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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冷酷王爷他处心积虑 > 第36章 第三十六

第36章 第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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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远侯府与武穆侯府原本就走得近,小辈都是一起长大的,特别是乐无觞与元嘉俩人。年纪相仿,趣味相投,久而久之就成了无话不谈的生死好友。

可托付性命的生死好友因为自己狂醉一夜不醒,如今又不由分说直接拖拽出去打二十军棍,换谁都急。

但形势比人强,元嘉深知急不得。

可事情的发展,早就超出了他的意料。

秦珺燚狭长眼尾一抬,眼含嘲弄,下瞬便有护卫如狼似虎的扑上来擒住元嘉往条几上一按——军棍直接挥舞而下!

“恩哼——”元嘉吞下痛呼声,额角瞬间挂了冷汗。

这一变故让人措不及防,不过转瞬间元嘉就挨了狠狠一军棍,反应过来的乐无觞扭头扑了上去扣住施罚人手腕,双眼赤红:“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打他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冲我来!”

神情似乎比刚才打他二十军棍都要激烈。

有护卫上来扯乐无觞,神情冷道:“乐世子,阻拦军棍视当同罪,难道乐世子还想再挨二十军棍不成?”

“那就来呀——”乐无觞暴怒低吼。

元嘉忍痛拽住他,眼神掠过示意他稍安勿躁,抬首看向前方:“王爷,不知元嘉所犯何事,要劳您动用军棍?”

如果说乐无觞是刺头,那元嘉就是这帮刺头里最镇定的那个,时常都被人笑话说是生错了人家,不该出生将门合该出生文侯才对。也因为脾性原因在圈子里风评不错,打刺头乐无觞或许情有可原,打元嘉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当即有人抱拳行礼道:“王爷,不知两位世子所犯何事?”

“还请王爷示下!”

“请王爷示下!”

十来个将门出身的少年将军纷纷求情,眼神诚恳声音激昂,大有今天不给个说话便长跪不起的势头。

不要小看这些少年将军,家里几乎概括了大半个军中将领,所谓不看憎面看佛面,放到旁人那是定然要给些面子的。

但秦珺燚不是寻常人。

狭长眼尾掠过眼风,肃然冷冽:“不急,下一个就轮到你们。”

言下之意有一个算一个,今天这顿军棍都少不了!

闻言所有人脸色一变,打一个俩个还说得过去,打所有人是什么意思?!

元嘉趴在条几上,镇定开口:“王爷要惩罚末将一等,末将们不敢有怨言,但要打要罚还请王爷示下。”

语气若顿,又重申道:“这样末将们也知错在哪,定然不敢再犯。”

言下之意要是不知道原因下次还敢再犯?

秦珺燚气笑了,眸光一扫不辩喜怒:“武穆侯老实木讷不善言词,没想到生了个儿子,到是巧言善辩。”

元嘉目光微沉:“末将不敢。”

“不敢?本王看你们敢的很!”手掌怒拍案几,声音压抑凝冰:“你们想问个明白,那本王就给你们个明白。拿上来!”

护卫恭敬递过东西,众人定神一瞧那是一根手指长的长钉,一时间有人目露狐疑但也有人眸光闪过一瞬间惊慌。

“这根长钉,是从卫二公子所骑枣红马的左后蹄取下来的,”

元嘉猛得抬头,又惊又惧。

“昨天卫二公子狠狠落了你们面子,今天他的马就惊了,原因还是根本不会出现在马蹄中的长钉,你们说,这难道只是巧合!?”

“卫二公子如何了?可是伤了?”元嘉追问道。

听了半晌的卫筝缓缓走来,灰兔毛披风衬托的脸色苍白,左眼下方血痕如同上等白玉染上污垢,又打眼又挽惜。唯一相同的是那通身皎洁气质因挺拨腰身不减风毫,而眼眸内压抑的怒火如同浴火丹凤,连嘴唇都是赤红的,顿时让骨相优越的容貌越发秩丽。

“托元世子的福,子皎有幸,还存活于世。”

