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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第 1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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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厅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她径直走向礼月父亲所在的位置,当她看到那个"人"的状态时,不禁发怔。

她没有想过一个人,竟然会产生这样的本质变化。

礼月的父亲正处于一种诡异的半死半活状态。原本苍白透着青色血管的皮肤现在变更加透明,仿佛一层薄纱。更令人不安的是,他的皮肤开始慢慢脱落,露出下面黑红色的组织,像是某种可怖的生物正在蜕皮。

“你不是说他活不了吗?”她转头质问礼月,语气越发凶悍,像个上位者责问一样。

“当然,他的虫子在你身上,他再休眠也不可能再活了。”

离离的目光在礼月的父亲和礼月之间来回游移,突然,她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他不会像以前那样像个首领那样活着吧?”

见礼月不说话,她又接着追问,“我猜的没错的话,他还是能苟延残喘,像个蝼蚁那样,是么?”

“哎,”礼月无奈地叹口气,耸肩不在乎的样子,“毕竟是我的父亲。”这句话却被说的轻飘飘毫无感情可言。

“你好虚伪,你们一家都好恶心!”离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中满是厌恶,像是在看另类的生物。

礼月对她的话却发出了刺耳的笑声。

她迅速转身,弯腰拾起地上的长刀,刀身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芒。她高高举起刀,对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就要砍下去。

突然,一声金属相撞的脆响打破了凝固的空气。礼月的匕首精准地击中刀身,长刀被弹开,落在一旁。双手虎口剧痛,但她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握紧刀柄,再次迅速往下劈砍。

然而,又一把飞来的匕首撞击在刀身上,这次的冲击力更大,长刀终于脱手而飞,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

"礼月!"离离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叫,声音尖利得几乎刺破耳膜,浓烈的恨意在眼眸中爆发。

礼月缓步走到父亲身边,轻蔑地踢了踢那具半死不活的躯体,语气冷漠:"他已经是蝼蚁了。"

"不够!不够!!"离离终于崩溃,痛苦地哭喊起来,泪水夹杂着愤怒从她的眼中涌出,"他!凭什么!你们全部都是杀人犯,你们为什么可以躲掉!我的孩子和那些孩子却连做蝼蚁的机会都没有!"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仇恨,仿佛要将积压的痛苦全部发泄出来:"他得死!"

“暂时还不能。”

“为什么!!”离离怒吼着,双眼因愤怒而变得血红,她的全身都在颤抖,随时都会失控。

“再等等。”

离离感到心中的恨意如滔天巨浪般翻滚,她恨不得将眼前的礼月也一并杀掉。但她很清楚,即使礼月现在身受重伤,她也不是他的对手。她只能紧握双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忍受着无尽的愤怒。

猛然间一阵剧烈的疼痛如电流般席卷全身。离离觉得腹中仿佛有千万只虫蚁在啃食,又像是无数蚂蚁爬过每一寸肌肤,带来深入骨髓的痛楚和难以忍受的麻痒。

"啊——"离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膝一软跪倒在礼月父亲身边。她双臂紧紧抱住自己,身子剧烈抖动。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变得扭曲,块状的轻红色斑点浮现出来,既像是某种可怕的变异,又像是已经死去多时的尸体开始腐烂。

礼月叹息着蹲在她身边,替她抚去脸颊边被汗湿透的发丝,动作温柔轻昵,仿佛在对待自己豢养的宠物。

“这是排异……”离离颤抖着,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现代医学中是排异,我们叫附骨,我父亲的虫子现在就在你的体内,这曾经是我这辈子最想得到的东西。”礼月轻声的说着,语气中带着难以捉摸的感情。

离离咬紧牙关,竭力忍耐着这令人发狂的痛苦。她全身都被冷汗浸透,尤其小腹那道丑陋的伤口,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手正在狠狠撕开又重新粘合。她的子宫深处涌动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暖意,那感觉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

