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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嗓子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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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鱼看着那泛着寒意的匕首朝自己挥来,心念百转千回,要是伤的是吕如的脸......多鱼眸一闪,下一秒人就朝吕如的方向倒了去。

因多鱼躲闪的及时,黄冲的匕首没划在多鱼脸上,反而划到了吕如脸上。

吕如惊叫了一声,黄冲见没划到要划的人,反手将匕首划向多鱼拉着吕如的手,等多鱼疼的不得不松开吕如时,黄冲才恼羞成怒的用力将匕首掷到地上!

黄冲粗糙的大掌狠狠扯过多鱼的头发,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掀翻在地!

吕如吓的呆在原地!

其他姑娘看到这一幕也吓的惊叫出声,人更是慌不迭的往后缩!

多鱼听见砰的一声后,便觉得自己背上的骨头都被摔错位了。

紧接着一脚更重于一脚的力道落在身上,多鱼来不及多想,抱着头蜷缩起自己。

那像铁锤一般的力道落在自己背上时,多鱼又恍惚的感觉那些错位的骨头又回到了原位。

背上的骨头反复错位反复回到原位,多鱼疼的冷汗直流,有那么一瞬间她恨极了,她恨正在对她拳打脚踢的男人,恨那些不把人命当回事的畜牲!

可恨过后她又开始后悔,她觉得自己赌错了,她的命或许真的会在今天交代在这个阴冷的柴房里。

要是她能再忍耐些就好了,要是她能不那么急于求成就好了,要是......

可世上哪来那么多要是呢......

多鱼已经没有力气再蜷缩住自己,渐渐的她仰躺在了地上。

多鱼望着头顶上方面容狰狞、已经打红眼的男人,身体随着他脚下的力道不断晃动。

男人兴奋的下死力踢着地上的多鱼,许是用脚踢多鱼已经满足不了他体内暴虐的因子,他扭头找起了被他扔在地上的匕首!

黄冲捡起地上的匕首,兴奋的朝多鱼走去。

而一旁的吕如在见到黄冲拿着匕首走向多鱼后,人便被吓的退到了墙角,眼眶通红的摇头,喃喃道:“不要,不要......”

而角落里的周雪安见到这一幕,人更是骇了一跳,她下意识的想起身跑过来阻止男人动作,可目光在看到守在门外的土匪和男人眼里的残暴后,她紧紧闭上了双眼,重新将头埋进□□。

黄冲蹲下身子,抬起多鱼的下巴,将匕首搁在多鱼的脖子上。

多鱼脖子上泛起阵阵凉意,黄冲将多鱼的脸掰按在地上,手用力将匕首按压在多鱼的脖子上,开始用力划拉!

鲜血从多鱼的脖子处涌了出来,铁锈般的血腥味弥漫在柴房的各个角落。

闻着这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在场的姑娘脸色白了又白,吕如怔怔的望着躺在血泊中的多鱼,身子软倒在地上。

周雪安环抱着自己的手,死死掐着手臂,头深深的埋于双膝间。

多鱼内心的恐惧达到了顶点,可随着刀一点一点划破自己的脖子,温热的鲜血涌出来的时候,她内心的恐惧反而消散了下去,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突然失明的瞎子行走于光明间,只余满心的绝望。

黄冲还在继续割着多鱼的脖子,一个土匪脸色惊慌的跑进来,蹲在黄冲耳边说了句什么。

只见黄冲脸色一变,丢下手中的匕首跟着来人离开了柴房!

吕如跌跌撞撞来到多鱼身边,双手想碰多鱼,可望着她满身的伤,那手却踟蹰着不知该碰哪。

最后,她小心的拉着多鱼的手,哭道:“多、多鱼姐姐,多鱼姐姐......”

周雪安撑着身子来到多鱼身边,难掩哭泣的小声唤她:“多、多鱼你别睡。”

不一会儿,屋外响起激烈的兵刃碰撞声,紧接着,看守在门外的那几个土匪快速的朝声音来源处跑了去。

见门外没了人把守,那群姑娘纷纷从地上起身往门外跑。

周袖往外边跑,见周雪安还蹲在原地守着血泊里的多鱼,便停下步子,扯住她的手臂,急道:“外面没人了,你还留在这里干嘛,走啊!”

周雪安望着躺在血泊里的多鱼,闭了闭眼,顺着周袖的力道起了身。

吕如一直拉着多鱼的手哭个不停,周雪安蹲下身子拉了拉吕如:“如儿走吧。”

吕如泪眼模糊的摇了摇头:“我、我不走,我、我要留在这陪着多鱼姐姐。”

周雪安蹩了蹩眉:“你留在这也是徒劳,倒不如出去找救兵回来救多鱼,”周雪安望了眼血泊里的多鱼,不忍的移开眼,“说不定那时她还有救。”

吕如抬起她那张哭花的脸,半信半疑的望着她:“真的吗?”

周雪安哄她:“真的。”

吕如将手放到周雪安手里,望着地上的多鱼,难过的道:“多鱼姐姐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话落,周雪安立马拉着吕如跑出柴房。

待柴房恢复了安静,躺在血泊里的多鱼才缓缓睁开双眼,一动不动的望着门外。

黄冲被身后的官兵按跪在地上,一双眼死死的盯着正前方神情平静淡漠的谢怍。

黄冲喉间泛血:“谢怍,你诈我!?”

