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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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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事他实在冤枉,谁能想到某位草如此视校规如狗屎,他就是走了狗屎运的人,栽倒在校规上。

章鱼哥把他俩一路领到顶楼的教导处,章鱼哥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失去往日的一丝不苟。

章鱼哥坐下来的时候稀疏的章鱼须还在随着椅子摆动,郜崽咳嗽一声,压制自己想笑的嘴,心想:妈呀,这是章鱼小丸子吗?画面太冲击,太搞笑了。

可他忘了,他忍得住,不见得旁边的某位草忍得住。

而且这位草刚刚就让他见识到所谓的校规是啥了,因为一路走来,章鱼哥在前面凶,校草在后面花枝招展的笑。

旁边的人乐得抖成筛子,笑得肆无忌惮。

他觉得好笑,但是时听寒的笑,多着讥笑,嘲讽,冷漠。

教导处还有另外几个年级主任一脸懵的看向他,时听寒笑得冷飕飕的,根本和郜崽见过的每一次笑容都相差甚远,像地狱出来的恶魔,真的是笑的人毛骨悚然的那种,还是别的老师提醒章鱼哥发型乱了,时听寒才停了笑,但最近的讥讽未改分毫。

章鱼哥气得脸色铁青,可还是伸出手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土,认真的用手拍着面前的桌子厉声看向郜崽问道:“怎么回事,高三了,马上就高考了,现在你俩还逃课?还有脸从正门走?我要是没接到举报,你俩是不是就以为学校是你家啊!”

“举报?”郜崽不作声色的向时听寒身边凑了凑,他看见空气中章鱼哥喷洒的墨水,反问道。

刚才不理智的是时听寒,此刻拦着郜崽的也是时听寒。

似乎不想让郜崽参与到这里面来。

时听寒插进话:“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他请假了可以走了。”

时听寒推了一把凑在他身边的郜崽,挺用力的,差点把郜崽推地上。

郜崽满眼疑惑,这是搞哪出?

可是更令人疑惑的,面对时听寒,章鱼哥明显区别对待,刚才不冲时听寒发威,反而对着他狂喷,现在时听寒还敢迎难而上,相当不怕死。

好像面对敌人时要把火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一样。

章鱼哥还能忍?

果然:“上课期间没有假条从校外回来,算是逃课,你说请假就是请假,假条给我。”

时听寒突然吊儿郎当的插着兜,一副生人勿进,冷嘲热讽的,坚持着郜崽问过的那一句:“谁举报的了?”

“想知道啊?那你说说你们两个,为什么一起去校外?”章鱼哥突然露出满嘴黄牙,笑得阴阳怪气,就连普通的问话,郜崽也不知为何听出章鱼哥强调的“一起”两字。

莫不是自己烧还没退?

时听寒还是那副表情,此刻场景若不是教导处,而是那小路灯,郜崽不难怀疑时听寒早就抽烟,一副不耐烦拒绝回答扭头走人了。

当年姑娘哭的梨花带雨,他都能冷酷无情的看着,别说章鱼哥了,他合理猜测章鱼哥要吃瘪。

可意想不到见多识广的章鱼哥,抿着一口茶,耗着时间等着。

郜崽以为时听寒不愿意解释,本来就是自己生病,还,说到底是自己的责任,他刚准备张嘴,时听寒却忍不住道:“你究竟想干嘛?”

似乎终于看到时听寒暴怒,章鱼哥慢条斯理道:“我只是想要一个解释。”

郜崽弄不清情况,一个年级主任和一个校草兜着圈子聊天,他被高烧杀死的剩余的脑细胞反应不过来。

时间一点一点溜走,郜崽点了点自己的手背,道:“张主任,我生病了,时听寒只是陪我去医院而已,我记得早晨是让我们班杨硕硕请假了。”

章鱼哥凝视着郜崽半晌,抬手喊了一个路过办公室听墙角的人道:“把理一班杨硕硕给我喊来。”

对方开始惜字如金,站在那一身戾气,收了手,双手插兜,及时准备抬腿就走。

郜崽脑子高速运转,想着杨硕硕靠谱点,脑子里的小时钟塔塔塔的不停转动,虽然说活得久了啥场景都能见到,但他不想看时听寒的场景。

他侦探推理,一面想着杨硕硕,一面想着时听寒和张主任井水不犯河水势不两立的缘由,就被二百五的杨硕硕一声报告喊得劈叉了。

他在心里凌迟杨硕硕一百万遍,他隐约察觉到一个惊天骇俗的大瓜。

可是刀起瓜未开。

他就是那个癞蛤蟆看青蛙,想得美玩得花。

最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杨硕硕瞅瞅他,瞅瞅校草,眼睛抽搐的问着坐在那的章鱼哥,紧张的满嘴跑火车道:“章鱼……主任,我家崽崽惹了什么祸?”

章鱼哥戎马一生,这个年头见过口头上给人当爹的,现实中没见过给人当爹当到他校主任这的,他扫了一眼听完这话的时听寒,才看向杨硕硕,不怒反笑:“你家?”

郜崽觉得丢人,这个二货从小给他背锅背习惯了,一见到爸爸妈妈辈年龄大的人就改不了这毛病,老想护着头替他挨揍。

也怪他从小皮,每次都是他拖后腿。

郜崽叹口气认命:“张主任是问你我们请假是不是去医院了。”

你看,这话就是问的高级。

首先认定是请假,其次肯定是去医院输液。

难不成学生生病还拦着不让看病,实验也不至于变态到这地步,毕竟同一个市的附中,还强撑着人性化关注学生身心健康,实验这点再输给对方,就丢人丢大发了。

杨硕硕根本无意识校主任的语气高了好几个调,也对,他体育神经粗,音乐细胞无:“对啊,是我家。”

郜崽实在不想啰啰嗦嗦继续这个关于尿不湿开始的话题,麻溜溜提醒道:“问你呢,我们是不是请假去医院了!”