她颤抖的双手不自觉地抚摸着那道狰狞的伤疤,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悲痛。她多么希望她那未成形的孩子也能像她一样被重塑,但她知道这不可能。这不是神话故事,无法从无到有,从死复生。所有的科学只能发现、重整已存在的事物,而不能创造奇迹。

可是她不想死,永远落入礼月这种人的掌控之中,成为他们取乐的僵尸玩物。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她用尽了所有的意志力,却无法从已经耗尽的身体里挤出哪怕一丝力气。

感觉自己的灵魂正被体内的虫子一寸寸地挤压出去,仿佛身体即将被某种未知的异物彻底占据。就在这时,眼前一阵晃动,身子被轻飘飘地抱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离离虚弱地问道,声音中满是警惕。

礼月并不作答,只是抱着她默默往外走去,穿过幽暗的走廊,最终来到了当初举行祭祀仪式的那个洞口前。礼月小心翼翼地将离离放在地上,然后转身离开,留下她一人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离离虚弱得无法说话,只能静静地躺着。她仰望着头顶那片黑沉沉的星空,回想起几个月前的那个夜晚。那时的星空也是如此璀璨,但却笼罩在朦胧的水雾中,充满了暧昧的情愫。彼时的她拥有一切,幸福美满,未来光明。然而,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她曾经拥有的一切,如今都已化为泡影。

躺在这片冰冷的土地上,离离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孤独和绝望,眼泪混着脸上的血污和尘土,滑落在黑沉的泥地中。

没一会耳边又传来拖拽的声音,离离侧头看去,看到礼月将他那半死的父亲也拖了过来,

她强撑着支起半个身子,看着礼月一手拖长刀一手将自己的父亲丢在了祭祀时扔下婴儿的那个洞口旁,一转身,又从腋下掉下一团事物,那小小的东西蹦跳了几下站稳,离离才看清原来是小笑笑。

小笑笑灰蒙蒙的眸子转来转去,机械无比,离离看着小笑笑的模样想的却是自己,等她死了,也会被做成这副空洞的样子。

“你……”离离狐疑的看着礼月的动作,他正抬起他父亲的一只手臂放在眼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洞口太小了,”礼月说,“下不去啊。”

“你要做什么?”离离问。

“你身上的虫子需要压制,否则你看到了会变成什么样。”

“你要……你要把你父亲?”

“找不到婴儿,他们都用完了,”礼月手在那洞口摸着,语气中带着遗憾,“啧,只好用他了。”

“你要把你爸爸丢下去?”离离大惊,那个洞口连她都塞不进去,更别说礼月父亲那么高大的男人了!

礼月若有所思的摆弄着父亲的四肢,说:“你救我那次说的,一些步骤流传千年下来必然有他的道理,那我想每次丢婴儿下去也一定有道理。”

离离厌恶地瞪着他,礼月笑了,“你别生气,我这不是没找到丢婴儿吗?”

“我不要你救!”离离声嘶力竭地喊道。

“你不想他死?”

“和这个没关系!我不需要你救!”

“那你想死,”礼月抬起下巴,苍白的脸在月色下显得更加可怖,血管在皮肤下清晰可见,“这么等不及被我做成僵尸玩乐?”

“疯子。”离离不屑和他那种人对骂,直接转过脸去。

耳边忽然传来男人闷哼,离离转头去看,眼前一幕让她大为震惊,礼月正用一只手紧紧捏住他父亲的肘关节,另一只手用力扭转。伴随着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哒"声,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你——”

“听说过人彘吧?”忽然礼月笑了,“噢对,忘记了你在法国长大,叶五应该没空跟你讲这些。”

“断其手足,挖其耳目,丢入瓮中,”礼月一边平静地诉说着这残忍的刑罚,一边毫不犹豫地折断捏碎父亲的每一处关节。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曾经高大威猛的男人已经变成了一堆软绵绵的□□,完全失去了人形。

