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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相公还是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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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家军大胜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皇宫。

这一路走来,起义军从无败绩,陡然吃亏,让新王颜面扫地。

他身披黄袍,对着齐昭皮笑肉不笑,“我当你们齐家有多威风?这样看来,不过是个草包。”

“褚家军坐拥天险,我在明,他在暗,就是你去,又能有多大的胜算?”齐昭并不大看得起这一个乡村匹夫,他腰间别着剑,不是虎符不在手,他现在就想砍下他的头。

“王上息怒,我这位小舅子一向都是火爆脾气,打了败战心中难免烦闷,眼下褚家军并无意与我们抢夺地盘,不如先将目光长远些看,将军力拨往钱塘?”皇帝俯首称臣,也是身侧爱妃拽着他的胳膊哀求才贸然开口。

新王有意发难,扫见他身侧战战兢兢的皇后,他玩味地笑了笑,“你说的没错,山上统共也就那二十里地方,那就打持久战,等他们弹尽粮绝再说。”

皇帝刚舒了口气,就见新王转身面向群臣道:“我们讲究奖惩制度,该赏要赏,该罚也要罚,鉴于齐昭让起义军损失惨重,从今天起,剥夺齐昭的所有爵位与俸禄,即日起搬出齐府。”

齐昭脸色大变,“你敢!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卑贱的莽夫,也有脸来对我指手画脚?!”

“我怎么不敢?你怕还是活在昨天,以为整个建康唯你一个齐家?”新王拍了拍掌,完全听令于他的起义军就已蜂拥而上。

齐父吓得扑腾跪地,“王上,是为臣管教无方,才使他胆敢口出狂言,要罚就罚我吧!”

“噢,那我该怎么罚你?”新王走到他面前,“子不教,父之过,就以你这条命来偿还我起义军三千条人命吧!”

他话音刚落,便飞速抽刀,划在了齐父的脖颈上。

一道鲜红的血雾喷出,齐昭看得两眼呆直,见到父亲径直倒下,他忙地冲上前,“爹……爹!”

齐父抬了抬手臂,奈何喉咙动脉已被割裂,他口不能言,最终落得一个死不瞑目。

齐昭瞪向新王,震怒道:“你竟然、我、我要杀了你!”

他拨刀向新王刺去,对方早已做好准备,避开一刀,退居幕后,让自己忠实的信徒抵挡。

武功再高,也高不过源源不断的车轮战。

齐昭本就一天一夜未进食,此时气急败坏,很快就让对方找到了破绽。

一剑刺入他的肩胛骨,他手中的剑被人飞踹而出,等刀被架在脖子上,一道娇弱的身影扑上来,“要杀就杀我吧,王上,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尽到姐姐的责任。”

皇后哭得梨花带雨,让新王见了,心生怜悯,他抬起她的下巴,“你可还有筹码?”

皇后浑身颤抖,像一枚随时都要掉落的花骨朵,她张了张唇,确实啊,父亲已死,大局已定,她如今都要仰人鼻息过活了。

“罢了,看在初犯,我不同他计较,不如就留在宫里当太监吧。”

“王上!万万不可!”皇后哀求地攀附住他的双腿,“奴家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了。”

“哈哈哈,不是吧,不是吧,赤炼当过太监啊!”无命笑得肚子疼,在桓钰肩上打起了滚,一个不小心,他掉到他手心,小眼盯着大眼,然后发现了对方满满地嫌弃。

“有这么好笑吗?恶趣味。”

“他一个劲地想杀我,我笑他一笑还不行啊?”无命张嘴在他指尖狠狠咬了一口,“你是不是喜欢他?告诉他呗,他这么喜欢你,你勾下手指头他就和苍蝇见了厕所似地,乖乖地就飞过来了。”

桓钰听到他的这个比喻,他气得手掌向下,直接将他甩开,再也不想见到他。

无命身体突然失重,吓得“啊”地一声,到了他的鞋面上,又被无形的力量给托住了。

“嘿嘿,我没事,你真是小心眼,不就开个玩笑嘛。”他劫后余生,延着那条要爬半天的大长腿往上,好不容易爬到他肩膀上,看齐昭究竟有没有成为太监,结果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发现皇帝被戴了绿帽。

