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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谢怍身边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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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绿凤的这起案件发生后并没有再出现新的案件,上京风平浪静了几天。

“姑娘,东西备好了。”

多鱼伸手去接那包装精致的盒子。

倚翠一愣,伸手将盒子递给她。

忍了忍,倚翠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姑娘,当真不用我陪你去吗?”

多鱼望着她好笑的摇了摇头;“我又不是去龙潭虎穴,你这么紧张作甚?”

......

多鱼要去的地方不远,半炷香左右的时间就到了。

周欢与周袖聊着时下最时兴的衣料,两人正说到过几天一起到外面做几身衣裳的时候,婢女走了进来,附耳在周欢耳边说了句什么。

只见周欢眉头微微蹩起:“她怎么来了?”

周袖看着她的神色,好奇道:“谁来了?”

周欢叫婢女将人请进来,之后回望周袖:“周多鱼。”

周袖也蹩了蹩眉:“她怎么来了?”

周欢也不解:“不知道。”

多鱼随着婢女来到屋里,在看到坐在周欢身旁的周袖后,人一怔,随即若无其事的走过去。

婢女将人带到后便退了下去。

多鱼笑着唤人:“三妹妹、五妹妹。”

周袖和周欢端起茶盏慢悠悠饮了一口,待放下茶盏才不咸不淡的应道:“二姐姐。”

多鱼笑着点点头:“我来......”

周欢和周袖直直忽略她,自顾自聊了起来。

见状,多鱼收回出嘴的话,笑望着她们聊天,神情仿佛并没有遭到冷待,而是加入了她们的聊天中一般。

周欢和周袖旁若无人的说着话,直到聊完一轮话题,周欢才似刚反应过来般,惊讶的望着多鱼,指着面前的座位道:“二姐姐,你怎么站着?坐啊。”

多鱼顺势来到座位坐下:“午膳吃的饱了些,就站着消消食。”

周欢见她如此反应,面色因她的厚脸皮微微诧异了几分。

多鱼自是看见了周欢眼中露出的轻蔑与惊讶,她不着痕迹的将眼神从周欢身上移开,假装没看到她眼中的情绪。

经过这一茬,周欢也恢复了神色,一旁的婢女上前为多鱼斟了杯茶。

气氛闷了下来,周欢、周袖二人没再热火朝天的谈笑,而是自顾自喝着面前的茶。

多鱼将手中的檀木盒子一左一右的放在二人面前,笑着道:“我逛街时看到这两只又水又润的玉镯子,当时就觉得与二位妹妹很是相配,便买了下来想要送与二位妹妹。”

周欢和周袖各看了那两个盒子一眼,没说话,端起茶水欲饮,可杯中早已没了茶水。

多鱼眼疾手快的一一为二人添茶,待周欢和周袖抿了口茶水,才望着桌上的盒子淡淡道:“谢谢二姐姐。”

多鱼暗暗松了口气,刚刚她还怕她们拒收她送的礼,若如此,她想通过周欢知道谢怍身边的朋友都有哪些就困难了,但好在,她收下了,那后面的事就能好办些了。

其实两只镯子她都是为周欢准备的,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周袖也在周欢这,权宜之下,她还是将两只镯子分别送给二人。

后面三人慢慢聊了起来,气氛虽不见热络但也不算冷场。

多鱼心中算着时间,见在周欢这坐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告了辞。

多鱼转身离开时,暗想,下次再来周欢这是明天好还是后天好,还是后天吧,这样等她无意间向她问起谢怍时,才不会显得那么突兀。

心里打定主意后,跨门槛时都觉得脚下轻松了些许。

周袖等人离开,才皱着眉道:“你刚刚闻到没?”

周欢不解:“闻到什么?”

