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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与战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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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情形,只有‘拖’字一诀或可破局。”当夜,谢悬如是说。

郢国,花溪州,古琴泽。

一辆黑色的马车飞驰在滩涂上。

滩涂中流水沟壑、灌木丛生。湿地之上绿茵如毯,盛开着大片紫云英花海。

此处人迹罕至,本是泥泞难行,但这辆马车却跑得飞快。

那是一架极高大的车架,紫黑两色为基,样式庄简古朴。厢体四周有四方围栏,一面各立着三名弟子警戒,车辕前三十六匹飞云马同力奔腾,声势浩荡、气势飞虹。

如此高速飞驰下那车厢却异常平稳,无半点颠簸,细观处其车辙留印极浅,原来车轮竟是微微悬空浮于地面。

这便是大墟车的又一玄妙了。

行得近了,车上有人喊:“落雁荡入口到了,快去禀报掌门!”

马车至此戛然而止,不一会陆陆续续走下一、二十人等,分列两侧。谢悬也跟着走出车厢,一见眼前景致,忍不住脱口赞叹:“好一个‘鸿雁难渡,猿猱愁攀’的落雁荡,果真名不虚传!”

古琴泽,相传上古先贤开天尊曾在此酬琴谢知己,亦是其断弦沉琴之地,千百年来异闻不断,引得寻宝之人络绎不绝,却从未发掘出什么秘宝,寻宝之风也渐止歇。

以谢悬所见,这古琴泽方圆千余顷,湖面宽阔,一望无际。那湖面如镜,清澈见底,微风拂过,平静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大泽南岸,一座峭壁悬崖凭空拔地而起。

峭壁高约百丈,耸入云霄,每年南飞渡鸟在此撞死不知凡几。崖顶之上终年白云缭绕、古树参天,偶尔天青云开之日,可见山涧流淌、郁郁葱葱,宛若仙境。

有诗记曰:

鸿雁难渡风泣鹜,猿猱愁攀霜浸柏。

峰峦叠嶂云雾起,溪流潺潺入画来。

因而得名落雁荡。

如此一个洞天福地般的神仙胜地,外面哪里看得出半点险恶,谁又能知里面竟有一头凶兽盘踞等着众人自投罗网。

繇蛇,又称相柳蛇,相传上古凶神相柳的后裔所化,因性情凶猛、肉身强悍,有双剧毒,乃是源界修士最头疼的生灵之一。

繇蛇之毒,一名“臭液”可腐蚀土石,一名“涩水”灼烧灵气。

作为魔界属种,繇蛇厌恶灵气,偶然有流落到源界的,就会喷出毒瘴毒沼用以自护。

涩水之毒无色无嗅,即使是源界高修大能亦难察觉,往往察觉后早已毒入肺腑。再倒霉点的,一不小心陷进繇蛇臭液沼泽中,轻则伤筋动骨,重则灵脉全损,绝不是危言耸听。

好在繇蛇之毒虽烈,但若无魔气补益,十五日后便会衰减,毒瘴散淡。

除此之外,繇蛇还有一难缠特性少人知晓。

此蛇灵智已开,若非蛇属生灵却身怀蛇类血肉精华者,遇之极易激惹。因此才有万蛇之祖之名,又名祖繇。这事在场的恐怕只有谢悬知晓,就连师父他老人家他也没有如实相告。

谢悬左右张望,视线无经意间掠过列队中四人。

四人也看到他,甫一照面表情各异。当首一人首先笑了笑,笑容中隐含些许讨好意味,身后那人却面露不屑,有人扯他衣袖,他却索性将头撇开,只差没把“不爽”两字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最后两人或事不关己,或面色尴尬。谢悬笑吟吟地点点头,以显大度。

笑话,他有什么好在意的。

等一会进了落雁荡,所有人包括谢悬他自己,都会是护卫师父他老人家的盾,约莫也等于同生共死的“兄弟”了,受点脸色又有什么要紧!

虽然其他人全然不知情,就算知道大概率也不会愿意。

谢悬脸上带笑,眸中却藏欲来风雨。

*

三天前,谢悬拎着食盒行走在金柱穹顶下,突然感应到有人提到自己名字。

自从重生回归后,他的神魂比寻常筑基修士强大了许多,能感知到更多以往无法感知的声和影。

他将耳附在墙上,听到屋内果然有人闲谈,说的是他,内容却不太好听。

“师兄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在哪逛不好逛,他非要到这穷乡僻壤地方来逛?”

“可不是,本来十天出头的行程,都十八天了咱们还在郢国顺义耽搁,猴年马月才能回去?”

“我也快急死了,年初时花重金定制了一把法宝,下旬便能认主了,若是晚回误了收灵,定金都是不退的,这怎么办!”

“那有什么办法,自求多福罢!谁叫有人仗着后台任意妄为,咱们还不能拿他怎么样!”

“你说的是咱们门内那位‘草包大师兄’ ?说起他可愁死个人,草包一个,掌门还一味纵容偏袒,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

说他也就算了,非议自己师父做什么,真是忍孰不可忍!

