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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星随平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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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不妨,偷偷摸摸将那海树霜偷了回来。”七皇子笑着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想的馊主意就是这个。”

“偷人容易,谁有那等武功?谁去比较合适?万一失手,又该怎么办?”朱桃反问道。

“人活得太清醒就没意思了,这活儿算我一个。”朱槿荣上一句是对朱桃说的,下一句却是在对众人表明心迹。

她的爱管闲事是出了名的,这下子做这事,也是理所应当,这让朱桃无奈的怂了怂肩膀。

“也算我一个。”楚放臣拍着胸脯许诺,但又想起来了一个大问题,“就是我们两个人太势单力薄了,还需要一个帮手啊。”

能让楚放臣看上的帮手不是别人,就是击鼓传花时被罚舞剑的谏议大夫之子樊星阔,将来武将能臣的预备队。

七皇子一声令下,醉酒的樊星阔就被侍从架了过来,他耷拉着头,不知道喝了多少,一副酒没有醒的邋遢样子。

朱桃见此,暗叹一声,一杯温热的茶水就泼向了樊星阔的脸上,还拍打了他的脸颊,“醒醒!快醒醒!”

这一泼,水打湿了樊星阔敞开衣襟下的白净皮肤,让在室的几个女孩子看了脸红。

那樊星阔睡眼朦胧的抬了头,环顾四周,他手脚已经不能归位了,但还记得向七皇子行礼,“殿下找在下所谓何事?”

“有一女子被歹人劫持了,索要二百金才放人,我们知道了她被劫持的位置,需要你帮忙,去救她回来。”七皇子如此说,他拍了拍樊星阔宽阔的肩膀。

“七皇子放心,在下一定不辱使命。”那樊星阔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军礼,应许道。

“既然是去偷人,穿成这样不太妥当。需得换一身衣裳。”楚色赋建议道,其实她也想去,只是碍于弟弟楚放臣在场,不能开口。

于是在楚色赋的建议下,几人换了颜色不显眼的衣服,就是统一的黑色夜行服,朱槿荣还借了楚色赋的鞭子使用。

那小厮也牵来了几匹骏马以供几人使用,朱槿荣利落的上了马,樊星阔和楚放臣紧跟其后,直奔泾河口岸,那周幢的楼船而去。

夜深人静,只有独月高挂。萧瑟的风在泾河岸边疯狂的吹着,甚至有些冷意,趁着夜色寂寥,三人打算摸上那船。

朱槿荣比划了一个手势,意指三人分头行动。

风很萧瑟,楚放臣鼻子一痒,索性打了一个喷嚏,引得那驻守在楼船旁的侍卫回头。

“什么人?”侍卫警觉的回头,可一切已经迟了。

那樊星阔做武林宵小也是一把好手,不知道哪里来的吹箭,直接将口岸处镇守的侍卫麻倒了。

如果这样那绝对是一个好的开始,可谁也没有预料到,那侍卫落水会发出那样大的声响。

噗通一声,让楼船上的人立刻觉察,那人在楼船上往下探查,见没有了岗哨,就立刻警觉了。

好在三人均已蒙面,还能在船的阴影中藏身。楚放臣做了一个手势,意指自己先上船,解决负责看守的人。

这一招声东击西很有作用,那楚放臣上船解决看守的人,守着船只的人都被他吸引了注意力。

朱槿荣和樊星阔直冲那亮着灯火的楼船厢房,却见一人皮笑肉不笑的站在门前,手里还拿着一柄尺长的苗刀。

正是调侃朱槿荣的那人,他一眼认出了这是谁,桃花眼有着涟涟眼波,嘴里还不放过朱槿荣,“朱小姐酒醒了?”

朱槿荣冷哼一声,手中鞭直接裹上了对方的苗刀,想用力带走对方的武器。

但她那三脚猫功夫,哪里是这个浸淫武术十几年的人的对手,上一次是猝不及防才能得手,这一次朱槿荣可没有那好运道了,他一用力就反制住了朱槿荣,朱槿荣连忙抽鞭后退。

樊星阔连忙上前助力,他手中宝剑猎猎生风,挽得剑花眼花缭乱,不尽然是一个只有观赏性的动作,那人避之不及,与樊星阔缠斗在一起。

月涌星沉的夜晚,但凡有点声响都格外引人注目,这里的打斗声早已经吸引了李幢的注意力,他看着榻上昏迷的美人,心下一冷,这一次是不能温香软玉在怀了,就差那么一点。

李幢咬了咬牙,心中有了决断,他招呼起了服侍的人,“把她掐死,从窗户给我扔下去!”

那侍从似乎都在怀疑自己听错了,但那李幢的表情却是有了决绝之色。

“站着干什么!动手啊!”李幢接连的催促,那人也只能狠下心,将海树霜从窗户扔下泾河去。

“看那是什么!”楚放臣急呼一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朱槿荣发现了那不轨的举动,口呼,“住手!”

但一切早已经迟了,那海树霜还是被丢下河去。

这河水平静如镜,谁也不知道水有多深,夜晚下水的危险一定是高于白天的,楚放臣无奈,只能活动身体,先跳下船去救海树霜。

此刻楼船甲板上打斗的几人也分出来了胜负,醉酒的樊星阔技输一筹,被打落甲板,人也掉下水去了。

任谁也想不到那樊星阔竟然是个旱鸭子,掉下船去就开始呛水,他在水里扑腾起老大的水花,一句话连着一句话,都是在说,“救命!我不会游泳!”