周袖眼中满是揶揄,她捂嘴轻笑:“一股鱼腥味。”

周欢愣了一愣,随即想到什么,也捂嘴轻笑起来。

多鱼从周欢那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院子,而是去了周容那。

她之前特意向倚翠了解过周容的休沐日,而今天刚好就是周容的休沐日。

她去周欢院子时看到周容的小厮双寿,周容的贴身小厮在府里说明周容也在府里,就是不知道这时还在不在。

院中,周容的小厮双寿正将做事的下人招过来围成一圈,也不知在低声与他们说了什么,只见那些个下人,纷纷抵触的朝他摇了摇头。

双寿眉头一皱,刚要再说些什么,余光就看到了站在院子外的多鱼。

双寿脸上原先还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成了慌张,其他下人也发现了门口的多鱼,一个二个立马缩着脑袋散开了来。

多鱼心中有些好奇,刚刚双寿到底与他们说了什么,怎么他们一看到她就像是受惊的鸟一般飞窜走了呢。

双寿收了脸上的表情,抬脚迎向多鱼。

“二姑娘,您怎么来了?”

多鱼笑着问道:“你家公子呢?”

双寿脑袋下意识朝身后屋子一转,有些不大情愿的回答:“公子在屋里。”

多鱼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向他身后那间屋子走去。

屋门是敞开着的,屋内的周容正埋首于桌案前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没时间抬头看来人是谁,下意识的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双寿:“怎么样,他们答应了吗?”

半晌没听到回话,周容从百忙中匆匆抬头,见站在门口的人是多鱼,人惊讶了一下,随即脸色有些别扭的道:“你怎么来了?”说着,还掩耳盗铃般将他刚刚在忙的东西往桌角掩了掩。

多鱼望着那多而乱的纸张,心里大概猜到了一分,这应该是又被先生罚了抄书,而双寿刚刚将下人招集在一起想来也是受周容的意想让那群下人帮他抄书。

多鱼目光移到周容身上,眉眼带笑:“又被先生罚抄书啦?”

虽是一个疑问句,但话里的口气却若有若无的透着笃定。

周容似一只被揪住尾巴而炸毛的猫咪,脸不可抑制的一红,嘴硬道:“谁说我被先生罚抄书了,没有的事!”

多鱼眼睛笑眯眯的看向被周容掩去桌角的纸张,没说话。

望着多鱼那似是而非的眼神,周容微恼了起来,破罐子破摔的伸着脖子梗道:“是又怎么了!”

周容心中气恼,将刚刚藏在桌角的纸张有些粗鲁的扯到面前,继续埋头抄书。

多鱼走到周容桌前,看他抄了会儿书,缓缓开口:“我说你怎么没去找谢大人他们玩,原来是在屋里抄书呢。”

周容头也不抬的没好气道:“是啊!”

多鱼不经意道:“谢大人毕竟有公职在身,他平常应该很忙吧?”

周容:“谢表哥自是忙,邀他十次他能赴一次约就很不错了。”

“哦,那谢大人平时都是独自来赴约的吗?就没带过什么朋友?”

周容想都不想的道:“不带啊。”

“前几天我在街上遇到了谢大人和他的朋友,当时看到他朋友小指上带了个玉指,好看极了,”多鱼定定的望着周容,“你知道这人是谁吗?若是知道帮我问问他手上的玉指是在哪买的。”

周容按着多鱼的描述想了想,就是没想起谢怍的朋友里有谁带玉指,摇摇头:“我所见过谢表哥的朋友里,并没有人在小指上带玉指的。”

话罢,低头写字的手滞了下,疑惑的抬起头看向多鱼。

多鱼在周容抬头的瞬间撤回了目光,看向他刚刚奋笔疾书的纸张上。

鱼故意慢半拍似的察觉到周容的目光,眉眼弯弯的对上他疑惑的目光,不解的问:“怎么了?”

周容越看越觉得多鱼不对劲。

多鱼不再与他对视,而是将视线转向那写了一半的文章上:“这时间不早了,你书抄了几遍了,抄了有一半了吗?”

提到这,周容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嗷嗷燥了起来,不再关注多鱼,低头继续抄那抄了一半的文章。

看着手慌脚乱的周容,多鱼弯了弯嘴角,转身离开。

周容一边抄着书里的内容一边头也不抬的道:“诶,我刚刚还没问你呢,你一个姑娘家问男子的玉指干嘛?”

