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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养大偏执逆徒后飞升失败了 > 第9章 局中局

第9章 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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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后一人是埋伏!

设这陷阱的人,算准了顾煋的秉性,知道他看见如此惨烈的祭台,定会愤怒至极,心神不稳,于是抓住这个机会,扮成被抓来献祭的修士偷袭——

“锵!”

兵刃相接。

偷袭者的刀光很快,可惜暴怒下的顾煋反应更快。

止缘挡住刀锋的下一瞬,顾煋的手腕就迅速转动,脚步随之配合,侧身用力,单薄的剑直压刀身,反客为主,向对面的要害袭去!

幽暗逼仄的陷坑中在短短几息间,爆出数道雪亮冰冷的刀光和剑影。

两人已经过了数十招。

顾煋顾虑着旁边的殷寂连,怕在这狭小的坑下,他被自己的剑气所误伤,不敢过多动用灵力,索性直接拼起剑来。

偷袭者杀气最凝集、出手最快的第一击已被顾煋挡下,他似乎没有预料到顾煋的剑法如此凌厉凶狠,已经逐渐招架不住。

他身形左闪,躲过向自己喉间袭来的剑尖,但顾煋的剑忽然变了方向,虚晃一招,竟重重击在刀身下方!

“哐当”

这一剑力道如此之沉,竟让偷袭者手中的刀脱了手!旋即顾煋向对方的因躲闪不稳的下盘扫去!

扑哧一声闷响,利刃扎入血肉。

胜负已分。

只见顾煋手背上青筋暴起,紧握的止缘穿透了偷袭者的手掌。这一剑明显带了戾气,剑尖入土足有三寸,把那人持刀的右手死死钉在地上。

殷寂连根本来不及插手。

顾煋抽出止缘,一脚把长刀踢到土台下,刀身与地面相撞,锵啷响过几声,随后便响起他暗压怒火的逼问:

“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顾煋踩着偷袭者的肩膀,直接把沾血的止缘抵在那人喉间,居高临下,一身气势丝毫不收,连带着灵力的威压,尽数泄在对方身上。

这是一名三十上下的男人,一张脸再普通不过,毫无让留下印象的特征,连身上穿的都是修士里最大众的一套青色道服。此刻嘴角正溢出血沫,显然是被震伤了五脏六腑。

但他那张平凡的脸上却没有丁点俱意,反而嘴角一咧,绽放出一个不慌不忙的微笑。

“我?我背后没有人啊?”

他的声音也是听之即忘,但语气中的戏谑让顾煋眉头一紧,剑尖也随之用力,在这人的脖子上戳出凹陷来。

一边的殷寂连则冷冷地开口:

“死到临头,嘴还这么硬。”

那人听了,竟不顾颈上的剑,扭头就看向殷寂连,爆出一阵笑声:

“不不不,死到临头的是你......”

“你”字还没说完,顾煋就一脚踏上他的胸口,手中剑上移抵在那人唇角。

顾煋声音阴沉,一字字道:

“再说废话,我就把你这一嘴牙搅碎。”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也许是察觉到了对面涌来的凌厉杀气,和挤在嘴边压迫感十足的剑锋,那普通男人终于略微收敛了笑容,道:

“我说了,我背后没有人,从始到终,谋划这一切的,只有我。”

“让你父母身死,牵连师友,只能孤身像鬼一样游荡,还害死这么无辜修士的,就是我!”

男人说到最后,脸上已经展露出一副舒爽的笑意,目光饶有趣味地投在顾煋脸上,准备看一出好戏。

他很期待自己的话能深深地刺痛顾煋。最好让那素来无波无澜的面容出现裂缝,甚至全部崩裂!

然而顾煋嗤笑一声,不为所动道:

“就凭你?”

“就你这像狗一样,被我踩在脚下的模样?”

“不是所有的事都要靠武力解决,我还是更喜欢动脑子一些。”

即使被出言羞辱,男人脸上也没有丝毫不悦,继续道:

“你大可以一剑杀了我,但你不奇怪吗?阵法讲究从头到尾一笔不断,才能精纯灵验。”

顾煋心头倏地一跳。

“这么大的天道法阵,画的时候当然要一气呵成,不能有半点停滞。可为什么这坑底的台子上还有一套?”

他骤然出声,对旁边的殷寂连道:“下去!”

他方才的注意力大半放在那些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修士和成堆的枯骨上,平台上的血纹只匆匆扫了一眼。

甚至踏上祭台,斩落修士身上的捆仙绳时,他也没多留意——而自己踏上阵法时,并没有感受到那种独有的,无形中的束缚!

