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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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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女眷这边如何打机锋,卫筝这厢与卫琯分开后,便选了条曲径通幽的青石小道闲庭散步。渡步走来,深感荣国公府不愧是盛宠三代而不衰的朝中权臣。

府中庭院布置三步一景五步一亭,当真是美轮美奂精致绝伦,看着不是那种纯粹用金钱堆砌出来的浮华富贵,而是数代人一点一滴累积的厚实底蕴。

这才是功勋世家,非一般世家能比。

心中感叹荣国公府庭院之精美,不即想起老师对现任荣国公的中肯评价,

‘激进不足,但守成有余’。

别的功勋世家不说,但对如今的荣国公府来说,却是恰如其分的刚刚好。毕竟月满则溢,过犹不及,盛无可盛的荣国公府再有个激进的主人,绝非好事。

卫筝一路渡步虽心中思绪不断,眼前景致也不忘细看,是以余光扫到偏僻处时顿足停步,自角落里捡起一方丝帕。

丝帕材质为丝绸,原白色,轻薄如纱,帕角有精美的雏菊刺绣。

用料讲究,刺绣精美,不用猜都知道定是女子用物,且身份不一般,不然也用不了这等上选丝绸。还有刺绣用线的颜色,鲜亮光艳,非丫环婢女等用得起的,想来,怕不是今日荣国公府宴请哪位勋贵家的小姐。

想到这,卫筝不免迟疑。

世道不公女子犹为困难。丝帕属于私物,严重点甚至能影响女子名节,若被有心人捡了去以此胁迫,恐生出事端来。但若拿着丝帕去寻,也是不妥。

迟疑片刻,卫筝把丝帕放置旁边石桌上,撩起衣袖犹自坐下。心里想着好歹等上一时三刻,如果没人来寻再做其他打算。

却不想还真等了来寻的人。

丫环扶着小姐一路左顾右盼,余光瞧见石桌上的手帕,顿时一个急步抄起手帕就往小姐身边跑:“小姐,手帕找到了!”

卫筝见手帕的主人已经寻来,起身便要从另一方向离开。

“公子请留步。”手帕主人着一身罗裙,微微福身间露出娇好的身段,声音婉转动听:“多谢公子替我寻回手帕,小女子雅颂。在此谢过。”

卫筝并不想猜测手帕掉落是不是有心人为之,但今日荣国公府之行有相看的意思到是确定的。只是他现今并无此意,为免造成误会,是以卫筝头都未回,只侧首说了句:“举手之劳,无需挂意。”

说罢就步履匆匆的走了。丫环拦都拦不住,气的直跺脚:“小姐这人好生无礼!”

自称雅颂的小姐嗔丫环眼:“恰恰相反,这才是真君子所为。”

丫环瞪大眼,立时警觉:“小姐,老爷让您到京城来寻表姑奶奶,就是想让表姑奶奶帮您寻门好亲事,那么多世家公子瞧不上,你不会——”

“你再嚷嚷,整个荣国公府都知道了。”

经过庭院这一遭,卫筝是不敢独自闲逛了。寻到人声时,正好听到卫琯厉声指责他对面的人。

“不过就是一把扇子!我侯府多的是,明天我就赔你一把更好的!就算侯府没有,王府呢?我以后可是当一品——”

卫筝眼神一凝,疾步赶在他祸从口出时顿喝出声:“卫琯!”

趁卫琯被吓住,冲众位公子小姐揖手:“小弟无礼,子皎在此代他向众位道歉。”眼神一扫,压住还想反驳的卫琯,又歉道:“小弟是家中幺儿,自小就格外疼宠些,如果有失礼之处,还望诸位莫怪。”

都是圈子里长大的,卫琯娇纵的名声也不是不知道,再则家中长辈或多或少有告诫过卫琯的特殊之处,是以就算瞧不惯,平日被捧着的少爷小姐们,也只得捏着鼻子不情不愿回了句‘不碍事’。

眼见事情爆点已经压下,卫筝这才声平气和询问始因。

起因,是一把出自名家之手的折扇。

扇骨为翠玉制,扇面亦是出自大家之手,从材质的选择再到雕琢手法都称得上品。折扇主人也是以此为显摆的意思,否则哪个大冬天拿个折扇在手上?

