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宫璃轻轻的摇头,芳如瞬间沮丧,“原来他也没能救下我的姑母”。
芳如的姑母名江蓉,自幼缠病传闻活不过二十岁,自与东昌结识她活至二十有五,之后被东昌带离宫门。
“芳如,我三师叔何时带离你姑母的?”云宫璃疑问。
芳如当即拿处一封信件,“这是姑母和东昌长老出宫之前留写的,信上说她与东昌隐世生活。”
云宫璃接过信张字字仔细看阅,最后的署名当真是江蓉和东昌两人的名字,还有落文的日期。
云宫璃看着信张上的落文时间是在云宗主被害的前一天,东昌有作案时间,“真的是三师叔暗杀的父亲?”
流萤神色紧张的出现在西筑女舍内,“芳如快走!”
流萤和芳如之间对答,云宫璃和紫香终于知晓了芳如的真实身份,单羊都的玉青公主,为了寻找姑母的下落,更为躲避婚约藏至坤山。
紫香十分不解,“单羊都国可是女子掌权,你堂堂公主竟被人逼婚。”
芳如回言,“说来话长,有时间再与你们解释,我要赶紧离开这里以免连累坤山,在没有找到姑母和东昌的下落之前我是不可能回单羊都的。”
“宫璃,当年你三师叔带走我姑母并留下他最为重要宗门藤令,所以…”,芳如内心只是猜测不敢贸然出言。
“所以你猜测,你姑母和我三师叔仍在桥藤宗?”云宫璃深思片刻,“我们立刻动身前往桥藤宗。”
坤山宗门外,宗主现身山门,“我们坤山没有你们要找的玉青公主,请回吧!”
沙母国的太子一看便是个急性子,见宗主拒绝交人,扬言要举国兵力讨伐坤山。
宗主岂是被吓大的,“哼,我说没有就没有,你想举国讨伐直接来便是,无需特意告知,可话给你说到前头,胆敢伤我坤山一名修士,我先杀了你祭献山神。”
“你…”,沙母国太子哪受过这等讽刺,奈何在人家地盘上又不敢造次,倘若真被宗主给杀了,他那偏心的父王岂会为自己报仇?还不是如了其他皇子的意愿?
太子一旁的蒙面国师上前出言,“玉青公主既然有意藏身坤山,自然是更换了名字。”
“对,她更换了名字,叫芳如,敢说你门坤山没有此人。”太子可算找回点面子。
“我就叫芳如,找我何事?”流萤出现在大家面前。
芳如朝宗主轻轻颔首,宗主总算深出一口气,当即出言,“你们若不信,只管进山搜寻。”
太子还真想打算进山巡逻一番被国师阻止,“不必了,她已经不在坤山了。”
“坤山宗主你给我等着,待我登上王位定要举兵讨伐,让你们坤山修士通通跪地求饶。”沙母国太子一番扬言后才不甘不愿的离开山门。
石尤向玄易说了云宫璃和紫香的去向,二人得到宗主的许可立刻动身前往桥藤宗。
宗主松元殿内,一位高贵美艳的妇人等待多时,见到宗主她眼眸温柔且专注,“多谢青松师兄”。
一向居傲的宗主一直低头没敢对视她的眼睛,“玉青她性格倔犟倒是像极了你。”
妇人轻笑,“流萤被你照顾的也很不错。”
宗主内心轻叹一口气,轻的只有自己听的到,这么多年了,他早已原谅爱人当年的不辞而别。
“师兄…”,妇人浅笑。
“嗯?”宗主回应的很快,抬眼看着爱人,她一颦一笑一点没变。
妇人温言探问,“待青儿继位,不知宗主可愿留我。”
宗主哪能不愿哪有不想? “你来便是。”
宗主走向她,而妇人却直身后退,“我要走了”,尽管妇人神色不舍,可她依旧转身的利索。
妇人必须控制自己的情感,单羊都国内忧外患,此时不是她留恋爱人的时候。
“媚儿…”,宗主本想留她哪怕一会儿,可话到嘴边没了勇力。
妇人回望他一眼,决然离开。
流萤藏身暗处,她亦原谅了母亲,爱是一个女子的灵魂,没有万般无奈又怎会抛舍情爱。
桥藤宗门主事殿,修士启禀云广岩,“云主事,最近宗门莫名失踪了两名修士。”
“他们出了桥藤宗?”云广岩询问。
修士摇头否认,“他们的藤结令牌仍在各自的憩室,断定他们不曾出宗门。”
“失踪了多少时日?”云广岩疑虑道。
“已有三日之久。”修士如实汇报。
二人谈话间,云宫璃、紫香及芳如行至殿门外。
“从今日起每晚酉时钦点修徒人数,并记录在册。”云广岩嘱咐修士。
修士颔首谨记,向一旁的云宫璃行礼作揖后快步离去。
云宫璃将东昌师叔的留信和贴身令牌一并交给云广岩,云主事仔细看了一遍,“的确是东昌长老的笔迹。”
“广岩师兄,芳如的姑母携有关乎国运的物件,根据三师叔留下的令牌,芳如推测三师叔有可能藏身宗门内。”云宫璃与兄长言说。
“为何如此确定东昌长老藏身宗门?”云广岩疑惑的看向芳如。