朱槿荣只得跳下水去救他,那樊星阔攀着她的肩膀,被她带到了水域稍浅的地方,才站了起来。

在此刻追过来的中尉署府兵们已经包围了这楼船,这谢鹤观还是有几分身为中尉的操守的,知晓来帮衬一下。

见此场面,李幢下了楼船,那桃花眼的侍卫跟在其后,谢鹤观先向其行礼,“李郎将,深夜叨扰,不胜惶恐,还请你见谅。”

“这大半夜的,不休息来此处作甚?”李幢问道。

“有人报案说醉花楼的花魁海树霜被人挟持,索要二百金,在下特来救人的。”

楚放臣已经救回了那海树霜,将她放在岸边,人虽然救了回来,但人已经不知道生死了。

朱槿荣没说什么,只去对着海树霜进行了一番急救的操作,按压她的胸膛,果不其然海树霜人吐出了一滩河水,悠悠转醒了。

李幢冷眼旁观,他心里知道这海树霜一个字都不敢乱说,只是可惜了这到嘴的肉就这样飞了。

他一眼扫过这四人,心里已经开始记仇了。

海树霜已经六神无主,她被樊星阔背起,“既然人找到了,对醉花楼的老鸨子也有交代了,我们几人就先行告辞了。”

说着,几人向着这李幢告退,堪称礼数周全的离开了,也顾及李幢了的脸面,毕竟他还是国舅爷的小儿子,是身居郎中令的要职。

“大人消消气,这海树霜迟早是大人的囊中之物。”那桃花眼的男子半跪说道。

“迟春,你是不是真的打不过那樊家小子?”周幢心思莫名的追道。

这迟春是胡人,整天戴着人皮面具视人,掩盖一张异域风情的脸 ,那不男不女的腔调让人厌恶。武功却是一顶一的好,要不是如此,也做不了李幢的亲卫。

那李幢心里不爽,一脚揣在了半跪的迟春身上。

迟春却不敢反抗,甚至跪在地上,亲吻了李幢沾染了泥土的靴子,姿态十分低贱。

一轮月亮,照亮大地,海树霜被樊星阔半抱在马上,这夜风阵阵,也有凉意。

朱槿荣和朱桃也要告退了,“夜已深,我们也该回去了,就此别过,以后再聚。”

谢鹤观也说,“你们两个女子回家到底不安全,可要让中尉署的官兵一起跟着回去?”

朱槿荣谢过谢鹤观,“谢过谢大人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和放臣同路,怎么也能互相帮衬一段时间,大多是无碍的。”

谢鹤观说,“那两位小姐一路去,可要注意安全。”

辞别了谢鹤观、樊星阔,朱槿荣和朱桃同骑着一匹马,楚放臣另外骑了一匹。

朱槿荣也有话问朱桃,“你们都来了,那淳玉莹和赋赋姐姐呢?”

“我听说那淳小姐住在客栈,想着多有不便,所以让姐姐送了她一程,这个时辰,想来人已经到了朋来客栈了。”楚放臣道。

“你真够意思,了了我一桩心事。”朱槿荣赞扬道,又将软鞭抛给楚放臣,“这是赋姐姐借给我的,你记得还给她。”

“那淳姑娘和你是什么关系,我仔细想过,你家没有姓淳的亲友,再说了,让亲友住客栈也是不可能的。”楚放臣也问道。

朱槿荣叹息了一声,说道,“你们觉得肉刑的存在合理吗?这淳姑娘的父亲就要因为犯罪而被割去鼻子了,她没有法子,才上京城来寻找解脱之法。”

朱槿荣语气沉重,她是不愿意看到这淳仓公因为行医而被割去鼻子的。

“劓刑的存在固然是不合理的,但要撼动中央的法律,那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并不是楚放臣打击朱槿荣,而是事实如此,任何法律的施行和废止都牵连着无数人的命运,有助力亦有阻挡。

“难道你想到的法子就是让七皇子上书陛下,看能不能废除劓刑?”朱桃也惊了,没想到朱槿荣竟然有此念头,她忍不住反问朱槿荣。

“你说对了一半。”朱槿荣并不掩盖自己的目的。

“不是我打击你,这可能性很低,太子和陛下关系紧张,七皇子为了韬光养晦,是不会轻易参与政事的。”楚放臣的看法与朱桃无二。

“他不想,不代表着李妃不想。”朱槿荣淡淡的笑了。

太子早年丧母,由太后抚养长大,听说文不成武不就,只有一副软心肠,说好听点是宽仁,说难听点,就是没有决断,只适合做个守成之君。

这恰逢乱世,三国鼎立,外有异族强敌觊觎,守成之君说白了不就等于亡国之君吗?

太子的亲族也就是李家,七皇子之母李妃也同样出身李家,但看李幢那作威作福的样子,早已经没有了警惕之心,迟早为太子埋雷。

其他皇子要么母族式微,要么年龄不够,能和他争一争的除了李妃生的七皇子,就是张妃所生的四皇子了。

等朱槿荣和朱桃回到朱家,已经是月至中天了,两人偷偷摸摸的从小门处进府,刚进门就被朱承柔手下的小厮捆了绳子。

“浩学,你放开我们,我们这是犯什么事了?至于这样吗?”朱桃抓住那领头的人,苦苦哀求。

那人的心肠早就硬了,何况他的直属主子是朱承柔,朱承柔早就狠下心要好好治理朱槿荣和朱桃这两个不听话的孽障了。

“小的只是奉了大人的命令,在此等候两位小姐。”

朱承柔和风母早已经休息去了,这一顿板子就算哭爹喊娘也于事无补,还是避无可避的落在了朱槿荣和朱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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