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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Chapter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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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漂亮的夏日余晖时刻,贺至饶一路开出了人群密集的商圈。

黄星莳完全没有在意他刚刚的突然提速,她补完了唇釉,又拿着粉饼的粉扑细细按压在脸上。

借着傍晚柔和的光线,她最后补了一些腮红膏。

各种化妆品盒子打开又‘啪嗒’一声合上的声音穿插在轰轰的引擎声中,车内空间渐渐蔓延了一股淡淡的脂粉香味。

黄星莳对着手掌上的镜子忙活了小半天,而贺至饶就只是开车、等红灯、启动、拐弯。

两人忙着各自的事情,那份尴尬的无言,竟也转为了互不打扰的和谐。

七八分钟后,黄星莳终于补好了妆,她用手指理顺自己的长发,再次观赏着南京。

车已经离开了最拥挤的新街口,窗外景象早就变了一副模样。

桥下远离了景区画舫游船的秦淮河,素静得好像只是一条普通的河。好像吴侬软语抱着琵琶弹唱的女子转身离开了喧嚣,回归了她原本的恬静。

过桥之后马路逐渐缩紧变窄,也渐渐低于路两边的长江。奔驰车放慢了速度,跟着前面的一辆苏A帕萨特车进入了扬子江隧道。

一进入隧道,贺至饶就拐了旁边的车道,amggt仿佛领航员一般在几辆车前抢先沿着一个大弯拐进直道。

隧道进入长江底的地段,前方无车,且长,他看着前方,脚下油门悄然逐渐压下。

7368米的跨江隧道中,贺至饶握着方向盘听着发动机随着他踩下油门时不断发出的轰鸣声和回火声。

大概是离开伦敦后许久未玩乐,虽然不太尽兴,但好歹——还不赖。

他开得太快了,整条隧道除了他追上前方某辆车时他才会降下速度,他超过了那些车,立刻在看不见车影的隧道中一路肆意狂飙。

黄星莳终于有所反应贺至饶的变化,她的心脏因为那股无法忽视的飞驰而砰砰直跳,她转头看向了贺至饶。

隧道顶层与侧边灯光接二连三打在他因面无表情而多显冷峻的脸庞,红色警示灯一闪一闪,掠过他那双藏匿了兴奋的深不见底的双眸。

“慢一点。”她忍不住提醒他。

“慢一点。”贺至饶重复了一遍黄星莳的话,他没由来地哼笑一声。

不过他的确接受了她的建议,他还是放慢了速度。

与此同时,隧道也走到了尽头,刺眼的天光出现在隧道口,奔驰车像重新伪装好稳重的绅士一般披着光辉开出隧道,沿着长江继续前行。

江上码头传来几声游轮汽笛的沉闷悠长,现下夕阳高悬,久久未落,昏黄余晖照在长江上一片波光粼粼。

大概因为长江太长,且宽,它宽阔到看不见对岸,让江上之物格外渺小。

两边码头的渡轮、渔船在其间就好像静止了一样,除了它们身后划过的尾尾白浪。

在等待又一个红灯时,贺至饶终于看了一眼黄星莳,她已经补好了妆,虽然她和刚刚的漂亮样子没什么两样。

她的两颊在补了腮红之后,有股被酒精点燃得恰当好处的微醺绵软。

她昨晚就是这么像一颗会说话的水蜜桃一样,粘着他不放来着。

还说喜欢他。

很,非常。

可她现在看他的眼神可说不上像昨晚那样鲜艳欲滴。

有人说,当对视超过三秒,就可以接吻。超过八秒,就是坠入爱河。

对视的第八秒,黄星莳的眼睛快速眨动了几下,她看了一眼方向盘,又看了一眼贺至饶。

她用警告的眼神收尾,转头看向了前方的红灯。

贺至饶毫无反应,他继续毫无顾忌地盯着黄星莳的侧脸。

她为了见Maureen补全了她精致的妆容,不过她好像忽略了她最应该补妆的地方。

黄星莳被身旁那道搅得心脏好像一只缠满麻绳的兔子一样的视线盯得难受,她扭头看向了窗外的江景。

空调凉爽,可是气氛实在焦灼,她的呼吸也因为那只奋力挣扎的兔子而快速了许多。

贺至饶的视线极快地瞥过黄星莳低胸的裙口。

她身上这条芭比粉吊带短裙的吊带两边,那两颗水钻花朵配饰早就把她打在胸前的粉底蹭了个差不多,明晃晃地露出了两片已经沉淀得深深的吻痕。

真是杰作。

贺至饶默不作声地收回了视线,他盯着红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方向盘。

那家餐厅藏于一片幽静的林边,贺至饶的车拐进空旷的停车场,和一辆劳斯莱斯并排。

黄星莳在车子停稳时就像逃难一样火速打开了车门,她下了车,拎着手袋急匆匆地走在前面,丝毫不管身后的贺至饶。

她沿着指示路牌走去,前方有一个穿着黑色旗袍的女人面含微笑迎了过来。

女人绕过了黄星莳,她先看向黄星莳身后慢悠悠跟来的贺至饶。

“贺先生。”

