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繁体版 简体版
笔搜屋 > 贪毒 > 第82章 真凶

第82章 真凶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王麻子浑身都在颤抖:“陛、陛下,不关草民的事啊!草民虽见到了太子与绿凤见面,但绿凤在太子离开时是好好的,人是在太子离开后没的呀!”

“可三皇子威胁草民,若、若草民不照着三皇子的说辞来指认太子,草、草民就没命了!”

王麻子头一下接一下的砸在地上:“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三皇子急急出声:“陛下,臣在王麻子来鸣冤前根本就不认识他,他说的那些事臣一概不知,陛下臣冤枉!”

隅帝望着跪在殿下的三皇子:“那你觉得是何人要陷害你?”

三皇子急忙自证:“想来是案件将要水落石出,真正的凶手怕事情败露,所以才将脏水泼在臣身上!”

隅帝眸色黑沉:“依你的意思,是太子陷害你?”

三皇子面露惶恐:“臣不敢!”

谢怍躬身:“陛下,臣这还有两个证人。”

三皇子扭头看向谢怍:“谢大人,你不能因涉案之人是太子,就急急把脏水泼到无辜之人身上啊!”

谢怍姿态端的清正、温和:“三皇子,微臣办案向来讲的是证据,证据指哪微臣就指哪,只求公正、磊落。”

隅帝沉声开口:“将证人带上来吧。”

话罢,曹为和一名侍卫被押至殿内。

有人低呼:“曹大人?!”

谢怍朝隅帝解释:“陛下,微臣自从周家二姑娘的口中得知王麻子与三皇子的侍卫私下接触过后,便着人密切观察着三皇子底下侍卫的一举一动,昨个傍晚臣发现这个侍卫暗中与曹为来往并给了曹为四张借据。”

谢怍从袖中拿出四张纸据朝尊位上的人朝呈状。

侍奉公公从隅帝身边走过来,接过谢怍手中的纸据呈给隅帝。

四张纸据,皆是赌宝坊的借据。

赌宝坊是上京城里最大的赌坊,在里面做赌的人若身上的银钱已输光,赌宝坊可作为债主借银钱给做赌之人,但借银钱之人必须在规定时间内还上银钱,若规定时间内还不上,便要承担高额息钱,超出规定时间一天,借一两还十两,超出两天,还二十两,以此类推。

自立下借据之日起,借据就存放在债主那,借银钱之人何时将银钱还完,借据便何时归还给借银钱之人。

而在本朝律例里朝廷官员无论官职大小一律不能涉赌,违者,罢黜官职,此生再也不能踏足官场。

隅帝大怒:“曹为,你好大的胆子!”

曹为垂头不敢说话。

隅帝转向三皇子:“你明知官员做赌是违律之举,还帮他隐瞒做赌一事并帮他还赌债,你可知隐而不报再加上帮还赌债是什么罪!”

三皇子面色闪过慌张:“陛下,臣冤枉,臣根本就不知道曹大人去赌坊做赌,更没有帮曹大人还过赌债!陛下,臣冤枉!”

隅帝勃然大怒,将手中的四张借据用力扔掷下去:“你冤枉!那你来给朕讲讲,为何这四张借据是从你手下的人拿给曹为的!”

“陛下,臣真的不知!”三皇子眼睛一转,“或许、或许是谢大人手底下的人看错了。”

刚刚被押进来的侍卫适时喊冤:“陛下,奴才昨夜一直在府中伺候三皇子,根本就没出过府,更别说拿什么赌坊的借据给曹大人了!”

两方各执一词,僵持不下。

谢怍再次开口:“陛下,臣还有证人。”

隅帝面沉如水:“传!”

来人是一个面黄肌瘦、身材矮小,一双三角目不安分乱转的男人。

男人眼睛不断瞄着两侧的官员和宏伟富丽的建筑,视线在看到尊位上威严、尊贵的隅帝后,眼睛不敢再乱瞄,砰嗵一声跪在了大殿上。

谢怍走到他身边,温和出声:“将帕子给我。”

男人一愣,随即慌忙从胸前掏出一条帕子递给谢怍。

谢怍修长的手指接过已脏污了一块角的帕子,朝殿首走去,站定在御台下,将帕子交给前来取物的公公。

隅帝接过帕子仔细端详起来,一块上好的丝绸,这种丝绸是专门供宫里的主子们用的,上至皇帝下至妃嫔皇子都用这种丝绸,一般来说这种丝绸在宫里很常见但也因常见所以很难分辨出这块丝绸的主人是谁,但好在宫里向来对这些东西都有记册,只要仔细摸查也能查出这块丝绸到底是分到了谁的头上,但现下却不用那么复杂的去查,因为隅帝手上的这块丝绸有些特别,这块丝绸的边角处绣着一个“济”字。

这皇宫内,除了三皇子谁敢在自己的帕子上绣“济”字!

