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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骗婚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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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完的纸扎用品噼啪往下砸,几只年老的祖祠鬼忍不住掉泪,却也没耽误把东西往衣服里藏。

堂哥荣域蹲在祭品桌上吃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边吃边说。

原来,因为荣源供奉不足的问题,加上这些年城郊拆迁,祖祠原本的风水被破坏,宗祠里经常会有孤魂野鬼过来打秋风,家里的鬼们常被欺负。

荣域愤愤道:“当时家里给我找了个冥婚老婆,谁知没过几天,那女鬼跟路过的地缚灵跑了。”

众人(鬼):“……”

还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连沉稳有风骨如老王爷鬼夫妇,也不得不飘下神龛,搓着手道:“哎呀这如何使得?”

老王妃说完,哼哧哼哧往袖子里藏了好几枚大元宝。

老王爷不甘示弱,嗖嗖往自己身后拉了两个俊俏的纸人……男的。

在老王爷做出这个动作之后,祖祠众鬼的动作不约而同都是一顿。

最后,荣域破罐破摔道:“就跟弟妹说了吧,都不是外人。”

给他们供奉祭品的云焉,怎么不算自己人呢。

荣域砸吧着嘴看向连思雨,音色深沉:

“跟你没关系,谁让咱们是祖传猛一呢?”

此话一出,连思雨神色仓皇,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都是绝望。

云焉和宠物鬼:“???”

之后,在连思雨的倾诉和祖祠鬼七嘴八舌的补充中,大家才得知事件真相。

荣源自懂事起,就有明确的特别取向。

因为到了荣源这一代,荣氏男丁萧条,只剩下他一个人。

荣源的母亲不甘心,生怕家族绝后,就逼着荣源和连思雨交往、闪婚。

连思雨在婚后顺利怀孕,产下儿子图图。

却也在这时发现,自己成了可悲的同妻。

连思雨屡次提出协议离婚,都被强势的婆母压下,婆母跪地恳求甚至以死相逼,连思雨无奈只得勉强维系形婚。

去年婆母死后,无人约束丈夫,夫妻关系降至冰点,连思雨着手准备离婚诉讼。

今年清明节,连思雨特地前来祖祠祭拜婆母,并把离婚的计划在祖祠里说了,也算有个交代。

谁知,原本平静的祖祠忽地狂风大作,砖瓦乱飞,这情形把连思雨也吓了个半死。

回家之后碰巧遇到云焉,就有了找人驱邪的想法。

连思雨心里害怕,觉得是婆母不愿自己离婚,甚至在死后也不惜弄出异象吓唬她。

说到这里,荣域不耐烦道:

“是你婆母我婶婶闹鬼,但不是吓你,是吓荣源这个不成器的。”

几只祖祠鬼在一边絮叨:

“荣源他娘呢?让她自己说。”

“是啊,方才还在这儿扔牌位呢,这会儿去哪了?”

“这老婆子整天神神叨叨的!天天跑出去喂狗。”

“谁又在背后说我?!”

外间响起一阵沙哑的冷哼,飘进来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老太太,它身后还牵着一只看着不太聪明的八哥犬。

陈虎:“?哪里来的狗?!”

他看不见老太太鬼,以为是流浪狗跑错地方,干脆拉着项圈把狗拴在门把手上。

老太太鬼:“……”

算了,还是处理眼前的事要紧。

“对不住。”老太太捂着后腰先给云焉鞠躬。

“老太太的画,我是陪孙子的时候仿着玩儿的,没想到对你们造成这么大困扰,真的很抱歉。”

云焉看着老太太弓起的后背上残留的伤口和鞋印,想来连思雨父亲工号01917狠狠惩罚了这只鬼。

云焉微笑不语。

老太太表情讪讪掠过她身前,径直飘到祠堂主殿中心,看向连思雨道:

“是我老糊涂了,一直阻碍你开启新生活。”

