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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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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水镇巴掌大的地方,路上走几步遇上的人都能叫出名字,低头不见抬头见,不过几天,街坊四邻之间谈论的都是无道观徐观主外出游历的师兄回来了,是一位玉树临风、金枝玉叶的贵人,散财如流水,修得是生财之道,非富即贵。

徐玉淮静室的贵妃榻被铺上了蛟纱,不同于屋外屋檐墙壁的朴实,屋内的东西都被明珛换过一遍,从摆放的玉净瓶,桌椅锦被到屋内的熏香,统统换成了他喜欢的。徐玉淮对他这种登堂入室的行为颇有微词,却在他一口一个道侣的呼唤声中败下阵来。

自明珛住进无道观已一月有余,他们每隔七日行房一次,男人教他双修之法,被翻红浪之间全由对方主导,等云歇雨霁他只觉灵台清明。以前他魔气入侵神思混沌,整个人如同重病缠身般行将就木,如今他不仅身体好了许多,就连修为也有所精进。

他本以为明珛会问他关于道观地下的封印大阵,可对方只字不提,似乎并不把这个阵下的魔物当回事儿,而自从明珛来了以后,那魔物竟然再没有出现过。

新月当空,星光垂落,月色空明,屋内微弱的烛光下流泻出一声呜咽的泣音,又跟夜莺一样地拔高了音调,像是承受不住。明珛抱住怀中柔韧白皙的身躯,神识探进对方的内府,像是藤曼一般缠绕在一起互相修补。

过了许久,明珛将半晕厥的人放回床上,用手帕擦干净他嘴里流出的血。徐玉淮体内的旧伤基本已经痊愈,他却还是需要一段时间。

徐玉淮朦胧转醒,意识不太清醒,依恋得靠在明珛的怀里。他身体轻颤,身上一层薄汗,身下确实没有什么,都被身体吸收了进去。他微冷,低声呢喃道:“劳烦明兄带我去后山的泉水……”

明珛轻抚他此时红润媚人的脸,笑道:“你方才不是刚洗过,明早再沐浴吧,入秋了天凉。”

“脏……”

明珛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住,打了个哈欠,“明早再说,我累了。”

“嗯。”

明珛歪头看着他,随即捏住他的下巴看向自己,“我与你已有夫妻之实,即使不像凡世一样称呼一声相公,也可叫我的名字,一口一个明兄,是不是有些生分了?”

徐玉淮欲言又止,明珛凑到他耳边轻语,“还是说这是玉淮的情趣?要不我叫你淮弟,应了你的这声‘明兄’……”

徐玉淮窘迫地缩了缩肩膀,跟他离开了些许距离,失声道:“那我唤你少珩师兄……”

明珛哼笑一声不置可否,须臾疲惫地睡了过去,只留徐玉淮怔怔地看着他发愣,“若你真是我的师兄,该是多好的事情。”

他声音轻若鸿羽,也不知那陷入沉睡的人能否听得到。

晨间秋露微寒,无心在厨房烧水,明师伯说他师父寒气入体,清晨要入药浴驱寒气。他提着热水到静室,将水倒进浴桶里,明珛将备好的珍草药露放进去。把无心打发出去,他将半昏迷的徐玉淮放进药浴里。

昨晚双修徐玉淮身上的沉疴旧疾已经痊愈,不过肉体凡胎的他承受不住过多真灵涌入,需要以灵药愈身,以灵气滋养百会、膻中两穴,能净化肉身洗经伐髓。

明珛轻按住他的膻中穴,指尖灵力轻缠,徐玉淮从昏睡中慢慢转醒,温水药浴浸泡让他十分舒适,他缓缓睁开眼睛,入眼是晃荡的水波,以及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按在他的胸间。

他倏尔瞪大眼睛仰头看着浴桶边站着的人,白玉般的耳朵红的滴血。

“你……”

难为他一双狭长的凤眼能睁得这么大。

明珛悠悠地解释道:“给你治病,好好待在里面不用动,泡半个时辰。”说罢,他有拿出一个鹅卵石般大小的暖玉放进浴桶,“这玉遇水则暖,配合药浴使用效果极好。”

徐玉淮想要道谢,可在浴桶里不好活动,他小幅度地挪动着身体,企图用木桶里的药材遮住裸露的身体,

“多谢……少珩师兄,我无以为报,今后若是需我,我定倾囊相助。”

明珛浅笑着敲敲他的额头,“为兄肚子饿了先去用早膳。”

明珛吃完早饭又去监督无心跟无患做早课,说是监督实则打盹,墙外老树上蹲坐着一只纯黑的乌鸦,转动着漆黑的眼睛往里看,“哇—哇—”嘶哑两声,蹲在树枝上小憩。

徐玉淮收拾好出静室,他现在精神饱满,即使没用早餐也没有饥饿感,他快步走到院中,还未找到人便听见有人大力拍打大门的声音。这个时间他两个小徒弟估计在修早课,于是他转身朝大门走去。

门外一个粗布麻衣的青年男子正气喘吁吁地大力敲门,力气大得像是要把门锤烂。徐玉淮打开门,那男人被吓得后退半步,愣愣地看着他的脸,半天没回过神来。

徐玉淮淡淡地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男子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想起自己前来的原因,冲徐玉淮急声道:“徐观主,求你去看看我母亲!她……她身体出了些问题……”

徐玉淮不喜欢他方才的眼神,微微蹙眉道:“你母亲身体有问题应当去镇上找大夫。”他知道这个男的是小无山下村庄里的木匠,有时他从山下回道观,能看到这人在山间伐木。

刘木匠闻言欲言又止,脸色涨红了,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犹豫间徐玉淮想关门,他便上前一步抵住大门,低声吼道:“徐观主,是我母亲她怀孕了,可我父亲已经死了七八年,她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几日忽然肚子大了起来……”

“怎么,师弟平时也管接生吗?”