隅帝收紧手中的帕子,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朝殿下贼眉鼠眼的男人问道:“这块帕子怎么会在你那?”

男人上身跪伏在地,两只手掌平放在地:“这帕子是一个男人给我、给草民的。”

隅帝:“你还记不记得那男人的模样?”

“记得。”

“那你认认这大殿上有没有给你这块帕子的男人?”

男人手依旧平放在地,头往左右两边扭去,一圈圈的扫下来,目光在与他一样跪在大殿上的侍卫身上停了下来。

男人指着跪着的侍卫,激动道:“就是他!”

“当时就是他用这块帕子包了些金银珠宝给草民,让草民拿着银钱去赌宝坊去替一个叫曹为的人还债。”

隅帝攥紧手中的帕子,蓦地从龙椅上站起,步子迈的又快又急的走到三皇子面前,将手中的帕子扔到他脸上:“你不是说你冤枉吗!那你说说看你的帕子又为何会出现在这个人的手里!”

三皇子捡起地上的帕子,看着上面绣着的“济”字,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阴霾,但很快面色疑惑的道:“这块帕子臣前段时间就弄丢了,臣当时找了几处都没找到,臣也不知怎么就出现在了这个人的手里。”

听到这,规矩跪在地上的多鱼,眨了眨眼,悄悄扭头看了看三皇子现在的神色,除去她说的事实,若刚刚那些证人说的也都是真的,那三皇子这面不红气不喘的撒谎神态,未免也太厉害了些,不得不说这脸皮确实要比她厚实上一些的。

一抹绛色出现在视线内,遮住了多鱼望向三皇子的目光。

多鱼顺着绛色往上看,与一双温淡泛凉的目光对了个正着,多鱼一顿,眸中的兴色一点点褪去,面色一正继续带着泛白的脸色垂头跪着。

谢怍目光幽淡的望着脚旁的姑娘面色由淡红变为微白的转回头,视线落在她乌黑发顶半晌,平平收回视线。

隅帝似叹了口气,转而走向曹为:“曹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曹为双眼无神,眼睛发直的望着地板,面色灰败:“臣无话可说。”

“你的赌债是谁帮还的?”

曹为在他做赌的事败露后,人就被抽去了精气神,他自懂事起就在为出仕为官做准备,好不容易做了官,他的仕途却止步于他为官的第六载,机缘巧合之下他接触到了赌博,他知道官员碰赌博是什么样的后果,为此他赌了一次之后便下定决心之后不会再碰,可这东西就像罂粟,明知它有毒却不可自控的上了瘾。

他每次做赌完后都在心里发誓不会再有下一次,可过了一段时日,他又会不受控的踏进赌坊,周而复始、往往复复,直至前段时间他欠下赌坊一大股债。

如今,东窗事发,他心如死灰的同时也松了口气,既然他的官职一定会被罢黜,那其他事的隐瞒与否于他又有什么所谓呢。

曹为实话实说:“是三皇子帮臣还的赌债。”

隅帝:“朕怎么知道你话里的真假?”

“臣书房右侧的第二个匣子里装着臣与三皇子的书信来往,那些书信里都有三皇子的签章,陛下派人去取来一看便知真伪。”

皇子的签章是皇子身份的象征,丝绸是因为丢了才到了别人手里,总不能签章也是丢了被别人捡到,然后在信件上印上签章嫁祸给三皇子的吧。

除开信件的事不说,皇子签章丢失可是大罪!除了丢章的皇子要受到惩罚外,其他有相应牵扯的人也要被下大狱。

隅帝沉声命令:“去搜曹为的书房,”想了想又道,“领朕的圣旨去三皇子府将他的签章取来给朕!”

三皇子此时的神色已不复刚才的淡然,一张脸略显阴沉。

大概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去曹为家搜书信的侍卫抱着一个木匣子走了进来,而领旨去三皇子府里取签章的侍卫也抱着一檀木盒子走了进来。

两个侍卫分别将各自手中的盒子呈给隅帝。

隅帝打开檀木盒子,一枚签章好好的躺在里面,看清楚签章的样子后,隅帝关上盒子递给一旁的公公。

隅帝打开另外一个盒子,将里面信件拿出来翻看,看完第一封信时隅帝的面色已沉了下去,手快速的抽动下一封信件,直至将信件看完,隅帝的面上已满是怒色!

信件里陈述了每桩奸杀案的过程,这桩桩的奸杀案件皆是三皇子指使手底下的侍卫犯下的,且三皇子要曹为将这些案件全栽赃到太子头上!