它扶着被连思雨父亲暴揍过的后背,后悔不已。

原本想着儿媳很好掌控,抱着宁肯委屈儿媳不能让家族绝后的想法死了也不愿松口,谁知儿媳家里竟有地府的人脉。

她那凶神恶煞的生无常亲爹扬言,再接近他女儿和外孙,就踏平荣氏祖祠。

想到这里,荣老太太魂体一抖,“我总想着家产无人继承,现在也想开了,有孩子就继承,没孩子就捐了。”

连思雨看见自家婆婆,对鬼的恐惧顿时消失了七八分。

她不想再忍耐,干脆直说:

“哪里还有家产?去年至今,一直是我在拍戏养家不是吗?”

“我会起诉离婚,图图的抚养权也会归我。至于荣家,绝后就绝后,与我无关。”

荣老太太魂体颤了颤,差点没收住露出獠牙。

看见云焉似笑非笑的脸,又想起连思雨父亲的威胁,它拍拍手,“离就离吧。”

老太太拿起牌位一把砸在亲儿子脸上。

“啊——”荣源惨叫一声捂着脸跳起来。

“谁踏马打我!”

谁知一睁眼就看见青面獠牙的亲妈飘在半空。

荣源翻了个白眼,眼看就要再度昏死过去。

荣老太太抡起牌位狠狠在他脸上抽了几下,打得荣源哭爹喊娘,嘴巴肿到两倍大。

其他祖祠鬼都捂着脸往旁边躲,果然人家半只厉鬼打起人来就是不一样。

荣老太太拖着儿子来到门口。

在陈虎眼里,原本昏在地上的荣源忽地跳起来,一顿哭嚎之后,双脚拖地就飘到他身旁。

陈虎:“!”

不好,遇到鬼了!

他握紧双拳,全身肌肉紧绷,只待对方再有动作,就一套泰拳送他下半生轮椅半永久。

谁知,荣源停在他身旁不远处,扑通跪地,叫了声爸爸!

陈虎:“!!!”

怎么办?这声爸爸他应还是不应?

毕竟前半生只专注于肌肉训练,陈虎原本就不太发达的cpu彻底短路了!

不止陈虎,云焉并一众鬼全都惊呆了。

因为荣老太太拎着陈虎到了门边那只八哥犬面前,然后把儿子丢在地上,冷然命令道:

“叫爹!”

一众祖宗鬼惊呆了!

原本和纸人美男眉来眼去的老王爷鬼彻底坐不住了,心脏病差点再犯!

他飘到门口跺脚怒吼道:“胡闹!一群混账!”

云焉看着那只八哥犬,在心里算了一下,骤然失笑,“还真是。”

这位正是荣源父亲的转世,这位荣老太太很有本事,居然能找到爱人转世。

唯独八哥犬,似乎感应到祖祠浓重的阴气,怂兮兮啊呜一声,就抬起后腿靠在墙边,留下一大滩水渍。

众人(鬼):“……”

荣老太太显是接受度良好,甚至放轻嗓子柔声抱怨:

“哎呦老荣啊,他们吓到你了是不是?!”

荣老太太飘在半空中摸狗脸,心疼到哽咽:

“天可怜见的,吃也吃不好,只叫吃狗粮,不能吃红烧肉清蒸鲈鱼吗?”

荣老太太飘回主殿,在供桌上挑挑拣拣,最后抱着一个苹果出来喂狗。

八哥犬只是嗅了嗅就别过脸,全身都写着嫌弃。

因为荣家母子的骚操作,此时整个祠堂内外十分寂静,所以在大门口略微有响动时,所有人和鬼的目光都被声音吸引。

一对年轻男女站在祠堂门外,反复确认之后,男子走进大门,看着面相各异的几个人先鞠躬道歉。

“很抱歉,打扰到你们。我……我那个来找狗。”

男子指着陈虎不远处的八哥犬,“那是我的狗。”

年轻女子犹豫了下,抱起脚边的博美犬,也踏入祠堂。

她也有点不好意思,补充了一句,“刚才我们见到狗进来了,这才冒昧跟过来。”

真的很尴尬,狗狗自己跑进人家祖祠里,这不是胡闹吗?

