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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愁雨来たりな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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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PS:

1.CP游马All,非原作背景,有部分私设

2.人外系冒险家×人外系同居人×被救回来的两个孩子

3.可能存在过激XP,OOC

******

九十九游马在屋子里看了一圈,这里是位于边境黑市的一家娼馆,他本来没打算来这,但出了点意外。男人那对美丽而危险的金色眼睛冷淡地瞥向倒在脚下的尸体,诡丽梦幻的流体在室内蔓延开来,构成了在现实世界挥舞着无数条触手的奇怪生物,它们贪婪地吞食着人类的尸体。九十九游马的目光挪向了被关在那扇门后的房间,脸上露出一个开心的微笑。男人一言不发地走向那扇门,然后打开它,两个被关在黑暗房间里的孩子正瑟瑟发抖地看着他,瘦得像是小猫。一个只是在恐惧地无声流泪,至于另一个——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两个孩子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衣衫被洗得发白,呈现出一种节俭的破旧感。房间外的灯光随着男人打开房门的动作洒进来,他们微不可闻地抖了一下。

他在两只小猫的面前蹲下身,然而游马的微笑在其中一个孩子看来无异于恐怖深渊的具现化,他抱着身边的伙伴往后挪了一点,喉咙里响起沉闷的呜呜声响。

“过来,别让我再说第二次。我的耐心可不一定有外边的人多。”

沉默了几秒,小孩子似乎意识到这种对抗毫无结果,只得带着身边的小伙伴艰难地挪向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他们刚刚被老板打了一顿,浑身上下都痛得要命。

由于逆着光源,小孩子此刻并不能看清游马的长相,只有那双眼睛令人印象深刻。

“真是听话的小家伙啊。”游马笑了一声。

怀里忽然一轻,他从小孩子的手里接过了另一个。“跟上来,我们离开这里。”他说。

待到拽着男人的下衣摆走出房门,小家伙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当场呕吐,诡丽的触手们正在大肆撕碎人类的尸体,开膛破肚,肠子洒得到处都是,横截面暴露在空气中,腥臭与血锈味裹挟着飘进了鼻孔里。“被吓到了?Astral,你做得太过火了。”几秒钟后,诡异的流体重新汇集成了人形,纯白色的生命体好奇地戳戳游马怀里已经昏迷的孩子:“你就是为了他们两个?”“我改主意了,就这样,没别的其他理由。走吧,咱们该离开了。”另一个孩子看样子还能自己走,虽然脚步有些磕磕绊绊的,所以游马任凭他拽着自己的衣摆。

整件事情的起因发生在约三十五分钟前。

常年到处旅行的九十九游马和Astral因为地图丢了,两个人陷入了迷路的尴尬境地,于是像是抓瞎一样来到了这个地方,刚进入小镇没多久,一个似乎有十四五岁的孩子冲了过来,死死抓住游马的胳膊,好像在恳求他什么事情,这让游马有些疑惑。“冷静点,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然而那孩子只是徒劳无功地发出意义不明的喊声,一直拽着他往一个方向走。

“不远处是娼馆。”

Astral在意识里和游马对话。

“?”

“大概是想让你救什么人吧,以及这孩子不会说话,是个哑巴。”

游马苦恼地挠挠头,这下交流可麻烦了啊。正当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瘦高个的男子穿过看热闹的人群,把黏在游马身上的小孩子拽了下来,并且向游马赔笑脸:“真抱歉啊,先生,这是我家的小孩,和我闹脾气才跑出来,给您添麻烦了。”言辞之恳切,让游马都有点相信他了。“没关系,和你家的大人回去吧,别再这样了。”他微笑着把人交还给这家伙。

“你真的信了?”Astral问他。

“怎么可能,走吧,去娼馆看看。”

Astral一开始真的以为这家伙把这件事置之不理,然后他就看着这家伙堂而皇之地跟在瘦高个男人身后进入娼馆,瘦高个没管游马,只是径直带着跑出去的小孩子进了一间隐蔽的屋子,但很快,游马就听见从那间屋子里传出了辱骂与殴打的声音,当中还夹杂着孩子的微弱呻吟与哭泣。

