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申是体育生，每天都要花大把的时间在运动锻炼上，所以身材是南攸身边异性里面最好的一个。
而且别的体育生因为常年体训，肤色可能会比一般人要更暗一些，而顾梓申却不一样，他拥有一身似乎永远也晒不黑的冷白皮，这也是让南攸最感到满意的一点。
他还锻炼出异于常人的大胸，平时穿校服时看不出来，穿起较为紧身的训练服来就格外明显。如今穿着浴袍，领口被南攸拉开，胸口半敞着。
南攸在旁边欣赏了一会儿，嘴角轻轻勾着，手往里面熟练地探进去。
顾梓申抓紧浴缸的边缘，喘了一声之后，跌倒在浴缸旁边。
他弯着腰，狗狗眼里布满欲.望的火焰，似是覆着一层水雾，快要承受不住这样猛烈的冲击感，手指紧紧攥住浴缸的边缘，面上满是酡红的同时，喉间溢出破碎的哼声。
他沉迷着，陶醉其中，只能任由她掌控。
晶莹的水珠顺着浴袍敞开的领口往下滑落进去，半露出来的硕大胸肌和锁骨看起来格外性感。
南攸干脆又将他的衣领往旁边扯开，更加方便她欣赏和把玩。
顾梓申闭着眼睛，浴室里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喘息着，忍不住问她：“可以告诉我吗？那两个人是谁……”
虽然他大概已经猜测到了，大概又是南家的人逼她这么做的。
可是他心中还是有些不安，还有控制不住的酸楚感，想要听到她解释的话以后才能得到一点安慰。
南攸嘴角笑意不变，似乎是没听清顾梓申说的话，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声：“洗澡的时候要专心。”
顾梓申浑身颤抖着，紧紧抓着浴缸，意识很快又陷入濒临崩溃的边缘。
＊
南攸和顾梓申在浴室里待了快有两个小时。
之后两人又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影。
南攸洗过澡以后，新换了一套睡衣，是白色的，和顾梓申身上穿着的黑色睡衣是情侣款。
顾梓申把头枕在她腿上，半躺在她左边，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脸红心跳、血脉偾张。
忍不住把视线挪过去，偷偷看向小攸。
发现她坐在自己身边，貌似在专注着看电影，时不时还拿右手伸进薯片袋子里吃着零食，偶尔还会投喂给他一块。
少年红着脸，一边用嘴接着她投喂过来的薯片，一边在脑海里回忆着刚才在浴室里未得出答案的话。
她说洗澡的时候要专心，那现在呢？现在都已经洗好澡了。
顾梓申枕在南攸腿上，咀嚼着嘴里的食物，狗狗眼里不知不觉有些茫然。
这二十年来，小攸是第一个带领他走进这样陌生又刺激的未知领域里的人，在他心里，小攸的存在不仅是恋人，更是一个引领者，所以他心中对她难免充满了信赖和依恋，这几乎是无条件的。
可即使是这样，他心中还是一直惴惴不安。
顾梓申深吸了一口气，喘气继续平复了一会儿情绪，然后起身，拿扫把打扫完周围落下的那一堆垃圾后，起身去往浴室。
“我去换衣服。”
南攸继续坐在沙发上，在他离开之后，就把刚才放下的腿抬起来，翘着二郎腿。
她一边看电影，一边吃零食，电视机里播放的是一部爱情片，她似乎看的很专注，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顾梓申站在南攸身后，眼睛落在她身上，又目光专注地看了她一会儿，这才转过身，推开浴室的门进去。
水声很快又响起来，顾梓申在里面待了大概三十分钟，出来的时候不仅换了衣服，就连头发上也带着一点水渍。
少年站在南攸身边的不远处，看着她身上穿着的衣服，还有自己新换的一套衣服，漆黑的狗狗眼里闪过遗憾且沮丧的情绪。
刚才要是不把那一套衣服弄脏就好了。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和小攸穿将近一整天的情侣装。
毕竟小攸现在为了敷衍她爸爸，不得不表面上和沐铮在一起，就连在学校里他们也只能装作普通朋友，或者不太熟悉的样子。
只是偶尔暗戳戳的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他开心很久了……
顾梓申低下头，攥紧拳头，走到南攸身边来。
南攸依旧没有抬头看他，而是随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目光依旧专注地看着电影。
“坐。”
顾梓申没坐，依旧低头站在原地，双拳握着。
南攸像是才察觉到什么，把头转过来，却看见了低着脑袋，眼眶红红的他。
“怎么了？”她轻笑。