男子再次鞠躬,“真的很不好意思。”

他冲着八哥犬招手,语带责备,“朱叭叭,快过来,到爸爸这里来。”

青年男子没看到,因他这句话,荣老太太脸都更绿了。

老太太叉腰踢了荣源一脚,“去啊。”

荣源心里万般不情愿,奈何做了鬼的亲妈更可怕,只得腆着脸抱住八哥犬,呐呐道:

“这,这是我爸。”

男子:“???”

一般都叫狗儿子,竟然还有叫狗爸爸的?

陈虎:“!!!”

他刚才因为荣源一句爸爸小鹿乱撞了大半天,原来……

终究是他错付了。

正在这时,年轻女子怀里的博美却跳下来,摇着尾巴在地上转圈圈。

这毕竟是在别人家的祠堂,女子有些尴尬,低吼道:

“张无忌,快回来!”

众人(鬼):……你俩好会给狗取名哦!

然后,就见荣源抱在怀里原本一脸迷茫的八哥犬朱叭叭啊呜一声挣脱怀抱,奋力冲刺到张无忌身边。

两只小狗身影交叠,年轻女子盛怒之下脸色通红,男子也尴尬不已。

女子上前一脚踢开朱叭叭,抱着博美张无忌转身离开。

年轻男子脸色更尴尬,抱着朱叭叭拍了一巴掌,低声道:

“你们都是小男生,不可以哦!”

在场众人:“……”

祠堂众鬼:“………………”

年轻男子不想再多解释,赶忙转身追着年轻女子出去了。

荣域飘到门口目送年轻男女离开,回头幽幽说了句:

“我说什么来着?祖传猛一,转世为狗都改变不了的取向。”

众人(鬼):“……”

荣老太太仿佛支撑不住,身体摇摇欲坠,嘴里喃喃:

“狗男人,他骗我!”

它还以为它男人是个例外,原来竟也是个骗子!

荣老太太抱着牌位抹眼泪,十分钟后,重新斗志昂扬起来,撸起袖子准备出去暴揍朱叭叭这只渣男狗。

谁知刚站起身,最高处的牌位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扭过头去,恰好看到老王妃抡起牌位暴打老王爷鬼和它方才收的两个纸人。

老王妃一边抡牌位一边爆哭,“你个狗男人,害得我好苦啊!”

随着老王妃鬼断断续续的哭诉,众人(鬼)这才了解到,这一家的取向是遗传的,最开始就从老王爷开始。

正史野史里记载的痴情王爷,一生只钟情发妻什么都是假的,真相是老王爷后宅里养的都是男人。

宠物鬼们听后也是男默女泪。

安琦上去踹了一脚老王爷鬼:“妈耶,我看小说里你追妻火葬场,结果刚粉上你就塌房!”

画皮鬼拉开老王妃安慰道:“姐妹踢掉渣男独美就好,今后自己做自己的豪门。”

老王妃听到这话大喜过望。“当真?我能跟着你一起吗?”

画皮:“……”

它现今不过是跟着大佬的宠物鬼,也没什么事业,于是看向吊死鬼。

吊死鬼摇头,“抱歉,您来我这儿也不合适,您……死得一点都不像鬼。”

它好为难呢。

老王妃捏着裙子思索半晌,“不做女强人,我要去地府,找男鬼组建新家庭。”

众人(鬼)还没消化完老王妃夫妇的八卦,那边贵妇鬼提着一只高跟鞋哭哭啼啼地冲了出来。

瞅准躲在祖祠鬼群里的丈夫,甩起鞋跟就往它脸上砸,一边砸一边骂:

“嫁的时候就嫌你丑,后来见你整天忙工作不着家,我就只当是嫁个提款机,谁知你竟然骗婚!你个渣男!”