为了护住自己唯一的弟弟,皇后被半胁迫着委身于新王,她痛苦、自责、愧疚又屈辱,可人为刀俎,她为鱼肉,为了活命,保住齐家这条血脉,她不得不强颜欢笑。

新王太坏,实在变态。

表面上是个有雄才伟略的明君,可私底下,就让皇帝跪在床边,去看自己的妻子被人夺占。

皇帝悔不当初,生不如死,掩面哭泣,早知如此,他就算是死,也不会选择投降。

而齐昭的日子更加难过,虽免于被阉,却也被赶出了齐府大门。

他食不果腹,就算有一身武功,让他去和那群流民一样去抢去夺,可出身摆在这,伸出的手又逼着自己收回,他做不到!

曾经的下属骑着马从他面前呼啸而过,再无半点谄媚恭维。

被他欺压过的贵族们,如今也已效忠新王,仍保有爵位与封赏,远远地看到他像是一只过街老鼠,纷纷交头接耳地嘲笑起来。

齐昭气不过,提着剑杀过去,贵族们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被杀一拨,又来一拨,直到力气耗尽,被人一刀贯穿胸口,才算结束了他这违背天道的一生。

若当初桓钰被暗算,进入轮回是意外。

那赤炼便是自找的,他对北帝的心,在镜城,人尽皆知。

至高无上的神明,不会动情,但若成为凡人,有了七情六欲,是否结果会发生改变?

他在观望他轮回转世的第七次,以身入局跟了过去,可满腔真心,换来的却是对方的疏远与逃避。

随着元神归位,赤炼在镜城苏醒,回望凡间的一生,他握紧双拳,想起那个坏他姻缘的查灵均,正要拔剑,十殿齐齐出现,宣告了他私自踏入凡间所放下的罪过,人命数千桩,禁闭八百年。

“我不接受!”赤炼冷着脸,“我只是为了保护我的国家,斩草除根,理应如此,否则春风吹又生,后患无穷!”

“这并非是你的因果。”转轮王严肃地将天道的判罚递给他,“是被洗去凡间的记忆接受关押,还是永远踏入轮回,继续受尽人间疾苦,你自己选,你杀气过重,必须好好面壁反省。”

“那查灵均为何会出现在建康?”赤炼目光炯直地看向他们,“我所求不过是能让北帝多看我一眼,他呢?他又抱着何种心思?”

十殿异口同声道:“这就不是你该关心的了。”

赤炼不满这个答复,携着剑想去找他问个清楚,面前漂浮着两碗药,一碗孟婆汤前往转轮生,另一碗则是断凡尘。

他不愿喝,十殿齐齐念咒,让他神识不稳。

不过一刻钟,他扑倒在地,选了后者。

八百年很快,若是轮回转世,他或许再也见不到那位神明大人,孰轻孰重,他没那么蠢。

“哇靠,这也太狠吧,比对我还狠!”无命幸灾乐祸道:“八百年,媳妇都熬成了老老老太婆了!”

桓钰神色凝重,转轮王告诉他,查灵均是为了完成任务才接近的他。

赤炼不管不顾,私自在他第七次进入轮回时跟了过去,凡间当时四分五裂,镜城严重缺人手,十殿焦头烂额之际,看到了天赋异禀的查灵均。

一般人解决不了的事情,他拿着斩魂出去不到半天,就将那些不老实的魔物收拾得服服帖帖。

虽他年纪小,但本事够大,把他叫来顶赤炼的班,着实是不二人选。

但说的是三年,可三年又三年,一直到他十八岁,才发现凡间赤炼的转世,齐昭也不过才二十二岁,望不到头的打工生涯让他生出了摆烂之心,所以才听了他们的建议,前往凡间去破掉他的情劫,桓钰只是被他利用的一枚棋子。

可眼下,事实并非如此。

赤炼回到镜城,被关了八百年,可见镜城大抵是不缺人手的。

真相是什么?转轮王他们为何要骗他?

“等等,按理说,这赤炼都忘了我曾经是他的情敌,怎么之前一看到我就想要砍我?”无命轻“啧”一声,“他是不是有病啊?”

