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好凉快,好舒服。”
苏荏陈酒有暖身的功效,导致苏牧辞体温比平时稍高一些。
他将脸埋在对方掌心里蹭来蹭去还不够,还抓着闻濯之的手往自己身上贴,从脖颈一直往下,摸到了锁骨。
苏牧辞好像把闻濯之的手当成了冰凉贴,自己身上哪里热就往哪里贴。
闻濯之知道他这是酒劲上头了。
苏牧辞脸色酡红,他扯开胸前的衣襟,仍觉得热,眼看着他就要将闻濯之的手往自己胸膛上贴,闻濯之适时收回了手。
某位醉鬼手里一空,不由得皱了皱眉,苏牧辞似乎颇为不满,他抱怨着说“热”,又往前扑去勾住闻濯之的脖颈,不断蹭他露在外面的皮肤。
闻濯之被他蹭得有些心猿意马,他拉下苏牧辞上下做乱的手,说道,“去洗澡。”
苏牧辞的嘴唇擦过闻濯之的下巴,他理直气壮地说,“我不想动。”
醉酒后的苏牧辞不仅耳根发红,连脖颈和胸膛都漫上了一层薄薄的红,他的衬衣已经被扯得不成样子。
苏牧辞拽着闻濯之的衣角,漂亮的眸子变得湿漉漉,像天真又纯粹的小动物。
闻濯之垂眸看向苏牧辞,最后在他的眼神中败下阵来,他俯身将苏牧辞从沙发上抱了起来,走进浴室。
醉酒后的苏牧辞在洗漱时意外地很乖很配合,像个听话又懂事的小朋友。
只不过这个小朋友话有点多。
“闻濯之,水有点热。”
闻濯之便将水温往下调了一点点。
经过调节之后,水温很合适,苏牧辞又想起了另外的事情,他颇为苦恼地问闻濯之,“洛夫人她……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他连酒都不会喝。
“不是,她很喜欢你。”闻濯之替苏牧辞擦了擦脸颊上沾到的泡泡,如是说。
苏牧辞似是不信,“真的吗?”
“真的。”
不然以洛淮的如此爱酒的性情,她绝对不会把自己珍藏多年的美酒拿出来喝。
苏牧辞见闻濯之神色认真,又听他语气如此诚恳,便相信了闻濯之的话。
他不由得放松下来,坐在浴缸里玩泡泡。
过来一会儿,苏牧辞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环顾四周,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问,“闻濯之,你的浴室里没有小黄鸭吗?”
“没有。”
执行官从小就没有玩过这种小玩意。
苏牧辞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可是闻濯之,我想要小黄鸭。”
闻濯之看了苏牧辞一眼,拒绝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他妥协道,“……明天给你买。”
苏牧辞听后,当即开心了起来,他玩水的动作幅度不由得变大,水花起伏激荡,溢出了浴缸。
闻濯之的衣裤就这么被浇了个透。
“……”
罪魁祸首还一副很担忧他的样子,“怎么办闻濯之,你的衣服湿了。”
闻濯之倒是不太在意,“没事。”
苏牧辞坐在原地愣了两秒,似乎在想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做比较好。
然后他思索片刻,冷不丁伸出手解开了闻濯之的衬衫衣扣。
他动作快得令人猝不及防,闻濯之垂眸看着他的举动,愣在原地。
苏牧辞替他解了两颗衣扣后,似乎是嫌解扣子太麻烦,径直撩起了闻濯之的衣服下摆,作势要给他脱衣服。
苏牧辞手指湿滑,蹭过闻濯之腰腹的时候,激起一阵酥麻,闻濯之几乎是当即便按住了他的手。
他嗓音有些不易察觉的哑,“做什么?”
苏牧辞神色单纯,表情看上去颇有几分担忧,“闻濯之,你的衣服打湿了,要赶紧换下来,不然会着凉的。”
他说着说着,又开始替闻濯之解衣服的扣子。
闻濯之呼出一口气,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会有比着凉更严重的后果。
他说,“没关系。”
湿了就湿了,比脱掉好一些。
可是苏牧辞不听,他不仅要脱闻濯之的衣裤,还要邀请闻濯之和他一起洗澡。
最后闻濯之没忍住,将人压在浴缸上,连本带利地亲了回去。
闻濯之只是想亲亲苏牧辞,给这个胡乱撩拨人的家伙一点教训,但苏牧辞攀着他的脖颈求饶的时候,闻濯之才意识到自己想要的不止于此。
他们仅仅只是亲吻,但这根本压不住闻濯之被人胡乱撩上来的火气。
水温逐渐变凉,闻濯之理智回笼,他克制地松开了苏牧辞,将人从浴缸里捞了出来。
不多时,苏牧辞裹着一张浴巾,晕乎乎地勾着闻濯之的脖子,被人抱出了浴室。
这里是闻濯之的卧房,衣柜里只有他的衣物,闻濯之挑了一件码数较小的睡衣给苏牧辞换上。
苏牧辞低头嗅了嗅睡衣的袖口,又凑过去嗅了嗅闻濯之的衣领,他乐呵一笑,说道,“睡衣和你一样好闻。”
他喝了酒,又在浴室里折腾了许久,眼下有些犯困了。
苏牧辞刚准备拉着闻濯之一起睡觉,就听房间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闻淇吩咐管家把醒酒汤送了上来。
闻濯之将醒酒汤送到了苏牧辞的唇边,苏牧辞一闻那味儿就满脸抗拒,捏着鼻子离汤碗老远,“难闻,我不喝。”
“喝了第二天不会头痛。”闻濯之试图和苏牧辞讲讲道理。
但这方法显然行不通,苏牧辞直接背过身去,气呼呼地说道,“不要。”
“……”闻濯之端着醒酒汤,一筹莫展。
执行官长这么大,还没做过哄人喝醒酒汤的事情。
他回想了一下闻淇哄徐亦衡喝药的场景,都是哄人喝东西,原理应该差不多。
闻濯之将醒酒汤往前送了送,不太熟练地哄道,“喝完给你买糖怎么样?”