【远山西樵】

黄星莳努力地认了一下刻在石头上的字,她跟着旗袍女人踩着矮矮的石阶而上。

她仔细地迈过铺在溪流造景中的青石板,通往那座树林间好像空中楼阁一样的屋子。

山上溪水流下,潺潺环绕餐厅,夜幕即将降下,山间有风,路旁石灯中燃起橘黄色灯火,静听林叶风声。

她走进餐厅,一楼长廊边玻璃巨幕正缓缓升起,隔绝了窗外一片湖水与哗哗作响的竹林。

她忍不住在这边站立了片刻,欣赏着这满眼中式审美般典雅的秘境。

这里人迹罕至,客少,除了她的脚步声,再无旁人存在的迹象。

身后皮鞋的脚步声渐近,唐突打断了这份宁静,黄星莳转过头去,贺至饶已经进入了餐厅。

他悠闲地踏上木头阶梯,冲她走来。

他的左臂随着步伐轻轻摆动着,他来了她的身边,也随之停下了脚步。

贺至饶看了一眼窗外,他又看向了她。

他的眼神在蓝调时刻那抹深蓝色的晕染中柔和得过分——

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很近,完全打破了他们说好的老板与拥护者的距离。

好像——好像下一秒他就能上前一步,捧起她的脸颊深深地吻她。

他的吻技不赖。

黄星莳握紧了手袋的链条,她咽了一口口水。

“二楼。”贺至饶的语气平缓得好像那被风吹起涟漪的湖水,“Maureen还在路上。”

他说完就绕过黄星莳往旁边而去,在他们肩膀交错平行时,他伸手轻轻勾了一下她的腰。

只不过他在把面朝景色呆立的黄星莳身体掰向前方楼梯方向,他就松开了手。

他没有等她跟上来,而是独自上了楼梯。

“女士。”另一个旗袍女人端着一壶茶笑眯眯地从木头阶梯上走来,她伸手冲着黄星莳作邀请状,“二楼。”

玻璃从一楼升起,一直升至了二楼,二楼的长廊与一楼换了方向。

黄星莳坐在包厢中,她隔着玻璃望着湖中的荷花灯,假装不在意包厢内这份静得快要听见心跳声的安静。

天越来越黑,除了被灯光照亮的轻微晃动的竹林,她实在没什么好看的了。

她收回视线,也端起了面前的紫砂茶杯。

她随意品了一口龙井,抬起头,坐在她对面的贺至饶又在盯着她瞧。

他抱起双臂,一副习以为常把自己置于上位者的泰然自若。

现在不是争个上风的战场,毕竟贺穆琳随时会来。黄星莳躲开贺至饶的视线,她的眼睛慌不择路瞥向他的脖子。

Holly shit!

她这才发现他解开扣子的右边领口后悄悄藏着一条笔直泛红的抓痕。

黄星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食指。

“你——”

门锁咔哒一声打开,及时打断了她的话,黄星莳转头看去,贺穆琳迈着快步走了进来。

她身上那条雪纺长裙,随着她的步伐让她整个人虽风风火火,却并无焦急感,反而十分飘逸。

“Hey!Sissie!”

贺穆琳从进门看到黄星莳的第一瞬间她就张开了双臂,她热情地走过来,无比开心地拥抱了她。

“我以为你们会慢一些!”贺穆琳放开黄星莳,她抱歉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是不是开得太快了?”她意有所指地看向了正坐着喝茶的贺至饶。

贺至饶抬脸无辜地耸耸肩膀:“正常车速。”

“还可以。”黄星莳微微一笑。

贺穆琳没有再说什么,她身后跟来的旗袍女人把她的包带去了一旁的置物柜。

贺至饶站起来,他给贺穆琳让出了黄星莳对面的位置。

贺穆琳入了座,她的视线一下子就看到了黄星莳胸口那两片明显得出奇的吻痕。

Oops——

“我订了竹餐。”贺穆琳转移了视线,她的双臂交叠在木桌上继续热情地说,“这家餐厅是我在斯坦福的校友开的,淮扬菜系,可以吗?”

