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繁体版 简体版
笔搜屋 > 古板beta被两个s级alpha标记后 > 第31章 我是最无耻,最卑劣的alpha

第31章 我是最无耻,最卑劣的alpha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魏斯明,这是我现在在A市唯一的家。”

关上车门,alpha垂着眼,看着魏斯明的腕表,领针上的那匹马或许是随了主人的性子,即使在黑夜里也依旧那么闪亮,但沈渡白的语气里已经有了几分失魂落魄的意味。

魏斯明依旧是一个那么温和的beta,他甚至都没问沈渡白到底想把他带到哪里,只是坐在后座,静静地讲述完一段遥远的记忆,就不愿意再多说一个字。

“外面还在下雪,我们先上楼好吗?你想知道的一切,或者,”alpha看着他着身的羊毛大衣,突然冒出很多不合时宜的想法。

他也应该送魏斯明一条亲手编制的羊毛围巾的。

就连于值也不知道,沈渡白这么不近人情的alpha竟然会织围巾,甚至不止围巾,很多需要用到针线的手工制品都做的不错。只是那些围巾都堆在千里之外的柜子里,似乎永生无法见到它们真正的主人。

“你所有的问题,我都会如实回答。”

魏斯明没有意识到,沈渡白说出这几句话的时候始终垂着头,alpha不愿意让魏斯明看到他此刻真实的表情,一个行走在刀尖上的亡命之徒的表情,丢盔弃甲,不顾一切地,疯狂地奔向渴望已久的自由。

alpha住的小区最注重隐秘性,走道里空无一人,输入密码,解锁,还没有开灯,沈渡白就先一步关上了门。

很响亮的啪的一声门响回荡在空旷的房屋,alpha抬手捂住灯的位置,用他低沉的声调说:

“对不起,魏斯明,我骗了你。”

alpha冰凉的,还带着室外风雪的气息一步一步凑近,把魏斯明逼到墙角。

一片黑暗里,沈渡白垂下头,却只是虚握了一下魏斯明的手腕,甚至连皮肤都没有接触到一寸。

“魏斯明,我其实从来都不是你看到的那个alpha...”

我是最无耻,最卑劣的alpha,我爱你,要把心脏剖开,献给你人体最纯净的血,献给你最赤诚的眼神,但我宁愿不要你爱我。

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里,屋子里的智能音响突然响起,放了一首圆舞曲,小提琴滑着旋转的曲调,盖住沈渡白的话语,魏斯明用力挣脱alpha的手,用命令的语气说:

“沈渡白,现在就开灯。”

alpha比魏斯明高出一个头,就这么在黑暗中静默了一瞬,突然低头,凑到魏斯明的耳边,呢喃间的尾调上扬,勾出一点兴奋的意味。

“魏斯明,你会讨厌我吗?”

开关下面正放了一个陶瓷瓶,沈渡白没有犹豫,灯光和碎裂的陶瓷同时闪入,alpha的腕上多出几道渗着鲜血的伤口,转过身,他看着魏斯明,眼眸清浅,像一只习惯了冷脸的猫猫,明明是要找主人撒娇,却连一点屈服的样子都装不出来。

“能帮我先处理一下吗?”

他侧过头,“魏斯明,我很疼。”

......

魏斯明手上拿着棉签,在等待沈渡白把手伸平的时候才发现alpha的手腕上根本不止一道伤疤,那些深浅不一的新伤旧伤层叠,被alpha过于苍白的皮肤衬的更加骇人。

就连还在生气的魏斯明都忍不住问:“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伤,别告诉我你每天都故意摔碎陶瓷,然后再不小心被刺到。”

“没有,我是疤痕体质,”沈渡白摘下戒指,看着魏斯明的眼睛,“而且我也很怕疼。”

沈渡白永远不会把刀口对向魏斯明,但是也只能给他相对最大程度的坦诚。

湿冷的棉签一下一下的擦过沈渡白的伤口,那些刺痛在魏斯明低头垂下的睫毛间,在他浑身潮湿低沉的木质香水味中,在他压住alpha的手腕下被化解成另外一种复杂的化学物质。

“魏斯明,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落地M国的时候是一个阴天,我的行李被暴雨淋湿,”

独自一个人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即使是最优秀的S级alpha也不得不承认,那确实是一段很难熬的时间。

“可能就是在你坐过的那几趟地铁路线里,我遇过几次枪击案,”

子弹擦过alpha的身旁,尖叫和鲜血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人群涌出车站后,躺在地上的流浪汉依旧向没有任何知觉一样酣睡,街头卖唱的歌声依旧在继续。

“当时我在想,其实生活由无数个不相关的片段组成,”

沈渡白不喜欢吃巧克力,也从来不喜欢吃冰淇淋,但确实去过几次魏斯明也曾经到过的那家墨西哥菜馆,甚至也在魏斯明坐过的那个咖啡馆点了一杯同样的冰美式。

魏斯明和沈渡白的片段像一块玻璃的不同两面,印照出他们各自隐秘的疼痛和哀怨,却永远没有重合的机会。

“魏斯明,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会讨厌我吗?”

魏斯明抬头,放下棉签,站起身的同时用仰视的视角盯着alpha,舟车劳顿后的颓废被某种漠然的情绪逼出几分锐意。

“沈渡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要强调这个问题,你在期待我讨厌你吗?”