一道低沉散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徐玉淮转身无奈地看着他,“少珩师兄,休要胡说。”

刘木匠一噎,擦擦额头上的汗渍,连连相求,“不……正常怀孕不会两三天内腹大如球,我怀疑是有脏东西,求观主前去看看我母亲。”

徐玉淮注意到他身上有一股阴湿之气,于是答应他去看看。明珛闲得无聊也跟着一起去,留下两个小徒弟看家。

等三人行至刘木匠家中时,太阳已经驱散了山间的雾气,渐渐暖和起来。刘木匠推开木门,将两人迎进家中,院脚的鸡笼因动静‘咯咯’吵闹起来。听到动静,屋内走出一个年轻女子,穿着朱色的布衣,外面罩了一件棉褂子,她欣喜地小跑过来,“哥,你终于来了!”

她看着她哥身后的两人,徐观主她认识,另一个应该就是传闻中徐观主的师兄了。她想起自己母亲的异状,连忙说道:“两位道长,我娘就在屋子里,求你们去看看她,她很奇怪……”

明珛一走进这屋子就感受到一股浓重的湿腥气,明明太阳当空,刘家附近却阴冷潮湿,一股寒意爬上皮肤,怪不得那刘小妹跟刘木匠穿得很厚。

徐玉淮也察觉到了,他们朝阴气最重的侧屋走去,屋内家具简单,床上躺在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脸色青白,腹部肿大,睁着眼睛呼哧呼哧得喘气,浑身肌肉紧绷在在一起,身下源源不断流出黑水,淌进地下消失不见。这些刘家兄妹自然是看不见,他们只看见刘氏挺着大肚子僵硬地躺在床上。

徐玉淮走到床边,他伸出手指探了探刘氏的鼻息,气息湿冷,皮肤冰凉,像是在水中久泡的尸体,腹部鼓动,黑水便是从此处流出来的。他双指并拢,指尖汇聚灵气朝刘氏腹部探去,有类似心跳的鼓动,腹中赫然是一团骸骨与鬼气凝聚在一起的婴尸。

那鬼婴儿倏尔发出尖锐的啸声,灰白的细小骸骨扭曲抽动,空洞的双眼透过皮肉向外窥伺。

徐玉淮缩回手,蹙眉道:“婴儿盘踞在她的身体里吸收血肉精气,时间一到就能破腹而出。”

明珛扫了一眼屋内的装潢,屋子里放了一截白色的蜡烛,平常应该很少有人家会用白蜡烛,

“府上最近有什么事情吗?为什么会用白蜡烛,门口那颗枣树下有燃烧的痕迹,烧的是什么?”

刘震脸色瞬间凝住,嘴巴跟紧闭的蚌壳一样,支支吾吾说不出半个字。刘小妹看了一眼她哥,她着急地问道:“我娘肚子里真的有一个婴儿吗?破腹而出是什么意思?”

明珛淡淡地说道:“有一个鬼婴儿,说是鬼也不太正确,骸骨也在她的肚子里,更像一个活尸,破腹而出就是字面意思。”

刘小妹一听脸色煞白,她颤颤巍巍地看着刘氏,失声道:“我娘还有救吗?还能救吗?!”

徐玉淮用拂尘扫过刘氏的身体,按住脐上三寸的地方,汇聚灵气快速地画了一个符咒。那腹中婴孩尖叫一声,与母体的血脉缠绕在一起,蜷缩在腹中一动不动,恍若蛰伏的毒蛇。

刘氏周身的湿寒之气褪去,呼吸变得平缓,黑水停止了流涌。她幽幽转醒,先是看到了一屋子的人,然后感受到了腹部沉重的坠感,她抬眼看到腹部高高拢起,顿时惊恐地睁大眼睛,尖叫声被遏止在喉间,“我的肚子,我的肚子是怎么回事?!”

刘氏年轻时好看,即使年过四十皮肤也保养得不错,除去脸上的细纹,脸上手上的皮肤不见粗糙,不像一个常年干活的农妇。而此时她脸色青白,面容扭曲,活像一个女鬼。

刘小妹哭喊着扑到她身边,呜呜呜解释道:“娘,道长说,你肚子里有一个鬼婴儿,怎么办啊,会不会是……”

“小妹!”

刘震怒喝一声,打断了刘小妹的话,“你先给娘换身衣服,弄点吃的过来!”

徐玉淮冷眼看着这家人遮遮掩掩,“她现在不能吃人吃的东西,吃得越多婴儿长得越快。”

刘震朝徐玉淮跪下,恳求道:“求求徐观主救救她,救救我娘,大恩大德我刘震一定会报答!”

明珛看着他,冷不丁地开口道:“刘木匠你去年娶妻,前几日我出来闲逛听村里人说你妻子身怀六甲要生了,怎么这么久了,不见你妻子出现?”

刘木匠再度闭口不言,刘氏脸色十分难看,只有刘小妹一心牵系在她娘身上,闻言恨恨地说道:“那个女人跟人跑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我哥的,我娘这样说不定就是她背后搞的鬼!”

明珛惊讶地‘哦’了一声,指了指放在一旁的水盆,“咦,她没走啊,就站在那里呢,只是披头散发,浑身湿淋淋地滴水,至于她的孩子,在你娘的肚子里呢。”

刘家三人脸色瞬间惨白,刘震吓得瘫坐在地上,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水盆,彷佛被人掐住喉咙,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日万biubiub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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