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回来?不去找你新纳的男宠!”
焱扶着臀部起来。
光也没想到消息竟然传的这么快,“哎呀,这简直就是强买强卖啊!”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纳男宠不是你的本意。”
焱也迷惑了,这女人不像那种可以放弃男色的人啊。
“罢了,这屋子待会叫人来修缮一番,就给了你吧,我去别处住,今晚就不在这呆了,你还有伤未愈,保重身体,今天太累,我先走了。”
焱看着她的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死女人,果然是去见新宠了,还假惺惺的,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他巴不得呢。
“啪!”
“你为什么要骗我!”
垚大有杀伐之意,手中凝聚着岩土之力,嗔视着眼前妖艳的男人。
“我可没有,你可不要误会,你阿姊喜欢你这样单纯的,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你知道的,实权在她那里,她要是哪天想开了,杀了你,赶走了我,你就再也不能和她在一起了,而她呢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广纳后宫,夜夜笙歌了。”
垚渐渐冷静下来,周身的黑气散去,手中的攻击魔法也渐渐消失。
他突然一阵眩晕,轰然倒塌,“怎......怎么回事?”满头冷汗,浑身无力。
“你接受了黑暗的力量,这力量可以让你变强,但也极易失控,聪明点,凭你这点力量和小手段怎么能和那些个男人分庭抗礼呢?”魅姬挑眉观察着修长的手指。
“我会比他们强,把他们都杀了,阿姊就是我一个人的。”
魅姬轻佻一笑,幼稚。
待疲惫的垚一走,门外又传来一阵沉稳的跫音。
魅姬擦掉口脂,斜眼上吊,令人讨厌的家伙来了。
“魅郎可习惯宫内生活?可有添置?”淼上下打量着他,与他同高,身形却有几分女子的修长。
“淼丞相劳心了,我什么都不缺,不必再劳烦人了。”
淼冷笑着,这厮可能装,在光面前是一套,在他面前也不行礼,与他平视,阴阳怪气地好不做作!
淼刚要开口,那厮便抢先将头凑近了他,“淼丞相似乎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吧,但是陛下似乎是个仁厚之人,想必二位不是昏君奸臣......”
淼也不甘示弱,他可是来给下马威的,“祸从口出,隔墙有耳,无论你是谁,有什么目的,守口如瓶,克己复礼,对你没有坏处。”
魅姬青眼微眯,真是个讨厌的家伙,淼挥挥手,下人们端来一盘子书,“宫里的规矩,魅郎不能不懂。”
魅姬笑出声来,“那侍寝的规矩也劳烦淼丞相指点一二。”
淼脸色瞬变,拂袖而去,轻浮如小馆,浪荡如登徒,不可理喻。
而那边的魅姬,虚伪如节虫,心机如浪海,不可与交。
他将那盘子书踢翻在地,又去捣鼓他的口脂了。
那个女人,喜欢怎么样的呢?喜欢垚那种傻子吗?
哼,傻子配傻子,天生一对。
“别忘了你的任务,帮我拿到内丹,否则你永无翻身之日。”
从暗处传来一阵低哑的声音。
“来都来了,自然是要看看这女人的能耐了。”
......
光之所以撇下了焱,是提裙火速赶去了地牢,因为在不快点,她那个弟弟就会要了那个贵公子的命。
她怎么能忘了还有一个鑫呢?都怪这该死的选秀。
阴暗潮湿的地牢弥漫着血与铁锈的味道 ,铁链摩擦和烙铁烧熟的声音交相辉映,夹杂着此起彼伏的痛苦喊叫声。
“阿姊都没下命令,淼丞相又何必如此心急!”阿垚锢住淼的手腕,双方眼神之间电光火石,这个贱夫,再晚来一秒,这金毛就没命了,现在多一个男人,虽然是多一个敌人,但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牵制拉扯,最后一网打尽。
淼无言冷对,冷静地抽回手,“我不知道殿下所谓什么,我只是想把东西还给公子鑫罢了。”
“东西?什么东西?我分明看见你想戕害于他!”阿垚看着赶来的阿姊,诘问道。
淼摊开手掌,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棋子。
光无语地看着阿垚。
阿垚怒从胆边生,虽然矮了淼一头,但还是揪起淼的领子,“你骗人!你分明就是做贼心虚,杀人未遂!”
“够了阿垚,你去睡觉吧。”光还是选择了相信淼,这个便宜弟弟真不让人省心。
阿垚怒视了一脸淡然的淼,用力推了一把他然后才放开了手。
“阿姊......”