“你要干什么?”娼馆的打手拦住了有所动作的游马。这间娼馆地处黑市的中央地带,三教九流,人来人往。

“交钱去那边。”

“没钱。”

“没钱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恼火的打手抬手就要揍人。

男人还是那副笑着的表情,仅仅一个呼吸间,他轻而易举地躲过了攻击,挥手就是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揪着他衣领的打手脸上,爆炸似的骨裂声传遍了周围人的耳朵里,下颌骨应该是碎了,有人想到。

“咔嚓——”

男人宽厚的手掌掐住了面前人的脖子。

声色清晰可闻,如同悠久的黄昏:“我脾气不太好,而且不喜欢别人骗我。”

这就是那场大屠杀的开始。

“哎哟,下雨了。”等到走出娼馆一段距离,游马感觉到冰凉的雨滴打在脸上,看上去有些苦恼。就在这时,一辆道奇公羊横冲直撞,把不少摊子撞了个人仰马翻,紧接着停在了游马一行人的面前,车窗拉下来,熟悉的秀美面孔出现在游马眼前:“上车吧。”“真是及时啊,米扎艾尔,你车里的位置够吗?”“混账东西还有脸说啊,上次在车里做饭烧了我不少东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游马一手把身边这个拽着衣摆的小东西扔进了副驾驶座,自己带着另一个坐上后排位置。“系好安全带,米扎艾尔的开车技术出了名的烂得要死。”其实也不用他说,米扎艾尔已经帮这个小家伙系好了。“俩雏妓?你从哪捞出来的,这身上摸着像是只有骨头……对了,你地图怎么丢的?”

“不知道欸,好像是被偷的吧。”

“你怎么不把自己弄丢了?”

“噢,这不是还有你来找我吗?心血来潮捞出来的,不过那都不重要。”

“坐好了。”

车子冲了出去。

米扎艾尔,游马的合伙人(自称),种族是■■,很会做饭,开车技术很烂,是个好心肠的家伙,至于其他事情,游马没关心过。迷路之后游马想办法联系上了自己的合伙人,让他过来接自己,现在看来,米扎艾尔赶过来的时间刚刚好。这场雨下得又急又大,雨点急速地拍打在车窗上,昏迷的孩子下意识地往游马怀里缩了缩。

首要事情是得找家医院给这俩小崽子看看情况。

他们花了半天的功夫才找到一个黑医。

……

“没钱了?”

米扎艾尔瞪着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混蛋。

“喏,这点玩意当了应该够用吧?”

“你从哪拿的?这手感好恶心,沾着的是什么?”

“刚才Astral吐出来的,说不好吃,毕竟是黄金制作的嘛。”

米扎艾尔:………………

他沉默地掏出一个袋子,把这堆恶心的“呕吐物”放了进去,然后转身去找水池洗手。

看着去洗手的同居人,游马哈哈大笑,尔后好心情地朝先做完检查的蓝眼睛的孩子招招手:“过来,坐我这里。”

那是一对很漂亮的湛蓝色眼睛,就像是把海洋封存进宝石里的存在。孩子踌躇着脚步,没有第一时间上前,而是半靠着墙壁抱膝坐下来,戒备地看着游马。

游马又喊了一次:“过来,别坐在那里,不冷吗。”

还是没过去。

冒险家好脾气地走过去,把人抱了起来,十四五岁按照人类的标准可以被称为少年——而眼前这个——他太过瘦小,被称为孩子也没什么问题。在被游马抱起来的一瞬间,这孩子像是小猫一样浑身紧张得炸起了毛,过会儿才平静。游马递过一根香蕉:“吃吗?”甚至还好心地把香蕉皮也扒了下来。他接了过去。香蕉是从米扎艾尔的车上顺手拿的,放了有几天了,不少地方开始发黑,不过这孩子还是全都吃完了。“名字?”游马问他。

