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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临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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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和闻知噤了声,乖巧地等着,眼中冒出好奇的光来。

苏璟见他们二人这幅模样,不禁笑了笑,随即道:“三十多年前,离宫治下的一个小城曾经发生过一起命案,一对年轻的夫妻死在了自己家里。你们可听说过?”

对面二人点头如捣蒜。

在这世上,发生命案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可能也就只在当地引起轰动。除非这个命案极残忍,或是死的人身份非同一般,这事才有可能传到更远的地方。

而苏璟所说的这件命案,两者都占了。

修士赶到现场时,夫妻二人倒在血泊里,胸膛被捅得几乎都成了一片碎肉。既要查案,那就得先搞清楚这夫妻二人的身份,这一查可不了的,死的这个丈夫名叫裴忆安,竟是瑄朝皇室的后人。若仔细算的话,这裴忆安还是瑄朝皇室的直系子孙。换句话说,若瑄朝未灭,他就是皇太子,就是未来的皇帝。

瑄朝皇姓原为陆姓,因着发生了帝王陵那个事,那几年皇室人如过街老鼠,最后实在在灵武待不下去了,便跑的跑,散的散,最后还改了姓。改姓的目的就是为了避免招惹上麻烦,是以此事并不对外声张。

皇室后人被杀,自修真界建立以来,这已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了。在这对夫妻遇害十年前,离宫治下的慈宁城住着一户大人家,裴姓,也是皇室后人。这事原是保密的,谁知竟走漏了风声,让城里人知道了这户人家的祖上身份。一时激得城里一些百姓想到了当年的帝王陵事件,此事罪魁祸首不就是瑄朝的皇帝吗?!心中怨恨渐起,最后一群百姓竟闯到了裴府,杀了人家满门,只一个奶妈护着一个孩子逃了出来。

灭门惨案,此事震惊了整个修真界,皇室后人改姓为裴一事也为世人所知。

再说这对夫妻,他们的身份被查出后,也有人怀疑这莫非又是一起针对皇室后人的凶杀案?可修士查了又查,始终一无所获。直到现在,这个案子都还没抓到凶手。

听了此事,林安和闻知还有些发愣,皆不出一言。

苏璟又道:“这对夫妻膝下有一子,名叫裴林客,当时只五岁。出事时,他恰巧在外,这才免遭厄运。”

林安说出心中的猜想:“他就是临倦?”

苏璟点头:“没错。”

闻知又问:“只是为何改了名字?”

苏璟摇头:“这就不知了。”

闻知猜道:“难不成是想重新开始生活?”

当年临倦虽只有五岁,却是个极聪明的孩子,亲人瞒他不得,他很快就知道了父母被杀的事。可他一个小孩子又做不了什么,自此茶不思饭不想,每日连话也说不上几句。亲人心急如焚,想着法子去宽慰他,可只是无济于事,眼看着只五岁的孩子愈发消瘦阴沉。如此不过月余,一日临倦竟没有任何征兆地昏死过去。家里寻遍名医,各样法子都试了,临倦还是没有一丝转醒的痕迹。

临倦的祖父母几乎哭死过去,儿子没了,如今只剩个孙子竟也出了这样的事。尤其是临倦的祖父,这老人家心中更是后悔不迭,觉得是他害了自己的儿子。

老人家是个迂腐死板的人,虽则家里已不是皇室中人,但这些年借着当年从皇宫带走的本钱,又做了生意,逐渐也成了个大户人家。家世好,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裴忆安又生得才貌双全,便一心想给他找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来做媳妇。

谁知裴忆安在外自己结识了临倦的母亲,便非她不娶。临倦的母亲是个小门小户人家出来的女儿,虽则家世清白,品行端正,可老人家就是看不眼里去。

为此,裴忆安不知和家里闹了多少次,又挨了多少次家法。闹到后面,老夫人都同意了,可老人家是无论如何都不答应。裴忆安一气之下,离了家族自立门户,自己操办着成了亲,自此也不依靠家里。

老人家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只说自己没裴忆安这个儿子。虽说事情闹得不愉快,可到底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再加上后来临倦出生,他心里也渐渐坦然了。只是他们父子俩都是个倔脾气,谁也不肯先低头,就这样僵持着。直到裴忆安夫妻俩遭了这样的事,只留下个临倦,还昏死了过去。

老人家说什么也要将临倦救过来,就有人给他出个主意。平常修士好用灵气治愈伤口,涵养身子,既然寻常医治的法子无用,不如用灵气试试。

得了这个门道,又是一番打听,打听到凌烟阁研制出一种阵法,只要将人置于其中,便可受灵气滋养。这阵法本就是凌烟阁弄出来给修士疗养身子,或助其修行的。之前有一身负重伤的修士,在这阵法里待了三四年才醒过来。虽过了好几年,但这修士面容并未发生任何变化。

