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周浔肢体虚力,神色略带迷蒙。
姜与朔心口突突的胀,一把贴叩住周浔腰肢:“你了喝多少,路都走不好了。是被灌了么,刚才那Alpha跟你一起出来干什么,你们要去哪里。”
情绪激荡,不自觉携带起质问。转瞬他愣住,掌下好软。
周浔哼哼地笑,脑袋不经意蹭他颈侧:“你用什么身份管我跟别人怎样?”
四颗安眠药的药效是真的强,知道自己撑不住太久,周浔提气贴紧他:“刚才你说男朋友?你认了?”
用力嗅嗅,姜与朔信息素全内敛住,收控得很好。
周浔心里‘啧’声,真难搞。
两人上半身几乎严丝合缝,左耳卷着周浔无数潮热气息,清冽酒气伴着兰香越来越重。
他声音为什么这么轻... ...跟小猫软趴趴的猫爪样。
周浔喉结滚动也撞在他感官上,丝丝密密突然缠绕上他神智。姜与朔怕自己神思不定,刚松手半分。
周浔掐眸,故意狠狠往外跌,也不管个后果。
姜与朔吓得一手掌紧人,他顺势重新贴紧,憋着笑又凑他颈侧:“你要甩我?”
这一语双关的。
“... ...”姜与朔觉得跟他接触的每寸肌肤都烧得慌,手提提,‘被迫’把周浔揽实,以防他跌倒。
视线尽数朝上,他唇角抿紧。
姜与朔没回答,可动作很踏实,周浔勾唇莞尔,感知腰上叩得实的掌心。
一早定好的车看见姜与朔信息示意往前,停到他们面前。
开门先手让周浔好好坐进去,自己刚带上门,油门踩下去瞬间周浔受惯力一下趴他腿上,抱着他腰细哼哼:“姜与朔,我头好晕。”
腿上被他气息一燎,姜与朔腰腹收紧。手急忙握住他肩头,将人扶在自己肩上,不能让周浔在下.面哈气。
眸底沉色:“你住哪儿。”手撑住他下颌,以免车晃着他。
周浔下颌磨蹭他掌心,碎碎瑟笑:“你来接我,我肯定跟你走阿。”
这话明晃晃就是歧义,姜与朔一下尬在此处。心里一遍遍给自己洗.脑:他喝醉了,他喝醉了。
嗓子干涩地吞咽下,跟司机报个地址,是刚才来前搜过这场音乐节附近最好的酒店。
周浔笑在他耳边,佯装惊愕:“天,你深夜诱拐Omega去酒店。”
他虚着力攀.缠到姜与朔肩上:“没关系,我跟你走。”
姜与朔脊梁僵死,一动不敢动。
甜腻软腔的周浔他从未见过... ...那样桀骜张扬的人醉了怎么能这么黏人,又娇娇的。
他倒吸口气,拨过钩着他脖子的胳膊:“你醉了就睡。”别折腾人。
姜与朔眸子扯开,集中思想看窗外,繁华扫过眸底,又迅速被下盏霓虹覆盖,一幕盖一幕,脑中愈发清晰的却是不敢入视野的周浔。
大腿扫过一阵透肤热息,吓得他连忙侧头,以为周浔又下去了。
“你别晃,我晕。”周浔细声搅动时,唇角一下吻到姜与朔颈侧。
他无意识一掌扫开周浔,把人抵按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撑在副驾驶椅背:厉声问司机:“还要多久到。”
试图与周浔拉开最大距离。
那司机从后视镜看他们:“前面,左拐。”
身后人漠然安静下来,姜与朔觉着不对侧眸。
周浔往前顶开他掌心,抬手覆住姜与朔撑在前座手上,指甲轻轻划在他食指的铂金素圈上。
“姜与朔,你戴着这枚戒指来找我?”
戒指上的指尖划过他手背,游走在他小臂,攀上他肩头,最后狠狠擒住他下颚,迫他对视。
周浔眼底神色涣散得厉害。
姜与朔始终紧抿唇线,气息不平稳死死强压住,不敢半丝松懈。
周浔视线上下打量他的脸:“你到底在怎么看我?”
这张双眼凝不住神的脸再凑近分:“姜与朔,你到底怎么看我?”
声音很轻,轻到是个让人完全注意不到的陷阱,姜与朔悬在边沿,马上就要失足。
姜与朔眼中周浔神色娇惰,这么炸酷的半卷狼尾此刻衬得他乖巧软绵。
当他抬腿清醒着要跨进周浔给他的陷阱中,下颚指节倏然无力,周浔猛地栽他身上,额头狠狠撞到下巴。
疼的龇牙刹那他钩起周浔脑袋,借着窗外混乱游灯去看他额头。
还好,没撞红。
手拨拨周浔脸颊,人已经昏睡不醒。
姜与朔垂眼挂在胳膊上的人,拧眉蹙额:“这是喝了多少。”
他俯下身嗅嗅,酒气算不上太重,薄薄一层清冽附着,可酒劲是不是太大了?
难道常混迹酒吧的他酒量本身就浅?
次日周浔惺忪睁眼,天光亮的刺眼,忙钻反个方向,身上各处酸软,他虚力靠在床头。
“姜与朔。”他高喊两声没动静。
不会把他一个人丢酒店吧。
“艹,这人真没良心。”才呢喃出腔,门开了。
熟悉身影迎眸,周浔推揉额角,肩胛僵得酥懒提不起劲儿。
斜眸厌烦瞥向姜与朔身后:“那谁?你不是来找我,是来墨尔本走通告?昨晚就是顺手?”
