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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死对头世子他真香了 > 第5章 秘密

第5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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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回廊到了西院,谢毓房中烛光摇曳,静悄悄的。

谢惢带着发带敲响房门,此刻谢毓恰好褪下外袍,一听有人来又吓得连忙套了上去。

她胡乱整理了一下腰带,扬声道:“谁啊?”

“大哥,是我。”

“惢儿啊。”谢毓松口气,懒得再梳理长发,“你进来吧。”

谢惢推门而入,见谢毓已经取下发冠,一头长发披洒在身后,乌黑如瀑,外袍松垮的套在身上,身形显得有些瘦弱纤细。

“什么事啊?”

谢毓垂着头,浓密细长的睫翼搭在眼睑上,下方的脸颊和唇瓣一样,浅浅红色晕开与灯火相呼。

恍惚间谢惢荒唐的觉得,眼前之人不像是她大哥,而是她的大姐……

可转念她又立刻打消了自己这个太过荒谬的错觉,大哥怎么会不是大哥呢?

谢毓见她盯着自己不说话,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过来做什么?”

谢惢回过神来,“给你送发带。”

“发带?你又买新的了?”谢毓兴奋。

谢惢点头,摊开手中的丝绦给她看,“碧色的,好看吗?”

谢毓接过立马挪步到镜前,拢起头发比了比,脸上的表情已经回答了谢惢的问题。

见大哥喜欢,谢惢唇眼也漫开笑意。

忽地瞟见桌上整齐堆叠好的一千遍《诫子书》,她脑中闪过方才薛居令的神情,于是向谢毓问道:“大哥,居令哥哥和他大哥关系不好吗?”

谢毓还在那爱不释手的摆弄着发带,听到谢惢的问题头也不抬地答道:“不好。”

话出口后,谢毓又觉得自己形容得不太准确。

更正道:“也不是不好吧……他们俩通常十天半月都见不着一面,连话都说不上几句,也谈不上关系好不好吧。”

“至少老薛很尊敬他大哥,他大哥也不会平白无故找他的麻烦,兄友弟恭,挺好的。”

谢惢没说话,脑中在努力回想薛家长子的模样。

说来薛家拢共只有两个孩子,长子薛子臻,次子薛居令。并且此二子都天资聪颖,薛子臻十八便过殿试中探花,薛居令更是小小年纪便得天子亲口称赞。

旁人每每路经薛家大门,无不称道薛家福运双至,教子有方,叫人羡煞极也。

总之提起薛家二兄弟,往往都是变着花样的好话,从未听过二人之间竟有嫌隙一说,由此谢惢才觉得心中惊愕。

谢毓抬头见她不吭声,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谢惢如实道:“方才过来时恰好碰见居令哥哥回去,闲聊时我也不知怎的提到了薛大哥,那会儿便见着居令哥哥的面色不太好,所以才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是吗?”谢惢眯眼,“那大哥的秘密是什么?”

“我?我哪有什么秘密?”谢毓叉腰,“大哥的事,你少打听!”

我的秘密连祖父都不知道,你若是知道了,还不得吓死!

夜里谢毓躺在床上,腹部忽然又阵痛起来,她弯起身子蜷曲在床榻角落,翻来覆去睡不着。

夜半时分,谢毓听到身后蓦地响起一阵动静,背上猛的一凉。

“我可没做亏心事,谁敢找上门来?”谢毓忍着腹痛坐起身,一身凛然正气。

往外一瞧,原来是窗户被风吹开了。

她没披外袍,踮着脚尖下榻将窗户合上后立马又钻进了被子里,缩到了最里边抱怨道:“这都过了立夏怎么还这么冷……”

况且这么一冷,她腹间的那阵痛意更磨人了。

次日一醒,谢毓浑身上下洇润一片,昨夜疼得出了一身汗,她自己都不知道最后是困睡着的还是疼昏过去了。

谢毓爬下床,检查了一遍房门、窗棂全都关紧,然后站在镜前打量自己的身子,双眉轻蹙小脸微红:“这这、这……怎么又丰腴了一些……”

她同往常一般拿出一段细绸,使了比往日更大的力道将胸缠住,然后一件件穿上衣衫。

这几年来她都是如此来掩藏自己的女儿身,只不过从前因着她身子虚弱,常年服药,所以发育得并不好。可最近这一年来,整个人不仅气色变得十分红润,就连个子似乎都抽条了些。

尤其近日,谢毓发觉自己的胸脯似乎越来越……

大有束胸也难掩之势……

谢毓抿着嘴将束胸的边缘整理平整,心中苦恼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不过这都不重要,她现下一心只想着去上学。

不为圣贤书,只为那位冷面颜如玉。

拢起满头的发束成一个马尾,她绑上昨日谢惢送给她的碧色发带,白日细瞧才发现上边还有极细的银线勾勒了一朵木槿花,细致精巧。

为了配她这根发带,谢毓特意穿上了她最喜爱的那套姜红窄袖翻领圆领袍,踩上小羊皮靴后窥镜自照,越瞧越满意,而后推门直奔膳厅。

抵达膳厅,谢仲承跟谢惢一大一小父女俩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用早饭,却不见唐若人影。

婢女见谢毓过来,从盅中盛出一碗粥送上。

谢毓便顺势坐下,从碟中拿了块饼叼在嘴里,问道:“爹,我娘呢?”

