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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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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母的居所内有好大一张屏风,上面绣着着一群猕猴献桃的场景,在这大厅内屏风隔断了两个空间。

朱槿荣进门,只见几人分别坐在各处,对着正厅成包围之势,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那卢姨娘和卢姨娘所生的几个孩子都在。

“我来迟了,请母亲见谅。”朱槿荣说道,递了手炉给善怜儿,便向风母叩首。

“起吧。”风母说道,郭嬷嬷便代她扶起来了朱槿荣。

朱槿荣又向朱桥问好,毕竟长幼有序,他还是担着一个庶长子的名头,“桥哥哥早。”

朱校、朱桃、朱栖也向朱槿荣问好,“大姐姐早。”

于是各自回礼至礼毕,几人落座,朱槿荣也正要落座,就感觉到了朱校那直愣愣的目光,一如当初她觊觎朱槿荣貔貅玉钥时的冷冽。

这一次转换了目标,直盯着她的兔毛护耳,若是这是第一次,朱槿荣也就罢了,但这第二次,她也不愿意息事宁人了。

朱槿荣也懒得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她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难道就因为她的兄弟养了兔子,这下半辈子,朱府中人都不许吃兔子、用兔子了?

“二妹妹一直盯着我作甚?难道是我脸上有花儿不成?”朱槿荣淡淡的说道,目光扫过那三个异母兄妹。

那朱栖年龄小,还坐在椅子上吃着风母命人端上的点心,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朱桥避开了朱槿荣的目光,他一贯作风就是息事宁人,故而存在感也不高,只有朱校非同寻常,擅长打头阵,生生要上演一出宅斗大戏。

那金绳的貔貅玉钥还挂在朱校的脖子上,她也不计较朱槿荣戴过,只拿那当宝物一样,但那东西就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了朱槿荣的心。

自愿给,被迫给,根本就是两回的事情!何况她本来给的也就是不情不愿的!

她的目光淡淡的落在了朱校身上,朱校也回应了她。

“只是觉得你头上的耳捂子十分别致。”朱校冷冷的说,声音都快要掉冰渣子了,也不再称呼朱槿荣为大姐姐。

朱校心里只在想,果然是她!就是她把弟弟的兔子做成了兔毛护耳,还佯装无事人一样!如此毒辣的手段对付一个吃奶的孩子,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哦?”朱槿荣挑眉问道,她的表情更是被朱校看成了一种挑衅。

两个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并非是一瞬间的事情,而朱桃毫不在意的帮腔,阴阳怪气她是一把好手,“不就是一个耳捂子吗?二姐姐要是觉得别致,大可以……”

“小桃,你怎么还是这样没大没小。”她未说完的话,被风母截断,在风母的责备下,朱桃被迫闭嘴。

“母亲教训的是,是我多嘴了。”小桃讪讪的说,又想辩解一二,“是二姐姐先问的,我就是在回答问题。”

她们如何剑拔弩张,都要在风母面前息事宁人。

“这天气也冷了,你们住得可习惯?不知道西南冷,还是长安冷?”风母转移话题,想将话题转移到天气上。

“西南是湿冷,穿多少件都是湿哒哒的,而长安是干冷,穿厚些便不冷了。”卢姨娘语气带笑,对风母说道。

卢姨娘说着,她对着朱校使了一个眼色,眼里写满的是求饶的讯息,但那朱校却在假装没看到。

“你的耳捂子,是不是兔子皮的?”朱校质问道。

“我不知道是什么皮的,反正买来了就戴上了。”朱校假装没有看到,朱槿荣却被这眼神搞得心软了,为了风母,也为了这委曲求全的卢姨娘,她不得不翻过这一章。

“说起皮子,我从西南还带了许多皮子回来,恰好能用上,那里临近吐蕃,牧民的皮子质量好,价格还公道,正好能给哥儿姐儿做几身时兴的衣裳。”卢姨娘笑呵呵的说。

“那样也好,省了再采买皮子的功夫。”风母又说,“你们姐妹几人,也缺了点时兴的穿戴,我特意命人上门来量尺寸,记得中午回来早些。”