芳如解释道,“其一,传递国运之物是姑母临逝前的使命,东昌长老是姑母最亲近的人,倘若她真的离世必会言告他物件的下落。其二,姑母出宫前特意留给我桥藤的令牌,所以东昌长老在未替姑母完成使命之前定不会擅离桥藤宗。”
“敢问你说的那件国运之物到底是什么?”云广岩问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事。
“我并非有意隐瞒大家,它事关我单羊都安危,赎我不能奉告”,芳如轻轻摇头,不愿再多说。
云宫璃何尝不想找到东昌长老,“桥藤宗门体系复杂,各长老们也都设有独立的殿宇及暗阁,东昌师叔若有心藏身也不是没有可能,介于三师叔如今的顾虑,得想个万全的办法引出他。
“东昌长老若知道我在桥藤,他一定会主动找我的”,芳如提示道。
“既然如此,眼下就有个不错的办法。”云主事想到酉时的钦点,“宗门近日有修士莫名失踪,我会下令让所有身在宗门的人,全部出列登记入册,芳如以桥藤新女修的身份出面钦点。”
云宫璃心喜,“这个办法好,我会暗中帮助芳如观察,只要三师叔露面一定认出他。”
“芳如一个人又是登记又是找人的实在太累,我愿意出面协助”,紫香提出帮忙。
酋时时分,各处长老殿阁的修徒已经排好阵对,包括外门弟子及各处的清扫侍从。
芳如和紫香钦点了很长时间,眼看天要黑了,列队的人只剩下那么几个,云宫璃躲在暗处仔细辨认,没能看出一个长得像东昌师叔的。
当一名面容被毁的男修完成最后的登记,所有桥藤修士都一一在册。
“大叔你的脸?”芳如询问最后一名男修。
“对不起,吓着姑娘了,几个月前龟背山突发地火,我当时正追杀一头妖兽,躲闪的不及时脸被山火烫伤。”男修解释道。
云宫璃瞧他的面容被毁,声音不像东昌长老,暗叹三师叔会在哪里呢?
云宫璃带领紫香和芳如暂歇梧桐殿,三位少女垂头丧气的大半夜,终是没睡着。
紫香起身参观内饰高贵华丽的殿宇,感叹道,“宫璃少主的殿宇果然气派!”
当紫香来到一处丹青前,画中女子端庄大气美艳绝代,她寻思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画中人是谁?”
“当然是我母亲大人,整个修真界最美的人。”云宫璃言语自豪。
芳如认真点点头,“整个单羊都国也找不到如此绝美的人”。
次日清晨,云宫璃醒来发现桌案上有封书信,上面写有【玉青公主亲启】。
云宫璃单看信上字体,便知晓是东昌师叔所写,少女顿时惊呼,“三师叔果然藏身宗门。”
芳如初醒,听其言很是激动,她打开信封,里面写信息,【宣和地宫,青掌五十,血启】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芳如如释重负。
“咦?紫香哪去了。”云宫璃察看偌大的宫宇没见她人影。
在一处山洞内,紫香清醒过来,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眼珠流转四周,见到一位衣着普通,侧面看大半个脸被毁容的男修,身边躺着一位极为漂亮的女子,女子周围被一团青色的雾气环绕,像熟睡着了一般安宁。
“原来你就是东昌,是你杀了宫璃的父亲,自毁容貌藏匿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山洞内”,紫香出言试探。
“住口,你个妖女竟敢擅闯桥藤宗,你好大胆子。”东昌眼神阴鹜看向她,鬼一样的面容很是可怕。
“既然你认定我是妖女,怎么没杀了我。”紫香气场依旧冷冽。
“我问你,你母亲究竟是什么人?”东昌直言索问紫香。
“我母亲是何人管你什么事?”,紫香不悦道。
“难道不想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东昌言语反问。
“呵,笑话,我母亲云游怎么会……”,紫香言语期间,东昌拿出一块长有特殊花纹的断石,紫香顿时心惊,“你怎么会有…”
“说!”,紫香暴怒,断石上的花纹世间罕见,唯有她母亲的真身。
东昌对吼,“你到底是什么人?”
“妖王之女,紫香”,紫香狠狠出言。
东昌将断石抛给她,紫香接住它的一瞬间眼泪直滴。
紫香手中意念成剑,浑身散发着赤色毒气,她眼神灼灼威胁东昌,“说,我母亲她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