“你娘一早便去喜光寺上香去了。”

“上香?”谢毓疑惑,“今日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谢仲承想了想,含糊答她:“给你二妹妹求支签。”

“歆儿?”谢毓扑通站起身,“她出什么事了?”

谢仲承便料到谢毓会有如此反应,暗叹还好自己未将实话说出来,仰头看她道:“你急什么?”

“歆儿一个人在宫中,无依无靠,我能不急嘛吗?”

谢仲承被她这话一惊,训斥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歆儿在宫中有陛下的青睐垂怜,怎能说是无依无靠?”

谢毓轻哼一声,别过眼去。

当初他们将谢歆送去选秀时她便为此大闹了一通,如今心中仍有郁结。

虽说现在歆儿在后宫已晋为美人,也颇得陛下宠爱。可说句难听的,陛下毕竟已是个能做歆儿爹爹的年纪的老男人,她就是觉得她的歆儿委屈了,从始自终都是。

况且,若非因谢家对外称她是男子,这该去选秀之人原本应是她谢毓。

她的歆儿聪慧过人,年轻貌美,本可以找一个门当户对、才貌俱佳的心上人结成佳偶,而不是一辈子居于深宫,与这样多的女子分享一个男人的喜爱,都怪她,害得歆儿。

谢仲承知道她又犯轴了,朝她摆手:“你先坐下。”

谢毓不情不愿将屁股贴着板凳,憋着气咬了两口饼,听谢仲承继续说道。

“你不用急,你阿娘你还不清楚?为你们几个儿女操碎了心,不时便要去喜光寺拜一拜,哪有什么大事。不过是昨夜她做梦梦到你二妹妹面色不佳,这便心急的出门了。”

谢毓狐疑看他,心想阿娘的确是这样。

当初谢毓是早产生下,体弱多病,好几次险些活不下来,唐若时常心悸不得已便在佛前长跪不起,久而久之塑成了如今的秉性。

谢毓不再追问,匆匆用了早饭后,提上书袋便兴致冲冲奔书院去。

她上学从不坐马车,一来是谢家在的秋水巷离书院只有两条街,算不上远;其二便是唐若不许,她想让谢毓多走动走动,总是乘马车反而娇惯了身子,更易得病。

谢毓就这样悠哉悠哉踱在街上,笑容满面,脚步轻快。

到了书院大门前,谢毓整个人倚在院墙上,随手从一旁墙边丛中拔了根野草叼在嘴中。

“谢兄,早啊。”

“早!”

“谢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诸位同窗纷至沓来,一一同谢毓招呼。

因为但凡不瞎的人都很难忽视门边这样一大尊门神,不吱个声好像又过意不去,只是路过时眼中都透露对谢毓为何站在门口不进去的不解。

不多时薛居令也抵达,他顺手接过谢毓手中的书袋,左右瞧了瞧她的脸蛋,开怀道:“谢兄,今日面色不错嘛!”

谢毓笑呵呵答他:“多谢薛兄!你也是啊!”

见谢毓不动,薛居令也跟他们一样,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恰此时,谢毓要等的人终于下了马车。她二话不说一把将面前碍事的薛居令推开,满面春色向宋岚亭迎了上去。

“岚亭兄,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啊!你想不想我?”

宋岚亭仿若未闻,提着书匣闲庭自若便绕过她入内。

谢毓对他的无视视若无睹,笑意吟吟走上前跟在他身侧,调动起全脸的肌肉,绘声绘色道:“听闻昨日岚亭兄身有异香,甚是迷人,可惜我身体抱恙缺席多日,没能亲自领会到其中奥妙。”

听谢毓无故提起此事,宋岚亭驻足歪了她一眼。

这家伙又想耍什么花招?

罢了,来去不过是些无聊至极的把戏。

宋岚亭正眼,目不斜视踱步向前不再理会。

耳边清脆的少年之音仍在滔滔不绝,宋岚亭不解他为何总是这般精力十足,不过他并没有兴趣去追问。

直到谢毓往他面前一横,拦住他的去路,他这才淡淡看了他一眼,问:“谢毓,你究竟想做什么。”

谢毓眯眼,两步站上阶梯与他平视。

宋岚亭这才认真的打量起她来,今日的谢毓似乎同往常不太一样,只是那双黝黑的眸子里还是藏着不变的狡黠。

他还未作反应,谢毓竟突然伸出一只手,不要命的挑起他的下巴将脸凑近。

宋岚亭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她的唇上。

他忽然思量,之前这对唇瓣不总是浮着苍白吗?今日为何泛着嫣红。

很奇怪,他没有推开他。

那盈着水光的唇一张一合,吐出的话却不好听:“我想闻闻昨日的味儿还在不在。”

周围的同学笑成一片。

宋岚亭眸光闪动,微微蹙眉,冷不丁抬手抓住了谢毓的手腕:“是你?”

只不过他的语气较质问来说,更像是在平静的述说。

可谢毓不管,宋岚亭这就是急了!她的目标达成了!

她笑得灿烂,本想双手叉腰,奈何发现自己的手在宋岚亭手里竟死活挣不脱,于是将就着单手叉腰的姿势得意道:“没错!就是我!”

“宋岚亭,你不该惹我!”

宋岚亭将谢毓的自得尽收眼底,并不理解她的雀跃从何而来。

他语气淡淡的回问她:“谢毓,究竟是谁先惹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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