又落笔抄了几个字,人依旧没回答他的问题,他不高兴的抬头,可面前哪还有人,他连忙将目光看向即将要迈出门的多鱼,又问了一遍:“诶,你还没说呢,你问男子的玉指干嘛?”

多鱼停下脚步,转回头望着他,让人开心的话张口就来:“我觉得那玉指极衬你,想买来送你。”

周容望着多鱼离开,随后如常的低下头抄书,边抄边嘟囔:“谁要她送的玉指......”语气虽不屑,但双颊却可疑的泛起了薄红。

多鱼趁着天色还早去了马场一趟。

找到马场的掌柜,说明来意,想要带上次那个帮她找到帕子的姑娘去吃顿饭,以表谢意。

见多鱼有如此要求,马场掌柜怎会不允,当下立即叫人将春桃叫了来。

等人到了后,多鱼便在马场掌柜的殷切注视下将人带去了酒楼。

望着举止明显局促的春桃,多鱼笑着指了指桌上的菜:“别拘束,这些都是给你点的。”

春桃小心翼翼的望了多鱼两眼,即使心里再怎么防备终归是一个八岁上下的孩子,对于好吃的东西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多鱼眼带笑意的望着狼吞虎咽的小姑娘:“谢谢你上次帮我一起找手帕。”

春桃一边吃一边摇头:“那是奴婢应该做的,姑娘言重了。”

多鱼:“本来是想给你些银子作为酬谢的,但后来想了想,用银子表达谢意过于没诚意了些,便想着带你来吃顿饭以表谢意。”

“姑娘带奴婢出来吃饭奴婢就很感激了,其他的奴婢......就受不起了。”说到后面,话顿了几秒。

多鱼寻求她的认同:“春桃,你也觉得吃顿饭比收钱好吧?”

春桃停下咀嚼的动作,抬起头看向多鱼,眼神中飞过一丝遗憾,但很快又垂下头吃着碗里的东西,闷声闷气的道:“嗯,奴婢也觉得吃这顿饭要比收钱来的有意义。”

多鱼赞同的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其实多鱼原先是想送钱来着,因为她觉得这样更实际有用些,可一想到今天刚送出去的两个玉镯,她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为了缓解这种心疼,她只好将送钱的方案改成了请吃饭。

多鱼看春桃吃的急,给她倒了杯茶:“慢点吃,小心噎着。”

春桃抽空喝了口茶,多鱼也给自己添了杯茶,有一下没一下的饮着。

“春桃,你上次说春杏死之前新认识了一位权贵儿郎,那男子会不会根本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公子,而是你们看岔了?”

春桃虽不明白多鱼怎会又提起这事,但毕竟吃人嘴软,她还是将她知道的如实说给了她。

“应该不会,虽然没见过那男子的正面,但他从头到脚无一不是用钱堆出来的精奢,我还看到他腰间系了块好的不得了的玉佩,哦,他小手指上还戴了枚玉指呢,观其成色怕是能抵普通人家四、五年的家用呢。”

多鱼给她夹菜的手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夹了一块红烧肉给她,之后便没再说话。

等春桃吃好饭,多鱼将她送回马场后,径直去了第一个死者死的地方-首饰铺。

之前闭门的首饰铺已重新开了张,只是或是因为前段时间铺子里出了人命官司的缘故,铺子冷冷清清的只有零星一两个人。

多鱼抬脚走进首饰铺,在铺子里转了一圈后,挑了支看起来不是很贵的发簪去结账。

看着掌柜麻利的包着发簪,多鱼似是无聊的找话:“掌柜的,我刚刚逛了一圈,看你家的首饰做工、样式都不错,怎么来逛的人怎么少呢?”

许是多鱼是今天这个铺子开的第一张,掌柜的被人提起痛处也不觉跳脚,而是热络的与多鱼哭诉了起来:“姑娘您是不知道,想当初来我这铺子的人也算是络绎不绝,虽说我这的东西不是最好的,但那也是不差的,我这的东西也是得了上京许多姑娘喜爱的,可、可偏偏那等倒霉的事找上了我。”

多鱼面上好奇:“什么倒霉的事?”