他在一张纸上歪扭地写下自己和伙伴的名字。

……都是日文假名拼写啊,不知道汉字是哪几个。

“凌牙?”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游马考虑过用点非常手段治疗他们身上的陈年旧伤与疾病,但他思考过后还是暂时先打消了这个想法。对于人类而言,还是循序渐进比较合适吧,他这么想着。然后他就从黑医那里得到了不太好的结论,另一个名字是快斗的孩子,似乎因为长年累月的虐待行为,心脏已经开始出毛病了,严重到了人力无法解决的地步,还患有不可逆转的眼疾,只隐隐约约有些光感。凌牙的身体状况要好上不少,除了营养不良和因为药物作用导致的无法说话这两种情况以外,没有其他的健康问题。

“所以你想好真要留下他们两个?”

黑医说。

“这种小孩我见得多了,大概是那帮人把他们从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卖到这个同样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然后从他们身上攫取利益。”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

“诶诶,米扎艾尔你别念叨了……好像妈妈哦……嗷!”

金发的同居人恶狠狠地踹了一脚这个心里没点数的家伙。

“你以为我是为了谁?”

“嗯嗯,我知道错了。”男人像头懒洋洋的棕熊半靠在米扎艾尔身上。

回到位于日本的古董店住处时,已经是二十多天之后的事情了,游马没强求凌牙那么快能接受自己,放下戒备,但在米扎艾尔看来,那种态度更像是冷处理。而快斗要对游马更加亲昵一些。古董店二楼腾出了一个房间给两个孩子居住,一回到古董店,九十九游马那家伙就像是普通家庭里常见的男主人那样,对两个孩子撒手不管,结果全是米扎艾尔忙前忙后。

“你们是情侣吗?”

最后是快斗的一句话彻底引爆了米扎艾尔的怒气,紧接着他像只暴怒的大公鸡一样噔噔噔踩着楼梯把那个当撒手不管的大爷的混账给揪下来。

“他们在干什么?”快斗问身旁的小伙伴。

凌牙自然没法回答。

“……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喔,米扎艾尔揍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凶狠呢。”

一个陌生的男声传了进来。

凌牙朝这位面相温和的客人比比划划,问他想要什么。

“只是来拿我预订好的货物。”这位客人回答。

“什么货物?”纸板上写。

这会儿揍人的米扎艾尔终于腾出空:“带他去三楼走廊左边尽头的房间,让他自己取。”被揍了个乌青眼圈的九十九游马也笑着向这位熟客打招呼。

于是小孩子带着客人上了三楼。

后来凌牙才知道这位客人姓阿克雷德。“你担心游马那家伙吗?”姓阿克雷德的客人问道。凌牙只是用缄默的眼神看着他。

“他们俩经常那样,看着下手挺重,皮肉伤都算不上。”客人笑了笑,然后把自己要拿的东西搬了出来。

两人下楼的时候,米扎艾尔已经打完了,气消了不少。随后凌牙就看到了一幅惊悚的场景,游马像是揉橡皮泥那样,把被打变形的脸变了回去——紧跟着又挨了米扎艾尔一记铁拳。

“把你那副德行收收,明明有更好的方式变回去的吧?”

“欸——别剥夺我这点恶作剧的乐趣啊。”

“你没有抗议的权利。”

古董店的生意还算不错,经常有客人来拜访,但凌牙和快斗自始至终没搞清过这两人做的是什么生意。每天早上米扎艾尔起得很早,会提前做好早饭,然后把他们挨个喊醒,只是游马大部分时间反而不会睡在自己的卧室里,选择和米扎艾尔挤在一张床上。问起理由,冒险家理直气壮地回答:“因为只有他的房间有空调,他又不肯多安装一台。”这时候他大概率会被米扎艾尔踢小腿。时间一长,两个孩子也学游马那样,和米扎艾尔挤在一起。

忍无可忍的吝啬的古董店老板终于掏钱给游马的房间安装了一台空调。

某天晚上,像是聊起晚饭的味道如何那样,游马问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的两个孩子:“你们俩想回家吗?可以帮你们找家人。”

凌牙和快斗愣了一下。

“真的可以吗?”

