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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逃婚四次修罗场遍地了 > 第34章 破防

第34章 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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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哲僵在了原地,原本想将星黎推开的手却因为星黎的前进而搭在了她的腰上,他神色无措,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阿灿……”

他刚错开唇,她就趋步迫近,他不由得后退,小腿却因为撞到了软塌,搂着星黎一起倒了下去。

“不可——唔。”

星黎才不管他,趁着他张嘴的那一刻,再度吻了过去,她乌软的发丝垂落在宁哲绯色的面颊上。

他大脑一片空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原本还算清晰的头脑因为缺氧而变得混沌不清。低吟声从他的喉腔溢出,泛红的双目蒙上一层水雾。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只有口腔内湿润而柔软的触感。

陌生而又一样的触感纠缠许久,宁哲大脑一片放空,就在他以为他要窒息的时候,才慢慢绵延而下,落在他的颈侧、喉结。她的亲吻极具有章法,无边无际的酥麻传来,他只觉得仿佛置身云间,没有实处。

再这样的情况下,他的心跳声分外分明。

不应该这样的。

“不……”

宁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艰难地从混乱的思绪中泛出一丝理智来,但是这一分理智很快就被火焚烧殆尽。

火种伴随着她的唇齿绵延,宁哲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燥热,但是奇妙的是,他又忍不住将她拥紧,想要与她融为一体,将其嵌入骨髓。

“不什么?”

她停顿了下来,含笑问他。轻柔的声音在朦胧的夜色下多了几分靡靡,本就因为她动作的停顿而燃起的火种烧得更旺。

“不……”

不够,不够,还不够。

好热,好难受,要怎么做?

耳边的呼吸越来越重,星黎看着身下的人。

轻柔的月光照在他染上绯色的面庞上,他昂着头,脖颈上布满了痕迹。双目涣散失神,墨发早已凌乱散开,被汗水打湿之后,粘在了脸庞上。

薄薄的唇瓣也变得鲜艳诱人,不知汗水还是流涎蜿蜒在唇侧,看上去像是一朵被雨水打湿的花,可怜而又靡艳。

星黎眸色微深,原本只是为了元阳的……

他迷茫的看着星黎,清冷如冰封的琉璃一般的双眼因她突如其来的停顿而染上了不满,“阿灿……”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却又带了几分因难捱而产生的泣音。

“阿灿……”

他像是一个迷茫的孩童,无措的喊着她的名字。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难受来自何处。他的躯壳内仿佛焚着火,他被焚烧地一片空白,急需要触碰她。

“怎么了?”她的声音温和而轻柔,充斥着关心。

但她却拉来了距离,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她故意的……

宁哲想。

“不要捉弄我……”清越的声音染上无措与不满,往日仙人一般的人,彼时陷入了无尽的迷茫中,他拽着她的衣袖,“别这样——”

“那你要怎样?”星黎的脸上有些茫然,她纯洁的面庞上一派单纯与无辜,如月色一般清冷纯洁。

“不知道……我不知道?”宁哲下意识地摇头,眼泪从他泛红的眼眶中流出。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明白,也不理解,他所阅览过的书籍中,从来没有写过,他像是一个初学的孩童,“你教教我,好不好?”

“那你求我啊。”她苍白的脸颊上勾出狡黠的笑意,温柔的表象下是顽皮与反骨,在这一刻,她仿佛格外的恶劣。

“求你——”

“真乖。”

温热的双手搭在他的脸上,她附身下来,墨发与墨发交织成一片浓郁的深黑,而远方的天际,逐渐泛起一抹鱼肚白。

宁彧缓缓睁开双眼,他近乎呆滞地望着一片凌乱的藏书阁。

心头仿佛空了一块,往日那些阴郁地、复杂的情绪像是被什么剖地干干净净。像是有一束耀眼的白光,将黑雾驱散。

他看着地上蜿蜒的血迹,残破地不能用的傀儡,艰难地起身。

脑中是阵阵剧痛,思绪纷杂如一团乱麻。

身体却十分的轻松,某些哪怕将怨气封存起来也依旧清晰的记忆,一瞬间模糊起来,是难以言喻的轻盈。

发生了什么?

昨晚是谁来的这里?

傀儡的伤口有些像是符箓的痕迹,但是又没有留下任何的指向性,难道是卫家人?

不对,如果是他们,为什么会为他驱除怨气?

难道是阿哲?

不、不对,不会是阿哲,阿哲不会把他丢在这里不管。

那是谁,是谁有能力驱逐掉这些怨气?是谁会驱逐这些怨气?

他的心砰砰直跳,没原由的,他想到了一道清瘦的身影。

是她吗?