掌柜的也不支吾,大方的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她:“我店里原有一名帮工雁儿,虽我这店铺营生不错,但也没忙到需要招帮工的地步,我一人足矣。”

“可雁儿那姑娘实在可怜,若那时我不招她当帮工,她们姐妹二人可能就饿死在那冬天了。”

“我就想着多一个帮工也没什么不好,我还能清闲些,就将她招了进来,从那以后她们姐妹两也算是能吃饱饭了。”

“雁儿在我这干了两年,做事认真、细致,想着她一个姑娘带着一个妹妹在这上京讨生活不容易,就想给她涨涨工钱,谁知这工钱还没涨,她人却先死在了我店铺里,您说我倒霉不倒霉,因善念做了一件好事,结果善没善报,倒惹了一身的腥!”

说到这,掌柜的就唉声叹气,惆怅的望了望他这间不大不小的铺子:“也不知道,我这店铺今后还开不开的下去。”

“雁儿有一个妹妹?”

“是啊,就住在倒烂菜叶、泔水的巷子里。”

掌柜的将包好的发簪递给多鱼,多鱼付完钱后拿着发簪离开。

刚刚掌柜的说的地方她是知道,从前她卖鱼的时候,给客人处理鱼时,那些要不了的内脏都是丢在那里的。

多鱼照着记忆走,没一会儿便来到了泛着一股酸臭味的巷子口。

巷子里只有一户人家,多鱼跨过地上黄烂的菜叶,敲响那户人家的房门。

多鱼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声,就在她以为屋里没人的时候,门却缓缓从里面打开。

屋内开门的姑娘一脸憔悴苍白,多鱼话头顿了顿,然后轻声问:“请问这里是雁儿的家吗?”

姑娘神情呆滞,眼神麻木的望着多鱼,半晌才反应过来般的点点头。

姑娘也没问多鱼是谁、为什么来她家,多鱼便只好自报家门:“我是你姐姐的朋友,你叫我冬冬就好。”

那姑娘脸上终于有了点麻木之外的表情,虽然短暂但多鱼捕捉的一清二楚,那是不信,不信她是她姐姐的朋友。

多鱼心里有些讪讪,但面上却不显分毫,一本正经的开始胡编乱造:“我经常去你姐姐做工的那家铺子买首饰,你姐姐推荐过几款样式不错的首饰给我,一来二去我与你姐姐也算是熟了些。”

随着她话的出口,多鱼能感受到面前的姑娘对她的抵触在慢慢减弱。

只见面前的姑娘侧开身子,给多鱼让出一条进门的道。

多鱼进到屋内,将手里的发簪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神情肃正的上前燃了三炷香,规规矩矩、恭恭正正的对着面前的灵位拜了三拜。

待将香插好,多鱼转身看向她身后神情呆滞望着灵位的姑娘。

在这种时候无论你平常是多么的灿舌如莲、能言善道都是苍白无力的。

多鱼默了默,道:“节哀。”

那姑娘怔怔的点了点头,转头在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绣帕麻木而又机械的绣着。

多鱼在她对面坐下,沉默了几瞬,望着面前姑娘被针尖扎出了血珠的手指,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燕子。”

“你姐姐的未婚夫没来吗?”

燕子怔怔的抬头:“我姐姐没未婚夫。”

多鱼面上有些尴尬,这尴尬不是因为她说错了人家姐姐的姻缘情况,而是因为她故意无中生有,借此来套话。

“...嗯,不好意思,那是我弄错了,可、可我有一天明明看见雁儿跟一个男子走的很近,就是小指上戴了一枚刻着‘和’字玉指的男子。”

燕子:“那人应该是我姐姐的朋友。”

“应该?”