“真的可以呀。”

两个孩子很快把话题转向别的方向,像是不想谈起这件事似的。但游马却问他们究竟是如何和各自的家人分别的——又不说话了。其实就算不说,游马也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要想,他看得见任何人类身上缠绕着的任何因果。

天城快斗,十岁那年由于患上眼疾被父亲带着去医院看病,他还有一个弟弟,忙着照顾另一个小孩子的父亲疏于对长子的照看,让他在医院里被人骗走。由于根本看不见,外加那个人说话的语气和医院里的医生并无差别,他就这么被骗着和自称是医生的那个男人一起离开。

神代凌牙,八岁那年因为一时的任性和父母闹脾气,晚上放学没有立刻回家,在路上被人强行带走。

随后两个人被卖到了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做了六年的——

再说下去也没什么用了。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各自的父母寻找过他们的下落,但由于找到了形似他们的、被烧焦的孩子尸体,急于结案的警方很快宣告两个孩子已经死亡。但后来有证据指出,很可能有人在故意掩盖两个孩子的行踪。帮他们两个找到家人并不难,对于游马而言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他看得出来凌牙和快斗没那么急着想回家,甚至有可能在刻意回避这件事。

“为什么不想回去?”

冒险家直截了当地问道。

“……回去干什么?让他们看到这种凄惨的模样吗?”过了许久,快斗才这么回答道。他似乎有种无法被完全形容出来的自尊心,这种自尊心让他不允许自己以此时的面貌回去见家人。而凌牙好像也是一样的态度。

“我说了,我可以让你们完全恢复——好吧,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两天后我带你们回家。”

“哦?所以那家伙这么跟你们说啦?那就按照他的意思办吧,有些事情还是不得不去面对的。怎么?还想问什么?我们是怎么知道你们各自的家在哪里的?”

“呵呵呵……那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就像我们把没有身份的你们带回日本国内那样简单。”米扎艾尔嗤笑一声。

时间很快来到约定好的当日,米扎艾尔和游马分别带着两个小孩回去。

米扎艾尔带着凌牙回到了神代家,而游马带着快斗按响了天城家的门铃,交涉并不难,靠着天衣无缝的话术,两个人很快博得了两家人的信任,他们为失而复得的孩子感到欣喜若狂,于是便下意识地忽略了某些被刻意掩盖的真相——两个孩子不想让家人知道的真相。

“所以是您救了凌牙这孩子吗?”

“……真是个很有活力的孩子,这些年他一直在我这做古董店学徒,本来是想把他送回来的,但那时候他说什么也不告诉我他的家在哪里,像是还在赌气。凌牙,不和你的父母还有妹妹说句话吗?”

“我……”

当第一个音节从喉咙里蹦出来时,神代凌牙惊诧地看向坐在身旁的金发男子,天蓝色的瞳孔里荡出一圈温和的光,久违的说话的感觉令他难以置信。这种表现在神代家的父母看来只是孩子仍未想好怎么和他们说话。到谈话尾声,他本该留在家人的身边,但心中一股莫名的胆怯阻止了事情往这个方向发展,米扎艾尔不得不打圆场:“他看样子还想留在我这里当学徒,不过不用担心,他的日常生活和学习我都会照常资助的。”

在脱离了米扎艾尔的奇妙力量后,凌牙能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变回了之前无法说话的情况。

而在天城家这边,谈话要更加简短,快斗像是急着离开,同样的理由与借口,在精神暗示下,他们默许了快斗继续留在游马那里。

“明明可以留下来的吧?”离开天城家后,游马明知故问。

“我在想我不回来是不是更好,因为看样子他们已经从那时的愧疚里脱离出来了,我的出现只会唤醒这种无用的感情……”

“和那无关,快斗,那种感情一生都不可能抹去的。但你既然已经做出选择,我也只能尊重。”