“……”

随后,“渣男”、“骗婚”的骂声在祖祠中此起彼伏,数对夫妻鬼立时反目,打成一团。

牌位乱飞的宗祠主殿,唯独荣域一脸深沉,“我对冥婚对象是真心的,谁知那女鬼竟然跟别的鬼跑了!”

众人(鬼):别说了,惨还是你最惨。

最后,祖祠内女鬼个个抱着牌位跟在老王妃身后,它们商议过,打算到地府去找别的男鬼。

连思雨也觉得轻松畅快,把准备好的离婚协议甩到荣源脸上。

荣源横惯了,刚打算开口抱怨,就见亲妈怒气冲冲飘过来,劈头给了他两个大比兜。

荣老太太亲自监督儿子把离婚协议签了,又巴巴跑到前儿媳面前。

方才在宠物鬼们的指点之下,荣老太太打算托熟人关系进地府。

第一要考虑的熟人就是前亲家公,工号01917。

连思雨:“……”

打死她都没想到,自己亲爸退休后竟然在地府打工。

祖祠里的女鬼们忙着进入新生活,男鬼们却也没闲着。

老王爷鬼和家里后辈们一商量,觉得这地府万万不能去。

你想,哪怕顺利熬到投胎转世,下辈子变成狗,仍要因为爱而不得深受苦楚。

老婆跑了,现在能挽留住的只剩家产。

而说起家产,男鬼们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昏迷在地的“驱鬼高人”玉玑子。

玉玑子其实已经醒了,在方才祖祠里鬼夫妻们打群架的时候。

但这时候睁开眼,还要受到满屋子鬼的视觉暴击,她决定躺平到最后,找机会偷偷离开。

躺着躺着,忽地觉得全身发冷,她忍不住眼睛张开一条缝,恰好看到一排飘在半空的脚……

妈呀,玉玑子吓得赶紧闭上眼,决定挺尸到底。

男鬼们见她连晕倒都是装的,更加怒不可遏。

老王爷鬼一声令下,数十个牌位就往玉玑子身上招呼。

这下,玉玑子不仅要承受被鬼群殴的痛楚,还要承受三观碎裂却无法重塑的恐惧。

为什么,她一个靠捉鬼吃饭的高人,会被一群鬼追着揍?

此情此景,恰好被正在排队等待工号01917生无常带它们回地府的女鬼们看到。

女鬼们咬牙切齿:看吧,荣家的男人对女人可真狠。

愤怒的女鬼们又加入战斗,和男鬼们打成一团。

玉玑子:“?????”

自从她晕倒后,这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在深度恐惧没有把她的智商全部带走,玉玑子决定顺势再晕一个,祈祷晕倒后这些恶鬼能把她当局外人。

刚打赢男鬼的女鬼们齐齐回头,恰好看见玉玑子弱柳扶风晕倒的那一幕。

都是女人(鬼),大家对装晕有什么不懂的。

几只女鬼相互对视,心里都有了主意,围拢在玉玑子身边,七嘴八舌议论:

“又晕倒了,咋办?”

“还能怎么办?”

“那行吧,继续抽。”

“使劲抽,往脸上打。”

玉玑子:“……”

玉玑子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跳起,捂着脸求饶:

“不用了,我不晕了,钱现在就还,马上还。”

*

这一日天气和暖,司奶奶托崔姨联络纸扎店,让人送些纸钱香烛祭品过来,她打算带云焉去给司爷爷扫墓。

云焉想了想,“……清明节都过去一个多月了。”

她以为司家这种大家族,每年清明祭扫会是重大节点,不可能会延迟这么久。

司奶奶:“……”

她也不好说,是见过姜校长之后,自己才想起来,她忘了去给自家死鬼老头扫墓了。

“咱们家不忌讳这个,感情都是放在心底里的。”司奶奶淡然道。

云焉自然更不会多想,当即跟着崔姨一起出门去纸扎店。

半小时后,司家老宅大门口开进来两辆装满纸扎用品的小货车。

司奶奶:“!”