三皇子本不想在信件里说出案件真实凶手,但曹为作为一个官员,知道案件发生的时间、地点、过程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他只有知道案件发生的真实过程,才能不留瑕的进行栽赃。

三皇子想让太子将罪名坐实,所以只能把作案过程一五一十在书信里告诉了曹为。

当时案情发生时,三皇子为了不落口实,与曹为的来往都是用书信,不曾想当时的谨慎竟成了今日的证据。

隅帝将手中的书信狠狠扔到三皇子脸上,此时他是再也不想听到三皇子半句辩解:“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纸张细薄的角划过三皇子的眼角,勾出一条淡淡的血痕。

三皇子低头将飘落在地上的信件一封封捡起拿在手中,看着那封封信的内容,手上的信件微不可见的细细抖动。

他知道此时再辩解已是徒然。

跪在地上的侍卫早已吓得全身瘫软。

三皇子将信件一封封叠好放在隅帝的脚边,重重的朝隅帝磕了个响头:“陛下,臣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求陛下赐罪!”

听到三皇子认罪,隅帝心中除了震怒更多的是失望,三皇子虽不是他与皇后的嫡子,可终归也是他的儿子,往日里也是细心教养着的,平日里,三皇子也是恭谦勤敏的孩子,可如今却做下如此险恶阴毒之事!

不仅栽赃陷害自己的兄长,还将阴私的手段用在平民百姓的姑娘家身上,这桩桩这件件哪一个不是狠毒至极!

隅帝掩下眼中的失望,沉声下令:“即日起,三皇子宋济剥夺皇子封号贬为庶人,削发为僧去圆济寺为他手上的人命诵经超度!”

“曹为罢黜官职,王麻子打五十大板逐出宫去,”隅帝冷目看向跪在大殿上的侍卫,“至于他,帮着三皇子欺上瞒下、肆意杀虐,如此黑心恶毒之奴,如若不斩了岂能平息民怨,”隅帝声音沉而怒,“斩杀!尸体放在城门上示众三日!”

曹为他们以及那个曾得了三皇子帕子的男人被侍卫拖出了大殿。

侍卫一左一右来到宋济身边,虽说皇上下令剥夺了宋济的封号,但他们也不敢放肆,低声道:“三皇子,走吧。”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隅帝也没心思再上朝,摆摆手便散了朝会。

众人散去。

多鱼垂眸暗想,当初案件发生时,不论是明面上的线索还是暗地里的线索都在指向太子,如今,真正的幕后之人却是三皇子,她不由的想,她身旁之人在整个人事件中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谢怍低头看向跪在脚侧的人,声音平淡:“周二姑娘不走吗?”

多鱼回过神,等她从地上站起身时她身旁的人已经走远。

周父等下还要去官衙就没等多鱼一起,只吩咐人在宫外候着送她回家。

多鱼迈步离开大殿,抬眸看了眼不远处的谢怍,她与他相距七八步远的距离,是个让人感到安全的距离。

谢怍遥遥落在众官员的后面,等他到达宫门时,人已经走了七七八八没剩几个。

玄素看见出宫门的谢怍,抬脚迎了上去,低声道:“大人。”

谢怍随着玄素走向马车,掀帘进入马车。

谢怍闭目坐在马车里,却没有叫车夫驶动马车。

马车外突然传来一个略带惊喜的男音:“二姑娘,你终于出来了,老爷叫我送您回府。”

嗓音粗噶的女音“嗯”了一声。

谢怍低低启唇,马车外的车夫扬起马鞭轻抽在马臀上,马车驶动起来。

马车停在谢府,玄素跟着谢怍一齐进了书房。

谢怍来到铜盆前净手,垂眸慢慢搓拭双手:“那六名女尸还停放在官衙里,寻个时间将她们好好葬了。”

“是。”

玄素将心中的担心说出口:“大人,陛下和太子要是知道那六名姑娘其实是您找来演这出戏让她们主动赴死的该怎么办?”

三皇子觊觎太子之位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再加上前段时日查出一名三皇子安插在太子府的奸细,大人为以绝后患便找了些身患重病、孤苦无依的女子设了一场奸杀案的局。

那些姑娘虽说是大人设的一场死局,但她们心里也是没了求生的念头愿意主动赴死的

谢怍先放出消息让三皇子知道太子准备从民间找几名女子承接宫里的纺织活,将三皇子的注意力引到上面来。

第一个死的人是首饰铺的雁儿,等太子跟她谈完话离开后,雁儿将自己身上打造成被奸辱的模样并主动用匕首自了尽。

谢怍故意放出奸杀的消息等三皇子上钩,果不其然,三皇子上了钩,他将太子接触过的姑娘都派人一一奸杀,意图将这些罪孽都安在太子头上。

三皇子派人辱杀百姓还意图嫁祸太子,这桩桩件件一旦在隅帝那里被揭发,都是重罪,能不能活命都不好说更别说皇子之位了!

