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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喝醉的封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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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加延的声音一沉,王良峰只得朝那两名女子摆手,谄笑道:“陈统领哪里的话,圣上喝醉了酒,也得有人伺候不是嘛。若是我们这大老爷们伺候,恐惹圣上不悦。”

“圣上有手有脚,正直年少,还需谁来伺候?”

听他这么说,那二人也不好再言,只得道:“但圣上如今醉酒,不如先安置在此?”

“醉什么酒?朕哪里醉酒了?”此刻,封清有些晃晃悠悠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发晕,忙扶住了门框:“陈加延,朕……朕就在此歇息一番,待酒气散了再回去。免得爱妃生气。你看着门,莫要让人进来。”

她一口气说完,觉得脑袋更晕了,脚下还有些发软。

但是想到年成与王良峰还在,便强撑着身子,转身对年成说道:“年大人自请离去,朕便不再与你们多谈了。”

“是是是,那圣上在此歇息。微臣便先走了,若是有事,让人来府上知会一声。微臣即刻便来。”

一旁的王良峰也躬身作揖:“冯卓平之事,微臣与年大人一定会严查的。”

封清有些无力摆手,然后回身走入,关上了门。

她已是晕得有些看不清眼前的路。其实总觉得自己清醒得很,就是走不动路。

好不容易走到那屏风后,立刻倒下,沉沉睡去。

等了许久的慕尹秋被陈加延派来的人告知,封清喝了个大醉,暂无法回来。

待她来到那东雁楼时,封清离那软榻仅一步之遥,趴在了地上。

本想将人扶起,却发现这喝醉的人居然异常的沉。

好不容易将封清的上半身放在那榻上,那两条沉重的腿愣是没能给抬上去。

她已有些累了,坐在一旁戳了封清的脸:“你自己爬上去。”

封清似是听到了,却只是摆了摆手。

慕尹秋凑到她的耳旁:“听见了嘛?你自己爬上去。不然就只能睡地上啦!”

“不动……”封清醉醺醺道。

“爬不动也要爬呀,不然我将那被褥给你拿下来?”

“被拿……我……找金子呢。”

慕尹秋忍俊不禁,问道:“哪里有金子呢?”

“好多……金子……”封清突然起身,双腿试图用力。发现还是爬不上,又不动了。

而在慕尹秋看来,这人奇怪地抖了一下双腿,又趴下了。

她不想让陈加延这一个大男人碰她,便也随她这样趴着睡。只拿了一条薄薄被褥下来,盖在她的身上。

慕尹秋便坐在她身旁,侧趴在软塌旁着看她。

那白皙修长的手轻轻点触她的鼻尖,顺势往上,轻抚她的眉眼。

想到封清之前信誓旦旦的保证,慕尹秋此刻觉得没有之前听到的那般好笑,只是有些发愁。

如今多了一个她,若想照常进行自己的谋划,恐没那般容易了……

她长叹一声,封清没有睁眼,只是抬起手四处抓了抓:“找不到啊,你走了吗……”

慕尹秋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温声道:“我没走。”

封清只微微收紧了手,然后朝着那声音的方向没用地移动了一下,不动了。

虽说封清喝醉了酒,但陈加延也是严格执行之前的命令。

离近丑时之时,他换上了夜行衣。

趁着那冯卓平又去青楼花天酒地时,将人打了一顿,又故意掉下蒙着脸的黑布。

冯卓平抱着脑袋哀嚎,正好瞥见了。

赵老夫人得知孙儿被人暴打一顿,也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立刻拉着冯卓平去了官府。

还在睡梦中的年成得知消息,官服都未穿好便急匆匆赶来。

见冯卓平被打得不成人样,肿成了猪头,惊诧万分。

“这……这是发生了何事?”

“就是那什么破统领!嘶——哎呦呦。”冯卓平刚一说话便扯到肿胀还有些泛紫的脸,疼得龇牙咧嘴。

“冯少爷是说……陈加延,陈统领?”年成边说着边将那腰带系好,扶正了头上的深蓝色官帽。

“就是他!”冯卓平气愤道。

“冯少爷可有证据?”