问题就是折扇太精致了,招了卫琯的眼,他想上手把玩,折扇主人怕他粗心,两方争持下折扇撕了条缝。

然后就是卫琯那一通叫嚷。

他是生怕卫长清竞争尚书一职太舒坦,一个劲往对家递把柄呢。

卫筝心里为卫琯的无知好气又好笑,面上却是冲折扇主人直接道了歉。

前言说过,能在荣国公府的赏梅宴上出现,没一个是无名之辈。折扇主人家亦是出自功勋伯爵府,还是嫡子,吃亏就吃在年纪尚小家里还没给请封伯世子。

所以不论之后,就现今的份量来看,卫琯侯府嫡次子身份越不过对方伯府嫡长子身份去的。凭的,不过就是与晟王婚约的势。

但婚约还只是婚约,一日没上册宝,卫琯就不能以此为势,更别说欺压他人。

出门时的蜀锦,到现在撕坏别人折扇还不知悔过,若再不行约束只怕行事会越发放肆。

看来,是要给他紧一紧皮了。

卫筝沉着想。

心里这么想,折扇的事情也没落下。别人心爱之物就大言不惭说赔,姿态傲蛮诚心不足,碰到个爆脾气的还要起反效果,所以卫筝没说赔,而是先谦虚诚肯的认错,再提出修补为由。

“请小公子放心,我一定让师傅小心谨慎修补,力求毫无痕迹。待到修补完善,我再携小弟上门诚表谦意。”

对方年纪尚小,面对皎皎君子的卫筝诚肯道歉一时窘的脸红耳赤,再一瞥脸又红上一分,最后只得呐呐递过折扇:“那、那就麻烦二公子了。”

卫筝接过折扇,微微舒展眉眼:“不敢道麻烦,合该是我们份内之事才对。”

这下,对方连眼神放哪都不知道了。

一天之内惹恼了卫琯两次,回去路上就横鼻子竖眼的,下车时又是重重冷哼声,气的姚氏又要打他,只是扬起手时想起儿子毕竟日后身份不一般,想了想又放了下来,只得冲卫筝谦意笑了笑,说他做哥哥的不要跟弟弟一般见识,回头一定好好说说他。

卫筝心里一晒,自是回说不会。

卫琯小孩心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次次与他置气,那旁的也不用干了。不过管自然是要管的,心里这么想目送姚氏领着卫琯回了主院,转道就去了卫琢院子。

到时有奴才回说主子正在书房,卫筝寻了过去老远就瞧见守门的随从慌慌张张的敲了门,待到转过雕花长廓,只瞥见有丫环打扮的背影匆忙离开。

卫筝微不可察的拧了下眉,步伐停住,随即佯装被屋檐下的盆栽吸引了视线。

随从也不敢催,到是卫琢或许也是心虚,自己走了出来,并扬声笑问道:“二弟怎么来了?今天不是陪娘跟三弟去荣国公府赏梅了么?”

卫筝回首,不露声色笑了笑:“时辰不早了,母亲就带我们回来了。原本过来是找大哥有点事,到不想被这些怒放的花草盆栽吸引了注意,还望大哥务怪。”

“二弟客气了,来,快里面请。”勾着人肩往里面带,又边道:“这几盆花是温泉庄子新送来的,二弟要是喜欢,等下我让人送过去就是。”

寒冬凛冽还能养出怒放的花草,也就这些勋贵人家的温泉庄子了。不过再怎么奢侈在这时节也是个稀罕玩意,卫琢院子里有,不代表卫筝院子里就有。

既然人家愿意给,卫筝也不矫情,谢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大哥。”说着顿足,停在门前:“大哥事务繁忙我就不进去叨扰了。说完我就走。”

不是他不想进去,而是嫌脏。一想到卫琢刚才关起门做了什么,他就恶心。

想到这顿时一刻都不想多呆,直接把卫琯之前闹着要穿蜀锦制式衣裳,以及在荣国公府以势欺人的事说了,末了道:“原本只是些枝节末梢的小事,原不值得提,皇上也非心胸狭隘之辈自不会拿这些小事问侯府的罪责。但大哥也知道,此时正是父亲力争‘户部尚书’一职的重要时期,万出不得丁点差错。不要小看这些枝节末梢的小事,王侍郎与父亲是同时竞争的关系,如果这时候父亲因为管束不力而被参,对方没有,那影响会很微妙。”

卫琢虽然惯会装相但内里到也不全然皆是草絮。

见他沉思,卫筝歉意笑道:“这些小事原不该来叨扰大歌,但大哥也知道,父亲平日公务繁忙分不开身,母亲又历来娇宠了些,至于我的话三弟是惯来不听的。也就对大哥,还有两分发恸。”

这话不假。卫琯被姚氏惯得不行,除了父亲卫长清还惧怕外,也就只有世子卫琢还有威信能管束了。至于卫筝这个二哥?卫琯是完全不带听的,说什么全当耳旁风,没准还要倒打一耙说他管得宽。

卫琢自然知道这点,到也没含糊点头:“我明白二弟的意思了。我会管束三弟的。”

卫筝揖礼,谦卑道:“如此,有劳大哥了。”

后者拍拍他肩,一副宽容豁达模样道:“自家兄弟,这么客气作甚?有事没事尽管来找,万莫生份。”

“大哥言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卫筝拧眉:三弟不会闯祸吧?

王爷笑了:放心,他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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