光没去看他,注意力放在奄奄一息的公子鑫身上。
伤痕累累的公子鑫突然扬首大笑,喉结上下移动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黄鼠狼骂狐狸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光将淼手中的棋子取来,淼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将棋子置于公子鑫面前,“宫中的棋子少了一枚,不能成大局,如破局,再无棋手 ,落灰于牌室。”
公子鑫凝固着嘴角,抿着破碎的嘴唇,“弃子罢了,换一颗,有何不可。”他苦笑几声。
“皇女又何必惺惺作态呢?见到如此狼狈的我,哼,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她的指尖轻柔地扫过他的胸膛,扫过狰狞的伤疤创口,被淼尽收眼底,额角挂下少许阴霾,“这伤,有陈旧的,有新鲜的,这就是与黑暗势力合作的下场吗?”
公子鑫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困惑。
“你是该死的。”光当着他的面腿去了胸口的一部分衣物,偌大的伤口暴露在他的眼前。
“陛下......”淼向前几步,有什么东西快压抑不住了。
“这是你赐我的.....”
当触目惊心的刀口展露无遗的时候,公子鑫的瞳孔斗开始震荡了,“这不可能 。”
“淼,杀了他。”女人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淼长长的水袖变得锋利起来,“哈哈哈哈哈......”鑫笑的前仰后合,突然一个大动作,起身,铁链被绷直,双手手腕沁出血来,尖利的牙齿紧扣在光光滑的脖颈上,血流如注。
“砰!”
鑫被水袖弹开狠狠地撞在地牢坚固的墙体上,喷出泉水般的血来。
淼环抱住光,“陛下......”转头阴鸷地睥睨着瘫坐在地上公子鑫,他已经浸泡在血泊里了,看不出完好的皮肤。
“你做了什么?!”
淼定睛一看,光白皙的脖颈上已经形成了一个鑫字图腾。
“呵呵,没什么,一些旧贵族的法术罢了,我伤她伤,我死—她死!”
“好疼.....”
光突然从口中呕出一大滩血,瞬间染红了淼干净的水袖,“陛下陛下!小光!”
“哈哈哈哈哈,原来铁面无私的大国师也会如此自乱阵脚啊咳咳.....”
“来人!把这个男人带去药园!”
淼吩咐几个臣子之后,又将光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地牢,向药园赶去。
“此蛊,除破身外无他法。”
淼蹙损春山,“若是杀了下蛊人呢?”淼带着杀伐看向奄奄一息的公子鑫。
森杵着草药,阖眸摇了摇头。
淼的指尖嵌进手心,真是个下贱的男人,为了苟活居然用这种方式。
森杵完药,将药敷在贴膏上,施法将男人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将若干个贴膏贴在了男人大大小小的伤口上。
淼看见光肌肤暴露出的伤口随着公子鑫的治愈而逐渐恢复。
“我还是希望森御医能够尽快找到除了这种方法之外的解药,否则,愧于宫廷御医的称谓,带月荷锄归恐怕是你最好的归宿了吧。”淼将一朵花瓣踩进泥里,这个男人的存在,对他来说弊大于利。
森还是一脸淡漠,只是眼中多了一分不易察觉的冷,竹绿的鬓发沾了露,有一弯竹叶飘落在他的发上。
淼见其不做声,也只好心内诟病。
森环抱住光的前半身,轻轻支撑起她,喂她喝着一碗热汤。
淼上前阻止,正逢光睁开双眼。
“可恶,竟敢暗算我。”光喃喃着,半梦半醒,映入眼帘的是嫡仙一般的禁欲男人。
“森......御医?”
光自行坐起,“别拦我,我要杀了他!”她强撑着爬起来。
“娘娘不可,他死了你也会受到反噬,后果不堪设想。”淼抓住她纤细的手腕。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有意思,我说你们这些人,天天闹矛盾啊。”鑫也艰难地从从床头爬起。
“如果你解除绝情蛊,可以饶你不死。”森平静地开口,不向是在讲条件,而是在下命令。
“哈哈哈哈哈,为什么?你们以为我是怕死,当然不是,能够跟女王陛下达成五感,知道女王的冷暖痛爽,和女王同生死,这种感觉应该不错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坐起来,翘起了他的二郎腿,浑身的药膏和绷带也变得轻浮起来。
“你这混蛋!”光大步上前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没想到自己居然也被打偏了头。
淼抚上她迅速肿胀的脸,光恨恨地看着笑的得一脸轻蔑的鑫,他擦去嘴角的血。
“除了你,还真没有任何破解的方法。你们一个个那么紧张,都已经成为她的裙下之臣了吧,荒淫无道的昏君......”
光气的七窍生烟,这家伙颠倒黑白的能力还真不赖啊,到底是谁使用了这么下三滥的方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