顾梓申依然低着头，不敢看她表情，手指渐渐攥紧。
“你、你……还没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关系。”
南攸没有说话，安静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间勾唇：“要是我不想说呢。”
“为什么？”
他微愣，紧接着突然间情绪爆发，眼眶都跟着红了一圈：“为什么不想说？”
就像刚才在别墅外面时一样，黑黢黢的狗狗眼里充斥着怒气，眼泪一下子像是又要涌上来。
粗着脖子冲她吼道：“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是不想说？还是不能告诉我？！”
南攸就坐在顾梓申面前，双腿交叠，淡淡地望着他。
过了一会儿，嘴角的笑意突然渐渐消失。
顾梓申一下子愣住，紧接着瞬间心冷下来，变得毫无斗志。
他都说了什么？
他这么问，不就意味着他内心深处，觉得她是那种朝三暮四、热衷于玩弄人心的坏女人吗！？
顾梓申此刻懊悔不已，红着一圈眼眶，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着，无措地道着歉。
“小攸，对不起，我……”
她现在已经对他失望透顶了吧，他一直以来怀疑着她，没有真正相信过她。
明明她是一个那么完美的人，谁都能观察出她性格温柔，善良包容。
他居然是这样一个糟糕透顶的人。
顾梓申眼里充斥害怕与懊悔，就在这时，耳边却渐渐传来一阵轻柔的笑声。
顾梓申愣住，瞬间抬头，却看到了南攸带着笑意的面庞，没有丝毫生气的情绪。
她微笑着，手撑着侧脸，拿自己的脸凑近他。
看着那张婉约柔和的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就连呼吸都快要碰住时，顾梓申忍不住再次红了脸。
“小攸……”他哑着嗓子，轻喊了一声。
“梓申是妒忌了吗？”
她依然勾唇笑着。
顾梓申愣愣地看着她，再一次不停地向她道歉。
“……对、对不起，对不起，小攸。”
“我以前不是这样……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南攸微笑着看着少年带着泪意的面庞，嗓音轻柔地对他说道：“没关系，梓申，我不怪你。你是太在乎我了，因为在意所以会妒忌、会害怕，会生出一系列负面情绪。人的本性就是这样，很容易被情绪所操控，而且你在意我这件事，让我很高兴。”
顾梓申红着眼眶，对她点头：“好。”
很快再次把头埋在她腿上，充满依恋地蹭蹭。
你真好，小攸。
他在心中暗暗说着。
南攸微笑着抬起手，抚摸着少年柔软的头发。
沙发周围十几只血统不一的狗狗包围簇拥着他们，咧开嘴，吐着舌头，乌溜溜的眼睛里充满羡慕嫉妒恨，看着沙发上那只可以被主人宠幸的大狗。
虽然这只大狗在外表上和它们看起来很不相同。
“至于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
过了一会儿，头顶上突然再一次传来轻柔好听的嗓音。
顾梓申把头靠在南攸大腿上，享受地闭着眼睛，浑身都快要迷醉过去了，整个人像喝醉了一样晕晕乎乎的。
这下听到她说的事，又清醒过来一点，睁开眼睛看着她。
南攸弯起嘴角，垂眸，脸上覆满温柔地看向他。
指了指面前茶几上的那几瓶伏特加。
“你要是可以比我后醉倒，我就可以告诉你。”
十几分钟后，顾梓申的脑袋靠在南攸身上，睡得昏天暗地。
南攸一边动作轻柔地将他往旁边移开，一边起身。让少年睡在沙发上以后，这才抬步往别墅外走去。
今天好像格外热闹，她的别墅周围也来了不少客人。
南攸径直抬步，往别墅外面的花园深处走去。
不起眼的角落里，一辆白色私家车正停在那儿。
耳旁突然传来一阵敲车窗的声音，转头，却没看见人。
坐着车里的南城一脸莫名，把车窗降下来，紧接着看见出现在眼前的那张熟悉的脸，吓得魂飞魄散，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你……你你你……”
南城颤抖着伸出手，下意识看了眼手机里几个小时前杀手们传来的一张图片，再次吓得浑身发颤。
“你……”
南攸低着头，脸上布满微笑地看向他。
在监控也拍不到的角度，袖子里露出来一把枪，此时此刻正抵着南城的胸口。
“好久没回家了，突然有点想念爸爸和可爱的弟弟们。”
“你可以顺道载我一程吗，二叔？”
作者有话要说：狗狗们：虽然外表上看起来不相同，但本质上是一样的。（指小顾，当然也指沐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