顾煋修无尘道。

无尘道顾名思义,断因果,斩尘缘。入这一道的人,都讲究心台澄净,不仅对人身上的五毒六妄七情八苦格外敏锐,对阵法誓约规则禁制也一并探查得清楚。

——只有一种可能,这阵法尚未被激活。

所以那个男人说的不假,此处阵法并非与外面的连成一体,而是独立存在的。

顾煋自己能凭借修为,生生硬冲出来,但没有魔气傍身的殷寂连呢?

而且,顾煋在剑阁系统修习过一段时间阵法,还会画一些简单的样式,但细看这祭台上的纹路,却根本不遵循既定的章法!

顾煋看不出来这阵法的效果到底如何。

被踩在地上的男人道:“迟了!他当时关切你遇袭,直接冲上来的那一刻,就进了阵法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画的阵,只要沾上一点,就能烙在你们的神魂上,逃不掉的!”

顾煋被这顿大笑吵得心烦,他语气森然:

“既然他沾上了,你就把法阵给我破了!要么我就直接杀了你。”

那男人却道:“我说了,你可以一剑捅死我,但只要我一死,这阵法就会立刻启动——如果你能把止缘给我,我说不定会考虑考虑。”

殷寂连突然笑了,他语调散漫,轻蔑地瞥向那趴在地上的修士:

“区区一个三阶的法修,就算我修为被压,你又觉得这破阵法能奈我何?”

顾煋的眉头紧皱,他自然不觉得凭着强横实力杀上魔尊之位的殷寂连能栽进一个不足二尺的法阵里,何况他又在身边护着。但这青袍男人嚣张到了诡异的程度,要么此人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要么......

他真的在这看不清名头的法阵里藏了后手,有拿出来要挟自己的资本。

毕竟,外面那庞大的天道阵,若是没有十年二十年的精深功底,绝对画不出来。

还有眼前这数以百计的修士干尸......

这人修为虽低,但邪门得很,不能小看。

那男人充耳不闻,继续道:“我知道你们俩情深意切,谁都放不下谁,这样,你把顶着我的这把剑给我,我就消了这阵法,你们俩出了魔渊,我再不招惹你。”

“胡言乱语。”

顾煋直接伸手揪起青袍男人的衣领,先封了他的嘴,抄起地上散落的捆仙绳一顿乱捆,保险起见又锁住了他的灵脉,扔垃圾一样扔到殷寂连脚边。

“他现在半点灵力也使不出来,盯紧了,别让他摸到那些红纹。外面的天道阵没了修士做供给,我去看看能不能直接把它冲破。”

“破了我们就能走出魔渊,离这鬼地方越远,法阵的效果越差,倒时候我们带着这人直接走到疏琉海,把他扔到里面喂鱼。”

疏琉海是魔界另一端尽头,地理位置就和仙界的拂灵山一样,鸟不拉屎,寸草不生,只有空茫茫的一片海,据说从来没有人能越过去,到达彼岸。

殷寂连却抱手盯着顾煋,道:

“谁都放不下谁?”

顾煋被这崽子别有意味的视线看得有些发毛。

他编出来的刘惑的身份能蒙住殷寂连,但并不一定就能躲过从始到终纠缠自己的幕后黑手。然而那青袍男人从始到终,说的话都模棱两可,虽没揭出来自己就是顾煋,但都话里有话。

就像故意配着自己演戏哄殷寂连一样。

他刚才直接封了那人的嘴,除了听着吵,也是心虚,怕不知道哪一句让殷寂连起疑。

顾煋移开视线,可就算如此,身上还是觉得不自在,他搪塞道:

“我们之间有了约,我帮你出魔渊,你帮我找东西,当然是谁也放不下谁。”

话刚说完,顾煋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这强行解释,听起来更可疑了。

他干脆转身朝坑边缘走去,但就算如此,背上仍被注视得灼热。

他不知道殷寂连怎么就抓住这句话不放。

他脚下一用力,就朝地面跃去,然而一声叹息幽幽地传到耳边。

“......我确实是放不下你。”

顾煋已经踏上了坚实的地面,血色的纹样正四面八方拥在他的脚底。

他身形一滞,却并没有回头。

只是他刚走了没几步,地面突然开始震颤了起来!

怎么回事,魔渊里也有地龙翻身?

不,不是地面在震!

顾煋猛然把手中的止缘向下一插!

是这些血纹在扭曲、挣扎和蠕动!

顾煋从来没听过,也没见过如此诡异的一幕,画在地上的阵法像活过来一般,随着血纹的扭动,原本的艳红色正一片片剥离、褪去......

转瞬间,全新的黑色阵法从红纹下拱起。

当止缘钉住的最后一抹红色消失,顾煋听到喀拉一声,混乱的禁制回归了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有考试!!等到了五一我努力写(。

PS:愉悦犯登场

PPS:小顾看不懂祭台上的阵法很正常,本来就是乱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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