这让邻居看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没了呢。

云焉安排前面那辆车的司机把东西卸下。

司奶奶却拦住她,揉着额头劝说:

“你这孩子也太孝顺了,你爷爷在地下不缺钱花,当年丧礼排场很大,够他死后两辈子花的。”

云焉:“……”你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说实话了。

她买的这些都是这次荣氏祠堂闹鬼风波后的佣金分红,是给宠物鬼的清明节福利。

奶奶一这么说,这些东西她都不好意思烧给鬼了。

云焉最终决定把东西让给未曾谋面的爷爷,自己溜回屋决定直接给鬼发阳间币红包。

刚打开小金库,钱还没开始数,就被几个元宝砸了头。

鬼帝第一反应是,不好,有刁民想抢本帝的红包!

念头一起,又受到一波汹涌的纸钱元宝香烛洗礼。

鬼帝小姐从未想到,居然有这样一天,她差点被祭品给埋了。

躲在一边偷看数钱的画皮鬼也停下看热闹,赶忙冲进来。

画皮鬼:“太邪门了!谁会有这种阴间信仰?”

云焉:“……”

她艰难地从堆叠成山的元宝中爬出来,重重呼出一口气。

画皮鬼说得没错,被这么多祭品劈头砸中,是因为有人在供奉她。

当了多年鬼帝,这还是头一次收到供奉。

毕竟,如今的阳间人都是实用主义拜神,心中有所求时,恨不得同时默念阿弥陀佛无量天尊以及阿门,希望诸天各路神仙谁有空都可以帮帮自己。

唯独没有人有求于鬼帝。

砸在头上的祭品还在增多,东西也逐渐离谱。

元宝香烛纸钱冥币砸完后,里面甚至出现了各类纸扎美女、数十款智能手机、笔记本电脑、平板电脑、奢牌西服、皮带等等,看起来都是男性用品。

云焉:“……”

她招来几只宠物鬼,搬的搬,抬的抬,把祭品全都收走,也算是变相兑现了清明节福利。

画皮鬼观察着仍然不断掉落的祭品,神情一言难尽:

“大佬,其实也能看出来,这位烧祭品的,跟您多半不熟。”

这妥妥都是男性用品。

几只宠物鬼对视一眼,觉得大概是有人烧祭品供奉错了神。

这时,一幅画像飘飘忽忽从空中落下,落在云焉手里。

那是云焉的画像,画上的少女顾盼生辉,姿容绝色

其下是熟悉的笔迹,写了一句话:

【请您保佑我孙女事业顺遂BY阮馥荔】

阮馥荔,正是司奶奶闺名。

云焉:“……”

她就说呢,有些祭品好熟悉,原来是她和崔姨买的那辆车纸扎用品嘛。

楼下花园里支起一个火盆,一身黑裙短发利落的司奶奶虔诚跪地,诚心祈祷。

“您是阴间最大的官吗?我这些祭品是送给地府最高领导的。”

“信女阮馥荔,愿意我儿我孙后半生吃素,换取孙女云焉一生平安,万事顺遂……”

崔姨抚着胸口,“……老太太,这样说不好吧?”

先生少爷那也都是亲儿子亲孙子,怎么能随口剥夺他们下半生吃肉的权利啊。

司奶奶默了默,又道:“信女阮馥荔,愿意捐赠毕生收入,换取孙女云焉一生平安,万事顺遂!”

司奶奶叹口气,低声道,“也不知这位神仙怎么才肯帮我?”

毕竟世上只有信玉皇大帝太上老君送子娘娘的,哪有信阎罗王的。

听说那些邪神,都需要献祭一些东西才会赠与信徒东西,她能拿出来的,也就是自己的那点棺材本。

谁让她孙女现在有一些玄学特长,司家是做生意的,自然知道走什么路就托什么领导的道理。

如果阴间没有门路,大不了就用钱砸出来一条康庄大道。

司奶奶指挥崔姨,“继续烧,这两车东西烧完,明天再买两车来烧。”

这个后门她走定了。

云焉:……好了在安排了,这就让你孙女玄学事业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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