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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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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那样以为那还不是因为那个梦?

楚诺差点脱口而出,但她很快反应过来。

不对啊,什么叫昏迷时以为自己叫的是她的名字?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是这样以为的?

楚诺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明白过来:她刚才转移的话题又被楚彬银给绕回来了,感情楚彬银这是在给她下套呢?

只是,她想不明白,她昏迷时叫没叫她的名字和喜不喜欢她又有什么关联?

再说了,她这不是没叫她的名字、叫的是她的名字吗……

只可惜,这反驳的话楚诺说不出口。她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偷瞄了一眼楚彬银的所在方向,发现楚彬银并没有在看她,并且仍旧神态自若地在那舀着粥,让人看不出喜怒,这下楚诺是更加紧张了。

这感觉很奇怪,明明她没有做错什么,可此时她却心虚地厉害,就连手心都湿了,也不知究竟是喝了粥热的还是因为心虚。

说到底,还是因为那个梦的缘故。她若是醒来前没有梦到她替她挡刀的场景,她又怎会以为叫了她的名字?

可这,好像也不能说。若是说了,怕是更加说不清了。

可是,说得清又能如何?她俩之间又不是只隔着说不清的事情,这样一想,楚诺又不紧张了,甚至出奇得冷静,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更是骤然间冰冷下来。

“只不过是醒来前梦到了。”

既然不可能在一起,那不如就绝情一点。

没有丝毫情感可言的语句以及没有温度的视线,楚诺本以为楚彬银会问点什么、说点什么,她甚至都想好了怎么回答,可是楚彬银并没有开口,仍旧情绪非常稳定地给她喂粥,就好像没听到刚刚她说的话一般。

是自己说的太小声了没听清吗?

可是如果听到了,按理来说,不是会问点什么的吗?

楚诺非常意外,她一直在等楚彬银问她。可是一直到喝完粥、点滴打完,她都没有等到她问一句。

不是都说做梦梦到别人,若是在意自己的人知道会非常在意这件事的吗?可为什么楚彬银的反应看起来和那些人说的完全不一样?

是了,喜欢她这件事是她单方面的。就算她看上去喜欢自己,但那也只是看上去,所有她对她的好都是源自她是她姐姐。

这么一想,楚诺释然了。

实际,楚彬银听到了楚诺说的那句话,她也并没有像楚诺看到的那样淡定。在听到她说那句话的时候,楚彬银的手微微捏紧了手中的勺子,目光中更是闪过了一丝醋意,但眨眼而逝。

原本楚彬银也只是想试探一下楚诺对凤卿言是什么情感,现在看来,好像不太一般。若说普通,也不至于做梦会梦到,更不至于这般冷言冷语和她说话。

只是做梦梦到了……

虽然不知她到底梦到了什么,但还好,也只是做梦梦到。

现在,她在她身边,她昏迷时叫的也只是她的名字,她又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楚诺并不知道楚彬银当时的心理活动,她更不知道楚彬银既然只把她当妹妹,为什么又要做一些超出姐妹范围的事。

刚才的吸痧暂且不论,现在喝完粥,她拿热毛巾给她擦脸她也可以当作是家人之间的照顾。可她擦完脸还没完,就连耳朵和脖子都没放过、甚至还打算解开她衣服的扣子继续下去……

你说她昏迷时这么做还情有可原,可她现在已经醒了。纵使一只手受伤,那她还有另一只手可以用啊!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远远超出了姐妹之间应该做的。

她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还是说,她对每一个病患都这样?

在衬衫第一颗扣子即将被解开的那一刹那,楚诺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下一步动作。她很想问点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你出汗了,我先给你换衣服。”感受到疑问的视线,楚彬银似是知道楚诺想问什么一般,极其自然得说了一句解释了自己的行为。要知道,给楚诺换衣服这种事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可以说在楚诺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她已经把平日里不敢光明正大对楚诺做的事基本都做了,甚至还借着按摩的由头把楚诺从上到下都给摸了个遍。

至于楚彬银为什么会知道楚诺出汗,她也是刚刚给她拔针管、握着她的手时才发现的。

“我…”楚诺其实很想说她自己可以换,可是话还没出口便被打断了。

“你的手还没好,一只手不方便。而且,这也不是我第一次给你换衣服了,所以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似是猜到楚诺想说什么,楚彬银率先开了口。

她说——什么?!!

原本楚诺听到前半句话时她还想反驳一下,她一只手也可以换衣服;但听到后面那句话时,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什么叫不是第一次给她换衣服?

那岂不是说——她早就已经被楚彬银看光了?