“证据?都被打成了这样还不算证据吗?”赵老夫人呵斥一声。

年成也不敢驳回,只得说道:“我的意思是,冯少爷是亲眼见到,打人者便是陈统领吗?有无旁证?”

“小六!”冯卓平喊了一声。

几人身后一直弓着身子的小厮立即走上前:“大人,小人当时守在门外,见到一个黑衣壮汉冲了进去,将少爷打了一顿……”

“黑衣人?可有蒙面?”

“蒙……蒙着面。”

小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自家少爷,却是正对上赵老夫人那冷森的双眸。

他咽了口水,立即补充道:“但是他拿着一把刀,之前小人与这位大统领有过照面的,他手中正拿着一模一样的刀。”

“这么说,你并未见到人?”

“没……啊,见到了见到了。就是那大统领!”

年成显得有些为难:“这陈统领是掌管禁军的大统领,我……我这小官怎么审他呀。更何况,圣上还在呢。”

“年大人,这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就算他是宫里的大统领又如何?年大人就算只是芝麻大点的小官,那也是为民请命的!今日若不给我冯家一个交待,老身便将那十五万两之事说出去!”

年成顿时瞪大了眼,紧咬着后槽牙:“但此刻已是丑时了!”

“包拯尚且白天断阳夜断阴。就当那陈加延是恶鬼,年大人也当一回包大人吧!”

年成迫于赵老夫人威胁,连夜将王良峰给喊起来,想让他给自己出出主意。

这半夜审禁军统领,到底合不合适。

王良峰面色凝重:“这大统领与小小商贾,孰轻孰重,年大人不会不知吧?”

“但那冯家手握咱们贪墨证据,还与……还与百里知也他妻子之死有关呢!”

“百里知也妻子的死与我们无关啊,我们只是收了银子隐瞒罢了。按律法,我们不足以判死刑。”

“这……”

“若那冯家要同我们翻脸,正好圣上在此,我们便先发制人。将冯卓平□□梅娘,杀死其丈夫之事全抖落出来。冯家想要以此事要挟,那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有污点!”

听王良峰如此说着,年成这本来有些紧张的神色也便逐渐恢复,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我们罪不至死,但这冯卓平,那是必死无疑。还想威胁我,呵。”

“但那陈统领今夜也必定要将人提来审问。”王良峰又道。

“为何?”

“我们只请人来问问,做个样子给那赵老夫人看罢了。我们此举,兴许还能让圣上觉得我们是铁面无私。便由我亲自去请人。”

经由王良峰这么一说,年成便也立即按照他的话去办。

而此时的封清因为醉酒,期间昏昏沉沉醒过一次。

只是爬上软榻又继续睡着,似乎丝毫没有见到旁边还有一个人。

慕尹秋只看到封清蹬了几下,艰难地爬上了软塌,趴得笔直。

她轻轻笑了两声,差人拿了厚实的被褥过来给封清盖上后,便只坐在一侧。

七月初,未到小暑,但已有些热意。只是夜间风过,能够带来些得之不易的凉意。

门窗微动,一个黑影从窗外跳了进来。

“主上,战报。”

慕尹秋瞧了一眼昏睡着的封清,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她接过男子手中的信,看了一眼后便放在这烛火上烧了。

那男子低声道:“慕凜又夺一城,还斩杀敌方大将。看来等他回朝,必定是受赏封爵。”

说完,他又瞧了一眼屏风后的人,继续道:“慕凜手下一名副将,伤了无辜百姓数十人,此事会与捷报一同传回朝中。”

“封乘景如何?”

“他依旧遛猫逗狗,又或与江湖人士切磋。并无其他异常。”

“封生宁有兵权,有军功。封盈有南司十六府,有宋元珂。他封乘景,怎就无所动作……”慕尹秋陷入沉思,着实想不通。

“常与他来往的江湖人,都查清了吗?”

