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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章落入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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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慌做一团,老窦操起船里的一把钢叉,其余几个也急忙拔刀抽剑,注意着船下面。过得一会,船又晃了一下,随着这一晃过后,一片鱼鳍从船边窜过。老窦把手里的钢叉一刺,嚓地一声,正刺在那大鲨鱼的背脊上,鲨鱼吃痛不过,猛地一甩头,朝着深水里飞快地窜下去了,身后搅起一波翻滚的水花,夹杂着一些猩红

看着那大鲨鱼在海波里翻滚,几个都叉手大笑。过得一会儿,远处浮现出一个点,那点在逐渐变大,越来越大,大到变作了一个岛的轮廓 。船儿悠悠,向着那个岛划去。过得不多时候,船儿终于靠近了那个岛。岛上树木稀疏,杂草却还丰茂,草有一人来深,几个弃船登岛,往杂草里走了一会儿,看见前面一堆杂七杂八的木棚。木棚虽然简陋,却还修得不矮。老杜带头,其余几个抬着杨涂两人,走进了当中最大的那间木棚。里面还宽,地面泥地,显得凹凸不平。旁边放在一张木床,当中一把大椅子,上面坐着一个阔鼻宽脸的胖汉子,看了几个老杜几个带着老窦进去,还抬着杨涂两人,急忙站了起来,过来一把拉着老窦说:“你兄弟,早就该来加入我们这个团伙了。”老窦急忙要跪到。那汉子紧紧扯住他说:“客气什么?你我弟兄伙。”老窦说:“早该来加入你老哥,现在才来,真是有点惭愧。”那汉子正是这座岛上海盗的头子,名叫李天俊,外号人称“一球岛”。手下有百来个弟兄,占据着这个岛屿,专一打劫来往的行船客商。最近又和附近的海盗发生一些矛盾,两边虎视眈眈,都恨不得一口水吞了对方。现在邀请到开黑店的老窦来入伙,当然心里乐滋滋的。李天俊看了那还在昏懵之中的涂小姐,脸庞好看,略有一些花容月貌,嘿然大喜,把双手一拍说:“我正缺一个压寨夫人。”随即吩咐几个给他抬进里间去,放在一张床上。李天俊随即吩咐摆席招待老窦。又吩咐旁边的一个军师查看黄辰吉日,打算选一个好日子,好迎娶涂小姐做压寨夫人。

那杨文斌被几人丢进一间作为监狱的木房子里面去。这是最里面的一间,修得低矮而简陋。过了不知多少时候,杨文斌悠悠醒来。起初头脑有点昏懵,揉揉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况,不由得有些讶异。走到木门办,看那木门上锁,不由得着急,摇晃那木门,是青杠之木做的,比拳头还粗,摇晃几下,却哪里摇得开。看看那木屋四壁,都是拳头大的林木,做得扎实。杨文斌手里又无兵器,空着手干着急。

杨文斌手抓青杠木大声吼叫。片刻之后,一个汉子过来呵斥:“你干吼什么?再吼,找打。”杨文斌急忙喝道:“和我一起的那个姑娘呢,你们把她弄到哪里去了?”他现在特别着急涂小姐。落入了坏人之手,只怕凶多吉少,不由使得他心里有如火焚。那汉子听了,哈哈一笑,说:“你准备当一个大舅哥吧,我们老大正在看好日子,到了好日子,我们老大就要迎娶她做压寨夫人了,到时候,喜酒少不了你的。”说着那家伙笑着走了。杨文斌又惊又急,一时之间,慌得一批。

想到涂小姐一个大家闺秀,如今竟然要被一个海盗头子弄来做压寨夫人,杨文斌简直不敢想象,心里面火烧火燎的,卵火得一大脚踢在一排青杠木之上,嚓地一声,青杠木未断,他自己反而脚尖痛得嗷地一声叫,痛得他快要蹲了下去。他用手去摸那受伤负痛的脚尖,还没有摸到,就腾地跳了起来。身子悬空之际,双手霍地齐出,在空中乱打一气。落下地来,双脚又乱蹦乱跳,心里面急如焚火,行为上就乱七八糟。

杨文斌正在着急得瞎闹腾,忽然,吱嘎一声,门开了,两个家伙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杨文斌急忙想去夺门而出,冲得一两步,被那两个家伙一推攘,推得一个趔趄,险些儿摔倒。他此时药力才退,欲与人争斗,还有点乏力。因此,差不多经不起两人的一推。趔趄之后,往后一个踉跄,竟然摔倒在才进来那个人的身上,两个咕咚一声,都摔倒在了地上。那两个海盗看了哈哈大笑着走了。被杨文斌撞倒那人卵火地冲着杨文斌喝道:“你干什么?瞎眼了?”杨文斌心里正有火气无处发泄,也冲着那个家伙喝道:“撞了你又怎么啦?怕就撞死了!”那人气急了,一把跳过了,揪住了杨文斌的胸前衣襟,举手就打。他打杨文斌,杨文斌也打他,两个你来我往,噼噼啪啪地互打了十七八拳,都打得累了,方才住手。且住手时,两个都鼻青脸肿的,看起来好生狼狈。

