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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少女默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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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谢悬与褚静怡跌落魔界时只有金丹修为,在危机四伏的魔界当真寸步难行。

魔界乃是封灵禁绝之地,灵气稀薄,妖魔众多,环境苦恶,源界修士在这里难以吸纳补充灵力,还需随时提防魔物袭击,时日久了极易损耗灵脉,乃至断绝根基。故不慎落入此间能回返者,万不存一。

两人为了寻找回去的界缝,不得不四处冒险,躲躲藏藏游荡一年余。期间遇险无数,谢悬几次重伤垂死,得师妹始终拼死相救才得以存活。

他们始终患难与共,彼此不离不弃,只是如此都损耗甚巨,到后来静怡已虚弱到不能行走,两人几乎走投无路。

然而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谢悬快绝望时,某一天,竟然叫他们找到一处足够回返的界缝。

绝处逢生处,两人喜极而泣。

谢悬背着师妹拼尽全力欢欢喜喜向外爬,他以为这是上天垂怜,不忍让他们一门沉冤莫白。

但等他爬到界缝边,竟发现师妹出得去,自己却出不去了!

谢悬试了又试,明明自己的手去得、脚也去得,可偏偏只要将头一伸出去,整个人就像被掐住了喉颈般,喘不上气,胸膛也快炸裂般。

界缝转瞬将逝,谢悬万念俱灰,他摸着后颈几片片鳞,以为是沾染了妖毒身体异化,被源界排斥。

原本他将一切小心地瞒过了师妹,只期望回人间就能被医治好,却从没设想过回不去的下场。

在那飘摇变幻的狭窄界缝前,分别在即,望着师妹被泪雾湿润的苍白脸庞,谢悬对师妹的未来寄予了世间最美好的祝愿,祝愿她今后皆坦途,一生喜乐,千岁无忧。

然后就此别过,各赴命程。

……

谢悬自忖死期不远,于是不再因为害怕受伤畏手畏脚,他抱着必死的信念开始在魔界大展拳脚。

当然“大展拳脚”是谢悬自己的说法,在郎远听来那分明是主动求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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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离师妹没多久,谢悬遇到一只形似穿山甲的魔兽,说是形似,只因那魔兽生得披鳞带甲,尖嘴勾爪,牛背蛇尾,有几分穿山甲的模样,但却足足一人高,直行人立,怪模怪样的。

谢悬丝毫不避,冲上去与之一番血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险死还生将之毙于掌下,徒手掏出了魔兽的心脏。

此时也走投无路,为活命他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将那颗心脏撕咬生吞下了肚。结果不吃不知道,一吃吓一跳,他发现本来濒临破败的身体居然不药而愈!

虽然衰竭的灵脉未见丝毫好转,但明显能感受到筋骨逐渐强健,力量也充盈起来,他才知原来魔界的肉食是——大补哇!

于是谢悬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但凡他见过的妖魔,无论人形儿的还是动物形儿的,只要看起来能放进嘴里,他都十分乐意尝尝,这下非但死不了,实力涨得还贼快,越吃面色越红润。

一开始还只能茹毛饮血将就着,后来条件稍好一些,谢悬开始张罗起了烧烤和煎炙的吃法。伙食搞得好,实力提升得更快,他的厨艺也与之精进,煎炸烹炒样样都来得一手。

顺道地,他将魔界各种族的滋味尝了个遍,当然只是字面上的尝。

无论人形的绵软香酥,还是兽形的紧实鲜美,他都了然于心……

……

郎远严辞拒了谢悬要给他详细介绍魔界各类食材的意图,毫不留情地揭穿其混淆话题,妄图蒙混过关的图谋。

谢悬悻悻然。

-

随着在魔界混迹日久,见识过得妖魔越多,谢悬发现魔界许多魔兽的原型与源界动物极其相似,只是魔界的体型更大,力量更强,哦……对了,当然肉质也更好!