“其余人倒好说,只是有两人,当年大火,他们出现过。”

“谁?”

“鬼魅夜叉。”

陈加延只是坐在这东雁楼楼下闭目养神。那王良峰一人前来,说明来意。

陈加延只冷笑一声,并未起身。

“陈统领,下官实在也是没办法。那冯卓平是他们冯家的独苗,那赵老夫人十分疼惜,溺爱不明。此次他被打得脸都看不见原样,赵老夫人心疼得紧,非逼着年大人与下官连夜提审您。”

王良峰满脸为难,见到桌上有一壶酒,便赶紧给陈加延倒了一杯。

“陈统领,下官是这通河县的父母官。总不能任由此斗殴之事发生而不管吧?还请陈统领能给下官一个面子,就去一趟府衙。您去了,他们也就死心了。明日下官备好薄酒,以示赔罪。”

陈加延板着脸,肃声道:“他说打人者是我,可有何证据?”

“这……说是见到了您。”

“他说见到了我,便是我了?若那打人者只是与我长相相似之人该如何呢?我堂堂禁军统领,夜半提审,成何体统?”

王良峰心里发汗,分明还不到酷暑,却是觉得浑身发热难耐:“此事……此事确为下官办事不周。”

“王大人可莫要听风便是雨,凡事都要讲究证据。这不是年大人亲口说的吗?”

“是是是。那下官这就回去告知那冯卓平,让他去找证据。”

王良峰正欲离去时,只听陈加延冷笑了一声:“他找证据?”

王良峰又只得回过身,露出不解的目光。

“此事,应当是官府去查。怎得还要百姓去寻证据?若是如此,王大人的俸禄,都需分发给百姓吧?”

王良峰微微一滞,立即改口:“是是是,下官口不择言,说错了,说错了。下官这就派人去寻证据。一定给陈统领一个交待。”

“还望王大人尽心而为,早日找到证据。不然,圣上恐会觉得王大人与年大人疏忽职守啊。”

“陈统领且放心,下官定然竭力办好此事。”

王良峰板着脸从东雁楼走出,看到那顶软轿,瞬间不爽。

“大人,陈统领不肯去?”那师爷走上前问道。

“话里话外都在说之前冯卓平绑人一事,我们并未处置妥当。想让他去府衙,难!”

“那冯府如何交待?”

“呵,能给他们什么交待?将冯卓平先收押!不然,我们就是下一个白绍礼!”

王良峰回去后将陈加延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年成听得满头大汗:“真……真要收押冯卓平?到时那赵老夫人闹起来该如何是好啊?”

“不然能如何?那陈统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是不是他打得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冯卓平确实绑了宫女,意图不轨!那宫女是谁,是皇妃身边的人!皇妃又是谁,那是丞相的女儿!上次我们当面说女子不得参政也就罢了,如今还任由别人欺辱她家的下人,等她回了帝都,指不定给我们小鞋穿呢!”

“但……但是赵老夫人怎么办?”

“哎呦我的年大人呐!冯卓平身上可背着一条人命!还□□了人!条条都是死罪!她赵老婆子又怎敢真的揭发我们?若她揭发,我们便来个鱼死网破!我们左右也不过治个贪墨之罪,罪不至死!而她这宝贝孙儿,是死罪。你放心,她绝不敢揭发此事。”

王良峰说完,又拉着年成低声道:“如今百里知也虽只是个五品同知,但实则整个黎州都由他主管着。相信很快便能平步青云,我们将人抓起来,也好给他一个交待不是?若他要复仇,那也寻不到我们啊!到时,将所有罪责都推到冯卓平身上。那些银子也无人能找到,若冯家想拉我们下水,只要咬死不认,治他个污告上官之罪!没有证据,都是徒然!”

年成仔细思索着王良峰的话,觉得他说的很有道路。而如今,似乎也只能如此。于是点头道:“这样,一切就按照你说的去办。立刻收押冯卓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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