过了不知道多少时候,忽然,听见门哐当作响的声音。杨文斌猛地一抬头,看见一个人端着一个木盘子进来,木盘子上面放着两大碗饭菜。他一只手开了牢门,另一只手托着木盘子进来。他刚刚踏入这牢门的一瞬间,杨文斌忽然冲了上去,朝着那个端着饭菜的家伙一拳头,打得那人往后一个仰,趔趄欲倒。杨文斌一个肩膀撞开他,往外径直就冲。这声音顿时惊动了门口的另外三五个人,一起涌了过来,堵在了杨文斌的前面。杨文斌剑法不拳脚功夫自然也了得,三两拳,打得前面两个鼻青脸肿的。正在斗得激烈,杨文斌忽然觉得后面被谁一把抱住了,吃了一惊,使劲一摔,却没有摔得脱,正在着急之际,前面两个人两记老拳,打得杨文斌鼻血直淌。那两个还要打,杨文斌急切之下,要待还手。却被身后抱住自己的那个人往后一拖,虽然拖得一个踉跄,却恰好避开了前面几个打来的拳头。那几个还要进牢里来打杨文斌。杨文斌身后那个人飞起一脚,顿时踢关了那牢门。门外几个看了,也不再啰嗦,手里指着杨文斌,嘴头胡乱咒着,骂骂咧咧地锁好牢门就出去了。

饭菜撒了一地,践踏得狼藉不堪。木盘子落在地上,已经在打斗之中被踩做几块。看起来一片狼狈。杨文斌恨了那个家伙一眼,嘴里恨恨地说:“你发什么疯,把我抱住。如果你多管闲事,我只怕已经打出去了。”那个人冷笑说:9凭你一个,打出去了?你想真是太简单。”杨文斌不服气地说:“这些杂碎也没有见到他们有多厉害呀。”

那个人说:“那是他们厉害的还没有来,而且他们人多,你区区一个,又手无寸铁,又不是三头六臂,怎么打出去,还不是落得被他们打死。”杨文斌听了,默然不语,其实他也知道仅凭自己一个人,想打出去谈何容易。但是,涂小姐一个人在外面犯险,自己岂能心安理得,岂能不冒险?而今,看看打不出去,只有眼巴巴地看着涂小姐被人糟蹋吗?接下来的情况,他简直不敢想象。脑子里简直混乱得快要如装了一头乱麻一样。

那家伙接着说:“在这里,有吃有住,有人伺候着,你还担心啥呀?”一边说,一边走过去,从地上那些残损的饭菜里面,去捡拾那些还没有被踩过的饭菜,直接用手捞进嘴里去。看他那样子,似乎还吃得有滋有味。杨文斌心里叹息一声,看着这牢壁的粗木头,修筑得结结实实。把自己和面前这个陌生人就关一条狗一样,囫囵关起来,须臾离不得。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杨文斌想得真是头疼,本来曼妮的失踪,就够自己为难的了,现在涂小姐又陷入囹圄之中,难事一桩接着一桩,愁事一件跟着一件,有如一堆乱麻,剪不断理还乱。杨文斌正在愁眉苦脸,忽然那家伙说:“小子,问你话?你是怎么进来的?”杨文斌听了,抬头看看面前这人,一脸的笑嘻嘻,似乎满脸的毫不在乎,困在这个囹圄,他自己似乎反而成了一种享受一样。真是一个怪人。只见他,满脸带笑,脸上几个麻点显得醒目,一头乱鸡窝,衣服似乎无扣,虚敞着逗风。下身的裤子上泥巴点点。

杨文斌瞥了他一眼,并不回答。那家伙看了杨文斌对他不理不睬,似乎有点气恼,喝道:“你小子,不给我面子,看打。”一边说,一边冲过来,举手作势要打杨文斌。杨心里寻思:我心里万般苦楚,无处发泄,你到来撩拨我?说不得,正好拿你出气。想到此处,跳起来,和那个乱鸡窝的家伙厮打做一堆。两个你来我往,打成一团糟。看看拳脚翻飞,两个互不相让。斗了十几个回合,那个乱鸡窝本事不在杨文斌之下,再打了一会儿,两个都是额上汗出。乱鸡窝忽然跳出圈外,喝道:“且住!”杨文斌虽然预感自己再斗下去,只怕不敌这个乱鸡窝,但是心里有气 ,嘴上喝道:“你说打就打,你说停就停,有这么便宜事吗?”话既出口,出手不停。那个乱鸡窝看了杨文斌不依不饶,兜了一圈做避让。两个再纠缠一会儿,都觉得累了,就停手了,坐在地上直喘气。

两个坐了一会,那个人看了杨文斌愁眉苦脸,长吁短叹,有点好奇起来,望着杨文斌说:“你苦着一张脸干嘛?爹死了还是妈死了?”杨文斌瞪他一眼,没有好气地说:“你才是爹死了妈死了。”那个人一笑说:“你说得倒是准,我的爹妈早死了。”杨文斌被他一说,心里的愁眉苦脸减去一点点,但是事情还在,又叹息一声,望着地面发呆。那个汉子说:“看你小子的功夫还不错,既然有事,怎么会轻易被他们抓了来?”杨文斌有些怒火地说:“还不是那个老杂毛,他装好人,把我给糊弄了,信了他,于是倒霉了。”那个人说:“哪个老杂毛,你说来听听。”杨文斌就把遇一家三口拦路抢劫,后又遭遇黑店黑鬼下药一事,简略地说了一遍。那个汉子哦了一声,那一家三口就是方文子,方文婆,和方文崽三个,武艺不高,手段却辣,最是黑白通吃,既冒充好人,又冒充坏人,不少好汉,都丧身在他一家三口的手里。

杨文斌听了,恨恨地说:“这卵火的方文子一家三口,我一定和他家三口没完。等我一出去,一定要干掉他一家三口。不然我绝不为人。”汉子马上补充一句,说:“不然你宁愿做狗,天天吃屎。”杨文斌看他一眼,那汉子又说:“其实被弄进来,也不算坏事,你看啊,天天给你吃给你住,免费的佣人伺候着,难道还不好吗?”杨文斌没有好气地说:“看来这种地方适合你,你愿意呆在这里一辈子。”那汉子并不生气,嘴里呵呵一声,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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