谢怍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语调平稳道:“能想到这层,说明你也不是无脑之辈,可惜,就是人狂妄了些。”

黄冲狠狠“呸”了一声:“输给你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谢怍弯腰将一本印着“律例”二字的册子放在黄冲面前:“这里是上京的地界,你犯下的罪自有朝纲律例惩戒,谢某是无权左右的。”

谢怍直起身,淡淡道:“押下去。”

吕国公夫人等人被人扶到了谢怍所在之处。

那群夫人在看到满地的死人和鲜血时先是吓了一跳,可等看见不远处的谢怍后心中紧绷的弦就松了下来,连忙让下人扶着自己走向谢怍。

不一会儿,谢怍周围便围了一圈人。

吕国公夫人皱眉问道:“谢怍,这是怎么回事?”

谢怍眉眼温和的解释:“是一群劫财的匪徒,但夫人不必担心,所有匪徒均已被拿下,已押往大牢。”

吕国公夫人点点头:“那就好。”

而周雪安他们此时也被谢怍的人找到,带到了这边。

姜静看到儿子和女儿立马朝他们走了过去,拉着两人上上下下打量,边打量边问:“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周雪安和周容摇了摇头:“没有,那群匪徒没有伤害我们。”

听到这话,姜静紧张的心才松了下来,可那口气刚松下来便又提了起来,她望着儿女,着急的问道:“多鱼呢,多鱼怎么没和你们在一起?!”

这时被吕国公夫人搂在怀里安慰的吕如哭着从怀里抬头:“多、多鱼姐姐她要死了!”

听到“死”字,姜静的身子一软,周雪安和周容急忙扶住她。

姜静喃喃道:“死了?”

谢怍皱了下眉头,问道:“人在哪?”

吕如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在、在柴房里。”

谢怍眉头狠狠一皱,抬脚朝柴房的方向走去。

周容和周雪安也扶着姜静跟了过去。

众人来到柴房,柴房里除了一堆血迹,并不见多鱼的身影。

望着那堆血迹,姜静浑身的力气被抽了大半。

周容眉眼死死的皱在一起。

谢怍皱眉望着那堆血迹,那血迹不单单只有一处,血迹的前面、门边都有人爬行出来的血痕!

谢怍顺着血痕走出去,周容等人不明所以,但也还是跟了上去。

谢怍顺着血痕来到柴房外面,望着那深浅不一的血痕,一步一步来到柴房的拐角处。

谢怍在拐角处站了瞬息,随后抬脚绕过拐角。

身后的人紧跟了上去。

绕过拐角后,所有人的步伐都震在了原地!

谁也没想到会在拐角处找到多鱼。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满身是血、脸色惨白靠坐在墙边的多鱼惊了惊!

有几个夫人于心不忍的撇过头,不敢再望这一幕。

周容呼吸滞了滞,不敢相信浑身是血躺靠在墙边的人是多鱼。

李依依小声的嘟囔:“她刚刚不是死在柴房里了吗?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

周容倏地转过头,狠狠的盯着李依依:“闭嘴!”

李依依被周容阴狠的神情吓得噤了声。

周容回过头来,望着衣襟被血浸透的多鱼,红了眼眶。

谢怍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多鱼的鼻息,随后将浑身是血的人抱了起来,丝毫不在意那血渍是否会脏污了他的衣衫。

周围的人见状连忙让开路。

谢怍抱着多鱼穿过人群,淡淡扔下句:“她在柴房时没死,是她自己从柴房爬到这里的。”

听到这话,吕如放声大哭了起来:“呜呜呜,都是因为我多鱼姐姐才变成这样的,要是当时我没走就好,要是当时我陪着她就好,我们都走了,多鱼姐姐醒来时该有多怕啊......”

周雪安眼眶红了红,姜静再也受不住的泣出了声。

吕国公夫人从自己女儿那得知了她们被关在柴房里的所有事情,一方面庆幸女儿安然无恙,另一方面对她第一眼就不喜的多鱼生出了感激之情。

她不敢想,若是没有多鱼,那如今躺在屋里不知生死的人会不会变成她女儿,更或者,是让人想都不敢想的,更糟糕的情况。

这一天的夜晚,半山腰的宅子灯火通明。

直至天色泛白,屋里的动静才消了下去。

另一边,玄素在向谢怍禀报黄冲的事。

“大人,黄冲昨夜在大牢里自尽了。”

谢怍执笔的手一顿,随后“嗯”一声。

玄素望着自家大人平和的眉眼,不知道该不该把另一件事告诉他。

谢怍放下笔,将写好的内容折进信封里,递给玄素:“把这封信送到崔徇手中。”

玄素接过信,却没有立即离开。

谢怍抬眼望他:“还有什么事吗?”

玄素还是决定将那件事告诉自家大人:“大人,周姑娘救回来了,大夫说只要周姑娘好好养伤就不会有大碍了,只不过,那嗓子可能坏了,声音可能会不如从前。”

谢怍定定的望着玄素,直把玄素望的心里头发毛,须臾,谢怍才移开目光,从喉咙深处“嗯”了一声。

玄素不知道这声“嗯”的含义是什么,是表明知晓了此事,还是......

玄素捏紧手中的信封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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