有了三皇子的犯罪还不够,还差一个揭发的人,一个揭发太子,将案件闹大,从而引起隅帝重视此案的人,这人谢怍选了周多鱼,一个刚认回周家的卖鱼女,三品官员的嫡次女,身份能足够引起重视,但如若出现什么意外也不至于与周家交恶。

周多鱼为堂弟鸣冤从而揭发太子,有理有据,再好不过。

他引周多鱼往太子身上查,欲让她揭发太子,等事情闹大后,再由他替太子翻案查出真凶。

虽说后面揭发太子的人变成了周楼,但于他而言也不算什么坏事。

在这过程中,他发现了周多鱼对周楼做的一些事,于是他就用一个虎头娃娃,一个她送个死刑犯孩子的虎头娃娃逼她入宫举证三皇子。

虽说他手上的证据足以定三皇子的罪,可三品官员嫡次女的举证不是更添了一分信服力。

谢怍拿过一旁的白帕细细擦拭着手上的水渍:“死人是没法开口的。”

是,那六个姑娘确实都死了,死无对证,更何况那些姑娘确确实实是被三皇子手底下的侍卫奸杀而亡的。

谢怍将白帕叠放在铜盆旁,声音平缓道:“你派几个人去曹为家盯着,等他出了上京找个机会杀了他。王麻子那边也找个机会让他喝醉溺死在河里。”

玄素不解:“大人,曹为不是按您的要求在陛下面前说了实话吗,您也允诺他等太子即位后会给他一个重新入朝为官的机会,按理说,曹为心心念念都是再次入朝为官,您既允诺了他并且他手上并没有一些对您不利的证据,他对您来说应该是没有威胁性的。”

谢怍转身望向他:“一个视律例为无物,沉迷与做赌、无法自控本身的人也配再入朝为官。”嗓音温和但话中的内容却令人生寒。

谢怍走至书案,取下一支毛笔平平悬搁在笔架上,手指轻轻点在笔头那端,毛笔两端受力不均,毛笔立马就倾倒在了地上,他垂眸淡淡望着地上的毛笔:“三皇子给了王麻子一笔钱让他做伪证,他做了。我给了王麻子一笔银钱让他倒戈三皇子,他倒戈了。那是不是旁人给他一笔钱,他也能倒戈我。”

谢怍从笔架上重新取了一支笔,在铺开的纸张上落笔,嗓音低沉开口:“其实有一点瑕疵不要紧,但最怕的是有人揪着这点瑕疵不放,而你又把瑕疵明晃晃的摆在了别人面前。”

一个“净”字出现在纸张上,只是最后一笔不知是不是力道太大的缘故,让墨色晕了最后那一笔竖钩。

玄素随着那笔墨迹的晕染,瞳孔微微张了张,连忙躬身应是!

既然真凶已查明,那牢狱里的周楼、周辅也无罪放了出来。

接周楼、周辅出狱那日多鱼也去了,望着短短时日身上只瘦的剩一架骨头的周楼,多鱼眼中的泪欲坠不坠。

她嘘寒问暖、哽咽的安慰周楼,望着神情呆滞,仿佛听不到外界声音的周楼,多鱼眼中的濡湿更甚。

周楼回了周府后,周业便将他扔在院子里由他自生自灭,虽说周业现下很排斥这个儿子,不愿见到他,但二夫人和周袖子却是常常去看他的,毕竟周楼再怎么不好也是二夫人身上掉下来的肉。

多鱼也时常去周楼的院子里说些趣事、笑话逗他开心,如此持续了一段时间,周楼那呆滞的眼珠子好似终于回过了点神。

多鱼说笑话与他听时,听到好笑之处他也会浅浅的弯弯唇。

这个变化让二夫人欣喜不已,一直拉着多鱼的手夸她是一个好孩子。

多鱼对周楼的变化也是满心欢喜。

可高兴没两天,不知是谁将周家二老爷的嫡子周楼在狱中被三个男人轮番凌辱的事传了出去,一时间,整个上京城都是对这事的闲言碎语、津津乐道。

这事闹出没多久后,周楼院里的小厮嘴里没个把门,与其他小厮谈论起了这事,话里的内容被屋里的周楼听了个全,刹那间,周楼气没喘上来,翻白眼昏了过去。

虽下人发现的及时,但周楼被大夫救过来后,人也变得痴痴傻傻宛如三岁的稚儿一般。

倚翠这天准备好以往姑娘去看二公子的吃食。

多鱼望着食盒,情绪低落的摇了摇头:“放回去吧,往后我都不去阿楼院里了,如今他这样子,我去见了平白添难过。”

倚翠也不愿姑娘伤心,将食盒放了回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