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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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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宫所在的城市名为京华,是修真界数一数二的大城市。瑄朝时,京华便是陪都,是仅次于国都灵武第二大繁华的城市。时人便有“京华靡丽乡”的美称,如今这个美称依然被世人所知。

京华城外有山,山中气候宜人,夏日更为凉爽。是以,瑄朝时,这座山上便修建了一座集宫殿和园景为一体的避暑山庄。山庄所在地势高,若是再站在山庄内一些较高的建筑上,甚至能将整个京华的风光尽收眼底。

之后瑄朝覆灭,各门派皆选址建立,离宫便选在了京华,又在避暑山庄的基础上加以改造,从前只有皇室人才能踏足的皇家园林便成了无数修士修习的地方。

自离宫将门派选在京华起,京华城就在不断扩建,直至今日,已扩张到山脚下。因而,现在要去离宫,得先进了京华城才可。

***

离宫,书房内。

阮明府褪掉上衣,露出了上半身。腰腹上的皮肤不常见天日,便显得白皙些,因而他腰侧上那一条极细的伤口也就格外显眼。

不小心扯到了伤口,阮明府“嘶”了一声:“已经好多年没出现这种情况了,可能太长时间没弄,前段时间发现这伤口竟然又出来了。”

荣幸义问道:“可曾流过血?”

阮明府道:“流过两次,第一次并不多,就冒出点血珠子。第二次是前几天的时候,流出的血直接浸到了里衣上。我自己用了灵气,稍微好些,但还是不如你弄的。”

荣幸义没再多说什么,让阮明府躺下后,便释放出灵气,灵气覆盖在腰腹侧的伤口上。须臾,灵气散尽,腰腹上干干净净,再看不出一丝刚才伤口的模样。

阮明府动了动身子,腰腹上的刺痛感荡然无存,道了声“有劳了”,便穿上衣物。

阮明府是离宫的第三任宫主,今年已有五十余岁。在修真界,阮明府算得上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人。

作为一派掌门,他平易近人,又领导有方,将离宫上下管理得井井有条。个人生活简单纯粹,只是围着妻儿和几位好友转。平时也不喜铺张浪费,其他门派的掌门过生辰大都会办个宴会,邀上其他掌门长老或三两好友聚一聚。再不济,也会让厨房做一桌美味佳肴,和自己的家人庆祝一下。但阮明府即位三十年来,从未过过生辰。他也曾直言自己不喜过生辰,也不让别人为他花心思庆祝。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值得敬重的掌门,身上却有一个不小的污点——他发动了修真界自建立以来的第一场战争。

那时阮明府刚刚坐上宫主没几年,突然给邻近的一个小门派安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更是直接派了离宫修士去攻打他,大有灭了此门派的趋势。

后来虽然在各方的抨击和施压下,阮明府停止了进攻,但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还是给两个门派带来两三百的伤亡人数,其中还大都是年轻人。虽则事后阮明府出了钱财补偿他们的家庭,但到底人死不能复生,这场荒唐的战争还是给无数家庭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害。

阮明府和荣幸义离了书房,走到园中,在一桌前落了座。片刻,便有人端了茶水上来。

荣幸义一见来人,急急地起身作揖,道:“有劳夫人了。”

来人正是阮明府的妻子何悦,人虽已步入中年,但保养得极好,皮肤白嫩,眉眼温柔。

阮明府见是她来,也站起身,扶着她的手,轻声道:“怎么不让侍者做这事?仔细别烫着手了。”

何悦笑道:“左右我也无事,便替了侍者。”

阮明府又道:“辛苦你了。”

何悦仍是笑着:“不辛苦,你们先聊吧,我就下去了。”

何悦离开后,荣幸义又问:“夫人知道你身上的伤吗?”

阮明府道:“不知,只有你我二人知道。”

荣幸义道:“那你藏得倒是挺好。”

阮明府笑了一声,道:“头几年比较困难,这些年好多了,发作的次数少了许多。”

沉默须臾。

荣幸义又问:“怎么不见令郎令爱?”

阮明府道:“他们俩去丹台那了。”

荣幸义点点头。

阮明府又问:“你不是也要到那去讲学?”

荣幸义道:“是,这几日便出发去丹台城。”

***

入夜,凌烟阁。

整个门派都笼罩在夜幕之下,不时有三两修士提着灯笼巡视。一黑衣人轻巧地避开所有巡视,顺利地来到一处宅院前,推门走了进去。

那人抬起手,手指转着圈轻划几下,一团指甲大小的光芒登时便亮了起来,也照亮了来人的脸。这人下半张脸被布遮住,只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此刻,他眉间微微蹙起,为这双眼增添了几分凌厉。

“去。”

他话音落下,那团荧光便飞了出去。荧光挨个照亮了屋内的各种摆设,直到停在了书桌上方。来人在桌下摸索了一番,须臾,一道声响传入他耳中。这声响很轻,但深夜静谧,便显得格外清晰。

来人进入一间密室,借着微光,他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一个写在灵牌上的名字。

***

没几日,荣幸义便到了璇霄丹台,几乎所有弟子都出来迎接。

到了讲学那一日,为了能坐更多人,讲堂里的书案都被撤掉了。也不分什么位置,弟子们来了便自己找地方坐。

林安和闻知来得不算早,二人一进了讲堂,就见到里面人挨人的景象。

闻知惊道:“这也太恐怖了吧,不愧是荣长老。”

林安道:“荣长老隐退多年,难得出山,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二人说着,找了个空地坐下,开始扯起闲话。话头止住,闻知突然伸着脖子到处看,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林安便问:“你在找谁?”