这事传出去后,这阵法又得了一个“长生不老阵法”的名字,也有人起了心思,想借着这个法子多活几年。

凌烟阁自是不准,这阵法本是用来救人的,若被有心人利用岂不是乱了套?!更何况,这阵法也不是十全十美,先前那个在阵法里待了几年的修士虽没了生命危险,但醒来后浑身绵软无力,又养了两三年才算恢复到从前的状态。

裴家一听这事,急急地抱着临倦赶到了凌烟阁。凌烟阁细细地做了一番调查,确认了临倦的情况,又兼着裴家有钱,也能付得起这天价般的费用。没多久,临倦便被凌烟阁的修士送到了阵法中。

谁知临倦这一待,便是十七年,醒来时仍是五岁的模样,只身子几乎软成一摊泥,连个手指都动不了。待身子恢复好后又过了好几年的时间,再之后,临倦拜入了离宫门下。

临倦从前这些事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更何况他父母这案子实在太出名了。是以,后来临倦成为阮明府的座下弟子,一时风光无限,便有人好奇他的身份。只稍稍查探一番,便将他从前的事打听了大半。

其实很多人心中都知道此事,但临倦遇到这样凄惨的事,还一直没有抓到杀父杀母仇人。再加上他又改了自己的名字,众人也都猜测他这是不想再徒增伤悲,所以也都不在他面前提到此事。

身世被扒出来,世人都觉得他可怜,便又开始了各种猜测。若在之前,虽则他性子淡漠,可人又长得极俊俏,人们便觉得他名字里的“倦”字甚好,正切合他的气质。

可知晓了他的身世后,这“倦”字在他们眼中又变了个意思。倦有疲倦的意思,他起个这样的名字,又是临倦。不正是说明他现在整个人已经很疲倦了,倒给人一种饱经沧桑的感觉。

不少人觉得这个解释在理,便觉得这少年更命苦了,也都能理解他为何总是待人疏远。

事情说完,闻知叹了一声:“说起来,离宫治下发生的命案还真不少,还有两起灭门案。其它地方虽然也有命案发生,但哪发生过灭门案这样的事。”

说着,又“唉”了一声。

闻言,林安身形一顿,不禁又想起几个月前在木溪城遇到的事,便岔开话问道:“师尊从前和临倦相处过吗?”

苏璟道:“也不算相处,前几年来这里也碰到过他,只交谈了几句,算是点头之交。”

***

到了傍晚,离宫带头办了一场晚宴,将各门派来的人都请到此处。这席虽是在外摆的,但四处都搭了布帘子,桌上是热腾腾的饭食,又是一百多人坐在一起玩笑。虽是二月份的天,却不感寒意。这次晚宴算得上是一个见面席,让各门派的弟子先聚在一起互相认识一下。

席上都是年轻弟子,也没什么规矩,落了座没多久就熟络起来,便都凑在一起闲聊玩闹。

林安刚坐下没多久便被这氛围熏得面颊泛红,也不像从前那般拘束,随着闻知扒到别人席上听他们说八卦。

足足听了一刻多钟,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二人才回到苏璟身边。

闻知最喜这种场合,兴奋极了便也没个正行,没骨头似的贴在林安身上,如醉酒般道:“师弟,我好开心呀……”

林安微不可察地翻了个小白眼,道:“你又犯病了。”

“嘿嘿……”

林安也不推他,任由他这样靠着,自己便小鸟啄食似的一点点往嘴里塞东西。

正咀嚼着,就听闻知略带伤感的声音:“戚云松看着好可怜呀。”

林安一抬眼,就见戚云松独自坐在位上,手里虽拿着筷子,却不像吃饭的样子,只偶尔夹起一点饭食塞到嘴里。没一会儿他便放下筷子,拿起酒盏抿了一小口酒,又看起了手里的酒盏。戚云松身旁虽也是偃月堂的弟子,却没有一人靠近他。旁人都是三两聚在一起玩乐,只他那空出了一片。

闻知道:“唉,他的那些同门怎么不找他玩?”

林安道:“之前师尊说他性子严肃,兴许他的同门不敢与他相处。”

“哦——这样啊。”

林安见闻知眉眼中的愁容,不禁打趣他:“你要是觉得他可怜,不如你找他玩去。”

“算了吧。”闻知摇摇头,“他跟个冰块似的,我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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