“可以。”对面换了一个人,黄星莳终于能放轻松地笑了,“我特别喜欢淮扬菜。”

贺穆琳笑笑:“那太棒了。”

贺穆琳一来,第一道菜系很快就被送进了房间,餐前先喝汤,三盅清汤被摆在了三人各自的面前。

白色的菌菇浸泡在浅黄色的汤水中,看起来的确鲜美。

送汤的还未离开,门又开了,另外一个服务生拿着一瓶红酒也跟了进来。

“我给你带了礼物!”贺穆琳恍然一拍手,她立马站起来去置物柜打开了包。

她拿着一封信,走回桌子边。

“是Jacqueline璀璨之海号邮轮的头等舱船票与游玩券。”贺穆琳坐回椅子,她把信推去黄星莳的面前,“大家最近很喜欢邮轮上的度假。你可以自己选择航线,随时都可以出行!带上——”

说到这里,她还是忍不住看向了黄星莳的胸前:“带上你的男友。”

男友?

黄星莳拿着船票,她的脑子冷不丁卡了一下,她下意识地瞥向了贺至饶。

他正喝着水,也依然在盯着她。他的视线从高脚杯的杯口向她投来。

那双变幻莫测的眼睛,此时像两把刀子一样锋利。

“我没有男朋友。”黄星莳把船票塞回信封,她拿过红酒,“我最近已经打算好我要专注自我,毕竟我除了学业之外,还得发誓此生都会为慈善事业作出我的贡献。”

“因为我是姐妹会的一员,我时刻铭记我们存在的意义。”

“啊——姐妹会。”贺穆琳端起酒杯,她举杯凑向黄星莳,“Julia即将退会了,对吧?”

在贺穆琳好奇地询问着黄星莳关于黄金手镯现任成员与沙龙聚会的内容时,贺至饶就默默在一旁吃着一道道端上来的餐点。

他或低头,或坐直身体。

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让他宽松的领口将那道抓痕清晰明了地展示给位于他一侧的人。

这里明明不热,他还揪了几下衬衫。

黄星莳一边与贺穆琳交谈着,眼睛忍不住往旁边瞟。她又一边祈祷贺穆琳最好千万不要!绝对不要心血来潮去看一眼她的弟弟。

这个秘密摆放的炸弹,贺穆琳不知道,可是她知道。

她在得知这件事后,就领悟了贺至饶眼中那股隐隐约约地就喜欢看人处于尴尬地步的意味。

就好像,他在她陪着元圆演完戏之后,出现在她的面前。他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什么都不说,却会故意提起她的那句‘exactly’。

麻烦人物。

麻烦人物。

黄星莳硬着头皮和贺穆琳继续保持着热情聊天,这些做成精致摆盘的淮扬菜她根本没吃几口,她只顾着喝酒了。

这里的红酒很好喝,她接连喝了四杯。

她的脸颊在空调冷气中渐渐发烫,她感觉自己与贺穆琳聊天时的语气都在颤巍巍地即将飘进空中。

黄星莳挽了一下头发,她的手抚着右额,挡住右前方那满是挑衅与审视的视线。她恨不得把桌子在她与贺穆琳之外的地方全部切断。

一顿晚餐,吃得心中七上八下。

准确来说,她甚至都没尝出来到房间内介绍餐点的主厨口中新鲜珍贵的食材到底有多鲜美。

一餐毕,黄星莳与贺穆琳并肩走在前面下了楼梯,女士聊天,贺至饶就安静地跟在她们的身后。

此时山间已经彻底黑漆漆一团,凉风习习,吹散了脑海中记住的炎热。

贺穆琳在餐厅门前站定。

“坐我的车回去吧?”她问。

“不了。”黄星莳指了指手机,“有人会来接我。”

贺穆琳的视线又扫了一眼黄星莳的胸前。

“异性?”

异性?

黄星莳想了想她那位叛逆的堂哥。

“是的。”

她点了点了头,一直站在最后一层台阶的贺至饶走了下来。他从她的身后经过,抄在口袋中弯曲的手肘无意刮过她的腰后。

像挑衅一样——

“好。”贺穆琳轻柔一笑,她又伸手拥抱了一下黄星莳。

“让Roy在这里陪着你,好吗?”她看向站在一颗矮松边的贺至饶,“我在十一点还有一个跨洋电话会议。”

“哦!不用。”黄星莳摆摆沉重的手,“我可以自己在这里等,他很快就会来的。”

她连连拒绝,贺穆琳只好接受。

“好。”贺穆琳最后看了一眼黄星莳,“我们下次再见。”

“下次见。”

黄星莳咽了咽干燥的喉咙,她目送贺穆琳的离开,她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一身黑装的、快要和黑夜融为一体的贺至饶。

