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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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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了二十军棍时不疼,往年练武受伤时不疼,小时候骑马从马上摔下来时不疼,但此刻元嘉世子只觉身上疼的让人恍惚。恍惚到一时间既然分不清是背上的伤口疼,还是胸口里那颗跳动的心脏疼。

狠锤两下心脏,元嘉这才感觉恍惚跟耳鸣的情况退去,但下瞬却又是浑身冰冷,因为身后传来暗沉低哑的声音。

“——都听到了?”

元嘉麻木僵直的缓缓转身,不知何时对方已经走到了身后,眼神如炽气场端严若神,但这些都只是表相。

他是故意的。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的元嘉嘴里苦涩,但尊卑还是让他僵硬行了一礼。

“末将,见过王爷。”

往常如刀锋般锋利逼人的眼神此时却带着一股掩藏不住的喜悦,不是心中秘密被人勘破的害怕,而是心中珍宝终于能宣之于口的欢乐跟喜悦。

他说:“元世子何时这般自欺欺人了,本王问,刚才的话可是都听见了?”

元嘉心内揪紧,不露声色回:“末将不知王爷所问何意。抱歉王爷,末将伤口裂开需要再次上药,望王爷恕罪,末将告退——”

但已经破不及待想向情敌宣泄的男人会让他走吗?眉尾一扫目光凌厉:“本王让你走了么?”

对一个人的爱意,能压抑多久?

秦珺燚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待他发现时,那人已经入心,情根深种不能自拨,夜深人静寂静无声时,他掂念着这份隐密的爱意,即痛苦,又甜蜜。甜蜜的是那人光风霁月品性高洁,痛苦的是他必须死死压抑住浓烈酌人的情感不露一丝一毫,因为他但凡暴露半分,对那人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不过如今他终于可以把这份隐密的爱意,以一种胜利强大者的姿态向一人宣而告之了。

他承认他就是在嫉妒,嫉妒元嘉可以数年堂而皇之的纠缠,而他自己却只能躲在暗处如痴如狂。

“随本王来。”

闻言元嘉是拒绝的,不是怕自己受到威胁,而是怕他刚刚勘破的秘密被挑破,被宣之于口,虽心中一团乱麻但他潜意识觉着这个秘密最好永远都是秘密。

可惜秦珺燚不会给他机会,王府护卫暗含包围之势,大有元嘉不配合便有拨刀相向的意思。

元嘉心里微紧,暗自考虑突围的可能性。

秦珺燚回首,视线淡然扫过:“如果本王是你,就不会做无谓的挣扎。”

说完旋身而去,元嘉想了想还是咬牙跟了上去。

穿过一道道门庭,绕过走廓抄手,再顺着雅致鹅卵石铺就的小道进入山庄最精致华丽的,只有主人有权居住的某座庭院。庭院地势较其它房屋偏高一些,其中雕栏砌玉风雅秀丽,不愧为皇家山庄。

进了院子却没有入内,而是随着风雨走廊来到侧面一处屋檐,元嘉狐疑停顿,随着对方贪婪视线看去,顿时心里又是一阵惊涛骇浪。

因为那方向看的赫然是卫筝所住的房屋。虽然此时房门紧掩不能窥见内里情况,但若房屋主人进进去去却能瞧的一清二楚!这不是巧合,换言之,每年冬猎卫筝的房里是早就安排好是早有预谋的!处心积虑,蓄谋以久,知道的越多才越让人心生惊惧。

看着远处那间紧掩房门的房屋,想起屋里主人,元嘉唇角微抖,心里又是五内俱焚心如刀割。

他自认非是心胸狭窄之人,卫筝如此优秀,不管是在学子还是在略大皇城中皆是交口称赞的佼佼者,‘皎皎君子耀如月’,这般品德才华下心倾仰慕者不知凡几,他要是心生嫉恨怕不是早就把自己酸死了。

但眼前这个人,绝对不行。

从意识对方故意让他听到那番话开始,元嘉就心知对方所想,更明白对方不会再准许自己装傻充愣,想明白这点,元嘉掀起衣??双膝跪地,压抑中带着恳求伏首道:“求王爷高抬贵手,放卫子皎一条生路。”