“我偶然的机会下见过姐姐跟一男子走得较近,虽没见到正脸,但我看到了他小指上戴着刻了‘和’字的玉指,应该与你说的是同一个人。”

“原先我也以为那男子与我姐姐之间有情意,但现在看来明显不是,我姐姐死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那个男子。”

男女之间若是有情意,那男方又怎会在女方死后连葬礼都不露面,无论是什么理由,这都是说不通的。

多鱼将刚买的发簪推到燕子面前:“这支发簪本是我买了送给你姐姐的,但如今...你替你姐姐收下吧。”

多鱼离开燕子家后便去往了河边,今日的天气晴空万里不见半点乌云,河边聚集了一堆浆洗衣物的姑娘、妇女。

多鱼将绢帕拿出在一旁的树上蹭了蹭,随后拿着蹭出一团乌黑痕迹的绢帕走向河边。

多鱼见缝插针的来到为数不多的空位上,拿出刚刚蹭脏的绢帕浸在冰凉的河水里。

河边浣衣女们浆洗的衣物都是论盆计,所以多鱼洗着一条两个巴掌大的绢帕的举动格外的引人注意。

多鱼旁边的大娘实在稀奇多鱼的举止,便扭过头向她主动搭话:“姑娘,看你这样子应该不是来为主家洗衣物的吧?”

多鱼点点头:“嗯,我刚刚不小心将帕子弄脏了,所以来清洗一下。”

大娘笑了笑:“姑娘真是个讲究人。”

多鱼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与大娘有来有回:“大娘,我听说前段时间这里死了个姑娘......”

多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的大娘急急打断:“你说这干啥,快别说了!”

见多鱼一脸的不解,大娘凑过来与她低声解释:“平儿那姑娘便是死在这河边的,你在此提她不吉利。”

“大娘那......”

大娘与多鱼说完这句话后便不欲再与她多说一句,匆匆浆洗完手里的衣物,抱着盆如避蛇蝎一般的走了。

多鱼将目光从逃也似的离开这里的大娘身上收回,低下头搓洗着被她弄脏的帕子。

多鱼身旁响起一阵窸窣动静,她侧脸望过去,一满脸稚嫩的姑娘正拖着那又大又沉的木盆一点一点的往她这边挪动。

好不容易将木盆拖过来,那姑娘就像做贼一般的凑到多鱼耳边:“姐姐我跟你说,她们浣衣女对死在河边的浣衣女是很避讳的,她们认为这是不吉利、河鬼索命的隐晦事,所以刚刚那位大娘才如此躲着你。”

这姑娘刚刚在浆洗衣物时,听着旁边那淡的如水一般的聊天都快无聊死了,所以在听到多鱼说起前几日死的浣衣女的事时恹恹的神情立马恢复了精神,所以等大娘一走她就立马凑了过来,打算与她好好聊聊这让人升起熊熊八卦之心的案件。

“我听说那平儿在外面偷野汉子,最后被她偷的野汉子奸杀了。”

前后逻辑不通,既然是偷野汉子,那为什么又会被野汉子奸杀呢。

多鱼作出一脸震惊的表情:“这么大胆吗!?”

“嗯嗯,我还听说那野汉子不是什么普通老百姓,是个有家有室的权贵子弟呢。”

多鱼:“哦,那有人见过那男子长什么样吗?”

说到这,面前这姑娘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没人见过。”

“既然没人见过,那怎么就说平儿偷野汉子,而那野汉子又是一个权贵子弟呢?”

“当然是有人亲眼见过平儿在树林里与那野汉子私会呀,虽没见过那野汉子的脸,但野汉子通身的衣物配饰可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才有的起的派头。”

“单单是他小指上那枚玉指就是普通老百姓好几年的用度呢。”

多鱼看着面前的姑娘,姑娘被她看的莫名其妙,皱着眉头道:“怎么了?”

多鱼摇摇头:“你不是说浣衣女最忌讨论死在河边的浣衣女吗,怎么看你的样子却是一点都不害怕呢?”

面前的姑娘不在意的道:“我又不是浣衣女啊,我今天是替我生病的朋友来的,等我朋友病好了,我自然也就不来这了。”

多鱼也没在河边多待,帕子清洗干净后便起身离开。

而她身旁的姑娘则面带不舍、眼巴巴的望着她离开。

迄今为止,上京一共发生了四起奸杀案,而这四起奸杀案的死者无一例外的都在生前认识了一名男子且男子的小指上都佩戴了一枚玉指。

一次两次的相同或是偶然,但三次四次就不是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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