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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张栩生,其实你也挺会撒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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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纯意说:“姨妈,我给你叫车吗。”

像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发生第一回,焦艳总是一不顺心就拿王纯意母亲死前托孤来说事,毫不犹豫地戳她的痛处。

她一直想着寄人篱下得听话,能忍则忍了,姨妈虽然刻薄,但这么多年也没丢下她不管。

如果一个人怕麻烦,那就不要把对错分得那么清。

焦艳急着回家,没让她叫车,直接上了医院门口揽客的出租车。

司机也是老油条,看女人长相精明又是本地人,就打消了绕远路宰客的念头,问了去哪后就麻利地打表发车。

王家虽然大不如前,但住还是住在原来那套别墅。

焦艳开门进去的时候,王骄正在沙发角落里开着麦打游戏,听到门响便抬头看来,叫了声妈,正准备去找耳机,被焦艳喊住了。

“你坐着,妈问你点事。”

王骄眼手全在屏幕上,心不在焉地问:“什么?”

“那个小娘的事情。”

王骄知道她说的是虞岁穗。

“上次你去找她的时候,除了厉云手下那个保镖,还有碰到谁么?”

“…”

“别打你那游戏了,这会儿不打会死啊。”焦艳伸手夺开手机撇到一边。

“欸…妈!”

音效响了一阵。

王骄皱着眉去够手机,埋怨似的嘟哝:“这不是死了吗。”

“死了就死了,”焦艳又夺了他的手机,“我问你话呢你听不见啊。”

王骄面对母亲的时候总有点唯唯诺诺,稀疏的淡眉毛皱成一团,眼神飘忽了一阵,盯着地板上的一条缝隙说:“那天晚上是还有一个人,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焦艳猛地倾斜身子:“谁?”

王骄被她激烈的动作和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到,傻傻地看着她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不认识他。”

“不知道?”焦艳不死心,试图帮他想起什么信息来,“他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你不是跟着那个女孩了吗,他们住在哪,再想想!”

“他…挺高的,长得有点…”王骄拽过水杯灌了一口,他觉得张栩生和母亲一样都属于看上去凶的人,但他的脑子绕不明白这两者的凶有什么不同,一时找不到形容,又不敢说出口,把自己急得束手无策。

焦艳见儿子指望不上,兀自思索片刻,忽然拿准了主意,一拍大腿:“按照厉家的背景,那男的估计也是个当兵的,我找人去打听打听。”

王骄冲上去拦:“妈,不行妈!”

母子俩正拉扯着,王南拙老脸漆黑地从书房里推门出来,在二楼的平台上厉喝一声:“够了!”

王骄被他中气十足地一呵,撒开焦艳站到了一边:“爸。”

“什么够了够了,”焦艳见儿子这副窝囊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抬起头指着王南拙就骂,“都像你一样把头一蒙只管龟息,公司还要不要啦,这日子还过不过?本来就没两根头发,闷两天掉得比那几只股还快。”

“我告诉你王南拙,那天晚上厉云肯定去过路家,墙倒众人推,你别说他跟我们家没搭噶,我们家倒了,他云潮好跟路家做顺水人情,两个人头一转就一路生花去嘞,管你是死是活。”

王南拙也不客气,反唇相讥:“就算那天厉云去了,他们家那三个姓厉的,就凭你,你能动得了哪个?”

王南拙对焦艳向来没什么好脸色,当年是父母包办的婚姻,他性子温吞不喜欢疾言厉色的人,对焦艳毫无感情,婚后鸡零狗碎的事一番折腾过来,夫妻感情更是岌岌可危。

焦艳被他呛得脸红脖子粗,跺脚道:“我光脚不怕穿鞋怎么啦!还不是他们逼的?”

她冷笑一声,圆钝的手指指完儿子指丈夫:“你们逼的!”

