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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狸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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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走了吗?”无忧走出去,霜儿正迎面走过来。

“她死活不走,赖在门前,被我威胁了一通,给了些钱,说是要在客栈住下,明日还来,非得见到相凝小姐。”霜儿顿了顿,又问:“要不要我将她打晕,送回老家去?”

“你可真厉害。你如何将她送回老家?”无忧问。

“雇一辆马车不就送回去了?”霜儿答的干脆利落。

“那她若半路醒来,再跑回来呢?”无忧又问。

“自然是给她喂些迷药,不让她半路醒来。”

“霜儿。”霜儿闻声抬头,无忧说:“说你是普通丫鬟,我是不相信的。”

霜儿低下头去,依旧面无表情,无忧无奈道:“她这样的人,只要活在世上,就是要找茬,不达目的逝不罢休的。若她非要见到相凝,那就不会轻易回去,在她眼里,多少钱,多少好处,多少威胁,也都比不上所谓“国母”的分量。我们就先由她闹腾吧。闹出事儿来再教训也不迟。”

“夫人若是想将她杀了也可以。”霜儿身上闪过一丝杀气,说话间将无忧吓了一跳,竟觉得她不像是在开玩笑。

“霜儿!”无忧呵斥:“你是来我这儿当丫头还是当刽子手的?”

“任凭夫人喜欢。”霜儿再次作揖,转身退了下去,留无忧愣在原地。

叶行之一定是请了个祖宗。

绕过梅园,来到叶行之房中,他还未回来。

今早起的太急,又听见外面争吵声,竟把簪子落在这里。无忧见床铺已被人收拾好,在被子中翻找片刻,并未发现,正要叫人时,才见它在矮桌上纷乱书卷中端正放着。无忧拿起簪子,顺势靠在软垫上,将书卷整理起来。

这个人,书案从不叫人碰,自己还不收拾,纸张多的都要堆到地上。无忧边吐槽边一张张拿起翻看,整到一处,又将翻开的书籍合上,摞在桌角。整着整着,她发现书底放着几封信。

顺手抽出来,见上面正中写着「十三收」,右下角还有小字日期。

因她与叶行之做的事互不相关,所以也从不互通有无。私下二人不怎么说官场上的事儿,文书密函也不随便拿去看。

所以无忧原本是想将信放下,可这十三收三个字让她有些兴趣,拿起信封四处反转着看了看,这几个字竟还有些眼熟。

应该都是官场上的事儿,看了也无妨吧。无忧这么想着,忍不住将信按封面时间摆好,抽出第一封。

上面大致写着,这人已安全到达,请这位叫十三的人不要担心,最后问夫人安好,落款狸猫。

无忧不由得想,十三,或是狸猫,一看就是化名。这二位或许是叶行之正在调查的人,不过这字迹,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

打开第二封,上面写着,这人已与当地暗桩接头,请这位叫十三的人不要担心,最后问夫人安好,落款狸猫。

第三封,这人已聚集暗桩,开罢会议,重振情报系统,问夫人安好,落款狸猫。

第四封,老爷病重,二爷掌家,召集部分军队离开边防回京。问夫人安好,落款狸猫。

无忧又想,这人是个探子吗?探听的是谁,老爷是谁,二爷又是谁?这家人似乎还有兵马,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想到此处,不由得想到宁王。莫非涉及宁王与太子之争?

第五封,无忧刚要拆,听到身后喊了一声“白无忧!”,吓得抖了一下,信落在地上。她转过身去,已听出是叶行之,可依旧被吓得不轻,厉声问:“你干什么!”

叶行之走过去将信拿起来,看到桌子上零散着四封信,皱眉问:“你看过了?”

“看过了,不过这二人是谁?你手下的探子还是你查探的什么人?”无忧想要将信收起来,谁知被叶行之一把抢过去:“和你没有关系。”

“我知道,可我就是好奇嘛。”见叶行之将信一封封收好,无忧又说:“是我不好,我不该看你的信。”

叶行之并未理她,将信收到柜子里,上了锁。无忧见他如此,心中一颤。这人真的生气了么?她走过去,拽了拽叶行之袖口:“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我以后不翻你东西了。”

叶行之将钥匙收起来,背对着她,见此情形无忧反而也有些生气。霜儿说的还真对,她是气性忒大了些,近几年更甚,唐诗和叶戈矛去世后更甚。

“要我说这个事情,也怪你没有放好。我以为我们之间没什么不能知道的,今日我若接了密报放在桌子上,你想看便看,我也不会同你生气,所以我不知为何你要同我生气。你若是不理我,那我便走了,你自己冷静冷静。”