桓钰不咸不淡地回答,“你大抵是不知道你有多招人厌恶。”

无命理所当然地摊了摊手,“我都忘了,当然不知道喽!”

“他虽忘了凡尘事,但仍记得镜城中所发生的一切,你生来就修为了得,儿时总喜欢领着一群孩子胡乱惹事,他巡逻期间想要教训你一番,结果倒被你狠狠收拾失了面子,自然怀恨在心。”

无命哈哈大笑,“原来如此,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在我没出生之前就转世为人了吗?”

桓钰噤声,他就不该和他扯这些有的没的。

“喂?”无命翻身,仰头去瞧他,“褚桓钰,你哑巴了?”

“是后来转轮王告诉我的。”

“他这么无聊吗?我看是你特意去问的吧。”无命蹬着两条腿,“你关心我,你就承认吧。”

“我只是知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因果轮回,报应不爽罢了。”

“噢……”无命其实不傻,这个家伙就是明显地嘴硬心软,喜欢他喜欢到要命,因爱生恨才变成现在这副扭曲的德行。

乐呵呵地重新趴好,看到那虚幻中的一片红,他眨了眨巴眼,这是、这是那天在投屏中看到的成婚片段吗?

时隔三月,灵均开始了第二次托梦。

入梦前,桓钰正在做噩梦。

他将那些不好的东西全部赶走,大步冲过来拥住他,“褚桓钰,不怕不怕,我回来了。”

桓钰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看到他,他没有往常的欣喜,沉声问道:“又是在做梦吧,醒来就会消失,和上次一样。”

被他戳破,灵均尴尬地伸手捧住他的脸,“哎呀,被你猜中了。”

桓钰与他一别已有半年,周身已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他没有多失落,反手搂住他的腰,“但是能梦到已经非常难得,灵均,还要我等多久你才肯回来?”

“额……你、总之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好,眼下还不能回来。”

“为什么?你不是说养好了身体就立马赶回来吗?”

“还没好透。”灵均在他唇上舔了舔,半骗半哄道:“褚桓钰,我们成婚好不好?”

既然他知道在做梦,他也就不再隐瞒,一个响指,将整间房子挂满了红绸与窗花。

“这个年纪,我们也该成婚了。”灵均不想等到二十年后,他变戏法似地掏出两身喜服,自己穿好后又为他穿上。

桓钰本还剩下几丝清明,可这些场景在他脑海中排演了无数遍,遂变得格外“真实”起来。

“我们已经拜完天地了吗?”他好像记不住了,难道是喝了太多酒,晃了晃脑袋,他不确定地捧着灵均的脸细细端详,“我们成婚了?”

灵均能看出他的魂魄已经完全回归平稳,这是完全沉睡,不知梦为梦,只以为一切都是真实发生。

“对呀,我们拜过天地了。”灵均抚平他的眉眼,“你们这里成婚后会喊对方叫什么?相公?夫君?还是直呼其名?”

桓钰臊得耳根通红,不敢与他对视,而是紧张地看着胸口,那里因为心跳加速,正在剧烈起伏。

“就唤我的名字好了。”

“也好,突然改口我还不大习惯呢。”灵均莫名羞耻,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未见,有点那个近乡情怯的感觉。

桓钰听他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他眼中略有些小失落,动了动唇,欲说不说,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他自我拉扯间,用指腹碾过他的下唇,不知是不是突然换了衣裳还是红衣更加衬得他肌肤似雪,对上那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他喉结滚动,沉声道:“灵均,你今天格外地漂亮。”

灵均扬唇笑道:“平时是有些潦草,今天我特意梳了个头才来的。”

“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桓钰眼眶微红,这些日子他几乎是靠着信念才撑到了现在,微微埋首,他亲了亲他嘴边那枚乖巧灵动的朱砂痣,辗转到一侧衔住了他的下唇。

“我没走远唔……只是……额……”

两道身影一起倒在床上,红烛闪动,刚穿好的喜服被剥去,或许是已经成婚,桓钰没有和往常一样克制隐忍,而是放纵着自己与他彻底合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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