同时他也弄清楚了魔界实力晋进规则。在源界无论内修还是外修,归根结底都要依托灵气的吸纳化收,再转化为灵力。但魔界不同,生灵普遍走得是肉身成圣、踏碎虚空的路子。

肉身的强大决定了实力深浅,强悍的血肉是实力的象征,也是进阶的保障,实力豪横者,既是猎手也是猎物。因此魔界的大佬非常热衷相互攻伐,经常打成一团浆糊,魔界常年处于混乱无序中,强弱倾轧十分普遍。

靠着吃饭睡觉,谢悬的实力提升飞快,渐渐崭露头角,但同时他也被一些越发凸显的隐患困扰着。

首先不知从何时起,他的识海出现了一道新的魂息。

那道魂息野性又霸道,初时还很微弱,但随着实力提升,竟开始一步一步蚕食起他原本的人魂。

魂息日益强大使得他实力提升更快,同时被源界排斥的感觉也越加明显。

其次实力快速提升给他招来一些强横者的注目,在魔界大佬们眼里,谢悬这种无根无凭、实力不错,血脉还有些特别的冒起者,无异是香喷喷的饵料,大约就跟谢悬眼里的野猪差不多。

强敌环伺、内外交困,干不过又跑不掉,谢悬自知不妙,无奈之下只能找到一位魔界大佬纳头便拜,并以习得自人类的厨艺成功博得这位领君大佬的青睐和庇护。

这一拜,使得谢悬整整干了十年厨子……

“咳咳……”正此时郎远似乎没忍住咳了两声,但谢悬无论怎么都听,都觉得那咳声更像是从鼻腔中不小心闷出来的,不由面容扭曲起来。

郎远端起茶盏喝了两口顺气,放下后看着谢悬,似乎还很奇怪为何不接着说。他的神情一如既往沉着冷静,谢悬左看左看没瞧出异常,只好不情愿地继续往下说。

干厨子的那十年,谢悬的厨艺不能说十年如一日,只能说毫无长进。

于是就被大佬厌弃了。

但被厌弃的谢悬并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因为他贴心适时地送上自己培养的接班魔,然后以精研厨艺的名义向领君要一块地,被一脚踹到犄角旮旯。

暂时重获自由身,谢悬自然要重整旗鼓,奈何那块巴掌大小的封地实在没几头像样的妖魔可供猎捕,他的实力进境被大大拖慢。

谢悬都快愁白了头,他不甘坐以待毙,日夜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一个好主意!

他要圈养繁育肉食妖魔!

说干就干,谢悬按照在源界饲养动物的方法,先是搜罗了许多鲜美丰腴的妖魔,分门别类,两两圈养,精细投喂,按时配种,结果……颗粒无收。

谢悬百思不得其解。妖魔天生善淫,自己好吃好喝地天天供着,却为何都不下崽?问题出在哪?

经苦苦思索,他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吃饱睡好还□□不好的,一定是次数不够。所以他果断加大配种频次……

然后圈养的妖魔死伤过半!

繁饲大业未半而中道崩殂,谢悬火热的创业之心先凉了大半,都有些心灰意冷了。

他总疑心自己是个注定一事无成的废物,整日郁卒不已,对待圈养的妖魔也不甚上心,饥一餐饱一餐地养着,有上顿没下顿地饿着,时不时还要打杀两只打锅子,主打的就是一个随便吧,爱谁谁!

哪知妖魔们不再被圈养,生命在日益恶劣的生存环境中岌岌可危,却忽然迎来了幼崽大丰收。

谢悬一脸懵。原来魔界在繁育后代这件事上,与源界真的大不同。

源界众生多少是有些“饱暖思□□”意味的,通常只有自身在生命无忧、吃喝不愁时繁育欲望才盛。

而魔界的妖魔们恰恰相反,它们总是在最安全富足时停止繁殖,谢悬猜测这可能与魔界土地贫瘠荒凉,产出不丰养不活太多生灵有关。

与此同时,他还惊奇地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在魔界,异种□□居然也能产出后代!

