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眼过去,周浔睡着,五官随之乖静。
第一次听周浔在眼前实唱,现场太过震撼。
如果不是陪周浔来得匆忙,他根本不敢想这种水平会是现场改谱、随手拉的乐队即兴演奏。
四分出头时间,周浔给他的惊愕实在难以形容。
他好像天生是属于舞台,台上的神采飞扬,音乐中志骄意满,容姿盎然飒爽。
全场融入到他的音乐,在他的天籁中沉迷了场迷幻世界。
当全场最高.潮满是热闹时,周浔在台上朝他蹲下身、伸出手。
口中词,“You undress,I wish I was a fly on the wall,yeah 。For the drama that you’re drinking... ...”
(当你卸去衣装,我渴望变为无人知晓的旁观者/对于你那举杯而饮的伪装)
这句如同低语,在他耳边求着什么答案。
他被蛊惑着伸出手,思绪未料及时,周浔一把将他扯上台。
人越在空中脑子茫白,等眸底有物,就是灯光下的人山人海簇拥。
见过无数场景,这种音乐节登到高处还是第一次,奇彩跟新认知碰撞交织,全是周浔赋予的新鲜体验。
周浔声线清脆,富有极强感染力,恰合了词跟调,周浔一举一动吸引他视线,腰间被握紧,周浔侧眸一直看着他。
直到一曲毕,周浔放下话筒,微喘着凑他耳畔:“给你唱的。上传到网上能解决一点点嘛。”
笑意溢满耳廓。
原来急急忙忙出门到音乐节上安排上场,是为了解决网上质疑。
“谢谢。”
周浔凑他唇边:“别说谢谢,喜欢我试试。”
吻上来,蛮横撬开他唇齿,钩缠住舌尖将人扯近。底下欢呼包围,氛围跟他让人瞬间缺氧。
数小时前的吻窒息感骤然蒙嗓,姜与朔抬手揉揉唇角,脑中一幕幕归于周浔侧颜上。
静静又看了会儿。
周浔突然惺忪睁眼,钩住他指尖:“看我做什么,睡会儿,到了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感知到手被一股不属于他的体温附着,姜与朔喉咙发涩,目光下意识又开始闪躲。
他对周浔有愧,尤其看到他坦诚时。
周浔奇异抬手捞住他脖子,将飘移视线扭到自己眼前。
“你这次来找我,下意识动作不太对,你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
掌下绷紧,姜与朔唇线抿紧不言不语,肌肉反应却告诉他有事。这和当初逼问他除了标记、有无其它隐瞒几乎一样。
周浔心下了然,撬不开他嘴,自然撇开话题:“还是我这样追你你不适应?”
姜与朔缄口间,他手缓缓松开,“刚才台上答应交往我当没听过。”
话有些凉、有些不舍、甚至有些忍耐,“那些我做的我会解决,你跟宋哥之前商量的... ...分手计划,继续吧。”
周浔精致五官落层疏漠渐远。
姜与朔耳边响起万人呐喊、热烈掌声,万千声中周浔在他耳旁问的话:“交往好不好。”
周浔这两天不止一两次说,可那个场景难忘、让人不住悸动,不知道自己是随了环境应和还是周浔煽惑,他咬定了个:好。
答应了周浔交往。
此刻周浔这样说,姜与朔心口撞出股莫名,抬手握住周浔抽离动作。
“我不知道怎么跟人交往,我这么多年只会演戏。”这话陡然噎嗓,这两天戏也演不出来。
瞥开的视线慢慢聚拢到周浔脸上,他独份恣意傲然太亮眼了,让人不忍触碰。
姜与朔唇角颤颤、又喘出些急促,缓缓朝他凑近:“周浔... ...”
他至今对眼前这人某种隔阂还在。
“磨磨唧唧。”周浔曳着眉咬上去,反攥紧姜与朔握他的手。
压近同时周浔抬手把信息素隔绝帘扯上,视线彻底与周遭隔绝刹那,欺身坐他腿上。
两人贴在一处,吻到不得不换气,才气喘吁吁面红耳赤停下。
周浔喘着笑,垂看他晃颤不止眸底,几分傲然:“很早就说过,找你谈恋爱的要手把手教你,谁找你谁倒霉。”
姜与朔喉结滚动,看着周浔眼底一汪湿漉漉,下颌线绷紧。
他又欢愉地奚落说:“原来是我这么倒霉。”
周浔狠狠一扭胯,撞得姜与朔闷哼,后腰僵直。
立即抬手卡住周浔腰肢,谨防他再有什么不可控动作。
“没关系,我教你,我能教你很多很多。”
这话衔着笑声迎面撞来,姜与朔觉得有被Omega挑衅和冒犯到。
一手绕到他颈后,指腹轻轻掐住他腺体。
周浔像被捏住三寸的蛇动弹不得,刚平稳的气息又胡乱起来。
莞尔,指尖抵住他心口:“欺负我?”
