛又要上手第二次,便要爬起来。可为时已晚。

翌日,闫楚禛不用早朝,凌挽馥起来时,他已经不在身边。瞧瞧更漏,时辰已经不早。然而凌挽馥懒洋洋爬起来,唤丫鬟进来帮忙洗漱。

“辰时一过便出去了。”

靠着阿兰递过来的软枕,手捧着热茶暖暖地喝上一口,人也醒了。“那他出去的时候,有什么交代?”

“这没有,不过大少爷出门的时候在找一个很丑的香囊。夫人,这是你的手笔吧。”四月捂着嘴,强忍着笑。她和凌挽馥一起长大,那个针线的手法,她可是一眼就看出来是凌挽馥的杰作了。

凌挽馥很无奈地被四月发现这个成品,更让她觉得无奈的是这是个不可争议的事实。经过多年的反复实践,凌挽馥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她的女红就是那个扶不起的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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