“元世子是以何种身份说这句话?”秦珺燚侧首,似笑非笑问。

元嘉心中绞疼,但他不得不说:“之前是元嘉糊涂冒犯,望王爷恕罪。王爷您天生尊贵,想要什么样的人都无不可,但卫子皎一心只读圣贤书,习的是为臣铺君,为民请命,为万世开大平的千古大道,王爷之前也说他即将恩科备考,以‘天子门生’入仕,假以时日定是朝中栋梁。还望王爷看在他寒窗苦读,苦尽甘来,可一展心中抱负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

这些事秦珺燚比谁都清楚,也是夜深人静时最为折腾他的根源,如果对方不是那般优秀他或许就不会这般畏手畏脚,可偏生他爱的那人才华横溢世间少有,否则何至于让他这般投鼠忌器,甚至苦苦压抑情感?

为的,不就是珍他,重他,爱他么?

“。。。我放他一条生路,他又何曾,放我一条生路呢?”秦珺燚呢喃自言。

话中压抑痛苦求而不得的执念让元嘉又惊又惧,急道:“王爷,与您有婚约的是卫琯,如若传出卫子皎与您有异,那人伦道德口诸笔伐未必敢冲着王爷您去,那承担后果的都是卫子皎!背复着人伦丑闻,世人唾骂,到时至他于何处?不说科考入仕,单尚存于世都要花光他所有力气,王爷

——”

“元世子。有些话,你最好考虑清楚再说。”秦珺燚截断他话目光如炽。

话里威胁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元嘉心里胆寒不已:“王爷——”

“闭嘴!”秦珺燚视线如刀似□□来,暗含压迫道:“不想牵连整个武穆侯府,元世子最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介于你以往给予他的难堪,本王可以不追究,但本王要你自请拱卫边营,五年内不得回程!否则,本王不介意让武穆侯府——”

“——灰、飞、烟、灭。”

那天,不可一世的元嘉世子在屋檐下麻木呆坐了许久许久,还是管事闻信找人劝了回去。

发生这么大的事山庄管事也是不敢隐瞒的,是以翌日一早就有人匆匆赶了来。所索年下沐休无事,闲在家里没事的朝臣们听自家孩子在山庄出了事,火急火燎的就赶了过来,卫长清既然也亲自赶了过来,然后让卫琢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

文侯卫长清对着武将勇毅伯张牙舞爪就是一顿臭骂。

“——勇毅伯你个老匹夫教出来的好儿子!我承兴侯府有什么对不起你的?纵是有,那也尽管冲着我卫某人来就是,对付我家二郎算什么本事?我告诉你我家二郎要有个三长两短的后遗症,我跟你没完!”

勇毅伯自知理亏,忙好话说尽的道歉,旁边人也好声好气劝着。

“侯爷莫急,此事的确是我们小辈做的不是,我们道歉,万幸二公子未有大碍。也请侯爷放心,回去后我们一定给你个满意的交待!”

卫长清挥手骂开:“交待?我要你们什么交待?要不是我家二郎命大,今日我卫某人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满心以为卫长清会像以前一样训斥卫筝,结果却全然都是维护,卫琢一时都没想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其实要问症结所在,很明显。卫筝从始至终都是占理的那个,卫长清做为父亲如果这时候还不站出来维护儿子,那才让人取笑瞧不起。所以卫琢之前说因为卫筝他才被别人孤立针对,其实从始至终问题所在都在他自己身上。

做哥哥的不保护弟弟,反成为最幸灾乐祸的那个,谁会瞧得起?如果哥哥有本事到也还罢,偏生是个惯会装相的草包,那谁不都得嘀咕句不过是投了个好胎?自己没本事却要怪弟弟太优秀,那不是平白让人笑掉大牙吗?

作者有话要说:元嘉:我,心悦他。

王爷磨刀:有胆子再说一遍你心悦谁?

元嘉:。。。。。。

王爷:滚!

沈某人:好歹也是堂堂武穆侯世子,王爷说滚就让他滚,是不是也太狠心了些?

王爷:留他命在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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