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应该用什么手段彻底治好凌牙和快斗,回到古董店后,游马在仓库里偶然翻出了一样东西。那是米扎艾尔从别的老友那里收到的礼物,是一颗大小如同苹果般的红色果实,名字是……好像是一日果。他隐约记得米扎艾尔说过这果子能治愈任何伤痛,还有——还有什么来着?忘了,既然忘了那应该就是不重要的效果。就拿这颗果实做顿饭吧,游马想到。

午饭时间,米扎艾尔有事情要忙,所以没回家。

凌牙:“……………………”

快斗:“……………………”

“游马答应我,你以后都不要做饭了好吗?”经过长长的沉默后,快斗摸索着放下筷子。“让米扎艾尔做吧,他不在家我们吃外卖。”

“真的有那么难吃吗?”

两个孩子一齐点头。

“哈哈哈,就这一顿啦,不过这顿你们必须把该吃的份额全都吃掉,别问为什么。”

……很快他们就知道为什么了。

“这是数字几?”

“3,我看得见。”

“这句话怎么读?”

“俄……耳……甫……斯……的……母……亲……叫……‘卡……利……俄……珀’……”

“很好很好。”

游马把顺手拿过来的希腊神话儿童读本放到一边,像是夸奖一样摸了摸凌牙的头。

“你做了什么?”

“只是一些灵丹妙药罢了。”他轻飘飘地回答。

因为长时间没说过话,凌牙还需要一点时间复健,而快斗正重新体验着这来之不易的光明。等到米扎艾尔下午回家,看到恢复正常的两个孩子,他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便立刻转身上楼,去仓库看自己的库藏。几分钟后,米扎艾尔愤怒的喊声从楼上传到了楼下。

“你这个大傻瓜不会把一日果给他们两个吃了吧?!”

“对啊,我记得你说过那东西有治疗伤痛的效果——”

“对你个头啊!!!那东西不能轻易给人类吃!你想让他们两个变成不老不死的怪物吗?!”

游马愣住了,这下他想起了一日果的另一个功效:会让食用者的身体保持在食用那一日的状态。

“完蛋了,一日果的功效——我并没有让他们恢复正常的能力……”米扎艾尔萎靡地坐回椅子里。

那天,两个孩子实质意义上的监护人们恶狠狠地打了一架,因为过于生气,在揍人过程中,米扎艾尔不小心显露出真身,那是只有在中国神话传说里才会出现的神龙的模样,威严美丽,腾云驾雾。但他们自己却轻易地接受了再也不会长大的事实。在此之前已经经历过了更加糟糕的生活,仅仅是再也无法长大,好像也没什么,他们这样想着,怀揣着这样的想法,金发的监护人唠唠叨叨地批评着他们的天真,说什么他们还不理解不老不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唉,说到底,游马那个混蛋为什么会把你们两个小麻烦带回来呢。”米扎艾尔这样感慨着。不远处正在打扫展柜的游马回答:“因为凌牙向我求救了吧,这就是真正的开始。”

就这么简单。

白天,两个孩子作为古董店的学徒忙上忙下,到了晚上,快斗会主动地坐进游马的怀里,听他讲些有的没的,说贫嘴的话。凌牙乖巧地坐在一旁。有一次,游马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我把你们从那种地方带出来,你们两个能给我什么样的回报?”

“我们什么也没有。”快斗说。

过了一会儿,他在游马的怀里动了下,换了个方向,捧住游马的脸颊,认真地亲吻这个男人,过去的经历让他十分清楚如何侍奉他人。

怀里的瘦削身躯此刻已经自行脱下了上衣,苍白的臂膀暴露在空气中,弧线优美,而另一个——则是在很主动地脱掉游马的下半身衣服。

……诶!等等!我开玩笑的!你们两个怎么还当真了?!

面对这种有些不对劲的氛围,冒险家冷汗涔涔。

“呃!”游马发出了短促的叫喊,看着跪在自己两腿间有所动作的凌牙,心想要完,第二天米扎艾尔大概率又要和他打架。转念一想:但那又怎样,利息就先收了。

此时是晚上八点,窗外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夜还很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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