不会是她,她如果有这样的本事,那么在阿哲不在的那段时间,她大可用强大的灵力达成自己的目的,而不是虚以委蛇。

可即便这样想着,当他用玉简传讯给宁行川后,他还是拔起步子往她的院落而去。

但是当到了星黎的院落的时候,宁彧又停下了脚步。

如果是她,那么此刻,她大约目的达成,不会再在宁远山庄。

毕竟宁远山庄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即便她装作对阿哲情深似海,他也依旧看得出那是虚情假意。

他从来都知道,连桑白榆都留不住的人,他那个傻弟弟也一定留不住。

既然这样,一个心怀不轨又偏偏能够牵动阿哲的心的人,不应该留在阿哲的身边。

宁彧思绪微乱,不知不觉,他已经沿着草中汀步走入了庭院。微弱的晨光穿过高达粗壮的重阳木,洒下一片浓荫。在那一片的浓绿中,黄色的杏子与赤色的石榴花分外分明。初夏的晨风中,还带着墙沿上蔷薇花的清香。

只是那庭院中,早已立着一个人。

带着露水的蔷薇落下一瓣,落到宁哲的眉心,像是嫣粉色的花钿,那一点晶莹的露珠,又像是水晶宝石。为他添了几分佛性。

他轻轻拂了下来。

今早他浑浑噩噩地从混沌中惊醒,但是醒来后,却发现软榻上早已没有了那个人。昨夜发生的一切,仿佛一场靡丽的幻梦,就如同当日他被她贴上梅花的那个夜晚。

但是屋内凌乱的衣物,一塌糊涂的狭窄软塌,身上残留的牙印与指痕迹无不昭示着那并不是一场幻梦。

宁哲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收拾好衣物,又是怎么踉踉跄跄的出的门,只是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她的房前。

他知道她在里面,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她昨夜如惊弓之鸟一般上门,或许是遭遇了什么,或许是急需抚慰,就像是刚认识不久时那样。但是他却乘人之危,想到昨夜自己放浪形骸的样子,宁哲不免生出几分自厌,不该这样的。

她清醒之后,会不会厌他?

会不会觉得他言行不一,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美梦醒来后的那股甜蜜与满足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与不安。

不论如何,既然事已至此,他必须亡羊补牢。

宁哲思绪纷纷,浑然没有意识到宁彧在他身后。

宁彧目光幽然地看着宁哲许久,半晌,他才勉强咧出一抹笑,维持着白日里的风度。

“阿哲——”

宁哲猛地回神,他不由得回头,就看到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人。

宁彧穿着平日里不常穿的雪白,那衣袍上还染着绯红的血迹,淡然和煦的望着他。

“兄长怎么会在这里?”

不对劲。

宁彧几乎是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宁哲的声音带着沙哑,双唇像是被什么碾磨过似的,残破之余透露出几分靡艳。即便他今日穿着高领,但是宁彧还是一眼望见了宁哲脖颈处一朵如红梅般的印子以及如新月一般地指痕。

那些诡异的不同寻常几乎刺痛他的双眼,宁彧只觉得血液一阵阵地逆流,大脑有一瞬间的发白,两颊都变得发麻。

一瞬间,宁彧忽而觉得那些复杂的怨气仿佛并没有散去,他们只是以另一种扭曲的情愫寄存在他的躯壳内,时不时地泛出。

就像是现在,那些诡异的情绪撕扯着他的神魂,让他感到眩晕,让他感到窒息。他几乎难以控制住自己的神情,呼吸愈发粗重。

“兄长?”宁哲迟迟不得回应,不由得开口。

“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昨夜发生了什么?”宁彧微笑,他极力保持着平日里的模样,但是说出来的话依旧不免带刺,这刺仿佛是从他的心头长出,不然的话,怎么会从心尖沿着胸腔到唇齿,都那么地痛。

“不对,是我该问你昨夜发生了什么,我可不记得我的机关强大到可以阻截你。”

“抱歉。”宁哲闻言,面带歉意与羞愧,他下意识地避开了宁彧的目光,但是他依旧开口说道:“兄长,你还没有回答我。”

“你不也没回答我吗?”宁彧嘴角含笑,带着几分森然。

往日里话说到这个地步,他这个做兄长的总会退一步,不再追问,而是继而回答宁哲的问题。但是现在,他却不想退这一步,因为宁哲的不坦诚本身就是答复。

宁哲不会撒谎,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撒过谎。

不像他,从小就会说谎。

二人陷入了一股无声的僵持。

宁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是他依旧茫然,只是本能地不喜欢这股异样,下意识地,他换了一个方式回答宁彧的问题,“兄长,我要娶她。”

作者有话要说:傻白甜吃到肉,阴暗批破大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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