无忧正要走,身后叶行之转身抱住了她。“对不起。”他说。

无忧拍了拍他的背,和颜悦色地规劝道:“无妨,你若是不生气,那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以后记得收好自己的东西。”三两句就将自己的问题归咎为别人的问题,无忧此刻觉得自己真是厉害。

“对不起。”叶行之重复了一遍。

“我不是说原谅你了吗?好啦好啦,你先放开我。”最近这人怎么跟个复读机一样。

可他并没有动,无忧感觉自己头发上好像有水渍。他哭了吗?他为什么要哭?好离谱,总不能是被我骂哭了吧……

无忧有些茫然,靠在他怀里不敢动。过了一会,她感觉有水珠滴在她肩膀上。她侧了侧头,他真的哭了。

“叶行之?你没事吧?”

“嗯。没事。”他擦了擦眼泪,背过身去。“你走吧。”

无忧伸出手想安慰他,手却滞在半空。“那我去看看相凝。”她转身,走出门去,回头看了看他。他将手扶在柜子上,背在微微颤抖,无忧心中一疼,还是转身离开了。

两日后,进宫觐见皇后。相凝从前夜传来消息,一整晚没睡,第二天无忧从叶行之处回来,就见她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床边,差点要以为她中邪了。

见时间不早,无忧赶紧从柜子里拿衣服递给相凝让她换上。她早些年是有些吉服,不过都是命妇规制,本想着再给她从宫中做一套,可谁知绣娘说忙着给皇后赶制朝服,没空再做外人的衣服,让她自己想办法。她也没小气到去找李无垠告状的份儿,再者说他们才是一家人。好在李嘉仪将她分封县主时的衣服拿了过来,正好合适。

丫头铃铛帮着换了衣服,无忧站在院中,看着她推开房门走出来。虽然是早几年的衣服,可毕竟是宫里做出来的朝服,又是给荣亲王的女儿,金丝银线,明珠面靥,凤冠霞帔,粉色的绸缎熠熠生辉,眼波流转,百媚千娇。突然之间,无忧觉得红颜祸水也有半分道理,有这样的人在身侧,还管天下人做什么?李守正只怕将来也是个昏君。李无垠这招还真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无忧上前用手臂去扶相凝的手,相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落在无忧心底,荡起水纹,忍不住随她一起笑了。她将相凝扶上马车,随后跟了上去。

“姐姐之前来过这里吗?”相凝问完,又觉得自己有些傻:“我真是糊涂了,姐姐是朝臣,自然日日来这里。”

“皇后宫中,我也只去过一次。”无忧安慰她:“不要紧张,有我呢。”

“好。”相凝甜甜笑了笑,回握无忧的手。

马车停在宫墙外,无忧和相凝挽着手随内侍公公进了后宫,绕道长明宫中。进了大殿,无忧与相凝跪在正殿,行了三跪九叩之礼。无忧心知皇后不喜欢她,不止不喜欢,甚至讨厌的很,所以行礼行得分外用力,只盼她别把恩怨放在这八竿子打不着的母家亲戚的身上。

二人跪了片刻,头上皇后冷冷说:“起来吧,赐座。”二人一同坐在皇后身侧。

皇后扫视这二人一眼,冷笑道:“我以为李守正千里迢迢娶个小门小户的姑娘,是个何等绝色,原来是娶了个赝品。”

相凝疑惑地看向无忧,无忧直视皇后问:“不知娘娘是何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我确实不知道,还请娘娘详细告知。”

皇后冷哼一声道:“白无忧,我是君你是臣,别仗着陛下用的上你,就太把自己当回事,忘了君臣礼数。”

“臣不敢忘。只是这天下君王之位,也得臣子辅佐才坐得稳。您说呢?”无忧不卑不亢。

皇后眼中寒冰骤现,紧盯着无忧,二人对视片刻,皇后将眼睛移开,看向相凝,相凝握着椅子的手颤了颤。

“听说你父亲是个县令?”

“回皇后娘娘,我父亲曾经是县令,现在已经不当了。”相凝紧张的拇指和食指不停揉搓。

“白无忧,你就是这么教自家妹妹回话的?”皇后拍了下椅子。

无忧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起身跪下,狠狠甩了甩衣袍,下拜说:“回皇后娘娘,臣妹父亲曾经是县令,现在已经不当了。”

相凝见状,忙有模有样学了去,跪在地上拜了三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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