当周浔卸去恣意,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像在刻意勾人,且目的清晰。
姜与朔神色难定,张了张唇,最后眸底晦涩隐入了许多色,指腹揉了揉:“这就欺负了?”
周浔被揉地仰颈,牵直的颈子喉结颤动,细细覆了层粉色。
姜与朔眸子发紧,指尖着迷停不住得继续揉摁,细细缕缕兰香晕散,他满意地吸了口。
掌握节奏后周浔瑟瑟提唇,侧敛眸瞧他,腰在他掌心缓缓扭动。
甜丝丝问:“你捏我腺体还不是欺负?那怎么样才算欺负?”他顺着抛钩,希望姜与朔识相接住。
某处厮磨得让人扼气,迫停了姜与朔揉按腺体动作,连忙钳住周浔肩胛,望他不要在瞎扭。
见他这么敏感,周浔摇头笑出声:“你这样不行啊,我会不痛快的。”指尖从心口往下,还没抵到位置。
“... ...”姜与朔咬牙,“你这是瞎闹。”
腕子提力,一把把周浔从自己身上拽到旁边坐好,强制给他系好安全带。
艹。
周浔翻个白眼,看着凑近的大活人咬不上一口,他气。
抬腕狠狠制住姜与朔后颈,轻轻咬上他喉结,当人震在齿间时他笑出声,卷着舌尖舔舔。
“你真得让人有些不爽,是我表达不够清楚、太婉转了?”
“没见过对象间不想动手动脚的,我只差把自己扒光送你面前了吧?”
姜与朔两眼一黑,伸出指尖抵住周浔眉心,把人定直在座位。
一副讲课样子:“谈恋爱不是炮.友,就算有那些行径也是相处气氛达到某个阈值顺其自然发生,你这是白送,这样不对。”
他瞥眸龇牙:“还好遇到的是我,是别人你该怎么办,你要在长达十二小时的飞机上干什么,失.身么。”
“... ...”周浔失笑,对他的‘谆谆教诲’‘义正言辞’表示无语。
但这确实也是姜与朔做得出来的、对一位Omega的尊重?
“我手机里有清心咒,你先听下,可能你是因为昨天醉酒后遗症。”
当姜与朔连上把耳机挂他耳朵上,周浔彻底服气,咬牙咧嘴骂骂咧咧转向另一边,直到落地也没跟姜与朔说过半个字。
去你大爷的清心咒。
下飞机看朝冲周浔速步走近的人,姜与朔一愣。
时齐怎么来了。
周浔突然回身朝他丢个东西,他没看清是什么,动作先脑子去接。
掌心摊开,是枚素圈铂金戒指。
掀眸,周浔给自己戴条领带。
休闲羽绒里宽松毛衣不伦不类配条领带,怎么看都不和谐。但配上他这张五官,倒有股别样的野劲儿。
领带是当初他还是‘周浔’,亲手在这个机场给‘姜与朔’松开的那条,他居然还留着。
眼眸抬过一只手:“给我戴上,一会儿出去有人,会看见哦。”
姜与朔指尖转下戒指,套进他食指。
没订婚、没结婚,他也不知道如何会更亲近。
周浔瞥眼他的手,笑笑,走近撞他怀里:“什么时候戴的,我怎么不知道。”
姜与朔没说话,牵起人往外走。
他们在墨尔本音乐节视频肯定传进国内,掀起不小风波,只要宋唯笙方向对,周浔OO恋基本遮盖得差不多。
但有些解释还是要在人前说上一二句,此刻... ...正是时候。
难怪周浔让时齐给自己送来戒指和这条意味深长领带,这种小心机给媒体太适合了。
他真方方面面都很周全的在替自己解难。
姜与朔松开手,一把扯近人拢到里侧,希望那些尖锐镜头离他远些。
仅仅几步变化,周浔侧眸掀看他:“你这是在护着我?”
他没说话,只是在长.枪.大.炮露面时分,将人又往怀里紧紧,往身后拢点。
周浔笑着脑袋凑他肩上:“姜哥。”
一声软语直接让人酥了半身,姜与朔喉结急涌,手把人提紧。晓得他脑袋靠在肩上,侧些下颚冲他:“安静,别这样喊我。”
这腔慌慌促促,还有些颤,惹得周浔‘扑哧’笑出声。
“喊你声都受不住?”
这人怎么... ...姜与朔余光扫他,周浔笑得明媚。
脚下不禁提速,带着他飞奔至停车场,两旁高喊的狗仔记者统统无视。
周浔怔愣:“喂,不该回复点东西么,宋哥明明告诉了处理话术。”
姜与朔掀他上车:“你穿得太少,手冷,回去。处理问题交给宋哥,该做的都做了。”
“你怕我冻着?”周浔猝不及防钻进他怀中,手伸进毛衣里,直接贴在保暖衣上。
下意识挣扎在看到周浔的脸后自然落下动作,两边扯了大衣把他胳膊抱住:“一会儿就不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
眼睛肿了,又疼又痒,才好,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