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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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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也睡的不踏实,他害怕杨硕硕发现,闭着眼神思清明熬到天开始露着鱼肚白,他辗转反侧的身子终于冷静,赖床的人突然早起,他摸着一点亮就去洗漱,回来枯坐在椅子上发呆,感觉脸白洗了。

关于时听寒,关于这恋爱的经书他没学过,他好像只知道时听寒这个名字,连纸上谈兵都说不上,他本着不懂就要问的学习态度,可这个点问谁去?于是刷着百度百科虔诚学习。

手机一小片亮光照的人阴气森森,奋笔疾书,每一个都好似考点,每一个都是重点,郜崽沉迷某种学习不可自拔,不一会儿记满了整整一页。

他越看越激动,甚至没出息在畅想自己如果真的成功了,他得将时听寒亲亲抱抱举高高,虽然他可能举不起来时听寒。

闹钟响的第二声杨硕硕爬起来了,杨硕硕看了一眼郜崽的床上没人,大早上人去哪了?

他跨越过两床之间的围栏,郜崽床上早就没了温度,被子里一片冰凉:担忧他少不经事,责备自己昨天的话是不是说重了,他那爱情和白的草稿纸一样的发小不会想不开吧,他着急的从郜崽的床下走,定睛一看,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披着个空调被的郜崽被吓了一跳:“艹,你坐在这干嘛?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你想啥呢?我这是醒的早。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崽崽乐呵呵的伸出手拍了拍自己面前的笔记本,整理着网页上的有关信息,边记边写,成果颇丰。

他揉了揉不通气的鼻子,摸过桌上的冷水灌了一大杯,学习真的消耗体力。

此刻天还没亮,外面灰蒙蒙的像是度了一层纱,宿舍内也只有郜崽的一方手机,一隅台灯发挥着作用,一点亮光并不足以让杨硕硕看清郜崽的天文密码般的字,他凑近了几步,低下头才看到笔记内容,内容由浅及深,思维导图分门别类记载了多种情况,主旨思想都有,郜崽围绕主题展开细化分析,主旨:论如何追男生——显然此刻进入收尾阶段,只剩下补充内容。

杨硕硕看的目瞪口呆,急赤白脸的问道:“你真的想好了?”

郜崽点点头,声音虽然很低,但在寂静的清晨,还是清晰:“我真的喜欢时听寒,我不想留遗憾。”

青春的遗憾不能回头。

郜崽果真像自己写的策划一样,从做笔记开始,就十分殷勤的往二班制造各种邂逅,一天下来,他不知郜崽和时听寒是真有缘,还是因为郜崽已经围堵的校草无路可走了,连带着他看时听寒那张脸都有点反胃了,他们全天问候时听寒,不对,是问好时听寒就整整八次,笑着点头路过就有三次,还不算某人故意站在自己班后门当门神碰见的那几次,连接水都从后门波折绕一圈进前门,就为了说句好巧,郜崽周围方圆八里的水杯都被他接满了!

杨硕硕忍不了了说了一句,你有啥问题直接微信问啊,对方和你打个招呼你连话都不敢说了?

崽崽咬着笔盖,含糊不清中带着些无奈道:“咋问?我是他的谁啊,我问!单单投其所好这一条,就日行两万步,哎。”

郜崽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可还要怂恿某人给自己打秋风,你帮我问问你们篮球队的呗,他喜欢什么?

最终换来他发小一下午的不搭理,除了他,篮球队那些糙大汉谁会关注个男人啊!

……

杨硕硕往后扭头,看着终于消停的某人,心里唏嘘白天学习知识,晚上学习追人,忙的真是不可开交。

这完全是日理万机的皇帝,只能分出一星半天的时间来应付一下自己。

不是杨硕硕爱学习,明天要月考,他不想到时候被草鱼拉出去大庭广众下鞭尸。

某人心神不宁的跟着杨硕硕回了宿舍,一方面惦记这一路上如果和时听寒邂逅能聊点啥,又一方面小心翼翼的观察发小的脸色,生怕不小心摸到老虎皮鼓。

但老虎到了宿舍张着大嘴就过来了,杨硕硕指着郜崽手上的物理卷道:“给我讲一下最后一道题,草鱼下课的时候讲得太快了,她是不拖堂,可也不管我的死活。”

郜崽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扭头怯怯的看了看杨硕硕的表情,抖了抖眼前的卷子,最后一道题白的和白无常的脸一模一样。

“握草,亏我以为你趴在桌子上听课呢,合着你没听?你干嘛去了?”

