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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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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王府管家已渐是深夜,那厢府医也诊治完毕,说卫琯虽是伤了内俯但好在还不是过于严重,施了针,开些药,静养几天就是了。

提着的心终于放下的姚氏喜极而泣,给了大把赏银让管家婆子亲自送了出去。

府医提了药箱谢过,只是越过卫筝时感觉对方衣裳湿透了,凭着医者仁心的想法劝道:“如今正是严寒凛冬,公子穿着湿衣小心寒气入骨,回头最好泡下热水喝些袪寒的姜汤。”

卫筝怔了下,颔首:“知道了,多谢府医。”

“公子客气了。”

婆子小心瞥了眼姚氏转首客客气气送府医出门,姚氏那边拿帕子摁了摁眼角一幅沉静在哀伤中模样,周身伺候的丫环婆子们眼观鼻鼻观心,卫长清不耐烦挥手:“行了回屋去换身衣裳,府里正是多事之时,别一个个不顶用。”

却是问都不问卫筝是如何湿的衣裳,又不想想若不是卫筝在,府里如何就这般快安稳下来了,还有他看中的嫡子卫琢,此时还醉在屋里人事不醒呢!要论不顶事以及败事有余,卫琢首当其冲是第一个。

真正不顶用的不闻不问,乱了方寸时的主心骨却一个个都当没看见,也就卫长清这种是非不分的父亲做得出来,抽旁人家不知多心疼呢。

也就是卫筝已经习惯了,年少时也曾委屈无惜过,但事例太多早就想通看透了。是以到也没多纠结,揖礼道:“是,那儿子先行告退。”

说着又礼数周全的冲姚氏揖礼,这才转身跨出门去。

之前不想还不觉着,如今被冷风一吹顿时觉着湿了一大半的衣裳贴在身上一阵一阵的冰冷,只是偏僻小院里伺候的人少,大半夜要热水有些于过折腾,还是春霞心疼主子,翻出煮茶的红泥小炉给对付着煮了姜汤水。

煮姜汤水时春霞几乎是和着眼泪一起煮了。别家公子但凡争气些,做父亲母亲的都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疼宠着,只自家公子,明明才华斐然光风霁月,对上尊敬嫡母嫡兄,对下爱护幺弟,可为什么就是没人认得他的好呢?

严寒地冻,纵是寻常人家的儿子湿了衣裳做长辈的都知道心疼,偏侯爷跟夫人怎就当没看见一样?纵使侯夫人那隔着一层偏心,那侯爷那呢?公子也是侯爷的亲子,如何就这般视而不见了?

一想到公子穿着湿衣裳冷了不知多久,春霞就心疼的直掉眼泪。

裹着裘衣烤火的卫筝笑了笑:“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没哭。”春霞吸了吸鼻子胡乱擦了眼泪,小心把姜汤水倒入小碗,顶着赤红的眼睛翁声翁气劝道:“知道公子不爱喝姜汤水,嫌味道冲,奴婢加了些红糖,好歹吃一碗,暖和暖和。”

卫筝的确不爱入口味道重的东西,但为了身体着想,只得忍着捧在手上一口一口喝。

春霞守着他喝了大半碗,这才转身铺床,又忙着准备汤婆子,并且打算着今晚她来守夜。平日主子都不让守的,但今儿吹了风她不放心。

好在卫筝平素也坚持维持体能,第二日起身除了喉咙有些疼外,到没其它什么情。用了碗米粥当早膳,到主母院子请安时,卫琯已经醒了。

平日活跃的神色此时只剩瞳孔麻木痛苦:“他骂我心思腌脏,”

堂堂侯府嫡出,何曾受过这般侮辱委屈?

不想卫长清半点无安慰的意思,反压抑怒道:“这怪谁?怪你自己!礼仪教养都学到狗肚子去了?见礼之前不会先自报姓名,何至于王爷误会闹出这般笑话!”

这话狠狠刺激了卫琯,厉声惊叫:“他撒谎他知道我是谁他就是故意的——”

卫筝跨进门,打眼看去只见卫琯苍白着小脸惊嚎,姚氏红着眼小声劝他,旁边卫长清铁青着脸训斥他:“胡说!晟王殿下金尊玉贵何必针对于你?”

卫琢也跟着安慰:“是呀三弟,你拜见晟王殿下时怎么不自报身份呢?夜里黑灯瞎火的,让晟王殿下误会也情有可原。”

“——不可能他就是想要我死。”想起那双赤红的眼睛,卫琯下意识打寒颤,拽着姚氏眼泪直掉:“娘、娘我不想死,我不要嫁去晟王府娘,要是嫁过去我一定会被折磨死的娘——”

铁青着脸的卫长清怒拍案几:“放肆!晟王府是你说不嫁就不嫁的?”