勋贵人家的排场大的很,素来不喜打扮的朱槿荣简直成了异类,常常引得她服侍的丫鬟们一顿好说。

说着,风母又命人捧上几只匣子,里面装着些插戴的头面,有簪子、掩鬓、手镯、璎珞等物,自是金银铸就,宝石镶嵌,设计之精美令人赞叹,别有一番美不胜收。

“这些物什,成祥楼的掌柜做好了命人送了过来,恰好今日你们在,便拿回去使着。”风母淡淡道,这头面卢姨娘和几个姐妹各分去自己的那一份,谁也说不出来她的差池。

“谢主母赏。”卢姨娘福了福身子,答谢道。她身旁的丫鬟自去领了那匣子来。

“谢母亲赏。”朱槿荣带头答谢,朱校、朱桃也紧跟其后。

风母的所作所为谁也说不出来一个“坏”字,把一碗水端平了,她送之前也问了各房的丫鬟主人家的品味,所以得了几人的欢喜。

“时间也不早了,我也不留你们了,该上学的上学去,该做自己的事情做自己的事情去。”风母说着,就有了送客的道理。

行过礼后,朱槿荣就这样走了,一场酝酿的风波这才漏出些眉头,角色粉墨登场。

她刚出门,就见一神色慌张的小童子早在门口等着了,见那是熟悉的面孔,朱槿荣心下疑惑,难免问了一嘴,“你这是鬼撵着了?怎么神色如此慌张?”

“大姐姐快去看看吧!那黄金甲眼看就要不行了……”那小童抽泣着说,朱槿荣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扑倒了地上去,幸有善怜儿扶着她,她才没有栽倒。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朱槿荣咬牙切齿道,这斗鸡的时间日近,眼看就要到了用鸡的时刻,怎么能出了这岔子!

“黄金甲夜里不知道吃了什么,今天一大早我们去清扫鸡坊时,就看见它母鸡蹲在窝里,一动不动的,跟害了病似的……”那小童一边哭一边自责道。

“飞鸿姐一大早就跑去找兽医了!也不知道找到了没有,大小姐快随我们去看看吧!”

说时迟那时快,朱槿荣听了这话,立刻马不停蹄的跑到了鸡舍,果不其然,一窝斗鸡都遭殃了。

一只只鸡无精打采的窝在鸡窝里,无一例外,喂鸡的石槽里还有残留的鸡食,朱槿荣顾不得其他,立马去捻了一指鸡食放在鼻端闻了一闻。

这气味!还能有救吗?朱槿荣悲观的想,但这时候,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她迅速的运用起了前世所学的医学知识,期盼着能救鸡一命!

食物中毒后,喝牛奶虽然不能解毒,但能保护胃粘膜,延长等候急救的时间,即便是无用的,现在此刻只能试一试了,但愿这斗鸡能扛到飞鸿带着兽医来……

“你们快去厨房拿牛奶来,没有牛奶就拿羊奶来,无论什么奶都行!”

朱槿荣急切的说,那小童子和善怜儿、灿橘等人听闻此言,都急匆匆的跑去了厨房,想救朱槿荣心爱的斗鸡一命。

“大姐姐大可不必白费力气了,这鸡我看是死定了。”

这争分夺秒的时刻,脑袋里除了救鸡,朱槿荣并无其他想法,她的慌张神色落在别人眼里却是十分痛快,那人正是跟过来的朱校。

“你说什么?”朱槿荣站了起来,冷冷的问,她的目光盯着朱校,一切就像豁然开朗了。

毒杀她的斗鸡的还能有谁呢?在这府里待着,自然是监守自盗最容易!

朱校假意安慰,事实上是在嘲讽朱槿荣,“鸡到底是畜生,姐姐怎么拿畜生当人看?”

这句话一出口,朱槿荣就觉得两个人非要死一个才对得起这番事故。

哪怕鸡是畜生!也轮不到她来置啄,何况这斗鸡还事关为淳玉莹申冤!

“我看某些人还不如畜生!”朱槿荣只觉的血往头上冲去,有怒发冲冠的趋势,什么理智都是后话了。

朱槿荣说着就是一拳头将朱校打倒在地,朱校艰难的怕了起来,朝着土地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朱校也还了朱槿荣一拳,那一拳被朱槿荣接住,由此,两个人你来我往,各展神通,在鸡舍打得眼花缭乱。

最开始两人还有招有势的,后开完全就是以肉搏肉,两个人扭打成一团,用牙用手,完全没有一点章法,唯一相同的就是恨不得将对方弄死的气势。

大雪纷飞着,他们的衣服也沾染了被雪所融化的泥土,片刻过去,两个人的衣服都污秽不堪了。

追过来朱桥早知道发生了事情,但看着两人,想拦架又不敢拦,实在是生怕贸然拦架弄伤了其中一人,所以只能无动于衷,朱桥都不敢其他人更是不敢,能拦架的善怜儿又去了厨房,其他人只能木讷的旁观,让她们互相发泄。

而那朱栖何尝见过这种大场面,痛失兔子的委屈加上眼看两个姐姐打架的场面,忍不住哇哇的掉眼泪。

她们在地上扭打成一团,只听一声洪亮的呵斥,逼迫两人转移了目光——

“你们这像什么样子,都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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