不对,严格来说,她上一次昏迷入院就已经被别人看光了。毕竟湿透的衣服得换,具体是谁给她换的她就不知道了。

不过,当时谁给她换的衣服就目前而言不太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昏迷时被人换衣服和清醒时被人换衣服那感觉能一样吗——

“我…我等会儿自己换。”感觉到衣服扣子松动,楚诺是立马往后挪了挪,愣是把两人的距离从一拳远拉到了两臂那么远才停下。

对于楚诺的反应,楚彬银早已习以为常。似笑非笑地收回了悬在半空的手,起身重新走到楚诺身旁坐下,用极轻的口吻在楚诺耳边说了一句让楚诺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的话。

“医生面前无性别。”

简短、平淡的七个字对楚诺而言简直犹如晴天霹雳。

什么叫医生面前无性别?她现在又不是她的病人!再者,她也不是她的主治医!还有,哪个医生会这么靠近一个患者、用这么轻的声音说这句话啊!怎么听怎么奇怪好不好!

更何况,在她面前她也很难当她是医生啊…

楚诺下意识间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楚彬银是不是听到了,楚诺注意到她的唇角好似微微上扬了几分。

这应该是她的错觉吧?

“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换。”面对楚彬银的靠近,楚诺往后缩了缩,床上已然没有退路,她觉得她还是直接去浴室躲躲比较好。

也不等楚彬银回答,楚诺便想直接绕开楚彬银下床去浴室。然而,一心想回避楚彬银的楚诺已然完全忘记自己此刻还是个病人了。即便她现在已经退烧、也吃了东西填了肚子、昏迷期间也有人不间断给她按摩身体,但这身体仍旧是一点劲也使不上,一动就和要散架了一样。这才刚要起身,整个人便重心不稳往前倾。

于是,似曾相识的一幕又发生了。楚诺因脱力没有站稳、楚彬银则本能地伸手去接,但是惯性的冲击,让她整个人被楚诺带倒在了床上。

若是此刻有人进来绝对能看到楚诺差点就要吻上楚彬银的画面。

当然了,在门口有人守着的情况下是不会有第三者看到的。

看着近在咫尺、眸中溢满关心的人儿,楚诺心头莫名的颤动了一下。

她记得没错的话,这种情况,应该是第三次了吧?

第一次是在医院办公室,第二次是在楚家,只是前两次都在沙发,而这一次,直接是在床上……

虽说还好是在床上没有磕着,但是这个距离,楚诺倒宁可直接摔下去,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离楚彬银如此近,近得只要略微一动就能触碰到对方的唇。

这一摔,楚诺是彻底不敢乱动了。

然而,刚才为防止撞到楚彬银、楚诺已经使出了全身力气尽可能地撑着身体,这会儿是真的脱力了,一个没稳住便往侧边倒下,顺势还把环着自己的人儿给带到了自己上方。

攻守之势异也。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不过结束得也很匆忙。几乎在两人视线相交的一瞬间,便被敲门声拉回了神。

“小诺,你有没有伤到哪儿?”第一时间,楚彬银将楚诺扶起靠在自己怀里,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完全将敲门声抛诸脑后了。对她而言,没有什么事能比楚诺重要。

听到楚彬银紧张万分的语调,楚诺摇了摇头。她这般护着自己,她又怎会受伤,只不过是略微有些头晕罢了。而且,这句话应该她问她才对。那样被她撞倒在床上,即便床再软也是会很难受的,可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甚至还在担心她有没有伤到。

她对自己真是出乎意料得好。

她对她的好真的仅仅只是出自亲情吗?

楚诺想不通,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想不通了。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何况她现在头疼得很。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回在墓园淋了雨落了病根的缘故,楚诺就经常性头疼。除此之外,她还发现她不止头疼,一打雷她还会心悸冒冷汗。

不过这大半个月过去,时不时就头疼的毛病楚诺多少已经习以为常。哪怕高烧那会儿她都能忍着不表现出来,只是刚才一摔又一倒的让她颇感不适。不得不说,楚诺对疼痛的承受能力已经远远超过普通人能承受的范围。这若是换作普通人,估计早就痛得抱头满床打滚、嘶吼不断了。

但楚诺没有,纵使刚才发生的事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也仅仅只是闭着眼微蹙了一下眉头。仿佛头晕、想吐的人不是她一样。

或许是因为这么多天习惯了独自承受疼痛,当温暖的双手抚上她的太阳穴轻柔地给她揉按着时,楚诺的睫毛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这是……楚彬银在给她按摩吗?