郜崽胆怯的看着杨硕硕的表情,他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恋爱笔记,道:“我听课了……”

此课非彼课,着实有点害人不浅。

杨硕硕气不打一出来,抓起郜崽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解了密码就给郜崽的妈妈打过去电话,声情并茂的控诉:“小妈,忙吗?我看崽崽是想出国啊。”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杨硕硕脾气收敛了些:“是。”

这次轮到郜崽目瞪口呆了,他万万没想到,多年的发小情谊,毁于一旦,就因为自己没有及时给他发小答疑解惑告家长了?

那边的电话还在继续,杨硕硕愤恨的瞪了郜崽一眼,道:“对。”

郜崽觉得上辈子他们不是发小,怕是他挖了杨硕硕他家祖坟吧,这都什么事,多大的人了还流行小学生守则吗?

他们那边聊得上知天文下通地理的,郜崽觉得自己水深火热的。

他想给时听寒发个消息,刷刷存在感,可是某人吐槽起他就和打开了水龙头,滔滔不绝,关都关不上。

等杨硕硕聊完,他的手机电量告罄,关机了。

传达上意的杨硕硕道:“小妈说了,草鱼提前给她通气了,说你最近学习不在状态,让我提前问你一句你皮紧不紧。”

郜崽错愕的看着杨硕硕,what?

“就这几天,我还趁着这时间退个烧,草鱼就说我不在状态?你是瞎吹呢,还是胡诌呢?”

“来来来,不信你自己回电话问问。”杨硕硕把手机往郜崽怀里一丢,“你问。”

郜崽瞬间熄火,但还是有点生气,恶狠狠的把手机充上电,咬牙切齿道:“我给你讲。”

他知道自己确实有点过了,根本无心学习,他也想找个平衡点,可是没经验,他还在摸索状态,就被杨硕硕掐住了命脉。

他拿着卷子主动的去杨硕硕的桌子上,手里握着笔,分析题干,拆分,刷刷两笔写下第一问,道:“明白了?”

杨硕硕点点头,脸上开始挂黑线。

接着,就见他发小又加了几个圈在题干上,写下第二问,眼瞅着就有点跑偏了,杨硕硕凝视着郜崽,郜崽开始心虚:“我,我,我再研究研究。”

说完就低头继续读题干了,他们一班二班共用一套习题,这种题多半是竞赛题,平时月考不考,但是后期想要提前批次走就必须能解,你得有思路,答案是错的不怕,但是解题过程起码得顺,只要能动笔就能在同一范围的竞争者甩别人几分了,但是连题干都没读懂,想要走就不用指望了,一班二班每年提前录取过半,过半的人根本不能卡在这一节骨眼上。

郜崽有点被打击,他平时不做不一定是不会做,是懒得做,但是今天这道题他真得读得云里雾里的。一点思路都没有。

杨硕硕把手往郜崽面前一伸,郜崽纳闷的把手里的笔往杨硕硕手里一塞,邹着眉头问:“你有思路了吗?”

杨硕硕服气,把笔一丢道:“我要你破笔干嘛?”

郜崽还在低迷,不想还嘴。

“你把你手机给我,我问问。”

“你手机呢?问谁啊?”郜崽捡起笔转笔思考。

杨硕硕指了指上铺的手机,道:“手机没电了,早关机了。”

“那你不充电?”

“给我。”

郜崽不情不愿的返回自己的桌子上,拔了自己的手机,给杨硕硕。

他俩研究这道题都到一点多了,明天就要月考,大家都早早睡了。

夜猫子应该不多了。

他信得过的只有学委,肯定不漏的记得完完整整,但是学委生物钟准的可怕,十二点一过一定睡觉,学委比他还迷信,说夜半学习风水不好。

杨硕硕刷开手机就给时听寒发消息,他假装看不到自家小崽子嘘寒问暖上面的聊天记录,一早晨又是怕人家烦他,又是想聊的,就几句话说的那是个委婉。

他眼不见心不烦的直接把手里的卷子的题拍照发过去。

对面秒回一个“?”

郜崽满脸的言不可思议,杨硕硕居然拿他的手机和时听寒聊天,他一把夺过手机,声音压制扫了眼周围睡熟了舍友:“你干嘛?”

他都不敢轻易和时听寒聊天,杨硕硕就,就,就这么聊了?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前面你俩不还能正常说话吗?”杨硕硕诋毁他。

郜崽抱着手机有些,嗯,难以形容,又期待又害怕,总之,他看着时听寒的那个问号都快盯出花儿了,也没敢回一句。

可嘴还是得怼的:“那能一样吗?一开始我也没觉得我是那种心思啊!”