瞬时这金毛就很扎眼。
“那你滚,我一个人没事。”
周浔惺忪神态炸起,刺猬样不爽跟昨晚简直天壤之别。
可能宿醉原因,下床腿一软,人骤然往地面趔趄,他两步阔近把人扶住。
周浔甩手,不耐烦喝他:“谈你通告去。”
姜与朔把人往床上按:“你眼里我这么厉害,通告都能到这儿了?”
察觉周浔是介意门口那人,他无奈摇头:“你知道AO没结婚证是不能开一间吗。”
推搡动作戛然悬停,周浔一怔,迅速抓住重点,愠怒地翻眼。
“所以你昨晚把我一个人甩在这儿?”仰头顶视姜与朔:“你不怕我出点什么意外?”
更没良心了。
周浔一副要吃人神情,眸底比刚才情绪波动更大,蛮不讲理地瞪着等他解释。
他这种没缘由又直白的情绪令姜与朔十分无措。
姜与朔把人扶好,朝他脚踝看看刚才有没有跌伤:“你喝醉需要人照顾,不能一个人住。”
“你不是说AO没结婚证不能一间么。”
晨光此刻笼洒在姜与朔身上,墨尔本大夏天这么热,他依旧是身休闲夏季西装裤、配件银丝纹衬衣,每次见衣服板正的都跟他人性子样端端正正。
“酒店管理层签字、当地警方留档,整夜跟随身安保待一块,每次进来看你不超过五分钟。可以住一间。”
确认没事,他扭头,正巧装上周浔眸子,方才张牙舞爪的样子此瞬偃旗息鼓样还挺乖巧。
昨天头发应该是有打发胶,现在卷炸了一脑袋,还挺好笑。
又酷又软的模样融进眸底,也不知道印到体内何处,姜与朔又深深看了他两眼。
那么简单轻松语气,几个词都让人惊愕。
周浔挑眉:“所以你昨晚还惊动了当地警方跟酒店高层?”
姜与朔抿唇缄口,浅浅点了下头。
“这里早饭你喜欢吃什么,没敢给你点,什么口味三明治配牛奶,还是全麦面包加酱,或者意面?”
他端方的细心着跟周浔保持种距离,不近不远,正好适合他们。
周浔一把按住姜与朔左手,看到戒指,倾身凑近贴到他面上:“果然没记错。”
戴了戒指指节被周浔钩住:“这算什么。”
周浔舞爪张牙打破姜与朔的距离,奋进的撕开某人世界中,狂傲的试图挤进去。
不敢看周浔眼睛,可不看,也能感知那份炙烈。
姜与朔喉头滚噎颤动:“你宿醉有没有难受,早饭我不会叫,但解酒汤有备一杯。”
周浔身上软,稍稍挣拧两人轻而易举就松了手,他匆匆起身出门。
看姜与朔仓惶身影,周浔弹指拨了拨额前发,拧眉:我们中间差了什么,姜与朔好像总在跑。
四下一看,他撑住下颚笑出声,跳下床进浴室。
等姜与朔端着解酒汤进来,浴室水声掺着无数兰香强生硬掰开他感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周浔的信息素敏感起来,譬如现在只是刚接触,他身上莫名其妙开始发烫。
脑中会有声音蛊惑他脚下往前,往前走,走到信息素源身边。
放醒酒汤弄出点动静,周浔隔着门喊:“我没衣服,你叫我之前酒店的人送身来,手机在床上。”
沾过水汽声儿软得湿.漉.漉的清脆。
“... ...”姜与朔敛息,腺体滚阵火,压不住的嘶哑:“好。”
狼狈关门去套间客厅,等衣服时间姜与朔心脏发紧,慌的气息总是不稳。
一般服务业都是Beta,不会受他信息素影响。
一会儿让人送进去,他不能进去。
等姜与朔打开门接过行李箱,看到对方是Alpha,两眼一花。
喉咙粘连厉害,腹稿不知道怎么说,把钱匆匆付了翻手关紧门,
... ...
地上摊开的行李箱让他犯起愁,半响姜与朔僵着起身走近房门,敲响:“我给你找个Omega送进去,你信息素刚才漏出来了,我进去不好。”
脚尖刚转,门里细声忍耐不及的痛苦声喊他:“别去。”
声音不对。
姜与朔下意识握住门把手,差点拧开闯进去,最后刻他顿住手上力道:“你怎么了!”急急问。
里头缓了阵,“我没劲,难受,你进来帮帮我。”
没问为什么没劲,没问为什么难受,他就听见满含压抑的声颤颤栗栗。
推开门,无形信息素犹如雪花纷纷压他神经上,姜与朔嗓子一下子哑了:“你是不是身上难受,要不要去医院。”
脚下没停,速步进到浴室。
一眼姜与朔就背过身去,喉咙上下凝动个不停。
周浔赤.裸攀在浴缸旁边,身上全是水汽晕出粉,大早上身体人本能有些反应。
周浔看他紧绷的脊梁,微微抿唇,慢条斯理压嗓:“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再帮帮,我宿醉没劲,难受,头也晕。”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