她怎么知道她头疼的?

还有,她什么时候躺在楚彬银大腿上的?!

“感觉好些了么?”楚彬银的声音很轻,如温柔的风一般轻拂而过,好似深怕哪个音调过重会加重她的头疼一样。

其实早在楚诺差点就要触碰到自己唇沿时,楚彬银就发现楚诺额头上挂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那会儿她就知道楚诺不舒服了。后来又被楚诺带着翻了个身,看到她微蹙的眉头便知她头疼犯了。

楚诺没有说话,虽说按摩治标不治本,但此刻枕在自己喜欢的人的腿上、享受着专业的按摩服务,她的头疼暂时缓解了一些,就是要是没人敲门就更好了。

敲门声楚诺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她只知道这敲门声每响一下,她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被无数颗钢针扎着一样疼。

“我去看看,你不要乱动。”似是注意到楚诺的不适,又似是终于听到门口的动静,楚彬银颇为无奈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平在床上、盖好被子后、轻声叮嘱了一句才去开门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原本有白络霜在是不会有人来敲门打扰她俩的,只是白络霜临时去处理事情了,让楚业矢留下的两个保镖盯着,否则也不会有敲门声,更不会敲门敲了这么久。

果然,敲门声一停,楚诺便觉得脑里的钢针消失了。再加上楚彬银去开门前给她的太阳穴上贴了药贴,这会儿已经开始发挥药效,头疼顿时缓解了不少。

楚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睡着的,也不知道楚彬银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隐约记得楚彬银好像和门口的人轻声说了几句后、又回来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话后便离开了。

楚诺不知道是谁来找楚彬银、也不知道楚彬银又和门口的人说了什么,她唯独记得,楚彬银临走前好像亲了亲她的手背,留了一句她去去就回,让她好好休息来着。

楚诺自觉自己没有睡得很久,也认为楚彬银刚离开不可能马上回来,只是她一醒来一睁眼就看到楚彬银眸中含泪、十分焦急又自责地对自己说着什么。

那一刻,楚诺觉得世界静极了,她听不到楚彬银对她说的话,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她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处在梦境中一般,直到楚彬银飞扑过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时,她仿佛如三魂七魄归位般,终于听到了楚彬银带着哭腔的声音。

“都怪我,不该留你一个人在房间的。”

“小诺,你有没有摔到哪?疼不疼?”

好不容易听清楚楚彬银说的话,楚诺愣了一下,起先她还在疑惑楚彬银为什么会说摔这个词,后来她才发现她这会儿是连人带被子都在地上,也难怪楚彬银会这么紧张。

只是,她什么时候摔下去的?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甚至还一点感觉也没有?从床上摔下去好歹会有感觉吧?她怎么……

刹那间,楚诺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只是被楚彬银这么紧紧抱着、再加上肋骨处突然传来的痛意让她毫无防备地倒吸了口凉气。

她好像是岔气了?

“放轻松,深呼吸。”听到耳边的抽气声,楚彬银立马反应过来,将人扶靠在自己怀里,一边引导着楚诺调整呼吸,一边给她按摩腹部,眸中的心疼尽数落进了楚诺眼里。

此情此景,楚诺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她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小姐姐,自己差点被水流冲走,脱险后楚彬银飞奔过来扑向自己、紧紧抱着自己的感觉和刚才一模一样。

就仿佛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那时候,楚彬银在她耳边痛彻心扉喊的话让她一颗小心脏砰砰乱跳。至今想起来都是能让她脸红心跳的存在。

小诺,我不允许你因为救别人而离开我!我不许!

原来那时候,她对楚彬银的感情就变质了。

其实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释为姐妹情深,姐姐害怕妹妹离开,害怕未来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可是,刚刚她只不过是从床上摔下而已,又不是重伤了。更何况她也不是真的从床上摔下,她又为什么像小时候那样害怕失去自己一般抱着自己?

有些话,楚诺不敢问;就像有些话,楚诺不敢说。比如,她不敢说这床是她自己下的,不是摔的;再比如,她不敢说她抱着被子下床是想着做点运动转移注意力,然后一个不小心睡着了,还岔气了。

她不知道楚彬银回来的时候看到空荡荡的床铺时有多恐慌;她也没看到楚彬银当时看到空床时差点跌倒的样子;她更不知道门口两个保镖因为这事儿差点丢了饭碗。

当时楚彬银有多怕失去自己楚诺不知道,她只知道楚彬银备感自责的源头是因为她误以为是她没有守着她才导致她摔下了床。

她应该解释的,她也想解释的,可千言万语,她却只道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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