王骄一个屁都不敢放,王南拙只觉得脑袋里被尖指甲划头盖骨似的疼:“我跟你没话讲。”

转身又进了书房,砰一声把门甩上了。

焦艳百般气不过,噔噔噔冲上楼梯去兴师问罪却发现门被锁了,两人当场隔着门又吵一架。

王骄终于找到了耳机,往头上一挂换了个房间打游戏去了。

虞岁穗拨通了袁朗的电话。

“喂。”

袁朗练完拳击,从台上下来,用毛巾擦了汗,一手拿手机,另一手单手拧开瓶盖喝水。

虞岁穗坐在阳台的小板凳上,用手指沾水滴到茉莉花根旁的土壤里。

晒得半干的衣服在晾衣杆上飘荡着,空气里一股清新的洗衣液味。

“小朗叔叔,王骄的母亲是不是有一个妹妹的女儿被她找了关系安排在我爸的医院里。”

“王骄母亲妹妹的女儿?”袁朗刚听到这复杂的关系也有些惊讶,“你怎么会突然想知道这些,是碰到什么事情了么?”

虞岁穗说:“没什么事的,我就问问。”

袁朗走到窗边往下看,下面就是川流不息的主干道,他喜欢待在视野空阔的高处,任何动向尽收眼底,无处遁形。

他凝视着车辆玻璃的反光道:“王骄母亲是有一个妹妹,但是十五年前去世了,她妹妹的女儿叫王纯意,因为妹夫也是王家的人,所以那个孩子一直由王家养着。”

“这样啊。”

“怎么了岁穗?”

“也没什么,听人说起来,好奇就问问。”虞岁穗摊开手放到阳光下让它自然风干,阳光照在上面暖暖的。

“吃饭了吗?”

“还没,不过点了外卖快送到了。”

“行,那你好好吃饭,有事给我打电话。”

虞岁穗犹豫片刻,还是在袁朗要挂电话之前把他叫住了:“等等。”

“怎么了?”

“舅舅真的没去过路家吗?”

袁朗记着厉云的叮嘱,道:“没有。”

“我白天的时候在医院碰到了焦艳和王纯意,我总感觉哪里有点怪怪的。”

“不会有事的,”袁朗说,“厉总看人很准,一开始就和他们保持距离,王家的事情不会和我们有什么牵连。”

“我知道,”虞岁穗站起身进屋,“就怕疯狗见人就咬。”

“不用担心,我会提醒厉总多留意。”

“不过,”袁朗问,“你刚才说哪里怪怪的,发生了什么事,是她们为难你了么?”

虞岁穗摇了摇头:“也不算吧,焦艳对谁都是那样的,我看她对自己外甥女也没好到哪去,我主要是担心…”

她沉默了,缓缓在沙发上坐下。

担心他们在背后做一些勾当,伤害到她的家人,还有张栩生。

这也是她不想让厉云知道王骄骚扰她的原因之一。

这其中的关系太复杂,人与人之间如同蛛网一样,牵一发而动全身,倘若王家狗急跳墙要找个地方撒气,也不是非要找路家不可。

想到这里,她五指捏成拳撑在身体两侧,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这时厉云说过的那句话忽然闪现在虞岁穗的脑海——“你放心,他的档案是保密的。”

莽乱起来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

虞岁穗仔细想了想,确认自己没有当着王骄的面叫过张栩生的名字。

也就是说即使王骄见过张栩生,张栩生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一个陌生男人。

那就好。

如果真有什么事,至少不会牵连到他。

外卖到了,虞岁穗要了半只鸡,剥开荷叶露出里面金黄油润的鸡肉,香气四溢。

心里杂乱的时候吃饱肚子会好受一点。

吃完饭虞岁穗把骨头起来连同其他垃圾一起装进袋子,然后躺在沙发上闭起眼睛。

电话把她叫醒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睡了过去,看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天色转成灰蓝,晚间要起雾,不过天边还有点淡淡的晚霞。

她接通电话,起身把灯打开。

“张栩生,你在干嘛呢?”

“我,”张栩生的声音听上去很悠闲,他心情愉悦的时候就会用这样的调调讲话,“今天没有架次要飞,就是上课和学习,现在在宿舍躺着呢。”

虞岁穗听他的声音就仿佛看到他的脸,唇角微微挑着,眼睛半睁着看人,带着一点疲惫的温柔挑逗的笑。

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半晌没说话,张栩生也不急,悠悠哼起歌来了。

还是他喜欢的那种舒缓轻快的民谣,虞岁穗听了一会儿说:“那我有事跟你讲。”

张栩生已经哼完了最后一阙:“嗯,你说。”

“我想买个房子。”

“房子呀,”张栩生音调上扬,虞岁穗听到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鞋,她猜他走到了窗边,因为有风声传了过来,“好啊,怎么突然想买房子了,看中了新楼盘?”