苏牧辞不吃这一套,“我又不是小孩。”
闻濯之想起今天接听到的星讯,说道,“那我送你一件礼物如何?”
这话果然引起了苏牧辞的注意,他转过身来看着闻濯之,好奇地问,“什么礼物?”
闻濯之卖了个关子,“喝完告诉你。”
苏牧辞似乎有所动摇,但他看了一眼醒酒汤,还是无法忍受那个味道,“那我不要了。”
闻濯之又问,“真的不要?”
苏牧辞悄悄看了他一眼,又快速收回视线,背对着闻濯之说,“不、不要。”
闻濯之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原本还想着你应该会很喜欢这份礼物。”
苏牧辞虽然背对着人,但还是忍不住竖着耳朵仔细听。
“既然你不想要,那就算了……”闻濯之说着便佯装转身往外走。
然而他还没走出两步,就听苏牧辞喊住了他,“等一下。”
苏牧辞转过身正对着他,狐疑地问道,“真的有我喜欢的礼物?”
闻濯之摸了摸他的头,“你会喜欢的。”
然后苏牧辞看了一眼黑乎乎的醒酒汤,反复向闻濯之确认,“喝完就要给我哦。”
闻濯之没说话,苏牧辞当他默认了。
苏牧辞就着闻濯之的手,将味道一言难尽的醒酒汤一饮而尽。
喝完后,他皱了皱眉头,摊开手,向闻濯之索要礼物,“东西呢?”
闻濯之原本就没说要当场给,主要是这份礼物眼下确实拿不出来,他只好说,“改天给你。”
苏牧辞听后,瞪了闻濯之一眼,“你骗我。”
醒酒汤的味道不太好,苏牧辞自己喝了不算,还要让闻濯之也尝一尝。
可他已经把醒酒汤喝了个精光,一滴不剩,光可见底。
于是苏牧辞换了个方法。
他贴上闻濯之的唇,追着闻濯之的舌尖,想把醒酒汤的味儿全给他渡过去。
浴室里抓着闻濯之求饶的事情仿佛被苏牧辞忘了个干净,他压根不长记性,又主动贴了上去。
闻濯之先前被撩起来的火还没完全消下去,就因为苏牧辞的举动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搂着苏牧辞的腰身,力道逐渐收紧,将人压在了柔软的大床之中。
苏牧辞在接吻上没什么技巧可言,甚至说得上是笨拙,闻濯之轻而易举就占据了主导权。
闻濯之刚给苏牧辞穿上的睡衣,又在如此亲昵的举动中散落。
苏牧辞原本只是想让闻濯之也尝尝醒酒汤的滋味,可场面逐渐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闻濯之捧着苏牧辞的脸,从轻轻啄吻再到逐步深入,举止仍然温柔至极,他甚至还释放了些许精神力,让苏牧辞觉得很舒服。
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人压在床上亲,苏牧辞原本就有些犯困,眼下更是又晕又困,根本没力气推开闻濯之,只好任由对方作为。
闻濯之的呼吸声凌乱而粗重,他伸手探进苏牧辞凌乱的睡衣下摆,衣服底下的皮肤光洁细腻,让他联想到在浴室里看见的光景。
细细的衣带被人拉开,苏牧辞白皙的肌肤就这么露了出来,闻濯之喉结攒动,埋首在他脖颈之间,从锁骨一直亲吻而下。
“闻濯之……”
苏牧辞声音微弱,他想说他现在好困,但意识逐渐模糊,话也说不完整了。
话音刚落,苏牧辞搭在闻濯之肩头的手便不可控制地滑落在身侧。
闻濯之捉过他的手腕亲了亲,他正想征得苏牧辞同意再进行下一步,谁料闻濯之往上一看,只见苏牧辞仰头躺在枕头上,已然睡了过去。
“………………”
他喉间干/涩不已,下/腹犹如火烧,然而始作俑者却十分心安理得的睡着了。
闻濯之缓了缓呼吸,他的嗓音听上去又低又哑。
“苏牧辞?”
回答他的是浅浅的呼吸声。
“……”
闻濯之掐着苏牧辞的下巴,他实在有些气不过,最后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两口,又在苏牧辞的脖颈上留了一圈牙印才肯作罢。
最后,闻濯之认命地走进浴室,将水温调低,冲了个冷水澡。
……
作者有话要说:不可以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