杨硕硕跟着压低声音:“成,咱就事论事,问个题而已。瞧你大惊小怪的,我和你说,要是他解出来说明脑子还行,配得上你,要是解不出来,这脑子以后肯定和你不是一条路的,别浪费时间了。”

郜崽嘀咕:“你不也没解出来啊,一道题能看出来啥?”

他信心备受打击,反正现在他听不得一点关于时听寒和他不能善始善终的话。

他有些郁闷的拿着手机,想道歉打扰时听寒睡觉了,可屏幕突然把名字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他就蹑手蹑脚的不知道如何了,忐忑不安的等了一会儿,时听寒给他发了一长串语音。

他心里跟炸鞭炮一样,炸的他不安生,他舍不得给杨硕硕听时听寒给他发的消息,可又……

他挪开杨硕硕几步,那头杨硕硕还苦哈哈的等答案,他确保自己的手机不会被杨硕硕一把抢走的安全距离,才激动的点开语音,放低音量,贴着耳朵听,那边显然是睡了,声音有着刚刚清醒的沙哑,明明题干已经熟记于心,可是时听寒的声音一出现,他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杨硕硕看着郜崽鬼鬼祟祟的模样,想着时听寒这么晚还不睡,给他们家郜崽发了啥,那小子对他都有秘密了?

站起来长腿一迈,长手一伸,就拿走他听了一半的语音,他全然不记得对方说的已知条件是什么?那句讲了一半问听懂了吗的话也根本回答不了,他只觉得对方的声音从耳朵里往下肢蔓延,他小弟就被三言两语刺激的勃/起了,他佯装镇定的像个过街老鼠,抱头乱窜,拿着牙刷就去洗漱了。

一会儿又急冲冲的返回摸了桌子上的校卡,一溜烟跑到一楼去洗澡了。

这人根本忘了自己长久以来的封建迷信,考试前绝对不洗澡的誓言已成过眼云烟。

郜崽在浴室里呆了半个小时,他平时和条鱼一样,过水就出,今天怎么也冷静不下来,他以前以为自己是性/冷/淡,所以杨硕硕和傅云姜良他们往下三线开车他根本就不接茬,可今天,头一会儿他觉得自己长大了。

他磨磨蹭蹭的看着他小弟,眼睛一闭脑子里浮现出时听寒的脸,他小弟就上纲上线了,他实在没辙,又冲了一个冷水澡,回去的时候还路过自动贩卖机买了一杯冷饮,冷饮顺着食管清晰的流动,郜崽打了一个哆嗦,在冬日里把自己里外冻了个邦/邦/硬,才往宿舍回去。

上了四楼,他又想自己出来了,不再看一眼对不起自己冻成疙瘩的样,就和个变态一样在时听寒的宿舍外蹉跎了一会儿,等回宿舍的时候,杨硕硕已经爬上床睡着了。

郜崽看着杨硕硕给他充好的手机,留了一盏小夜灯在桌子上,感动的连杨硕硕写给他的题的过程都没看,想把手机拿上床再听听时听寒的声音,可是又怕自己今晚彻底睡不了了,要是他小弟再给他来一场,他就不是灌冷水的事儿了,他怕是明天肾虚的摊在床上,再者想想明天的考试,他终于下定决心爬上床去梦里见时听寒去了。

他睡得晚,又洗了一个冷水澡,当天夜里就又有点反复高烧,时冷时热的,第二天一早醒来,嗓子先罢工,彻底哑了。

这次月考是三校联考,实验、附中和一中一起出题,综合算考,考前草鱼就说了不准请假。

杨硕硕看着此时捂着喉咙的郜崽,头上顶着一枚新的退烧贴,早晨时听寒一大早就来他们寝室送药,郜崽的激动劲都盖不住病气,时听寒一走,就和被鬼吸干了精气,摊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杨硕硕踹了踹郜崽的凳子腿,说:“你要是实在坚持不住,我就和草鱼说一声。”

郜崽揉了揉喉结,偏着头咳嗽了一声,活像七老八十的老头,道:“不用了,走吧。”

他记得上次考试,时听寒好像和他一个考场,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一个考场,但他真得很想在对方心里留下最好的样子。

少年的意气奋发只要能在对方的心里留下一点点的影子也好。

他不想因为自己是男生就被时听寒觉得追他的人拿不出手,他想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时听寒身边,起码日后的流言蜚语除了自己身为男生这一点可以诋毁时听寒,其他的都不是分开他们的借口。

作者有话要说:搜嘎,没人的一天真安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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