“是,”alpha毫不犹豫地承认,“魏斯明,我不仅期待你讨厌我,我还期待你恨我。”

还是握住魏斯明的手腕,沈渡白站起身,两人的背后是一副巨大的油画,一个丰满的妇人被框在十字架样式的背景里,眼含泪珠,低头喃喃自语,似在倾诉一生的苦难。

主客厅的吊顶太高,明亮的灯光从两人头上倾泻而下,从远处看他们也像是巨画的组成部分,要在不真实的背景里,在无形的对峙里撕扯出哪怕一点点的,真实存在过的情意。

“魏斯明,在无数个许愿池旁,我扔出硬币,许愿你永远不要忘记我,我没有资格对你说这句话,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会更恨我一点。”

人追究不是冰冷的机械,如果真的连一点恨意,一点哀怨都没有的话,沈渡白和魏斯明之间维持了九年的细线就会彻底断裂。

“回国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在客厅了添了一个壁炉,”

不仅仅是壁炉,其实只要认真观察,就会发现这间屋子里的装修风格是完全割裂的,一面是简约的,用巨大的油画和陶瓷撑起来的冷硬框架,一面却又添了很多居家的,温暖的毛绒元素。

很多年前,alpha也说过同样的话。

魏斯明在高二的冬天感冒了很长一段时间,每次跟沈渡白说话都带着鼻音,下课之后趴在课桌上,刘海遮住眼睛,像只蔫蔫的蘑菇。

趁着他睡着,alpha用手偷偷摸一下他的额头,不高不低的温度,alpha却断定他在发低烧,于是冲到医务室买了很多药,堆在魏斯明面前。

“为什么这么多药,你发烧了?”

“我……对,我发烧了,”把热水推到魏斯明面前,alpha别过头,“要不你也吃点药,别被我传染了。”

“发烧也会传染吗?”

上课不能说话,魏斯明写纸条传给他,沈渡白低头看一眼,在左边画一个很丑的蘑菇,然后勾出几个对话框,再递给魏斯明。

“什么意思?”魏斯明疑惑的瞪一眼alpha,他的眼神没什么杀伤力,沈渡白接过纸条,很想揉一下他的头,于是在纸条上又添几笔。

笔触峻拔的行楷,在对话框里写:“哇,大眼睛蘑菇。”

魏斯明实在想不明白沈渡白是怎么能顶着一张冰山脸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么多傻缺的话,但他还是笑了,一边咳嗽一边在纸条上写了很多发烧的注意事项。

从没有人这么细致地叮嘱过alpha,告诉他室内的空调要开多少度,吃药之前要垫一下肚子。看上去是一堆很长的废话,但魏斯明仿佛天生就有这样的能力,能在娓娓道来中把一切事物都变得温暖柔和,像壁炉里慢慢燃烧的焰火,不热烈,但余温悠长。

沈渡白从来不问自己为什么会爱上魏斯明,因为这不需要任何理由和注解,他站在自己面前,嘴里说着恨,却还是拿起了绷带,要帮alpha包扎伤口。

“要不要现在去医务室?”装作毫不在意,沈渡白把那个纸条折叠起来,放进最深处的书包夹层。

“为什么,你现在很难受吗?”魏斯明问。

“不是,”沈渡白摇摇头,“只是想逃课,而且...”

而且是你看起来很难受。

支起手肘拦在桌子中间,alpha凑过去,眯起眼睛威胁魏斯明,“你不跟我一起走的话,我就把你扔进大礼堂的壁炉里。”

学校的大礼堂装饰极为华丽,很像魏斯明在读哈利波特的时候曾经想象过的霍格沃茨大礼堂,期末演讲的时候,沈渡白总是穿着黑色的燕尾服,看上去优雅得像童话里的英俊王储,实际上却看着远处的壁炉,像一只邪恶的龇牙猫猫,在思考把魏斯明骗进大礼堂里的可行性。

其实远不止“壁炉”这个词,魏斯明和沈渡白之间有太多只有两人知晓的暗号,那些记忆依旧鲜活,鲜活得让人只是看一眼就会难过。

猜测着魏斯明的喜好,沈渡白买了壁炉,买了很大的实木书柜,甚至智能音响里随便放出来的一首歌都是魏斯明曾经在车里放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圆舞曲,alpha拼命想要拼凑出魏斯明的气息,可是他不知道,九年,九个夏天和冬天,魏斯明不再那么想要一个壁炉,也不再喜欢听交响乐。

“沈渡白,你知道吗?你太傲慢,也太自私。我知道,前几天爆出来的学术丑闻,是你在帮我,我不知道你搜集那么多证据,背后那么多的势力博弈,要打一场完美的胜仗会有多难。我也不知道,你手上的那些伤疤,你为什么连一句实话都不愿意对我说。”

“甚至你戴的那匹马,我不敢问你当年有没有收到我的表白信,你问我恨不恨你,可是沈渡白,你从来没有给过我爱恨的立场。”

在十九岁的夏天,一个极为平常的下午,魏斯明看到了那条沈渡白有了omega伴侣的消息,他坐在电脑桌前,呆了两分钟,窗外的蝉声还是一样的烦躁,魏斯明拿起鼠标,突然想到,M国应该没有蝉,沈渡白也不再会经历同样的,有蝉鸣叫的盛夏。

原来青春的落幕如此迅速。

同一个宿舍的beta问他为什么发呆,他想了想,突然发现自己连一个字都讲不出来,麻木的疼痛从心脏蔓延至全身,奔驰的骏马也跨不过两万公里的距离。

“我知道,你肯定有不想被任何人知道的理由,你不愿意让我靠近你,也不愿意给我一个了解你的机会,你只是轻巧地一走了之,但是沈渡白,你一次都没有想过,你走了,我怎么办呢?”

第31章 我是最无耻,最卑劣的alpha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