卫琯吓得一抖,苍白着脸痛苦麻木的看过来,视线在暴怒的卫长清身上晃了圈,尔后移到卫琢脸上,平日迟钝的心神突然福灵心至明白一件事。

晟王是认出他也好,是没认出他也罢,根本不影响婚约。

换言之,就算他嫁进王府真被晟王折磨死了,也是他命该如此!他父亲,他兄长,甚至他母亲,都不会护他周全。

意识到这一真相的卫琯突然像木偶抽走了筋络,混身没了力气,所以平素的疼爱宠爱,所谓的父子亲情,兄弟情深,都是假的吗?

那什么才是真的?我有利用价值,对侯府有易时,这些才是真的?

闹了一早上的卫琯终于安静下来,卫长清还以为他想通了,交待姚氏好生看着,给卫琢卫筝递个眼神。

“随我去书房。”

到了书房房门一关,卫长清神情凝重,卫琢迫于压抑,迟疑下说。

“爹,晟王殿下不会是想退婚吧?”

卫筝瞥他眼,亲弟弟差点被踹死你做亲哥哥的只关心婚约不婚约?

卫长清敛眉:“纵是晟王想退,皇上也不会准许的。”

做哥哥的只关系婚约,做父亲的也只关心婚约,这可真是亲父子。卫筝心里晒笑,心里又想,原来这父子俩都知道晟王的说词只是托词,那又何苦那般欺骗卫琯呢?

承兴侯府的这出闹剧不影响时间流逝。没过几日便是年二十二,皇帝御笔封,免大朝,所有朝臣皆可享受一年中最长的沐休期。

卫琢这个御前点卯官终于放了假,那是个爱热闹又爱张扬的,早早就约好了朋友去城效冬猎。往年卫琯总是要去的,但今年受了伤只得在府里静养,最后也就卫筝跟着一道去了。

天功作美,前一晚下了场大雪,马蹄飞扬在白雪留下一个个空洞,护着中间的马车往城效驶去。

随着一行人的渐行渐远,离了天子皇都,没了过多的人烟侵扰,白雪覆盖的山峦绝壁虽无‘山峦叠嶂千峰里,云烟深处雾茫茫’的清新雅致,但这种没有人声烟火,没有鸟雀虫吟,天地间皆是孤高冷艳的寂静,让人格外心绪平静。

至少卫筝是的,他很享受这种平静。

是以宁愿不坐温暖舒适的马车,而是骑着高头大马顶着寒风前行。

只见枣红的俊马上青年就算裹的严实,仍能看到其挻拨的身形就如同山间竖立的翠松般,什么都不干,单单立在那就知其傲然风骨。

更别说青年那皎如玉树,临立风前的姿容面貌,论是谁瞧了都怕要赞一句‘公子无双’。

可惜卫琢无心欣赏,眼中只有嫉忌的怒火,掀车帘的手都恨不得拽个洞出来,忍无可忍道:“二弟真是好兴致。有温暖的马车不坐非要顶着寒风骑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做大哥的有多苛刻你这个庶弟呢!”

抚着马鞍慢行的卫筝淡淡看他眼:“大哥想多了。爱极白雪皑皑之景愿与风雪同行的人大有人在,怎么就狭隘的扯上苛刻呢?要真有这种肚量窄小毫无气度的人,与之多说多益。”

“你!”

卫琢气极可偏生不能反驳,卫筝睨他眼,双腿夹紧马腹,一手挽紧彊绳一手握紧马鞭,留下句‘大哥慢行’便打马狂奔而云。

入目白雪皑皑,远处更是银妆素抹,被雪白妆点的山峦一览无疑,策马狂奔间颇有种与天地同行的豪壮感。

卫筝爱极了这种感觉,好像往日那些束缚全部崩落,一身轻松自由奔跑,飞舞的发丝都好像在权译什么叫酒脱。

只见,皑皑白雪覆盖的大地上一匹枣红骏马奔驰而过,马背上的青年姿容清俊非常,发丝飞舞,肩上银白披风猎猎作响,随着狂奔如电的速度,豪壮洒脱间望之都有股心生向往之意。

许是速度实在过快又许是风势太强,束发的镂空雕玉扣掉落,好在玉扣之下还束有发带,没让他真成那披头散发之人。

“??~~”

情急下卫筝勒紧缰绳,骏马前蹄高昴几乎人立而起,好在有着过硬的骑术双腿夹紧马腹再下沉身体,不过两息之间便有惊无险的控制住骏马。

呼哨安抚好骏马,拿手拍了拍马脖,正待控制缰绳转身,却见那头一匹棕红骏马疾行而至,许是厚实的雪层遮掩了马蹄声,控马的主人压低身体完美的控制着骏马,随即离了马鞍身体歪到马腹一边,摘了手套的手快速的往雪地里一抄!

腰身随即一拧,眨瞬又安然稳稳的坐于马背。

这一手马术敏捷漂亮,干脆又利落,来人急奔过来在靠近时一勒马绳,棕红骏马前蹄高扬来了个漂亮的骤停。

面容轮廓英武的男人眼眸带笑,薄压轻启:

“筝弟。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卫筝:谁?

王爷:这不是我。我正在赶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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