那种产出不是会交融双方特点,而是会抹消另一方痕迹,完全依从另一方,完完全全只继承某一方血统的生殖!

再说得通俗一点,好比魔界的驴和马□□,不会生出骡子那种杂种,而是会生出一匹马驹或一匹幼驴。

这个发现让谢悬头晕目眩心跳不已,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解开自己的血脉之谜的钥匙,说不定也是他重返人间的关键所在。

为破解魔界繁育的秘密,他不再吝惜妖魔的性命,开始更加疯狂地引种配种,妖魔死了一批又一批,幼崽生了一窝接一窝。

他想经由各种妖魔大量繁育来探寻其中规律。

……

“这么说来,所谓魔子魔女并不是你亲生所出。”郎远沉吟。

“这不废话吗?”谢悬一时没忍住翻了个大白眼:“整整五千个,自己生累也能把人累死,我有那闲情?!”

“那为何……”

“都说了是以讹传讹,你且听我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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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过,魔界茹毛饮血、民风不化,肉食遍地走,所以为迎合权贵特殊癖好豢养一些美味的种族是有的,但仅仅为满足口腹之欲辛勤饲育这种事在魔界绝无前例。

更别提谢悬那种另辟蹊径的探究。

旁的魔哪知道世上还有魔会如此不走寻常路,他们眼见谢悬圈养了一大波妖魔,丑得千奇百怪,还不妨碍幼崽一窝接一窝地下,十足十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

这事被当成趣闻流传开来,彼时谢悬哪有心思管得这么多,整个人沉浸在破解血脉之谜回返源界的希望中,两耳不闻窗外事,等他知道后,已然声名大噪。

那名声,在混乱著称的魔界也排得上号。

没想到的是,这则趣闻还吸引了领君的前来。

那位大佬瞧过后啧啧称奇大加赞赏,谢悬因此重拾大佬的青睐,一跃成为他手下最炙手可热的小弟。

“他居然说我长得丑,玩得花!”可谢悬对重获权力似乎并没有多开心,提及往事犹自愤慨,“我长得丑?魔界也不是没镜子,他怎么就不照照自己呢!”

郎远:“……”

不管怎么说,有了领君大佬宠信加持,谢悬的计划更加顺风顺水,那位大佬似乎从中得了不少乐子,给他出了许多主意,谢悬的名声从此传得有些大。

他逐渐从中摸索出魔界妖魔不同种族在生殖位序上的强弱排序。

正待更进一步时,谁知好景不长,大佬在一次被攻伐中被隔壁的领君擒杀,见势不妙,谢悬果断改辕易辙,向新大佬投诚。

不幸的是这一位新大佬并不像上一位好声色享乐,反而对谢悬的血脉更有兴趣。

遭到围杀后,谢悬再次如丧家之犬般仓皇出逃,不过幸运的是这一次他不是孤身一人,一百七十九名妖魔忠心地追随在左右,成了他东山再起的根基。

这些妖魔无一不是谢悬亲眼看着出生,亲眼看着他们从睁开眼睛,到蹒跚学步,跟随谢悬打天下的一路,一百七十九名妖魔拼死效命,这份忠诚,在弱肉强食反复无常的魔界显得犹为难得。

一番争斗打拼,谢悬终于又夺下了一块地盘,这次不是依靠仰人鼻息得来的施舍,而是实实在在靠拳头、鲜血换来的领地。

在那片新领地里,谢悬拥有无上权力,饲殖还是继续搞的,而且地盘越大,圈养妖魔声势也越大。

而且他得了偌大好处,有了那一百七十九名前车之鉴,谢悬对新出生的妖魔幼崽们喊自己爹也没那么反感了,甚至于默认乃至于纵容……

于是旧日的名声如影随形,不知怎的到最后就成了“……”那样的一个名头。

-

“我真傻,真的。”

