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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魔君重生后成了团队锦鲤 > 第8章 气运归我

第8章 气运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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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得是有多大仇多大怨?

一个仙门首徒专门跑到这种穷乡僻壤之中,针对一户乡土人家?

在魏县尉看来万家是霸道,可还能舞到他一个仙门弟子头上?

此事蹊跷。

“此事下官难为。”

“就算那孩童就所言非虚,但也不过是一场家务事,若因此将他一家论罪落狱,下官难免逃枉法纵刑之嫌。”

魏县尉打定了主意,能少掺和就尽量少掺和。

连乡间财主的檐墙下都不知藏了多少阴私。

渊高蔽影重,何况仙门中。

这时万熊上前似还想说些什么,谢悬眼珠一转,抢先嚷道:“汝欲何为?衙役何在,保护县尉。”

燕小七闻言手一摆带人将万熊扑倒,捆得如同粽子碓在地上,还精乖地将嘴也给堵上。

魏县尉眼睁睁瞧着燕小七行事,只能等其邀功时狠狠瞪上一眼。

谢悬方才慢条斯理道:“凡俗刑名之事我是不懂,可有一个道理总是放诸四海皆准。万家不过一户普通农户,过去寡母孤儿艰难度日,却养出一身骄横之气,今日更敢连连冲撞官府。”

“冻冰三尺非一日,积土成山无须臾,此中情状引人深思!县尉若细细去查,想来此中少不得许多牵扯,若能疏浚地方拔除痼疾,也是一件造福百姓的功绩。若放任不管,任其发展养成一方豪强,残害民生天怒人怨,来日说不得还要追究县尉失职之责。”

魏县尉心中愠怒,自古仙凡有别,彼此并行、互不干扰,谢悬这话却等同指着鼻子教导他做事,实在无礼。

正要推脱,又听谢悬接着道:“仙凡看似有别,实则两位一体息息相关。吾师门尊长常道‘吾等仙门弟子表面高高在上,凡俗俯首帖耳、低人一等,实则两息相关。仙门根基在俗世,凡俗乱、仙门倾,吾等受一方供养,享无忧百岁,便理应庇护一方平安。’是以尊长虽仙务繁忙,却时时挂心百姓民生,所以派吾等弟子游走天下,体察四方世情。”

“待吾归山后将今日之事禀报尊长,明年小试县尊送子叩山,长者必然亲自过问,是功是过就在县尉手掌之间了。”

话说到这都不是无礼,简直是赤裸裸的要挟了。

但魏县尉没有勃然大怒,反而犹豫起来。

谢悬冷眼旁观,表面老神在在稳坐钓鱼台,心里却一刻不停地盘算着,万一魏县尉还是不肯就范该怎么办。

不是谢悬心狠,非要置上辈子得罪过自己的人于死地。

实在这家子太奇葩。

想这小兔崽子上一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数天骄之子在他手上折戟沉沙,可谓风头无两。

可谁想这么一个运命双绝势头大盛的气运之子,却差点损在自家血亲手中。

自从万家出了这个前途无量的仙苗,也渐渐水涨船高,来附之人云集景从,渐成县州一霸。他家不仅行事张扬,而且巧夺豪取为祸一方,惹得民怨沸腾。

更绝的是,全是打着那小兔崽子名号!

谢悬得知后乐得几天几夜没合眼,连夜将消息送递各家天骄知会。

小兔崽子崛起的那几年,各门各派的天骄们没少在他手上受憋屈,串联之后彼此同声共气,添柴加火的事没少干,一度逼得这小兔崽子要废修流放。

直到闹得不可开交在万法公审会上公审那小子,这小子却翻出旧年惨事,逼得谢悬当场跳反为他作保,才堪堪脱身。

到最后那小子声势大损,谢悬得罪诸仙门天骄,可算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同归于尽也。

至此之后谢悬才知道那原来是旧年故人。

想起此中种种,谢悬仍是一肚子气。明明本姓万,偏给自己取个名叫“万俟”,这不是就是冲他谢悬来的么!

更气的是自己一无所知一直被他耍得团团转……

现在打定了主意要将这小子纳入自己掌控,当然需早早替他斩断这俗世孽缘。

要知道气运是会受因果牵连反噬的,谢悬虽然气运厚罩得住,但也不想浪费在那种人身上。

好在思忖良久魏县尉终是做了决断,挥手下令将万家成年男子押解县府,家中女眷孩童还家闭门,勒令里长派人轮流看管,不得有自戕、出逃行径。

谢悬击掌赞叹,魏县尉勉为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二人心中都明白,魏县尉其实别无选择。他与谢悬唱反调,也不过对先前的忽视小小报复,同时也是在提醒谢悬,“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

这点道理,现在的谢悬自然醒得,便请魏县尉移步二三,向其兑润些好处,魏县尉欣然应允

两人一齐转身,却惹动在场一人心焦如火。

殷娘子忽然挣扎起来,因她也算苦主又是个弱女子,衙差并未防备,一不留神叫她径直扑到谢悬脚边。

殷娘子朝两人不住顿首求告,道:“求仙君、大人发发慈悲,救救我儿,救救我儿吧。”

谢悬有些懵,魏县尉虚虚一扶温言劝慰:“今天你可携子归宁,待几日本官审清案情后,向县令大人禀明事由,便由县府主持与万家四子和离,可脱苦海。且放宽心。”

殷娘子抬起头,颊上泪痕和灰泥,模样苦楚凄惶:“惟祈大人垂怜,还望大人明察。民妇重做殷家女易,只是我儿是万家子,今日他揭发亲长,已是六亲断绝。万家人向来睚眦必报,天长日久我那孩儿必然没有活路。”

殷娘子重重磕头:“求仙君、大人可怜收下他,做小厮书童也好,做马夫仆役也罢,赏他口饭吃,能活着就好!”接着拉过紧随哭奔而来的儿子,一把推到二人面前:“快跪下来给大人磕头!”