离离目睹这一切,完全呆住了。她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虽然她曾想过要杀死那个男人,但从未想过要如此残忍地折磨一个活人。

她惊恐地看着礼月,仿佛在看一个人间的异类,他就是魔鬼,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他是你的父亲啊……你可以杀他,怎么能这样……这样……”离离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说道。

“死都死了,还挑死法?你们可真虚伪,,”礼月笑着,一手捏开父亲的嘴巴,“离离啊,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和我玩拆分动物的游戏吗,”

“你胡说!我根本没有!”离离激烈的反驳。

“小可怜,你的记忆已经被改过了啊。”礼月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悯,说着又转向父亲,手指探入口中,已经捏住父亲的舌头,想了想,问,“当时那些婴儿在哭吗?”

“做什么?!”

“告诉我。”礼月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

“想不起来了!”离离根本不愿意和这个疯子再多说一句话。

礼月突然甩开父亲的身体,任由他像一堆烂肉般趴在洞口边。他径直朝着离离走来,蹲下身猛然捏住她的下巴,声音低沉:"想不起来了?那就给我想,好好想,否则我就丢一个不会叫的,再丢一个会叫的。"

“把我丢下去?”离离反倒笑了,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解脱,“好啊,你丢吧。”

“我怎么会丢你呢,我是在修你啊,”礼月双手捧起离离的脸蛋,凑到自己眼前,他耐心地解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扭曲的爱意,“我的意思是我让小笑笑叫,然后丢下去,要是再不行呢,我就去山下抓几个活物——”

“在哭的,他们在哭!满意了吧!”离离气愤地从他双手中别开脸,

“满意,”礼月在她头上拍了拍,“你真的让我很满意,”

一阵寒意从离离脊背窜上来。她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的疯狂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礼月重回到那个洞口,粗暴地将父亲提溜起来,试图将他塞进那个狭小的开口,即便骨节已经全部松散碎裂,要将一个高大的成年男人塞进如此狭窄的空间仍然是不可能的。

于是离离眼睁睁地看着礼月双手用力,毫不留情地将他父亲的身体往洞里挤压。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混杂着骨肉摩擦的可怖声响。

礼月父亲发出的声音已不再是人类的哀鸣,而是一种原始、野兽般的嚎叫。在这极度的痛苦和恐惧中,人性被彻底剥离,只剩下最原始的求生本能。

那扭曲怪异的声音如同利刃般刺激着离离的耳膜。她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不知该闭上眼睛还是捂住耳朵。突然,一阵强烈的恶心感袭来,她猛然开始呕吐。肚腹剧烈鼓动,吐出的不是普通的呕吐物,而是一滩令人毛骨悚然的发绿黏液,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虫卵般的东西。

她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恐怖的景象。然而,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白中已经有几条细长的幼虫悄然滑过。恐惧和绝望彻底占据了她的心神,她发疯般地大叫起来,不住地呕吐,身边很快就布满了如米粒般的虫卵。

礼月冷漠地看了一眼,然后起身拿过长刀,刀光一闪,父亲的身体瞬间被分成上下两截。上半身带着最后一丝微弱的哀叫坠入洞中,下半身则喷涌出大量鲜血,将洞口染成刺目的猩红。

他面无表情地拾起剩下的半截身子,又将其分割成几段,丢入洞中。俯身在洞口边仔细听着,果然听到父亲越来越微弱的声音从深处传来。

完成这一切后,礼月拿起沾满鲜血的长刀,面色平静地走到离离身边,将瑟瑟发抖的离离抱起,动作出乎意料的轻柔,仿佛方才那个残忍屠戮自己父亲的人不是他。小笑笑机械地跟在他们身后,一跳一跳地前进着。

离离被礼月紧紧抱在怀中,穿过血迹斑斑的地面,走进当初祭祀蛊虫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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