卫筝谦谦君子揖了一礼,却是对他最大的讽刺。也是因这一揖礼,众人才见他的双手都包裹着厚厚一层白纱。

对任何人来说双手都是极为关键的部份,武将要用它来拿刀保家卫国,文臣要用它来书写鸿文警醒世人,而卫筝素有君子典范之称,琴棋书画亦乃同辈佼佼者。

元嘉有性见过他用这双素白手指拨弄琴弦,执黑白棋子,握笔书写文人胸中义气,画妙手丹青的样子,每一帧每一念都让他如痴如狂莫不越发喜悦。

如果这双手伤了,哪怕只是留了疤,想想都痛苦的要窒息。

“。。。对不起。”他从来没想过伤害他,他想的只有保护他,可每次结果都与他所想恰恰相反。

卫筝垂目:“元世子这句‘对不起’卫子皎可不敢受用。这次幸得王爷千钧一发救助急时,这才幸免于难,没到马毁人亡的地步。但下次,可不一定了。”

说着冲端严若神的男人一揖到底,又后掀起衣袍跪地伏身,诚恳喊道:“卫子皎,谢王爷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铭感五内莫不敢忘!”

“。。。卫二公子言重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后面不是以身相许吗?

“。。。。。。”元嘉痛苦闭眼。

为什么心悦一个人就这般困难?如果早知道会带给对方这么多难堪跟灾难,他是不是从最开始就不该把这份心悦宣之于口?他若不宣之于口又如何宣泄这股日渐浓烈的欢喜情意?

乐无觞扫眼元嘉,视线移回卫筝,咬牙解释:“如果是我做的,我乐无觞敢做便敢认;不是我做的,如何要认?”

秦珺燚视线微凝:“看来乐世子的嘴很硬。就是不知道是一身骨头硬,还是嘴上功夫硬了。”

下颌微抬,自有护卫搬来另一长条几压着乐无觞趴了上去,有人手持军棍立在旁边,只待一声令下便能再次行刑。

原本乐无觞就已经挨了二十军棍,要是再挨二十军棍怕是当场丢了半条命去。

乐无觞挣扎不开,扬声低吼:“我不服!我没做我为什么要认?王爷莫不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末将一等屈打成招不成?!”

“好一个屈打成招!”秦珺燚取过长钉,亦是压抑火气:“这样的长钉钉入马蹄缝隙,初时马蹄慢跑不会有异,但若快马疾行,长钉会逐渐深入刺痛马蹄引起惊马,这样的手法手段若不是了解马蹄结构及了解马的人如何做的出来?还知道卫二公子箭术极佳定然会奔行猎物,又知其行踪的人,不是你们还有谁?!”

“身为武将,当以忠信义立命,但你们呢?不过发生些许口角,便立即心生报复,以射技与文弱书生论长短,输了还不甘心,翌日又以阴私计谋害其性命!此等行径心狠毒辣卑鄙无耻,这就是你们长辈教你们为人、为臣、为将之道?!”

手上长钉狠狠甩到一众面前,怒火高涨:“这样的长钉定然折损马蹄,军中纵是灶头火夫都知马匹的重要性,战场将士宁愿饿到生啃地皮都不愿伤及马匹一丝一毫,但你们扪心自问,出身显赫,身担武职,日后上了战场领了兵权也是这么对待战马的吗?!”

“伤及马蹄,以多欺小,仗势辱人,谋人性命,诸多过错莫说律法严明,纵是今日你们长辈在此,本王也要刹一刹你们威风,教一教你们何为忠信义!”

“来人——”

声音低哑肃杀:“——打!”

不管他们是心服口服还是心生怨怼,随着男人一声令下,自有护卫如狼似虎的扑上来把他们一个个压到条几上,一时间整个院内皆是木棍击打血肉的声音,有些好面子有忍耐的强忍着没出声,但也有那怕疼的痛呼闷哼。

不多时全数人都见了血,原本冷肃寒冷的空气中四处冲驰着血腥味,好些没见过这场面的人皆是吓的面无血色。

但以为这样就完了吗?那也太小看金尊玉贵的晟王殿下了。

二十军棍打完,刀锋般令人胆寒的目光一扫道。

“二十军棍是给你们的警醒跟警告。本王给你们一天时间,若明日此时你们还没交出主谋,那本王便让你们各家长辈到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跟皇上的面,亲自与本王要人!”

所有人:“!!!”

这才是,真正的绝杀。

作者有话要说:卫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王爷:不用这么久,三个时辰本王便让他们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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