他没有走。

甚至在她迎着晚风看向他时,他踱着步子冲她走来。

她又扭回头去,看了看站在门口送客的旗袍女人们。

黄星莳不等到贺至饶走到她的面前,就迈开脚步向前走。

她走,贺至饶就跟在她的身后。

贺至饶看着黄星莳的背影,他闲庭信步般慢慢走下那些低矮的石阶。

来时走过的那条溪上小路依然流水潺潺,天色暗淡,她有些微醺,朦胧的夜色,只有他们重叠的脚步声。

黄星莳踩上一块青石板,石板沾水,黏腻湿滑。

她看不清脚下石板间的间隔,高跟鞋的鞋跟踩进溪水,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手臂被身后一只有力且灼热的大手抓住,她靠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她被扶稳,稳稳当当地在石板上站好。

溪流继续欢快地奔向远方,那只手没有就这样放开她。

贺至饶挡在黄星莳的身后,他的手掌在她低垂的眼前沿着她的手臂划过,垫在她的手掌之下。

他的手钻进她的掌心,慢慢握住了她的手。

这感觉酥酥麻麻,像扫过心尖的羽毛。

黄星莳闭上眼睛,她笑了一下。

她转回身来,仰头望着贺至饶:“谢谢。”

贺至饶迎着她的注视。

“不客气。”他同样目不转睛。

他的声音轻如山风,让人忘记了他的阴霾与强势。

黄星莳直愣愣地盯了他一会儿,她向前更近地挪了一些。

她抽走被贺至饶握着的手,抬手隔着他的黑色衬衫从那道抓痕的终点向上划去。

她的手掌来回熨着他锁骨一侧上上下下,然后捧住了他的脸颊。

她仰头,贺至饶低头。

这个吻来的水到渠成,也像被灯光照映着交叠晃动的影子一样缱绻。

黄星莳闭着眼睛,她心中那只兔子无助地在一团麻线中跳跃着,翻滚着。

它越挣扎,它就被缠得越来越紧。

她忍得好辛苦。

她明明就贪恋萦绕鼻尖的香气,贪食嘴边被坚硬的牙齿碰撞着的感觉。

在这无人打扰的原野深夜,她的手臂情不自禁挂上贺至饶的肩膀,她的手指伸进他脑后的头发,想把他更近地推来她的面前。

“只有晚上才会说喜欢我吗?”贺至饶的额头抵着黄星莳的额头,他的手揽住她的腰后。

“Sissie。我没有喝酒,我可以送你回家。”

他重新向前一压,吻上那张伶牙俐齿让他生了一整天闷气的嘴唇。

贺至饶的舌尖撬开了黄星莳的牙关,她顺从地张开了嘴巴。

可是贺至饶好像在报复她,他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舌尖不放。

他也知道他的使坏,又给她绕着圈地安抚。

幽静的山间,只有流水与快到快要窒息的呼吸声。

一声打火机按下开关时的细微声响突兀地钻进了黄星莳灵敏的耳朵,她大梦初醒般睁开眼睛,果断推开了吻得上头的贺至饶。

她看着被她推得差点踩进水里的贺至饶,慌张地喘着粗气。

“No!”她瞪着贺至饶,脑袋摇个不停,“Nonononono!”

她怎么又犯了傻!

她顾不上贺至饶眼中迅速冷下来的视线,她捂了捂脸颊,转身落荒而逃。

黄星莳跑出溪上小路,才看到正靠着车边抽烟的黄北望。

黄北望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溪上的方向。

黄星莳快步走到那辆黑色法拉利旁:“你为什么不说话呢?”

“多尴尬呀。”黄北望吐出一口烟雾,他转身看向走去副驾驶的黄星莳,“等会回家我就告诉你奶奶你谈恋爱了。”

黄星莳在车门边站定:“我没有。”

“都粘一块儿了。”

“我看见你昨晚去三楼了。”黄星莳一字一句地说,“你不说,我也不说。”

她知道这个家里只有她自己发现的一个秘密。

黄北望长长地‘哦’了一声:“报复心还挺重。等会把你扔路上。”

“Who cares,我会给星苒打电话。”

她提了这个名字,黄北望倒挺高兴,他笑着把烟扔在地上踩灭:“惹不起你。”

黄星莳上车前,她最后看了一眼远处那个停留的高大身影。

她坐在车里,看着他仿佛打算要在那里站成一棵树般的静止。

她明明看不见贺至饶的眼睛,她却感觉自己真的被盯上了。

黄星莳快速盘算了一下她与贺至饶之间的身份差距,她好像真的惹不起任何一个姓Bellini的人。

所以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她要离开这里。

不是这里,是南京。

作者有话要说:cruel summer

我想说啥来着??我忘了!!!

想起来了。

黄北望平常都不带搭理黄星莳的,一说黄星苒他开始嘎嘎乐了。

黄星莳:你这个姐控的变态

黄北望:(暗自窃喜

梦幻联动一下,黄北望黄星苒是隔壁《点燃暴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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