谢悬暗啐一口,心中不爽至极。

前一世他争勇好强,着了魔似的非得争一争那“首席大师兄”的名头,争到最后声誉皆无,“草包”之名倒是四海远扬。

从前他最痛恨的就是被人在背后叫作“草包大师兄”,觉得别人太贱了。现下他虽不再执着这些虚名,却还是不免刺耳。

谢悬眼珠子一转,轻手轻脚走到那屋门前,趁屋内之人聊得酣畅,猛地推开门,热情洋溢地打招呼:“师兄晚上好,在说什么呢,都吃了吗,要不要来点宵夜?”

屋内桌边围坐四人闲谈,俱是四十向上的相貌,清一色筑基修为。谢悬认出他们都是青氲山将造院的预需知事,专门负责掌门及“五尊”长老出行等事务。

四人分别是叫陆向柏、刘向秀、曲向奚、燕向飞,都是谢悬同辈弟子。

陆刘曲燕四人回头见谢悬着实吓了一跳,纷纷起身行礼。

谢悬一一还礼,笑嘻嘻地穿堂入户,大马金刀地往诸人身边一坐,将手中半人高的食盒扣在桌上,一面热情地招呼。

“这是小弟在城镇尝到的本地吃食,感觉相当不错,所以打了包带回来给大家都尝尝,别愣着都来趁热试试!”

四人这头刚说人坏话,转头瞧见正主,哪个敢吃他东西,连忙拒绝不迭。

谢悬也不理会,二话不说从食盒下方取出五只雪白瓷碗,一面打开盖子,满满盛出五碗羹肴。

陆向柏年序最长,上前出面阻拦笑道:“师弟莫要着忙,你有所不知,我四人去谷多年早已不食五谷,你的心意我等领受,吃食就不必了,倒是感谢师弟一番盛情!”

谢悬一拍手掌,热情地道:“那不巧了了,正好小弟带是本地特色佳肴——蛇肉羹!我跟你们说,这肉羹我已吃过了,不仅味道鲜美,据老板说还有祛风清热的功效,炎炎夏日来一碗,消暑生津、除秽净气,于修行好处极多,你们试试就知道!来试试嘛!”

说完他也不管别人,自顾自坐下就喝。

最年轻的曲向奚首先意动,走了一步却被悄悄扯住衣袖。

喝完谢悬将嘴一抹,讶然道:“味道不差的,四位师兄真的不来一碗吗?”

三人默不作声,陆向柏依然笑着客气推脱,谢悬挠头疑惑道:“可是我在外面听见谁说什么包,还以为谁饿了想吃包子,特意送来夜宵,难道是我听错了吗?”

陆向柏一时摸不透谢悬话中深意,僵在原地。刘向秀是个火爆脾性的,平日属他最看不惯谢悬做派,忍不住出声怒喝道:“我们在一起闲聊怎么了,不吃你肉羹怎么了,犯了哪条门规戒律?你少在那阴阳怪气的,难道是掌门让你特意来寻我等不是?”

谢悬立马叫起撞天屈:“刘师兄何出此言,小弟也是一番好心,你不吃便不吃,何故攀扯我师尊!”

说着起身收拾一面道:“何苦来哉,走了走了,不如孝敬奉仪卫师叔去!”

陆向柏急忙夺下瓷碗,口中打着圆场:“谢师弟也是一番好意,怎值得为这一点小事闹生分,都是误会,误会!”说着一面率先坐下,曲向奚、燕向飞本就无可无不可,跟着一起坐下了。

倒是刘向秀独自一个将头高高扬起,被晾在原地,一时尴尬至极。

谢悬冷笑道:“原是我多事了,想着平日少在一处,借此时机一定要与同门多亲近亲近,这上好的蛇羹我师尊和诸位师叔都还没尝过,就巴巴地先送来,哪想反倒惹了不痛快!”

又道:“从前师尊责我不合人,我还不服气,原来他老人家说的都是对,应该悔过才是。”

陆向柏急忙拦下谢悬,捏着汤匙在刘向秀唇上碰了碰,道:“谢师弟哪儿的话,刘师弟这不是吃了么!”又拼命使眼色才勉强按捺住刘向秀欲将勃发的怒火。

谢悬见目的达到:“四位师兄且慢用,小弟还要去师尊和师叔处坐坐,就不作陪了,失礼先走一步!”

走得远了,耳边还隐约传来刘向秀怒吼:“老子才不吃他东西,都倒了,倒了!呸!”

谢悬心中冷笑。

现在倒了来得及吗!

灵蛇血肉精气充沛,沾之不散,当年他流落到郢国顺义一带,穷困潦倒曾以捕灵蛇换钱以度日,故而熟知这诸般习性。

为着这碗灵蛇羹,谢悬花样百出使计让马车拐到此地,然后再靠着一套软硬兼施、威逼怀柔的手段,成功让大墟车中乘载的人除了他师父外,都吃上热腾鲜美的灵蛇羹。

上一世师父自落雁荡回返后,至此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谢悬虽然也奇怪,但更多是因无人管束庆幸。

直至最后一刻,师父为了救他这个无知地蠢货赔上性命,他才知师父早已是伤上叠伤、油尽灯枯……

明明是一同出行三十余人,回转时却只有掌门一人受伤!

在场的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在他心里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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