谢悬一听又惊又喜。

他正要搜肠刮肚地想说辞,怎么才能顺理成章收下那小子又不突兀,可巧殷娘子先提了,这不是打瞌睡碰巧有人送枕头么!

谢悬瞧瞧魏县尉,见他默默收回了虚抬的手,没有要跟自己抢人的意思,便放下心来,等着小兔崽子给自己磕头哀求。

不趁现在好好拿捏一番,怎么对得起自己受的那些气!

上辈子谢悬与这小子交锋几许,深知这人表面大度汪洋,骨子却最敏感多疑。

虽然自己打定主意要将这小子带回山门,却不能让他觉得太容易,以免日后横生枝节。

得之易,抛却轻。古来如此,人之常情。

哪知道那死小子倔强得很,跪在谢悬面前只是低头闭口,任他亲娘怎样催促责骂就是不开口。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谢悬想了一想,便对殷娘子道:“汝养了一个好孩儿,吾见之亦喜。只是仙门青云路,难于登天,吾许不了这孩儿的仙路坦途,与其在山中蹉跎了岁月,不如另作它计为好。”

殷娘子听言更不肯轻易放弃,以首顿地,一味磕头哀求。

又见儿子始终一言不发,不由发起急来,怒斥道:“缩着头不吭气作什么!快说话,求仙君大人收下你,说你会好好干活,孝敬仙君大人。”

被逼不过,那小孩儿终于转过身直面谢悬。

出乎意料的是,这孩子虽然双眼红肿,目光却清澄。

他小小的身子跪在泥土里,满身泥泞,稳稳地朝谢悬磕了个头,稚嫩的童声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谢仙君垂怜,小宝不去。”

谢悬:“……”

殷娘子一巴掌抽在小孩儿背上,将他抽了个趔趄,紧接着劈头盖脸的巴掌如雨点般落到孩子脸上、身上。

她一边打骂一边哭道:“这个没脸的东西,仙君抬举你了?给你脸了?就敢犟嘴!你学谁不好,要学你那个没脸子的缩卵的爹,是要气死我才高兴么!”

小孩儿抱着头左躲右闪,躲不过索性嚎啕大哭:“我不走,我不走,我走了就剩娘一个人了,我不走,我要陪着娘!”

殷娘子的手一顿,继而打得更狠了:“我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姓万的,要这辈子来还!上半辈子被你爹坑得苦,下半辈子还要被你绑着?谁稀罕要你姓万的陪,等我跟你爹和离了,回转娘家明日再寻门好亲事,好日子还在后头,谁要你个妨星在眼前妨我!姓万的果然都不是好东西,就是看不得我过好日子!与其要被你姓万的折腾,不如我死了干净!”

说罢殷娘子一咬牙,爬起来就要往井里投去,被早有准备的谢悬拦了下来。

那小孩儿扑过去抱着亲娘腿脚,哀哀痛哭,那模样可怜之极。

殷娘子虽话毒手重,却是一片怜子情切。

谢悬看着,联想到前世种种,不免起了同类之伤,此时才动了三分真心,不由仰天长叹:“ 拊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

又低头端详片刻,下定决心道:“这样吧,吾身边正缺一名侍墨童子,汝母子二人可随我同去,愿否?”

“啊!”殷娘子呆若木鸡。

“山门童子中亦有许多周边坊市的人家孩子。”谢悬耐心解释,“童子不是叩门求仙的弟子,不需经年离家,每月可与亲人团聚一日,汝可在坊市暂寻些营生落脚,方便看顾孩儿。若日后这孩子福缘深厚,你也可落地生根,万一他仙缘浅薄,待他成人后可一同归家。”

仙门童子虽也属于仆役一流,在吃穿用度上堪比凡俗富豪,在人脉见识上更可受用一生,而且不需要仙根资质,是凡俗中普通人家子弟乃至于富豪旁支人人趋之若鹜的好去处。

殷娘子听罢自然欣喜若狂,感恩不尽。

谢悬颔首微笑,对那孩儿问道:“如此,你可安心了?”

那孩儿跪好身形,又端端正正磕了下去,诚心诚意道:

“拜谢仙君大人天恩,小宝愿追随仙君大人,以后勤勤恳恳当牛做马,绝不喊一句苦。”

谢悬表面云淡风轻,实则暗自得意无比。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万小宝啊万小宝,总算叫你落到我手上!

此生安心做你的万小宝。

和“万俟飏”这个名字告别吧,你们今世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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