虞岁穗低下头,把眼前的发丝拂开:“是不是我提的太突然了。”

“不突然啊,”张栩生说,“是应该买房,梧桐街的房子太小太旧,装修风格也不是你喜欢的,而且老城区,离学校医院什么的也有点远,不方便。”

不知是风还是张栩生的手,虞岁穗听到风铃清脆地响了几声。

他笑着说:“要不是你搞突然袭击,我想把这些都安排好了再跟你提结婚的。”

虞岁穗握着手机,有点紧张,轻声问:“你说学校…你以后想要孩子么?”

张栩生愣了一下,还真不是他想,他只是下意识地规划到了一起。

于是轻咳一声:“这事看你,我无所谓。”

他居然有点隐隐的羞涩。

“你爸妈会想么?”

“我爸妈更无所谓了,”张栩生又笑起来,“小陶还得读书,我妈那边的那个孩子也差不多读大学,够他们养的,说不定养得头大,听到小孩这两个字就烦。”

“你放心,要是你不想,我不会让他们跟你提,再说了,我还没和你待够呢,本来见得就少,要是有了孩子,你肯定更没功夫搭理我。”

他耍赖似的说:“我才不要。”

“栩生。”

虞岁穗一般连名带姓地叫他,偶尔叫他“栩生”,总是有点脸红,好像这是件多么私密的事一样。

“嗯?”张栩生爱听她叫自己的名字,巴不得她多叫,也是出于私心,好像她一旦这么叫他,他们之间就没差五年这么多,显得更亲昵。

有些人嘴巴上不在乎,其实心里比谁都在乎年龄。

虞岁穗照顾他的小心思,家里人问起年龄的时候都说他的周岁,说自己的虚岁。

“其实你挺会撒娇的。”虞岁穗不由偷笑,张栩生是成熟的,也是幼稚的。

他果然炸了毛:“什么?我怎么撒娇了,我没有。”

“我有时候觉得很奇怪,”虞岁穗往后靠在靠垫上,侧身将腿缩上沙发,“一跟你讲话,好像什么烦心的事都没了,明明打电话之前是想说的,但你一接,我就忘了要说什么。”

“那不是好事么,说明你喜欢我呗。”张栩生关了窗户,“所以有什么事让你发愁了,我不就是给你分忧的么。”

虞岁穗用手指勾住自己的头发绕了绕:“没有。”

想了想又说:“就是想你。”

“想我啊,”张栩生低声笑,“岁穗,我也想你,你再叫我一声。”

“你…”虞岁穗刚张开嘴,手机忽然振动起来,她从耳边拿开察看,发现又是新疆的电话,尾号有点熟悉。

“我有个电话要接,先不和你聊了,你早点睡,起落平安。”

张栩生磨蹭:“很急么。”

虞岁穗闻了闻自己的发梢:“有点急,栩生。”

在家的时候,张栩生会偷偷摸摸地用她的沐浴露,导致两个人身上的味道越来越相似。

“行吧,你好忙啊,”张栩生叹了口气,“下次我早点预约,我要无打扰的。”

为了让他好受点,虞岁穗主动隔空亲了他一口才说再见。

平时张栩生要讨她一个响亮的吻可得费不少口舌。

虞岁穗回拨过去,对方马上接了。

“喂,是虞岁穗吗,我是燕阳。”

“燕阳,你好,”虞岁穗不由坐直身子,“你们找到季风了?”

“暂时还没有,不过找到了他的东西。”

“什么东西?”

“天珠。”

“我知道,他说是以前帮助过的藏民送给他的,”虞岁穗有点激动也有点不安,“那是戴脖子上的吧,绳子断了?”

燕阳回答:“切面很整齐,是用匕首割的,他把它绑在了树根上,我们快找到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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