“那肯定的啊,要不然我叫老曹来,我今天一进教室就被老曹堵了,原本我还想回头看看你,光想着先请假了。我怕我忘了,见到老曹连招呼也没打就说时听寒送你去医院了,还挨了老曹一拳,说我没礼貌。对了,我让让老曹给苗老师请个假,今天多亏时听寒,要不然大课间我就没法带队跑操了。”

郜崽心落到肚子里,发小果然靠谱。

时听寒没有接收郜崽投来的目光,等杨硕硕说完,问了句:“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这场角逐之战似乎刚开始,空气中飞石走沙。

张主任品着茶,久久不开口。

郜崽默默缩了缩脖子,冷。

也许是病中多思,他分明看到坐在原处的章鱼哥眼底有着丝丝炫耀,久不说话的嘴终于刻薄的唇一开一合:“对了,举报你们的就十四班的林巧,你也认识。。”

可是时听寒干笑了一声:“不认识。”

郜崽下意识觉得时听寒和林巧的关系不简单。

没有依据,却无比坚信。

章鱼哥接二连三被怼,却和以往所作所为背道而驰,冷哼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可是却藏不住得意洋洋的了然于胸。

章鱼哥冠冕堂皇的扣下一顶帽子,目光不善的看向时听寒:“虽说两位老师知道你们请假了,但是我们学校出校有严格的规定,为了防止学校在校外出现人生意外,凡是出校必须亲自去假条,而且至少有一位校级领导的签字,你不会不知道吧。”

章鱼哥颇具挑衅的看着时听寒,然后声音低了一些,紧接着视线扫过郜崽的脸,落在郜崽左脸浅浅的梨涡处,眸色冷了几分。

继续道:“叫家长太麻烦了,这点小事想必你们也不想惊动家长,从下节课开始不用上了,去你们班门口的楼道站着,一直到中午放学。”

郜崽听了倒有些松了口气,看着章鱼哥声势浩大的,他以为完蛋了,三件套一来,他妈那边还待定,他爸和个老学究一样还不得念叨死他。

没想到今天走了霉运,章鱼哥雷声大雨点小,这点惩罚对于常年陪站的郜崽来说简直洒洒水啦。

他感恩戴德的鞠躬道歉:“谢谢章……张主任。”

杨硕硕似乎颇具不服气,想问一下人都晕在宿舍里了,怎么亲自请假,学校这狗屁规定,刚想上前,就被郜崽推着后背给推出去了。

郜崽推着山一样的杨硕硕往外走,扭头就看到时听寒落后一步跟在他身后,身影有些孤寂落寞,明明两个人早晨还背靠背,现在却像是陌路人,时听寒从他张嘴开始就没再给他一个眼神。

也不知道是杨硕硕太壮,走路鞋底摸着瓷砖刺啦刺啦的,他没听清章鱼哥唏嘘了一句什么,但是人类对自己的名字异常敏感。

“原来是郜崽不是林巧啊?”

走出两步的时听寒突然回头,沉睡已久苏醒了一只彻底发狂的狮子,伸出手砸向张主任面前的桌子,“你他妈闭上你的嘴!”桌面的玻璃应声裂开,桌面上没盖的凉着热水的水杯通的一声倒下,热水像是河流流淌一样,绕过玻璃碎渣,浸湿握拳的手,带着一丝丝的血液开始新的征程。

“啊!”办公室里的其他主任都惊慌失措的看着这一幕。

郜崽被吓到,那一刻不知何处来得勇气,义无反顾奋不顾身的冲到时听寒的身边,办公室瞬间乱作一团,打电话的,喊校医的。

郜崽心惊的根本来不及多想,从玻璃渣里捞出时听寒的手,玻璃渣已经插入指骨里,密密麻麻和个刺猬一样,他瞬间红透了眼。

他突然有点心疼,没由来的心疼的看着时听寒,对方看着他时,失焦的双眸渐渐对焦,看向来人又挂上点笑容混着点温柔,任凭从手上渗出的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却落寞的眼神里却残存温柔,低声安慰:“我没事,崽崽,你先回教室。”

郜崽心脏跳得像是要剥离身体,灵魂在颤动,这么多年那么多人叫他崽崽,上到耄耋老人下到黄发垂髫都无动于衷。

偏偏时听寒同样的喊他,让他听出了缱绻不尽的悔意与不舍。

心动,真的只需要一瞬间。

他突然理解了校草的魅力,致命的破碎感让人前赴后继的冲上去,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保护欲,飞蛾扑火是不是就是他此刻的心情,他想靠近时听寒一点,再多一点,想要知道他的悔意,他的不舍,他的隐忍不发。

他想将时听寒的手背轻轻附在脸颊上,可是他害怕自己不打自招,不敢轻举妄动。

他坚持道:“我不想走。”

受伤的那位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但是也在驱赶他:“崽崽,你不会也中了校草的蛊了?赶紧走。”

猜中他肯定不会承认中蛊,郜崽矢口否认:“不会。”

可是人没有走。

他的纠缠似乎让时听寒有丝丝动摇,却又突然在他没有注意到时,时听寒跨过人群冷冷看着站在门口的章鱼哥,眼里的恨意只要郜崽一低头看向某人,就能清楚看到溢出来的狠戾。

时听寒不容拒绝,像是耐心告罄,冷漠至极,厉声道:“赶紧回去,烦不烦人。”

作者有话要说:哇,一个人都没有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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