闻知道:“戚云松,这屋里人那么多,我倒是想看看他那里还像之前那样一片空地吗?”

听此,林安也帮着他找戚云松。

二人将屋里来回看了好几遍,却还是找不到人,闻知只好放弃:“得了,他可能没来。”

林安道:“也像他的性子。”

说着,眼角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林安拉拉闻知的衣袖,道:“师尊来了。”

苏璟和临倦跟在荣幸义身后进来,讲堂内顿时安静下来。

荣幸义坐定,苏璟和临倦则将笔墨纸砚,书籍等物摆放齐整。事毕,临倦退到一边,苏璟仍坐在书案旁,开始研墨。苏璟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此时又拿了一块墨条,两相对比,愈发显得他的手白皙如玉。

讲堂内只有荣幸义的声音,便是从前总爱出神的弟子此刻也凝神贯注许多。只是林安却总是静不下心来,明明能听到荣幸义的声,但他讲了什么内容,林安是不知道的。

如此一连讲了五六日,每次都是座无虚席。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之后几次林安和闻知去得都很早,坐的位置也更靠前。

林安更听不心里去了。

***

若荣幸义不讲学,那每日还是和从前一样。

璇霄丹台的管束算不上严格,偶尔也会有半日或整日的休息时间。弟子们便会约着在这山上逛逛,或是直接下山到城里游玩。平时他们也不只是枯学,偶尔也会办些小竞赛,如射箭,比剑等。

有次在荣幸义不讲学的日子,璇霄丹台便和往年一样举办了一场规模不小的竞赛,弟子们都叫它“抓珠子”。

所谓“抓珠子”,其实就是事先将一些珠子散落在山林各处,这些珠子都染了灵气,悬浮在半空中,有些还会动。弟子们便自行去寻找这些珠子,在规定时间内,谁抓到的珠子最多,谁就是第一。

这种形式的竞赛没什么危险,考察的样数也多,便经常被各门派拿来训练或考核弟子,就是仙盟大会也好设这个。

竞赛从辰时开始,巳时结束。临倦宣布开始后,弟子们皆一窝蜂地散开。

顷刻,起点便只剩下临倦和阮鳞鸿二人,他们并未参加竞赛,留在这里也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呼——终于可以休息了。”没了外人,阮鳞鸿登时便瘫软在椅子上,没个正行,“当时知道阿爹让我们来负责丹台这儿的事,高兴的不得了,谁知道竟然这么累。”

临倦仍正襟危坐,道:“他们来一个多月了,就快结束了。”

阮鳞鸿仿佛看到了希望,又道:“临倦,等他们都走了,我们去抓野味吧,这段时间我在山上看到不少野鸡野兔。”

“好。”

“我都要馋死了,感觉好久都没吃了,也不知道这长在灵山上的小动物是什么味道。”

临倦看了他一眼,道:“一个多月前,我们来丹台这之前,吃过一次野鸡。”

阮鳞鸿想了想,随即笑道:“都差不多了,一个多月也很长时间了。”

“也不知道妹妹现在在干嘛?”阮鳞鸿将脑袋搭在椅背上,望着晴空,“她最喜欢吃鸡翅膀了,到时候我们多抓点野鸡。”

“好。”

***

“诺,这颗给你。”

树林中,闻知将一颗珠子塞到腰侧的口袋里,随后将另外一颗递给了林安。

珠子大都悬浮在枝叶间,弟子们不能御剑,只能凭借轻功攀上树枝去抓珠子。

林安和闻知离开此处,行了片刻,仰头又见到三四颗珠子。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分开,各使了力攀上离自己最近的一颗树。脚点树枝,如飞鸟般冲向高处,林安率先抓住一颗珠子,随即又跳到另一颗树上去抓另外一颗珠子。

两颗珠子到手,闻知也带着另一颗珠子来到林安身边。

林安就要下去,衣袖却被闻知一拽。他回头,就见闻知眼神往下一瞥:“有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京华靡丽乡”出自《二刻拍案惊奇》第四十卷“宋公明闹元宵杂剧”。

原句:【前腔换头】京华靡丽乡。少长山东,未得徜徉。改换规模,到天边日旁。(众)斟量。若还遇风波竞险,须难免干戈闹嚷。分明是,龙居浅地,索是要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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