谢悬抬起他没有神采的眼睛来,喃喃说道:“我单知道妖魔幼崽如同源界牲禽,会把第一眼看到的人当成至亲。但我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是禽兽习性,长大成年后全都要来抢我手上地盘……”

郎远面色紧绷,神情比以往都更凝重,手上的笔在纸上游走不停。

谢悬警惕起来,狐疑地张望,嘟囔着拽过郎远手中的纸张,颇为不爽道:“你听就听了罢,在纸上涂涂抹抹些什么,难不成还要记下来为我出书立传?”

他展开那张纸,只见上书:

魔子魔女五千整,卵生湿生一千零,九百九十要篡位,百余十几想上位……

谢悬没看出什么不对,又郁闷地放下:“是啊,短短百年被这群小兔崽子此起彼伏地闹腾,好没个安生!”

最后,他竟栽在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哦不,魔手中,真真闷煞人也!

“这‘篡位’和‘上位’词意上有什么区别,不会写诗别硬凑。”郁闷之余谢悬还有心思指出郎远遣词用句不对。

郎远想说“此上位不同彼上位”,但是看着谢悬清澈中透着愚蠢的目光,终于“噗……”

一个没忍住。

谢悬登时大怒:“好哇,就知道你一直在嘲笑我!”

“没有。”郎远矢口否认,“不如继续说说关于你的血脉……”

“小爷血脉好得很!”谢悬一个飞身扑上,“就跟你听说的一样打遍天下无敌手,也别说了,亲身见识见识吧!”

郎远素与人疏离惯了,见谢悬欺身扑来,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扑了正着。

-

二人闹成一团,恍若回到童年,浑然不觉窗外一人震惊莫名。

褚静怡慌乱地扶稳托盘,再七手八脚接住各色不小心跌落的杯碟,本是兵荒马乱的场面被她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无声无息按下了。

深更半夜,孤虫鸣越。风乍起,隐身篱墙后的褚静怡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这阵林响虫鸣分外……寂寥。

此情此景,让她的心中生出一股陌生又怪异之感。

蓦然想起月前一日。

那日傍晚,她正在观止殿侧边树林一棵金玉兰树上收集玉兰花露,远远地望到许久未见的大师兄向观止殿方向赶来,她观大师兄行色匆匆、疾步如飞似有急事,迎头却撞上二师兄郎远。

褚静怡知自己两位师兄之间素来不合,见面总要冷嘲热讽两句,她担心二人起冲突,正要下树前去转圜一二,接下来却看到让她一生刻骨铭心的一幕。

她的两位师兄,一见面居然抱……抱,抱在一起!

褚静怡张口结舌,那一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到后来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把梦境和现实弄混了。

她的大师兄和二师兄,见面无语凝咽,执手相拥泪眼?

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她做梦了!

褚静怡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然今晚她亲眼看到大师兄忽然趴在桌上,似乎是哭了,二师兄俯身过去轻声昵语安慰,然后又好了……接着说着说着他俩又打闹起来……

这……喁喁私语,脉脉情深,嬉戏打闹,哭笑无常……这不是活脱脱师姐们口中小情侣模样么?

这,这这……都发生了什么?

半晌,褚静怡捧着托盘缓缓转身,夜风拂过,一滴凉水落在手臂,她心中一簇小火苗似乎也被吹灭了。

隐入黑暗前,她步履迟迟,整个人犹在梦中,丝毫不知自己身形都已恍惚。

她只能隐隐感觉到,青冥之上,似乎有一扇未名的大门正在朝她缓缓打开……

褚静怡:情缘已死,有事烧纸。(可怜给孩子震傻了)

强敌环伺、内外交困,干不过又跑不掉,谢悬自知不妙,无奈之下找了班上。

第25章 少女默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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