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时,常意由因为琐事没有第一时间向宋听澜汇报。这导致许多事情当下没有得到确切的说明,时间间隔太长了。最后拦截的信都是上个月的事情了。
宋听澜执意要送叶惊云回家,于是二人坐上了马车。宋听澜的马车从外面看平平无奇,可撩开帘子进去才发现另有蹊跷。
“你这是······”
“我一个不受宠的公主穿金戴银,太不正常了,不想叫他们瞧出来。”
“迟早会把真本事亮出来的。”
宋听澜还是景国唯一的公主,宋修正对于宋听澜不关心,亦或者说对所有孩子都不关心。
宋修正七个儿子,一个女儿。后宫内斗就只剩下四个皇子。大皇子宋熠然,二皇子宋榆林,四皇子宋砚礼,六皇子宋听风。
宋修正见着后宫斗来斗去,死的死疯的疯。不但没有制止,必要时还添把火,跟养蛊一样,活到最后的就是最强的。
“当下局面四个皇子相持,我们不好插手。”
“听澜,你好好告诉我想不想当皇帝?”
“不想。”
雪在外肆意无章的飞,宋听澜给人披上斗篷。先下了马车,撑起伞,叶惊云一探头,头上就被罩上伞。
“给你自己撑着!”
叶惊云刚下来就被宋听澜揽入怀。
“没想到雪这么大,只带了一把伞。快进去吧,外面冷。”
叶惊云撩起斗篷帽子带上,迎着雪进了门。
宋听澜看着叶惊云彻底隐没在雪中才转身离开。
“小姐回来了?”
“这么大的雪,您刚醒来就往外跑。”
水墨唠叨着,倒了碗姜茶塞到叶惊云手里。
“喝了,驱驱寒气。爷刚来找你,我说你出去了。你先暖暖身子,等会儿再去找爷。”
“没冻着,也不冷,我现在就去。”
“哪有这么急,你喝碗姜茶不耽误,喝完再去。”
姜茶刚熬出来,哪有那么容易喝下去。水墨这是存心要叶惊云暖了身子再走。
叶惊云等的不耐,趁着水墨不备把姜茶倒进了边上的花盆里。而后装模作样吹了几下,又佯装大口喝。
“喝完了!我走了!”
空碗往桌上一放披上斗笠快速走出,等到水墨反应过来人早不见了。
“奇怪,姜茶凉的这么快?”
水墨尝了口自己的,而后被烫的不行而后跑到窗外把姜茶吐了出去。
正纳闷呢,一低头看见一个花盆里没有雪,仔细一看还有两片姜,还能有什么不明白,全清楚了。
“爹!你找我什么事?”
沈清寒放下笔,搓了搓手。
“这么冷的天去哪了?”
沈清寒将火盆踢到自己跟前,把手放在上面取暖。
“去找宋听澜了。”
沈清寒寒抬眼看了看叶惊云“你和她关系还是这么好。”
叶惊云始终不敢告诉沈清寒自己与宋听澜的关系,但她觉着沈清寒能猜着。
沈清寒指了指桌边的几张纸“醒了就帮我做点事,京城这几天出了投毒案,恰逢皇宫,九州图朱雀卷失窃。”
“三步草,不是景国的药材。这草只生长在大勒,白虎卷在大仴,朱雀青龙卷在景国。还有幅玄武卷未现出,大勒一幅都没有,故意制造着乱子取走了朱雀卷。”
“爹,你怎么肯定是大勒的人?”
“一起去偷的有两个人,一个被当场拿下另一个不知所踪。正是那个不知踪迹的人拿走了朱雀卷。”
“刑院的招多,宋修正也气着,要天字卫出动了。吕绥审人手段不少,那人不久全撂了。”
这事情出的突然,又不好大肆宣扬说朱雀卷丢了。
只能偷偷找,宋砚礼明面上是在找下毒的人,实则在找拿九州图的人。事情一出,城门就紧急关闭。跑不掉,但不代表说不能藏。
“天字卫出动,他真是气的不轻。”
天字派分为两批,一批明卫在明,另一批暗卫在暗。
年幼时选人进行培养,放在一起搏斗,最后活着的就是天字卫,受毒药控制,听命于皇帝。
每个天字卫,在30岁后就要被换下,让新的人进入。被换下来其实就是,被杀。
天字卫都能保证忠诚吗?不见得,不过刀架脖子无可奈何。
叶惊云看着沈清寒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皱皱眉。
“爹,你这笑怪奇怪。”
沈清寒看向叶惊云“惊云,你猜猜原本要被杀的天字卫最后去哪了?”
“在你这儿。”
“聪明。”
叶惊云无语,其实根本不用猜,因为就沈清寒那德行有点用的人都会被他想尽办法留下。
“我替他们解了毒,给了他们选择,是留下还是走,我都不会问。”
无论选哪个,于那些人而言都是欠了沈清寒。
于是乎出去谋生的人总有能混出本事的,于是这些人就是沈清寒的势力。
“吕馁,被派出来调查了。你与他难免在京城碰面,遇见他,不要过多纠缠。”
两日前沈知秋就放了假从学堂出来了,一听有查案子的事,立刻跟着叶惊云一起。
“这次不是玩闹,很重要很危险。”
沈知秋点头“找九州图吗?”
“嗯。”
沈知秋垂下眼不知在想什么。
玄武卷他有,朱雀卷,白虎卷若和其同时出现……
沈知秋不敢想会怎么样,三张残卷都在景国。被人知道,天下要乱啊。
“各地搜查吕馁在做,我整日守在泊船岸我人都要疯了。”
宋砚礼眼下淤青很重,人也看着憔悴。
“每次听见有动静慌忙去看,都是虚惊一场。真是……折磨人。”
沈知秋看着眼前不断抱怨的人,嘴角抽搐。
“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起开?”
宋砚礼赖着“秋啊,让我躺会,等会儿还有事。我三天没合眼了,唉。”
沈知秋很想一拳将人揍到一边,但看人疲惫不堪。
终是忍住,君子不拘小节,他做了君子该做的而已,嗯。
叶惊云看着和谐的两人,低头继续看着整理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