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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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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宣缘此番来苍安县,便是冲着那些属于自己的“食禄”来的。

她获封苍安县县男,一县之地的税收便是她的食禄。

大成的田租是十税一,更兼徭役、苛捐杂税等等,比之前朝可谓重税。

一般来讲,这种崇山峻岭间的小县城,一年能有十万斤的粮税都算当年收成极好。

但今年苍安县的粮产足足有近千万余斤,更别提其中有近半都是无主之地,播种的是杜宣缘借来的粮种,照理说那六百余万斤应当都属于杜宣缘,就算她取出部分交给帮忙耕种、收获的百姓,也能有一笔天文数字进账。

杜宣缘见了文央,并不着急索要这些粮食。

她先道:“今年的税我不要,县衙留足开支用度即可。”

文央与她作揖见礼的动作还没完全收回去呢,听见这话直接愣在原地。

“另外,尽快将空余的土地分发给百姓。每年只收三十税一的田租,其余杂税一概不要。”

文央眼中已经渐渐蓄上泪水。

“别着急哭。”杜宣缘笑道,“等会儿有得您哭的。”

虽然文央现在因为杜宣缘的举动深受感动,看着杜宣缘的身姿也格外高大,但还是莫名从这句话中听出点寒意。

很快他就明白杜宣缘这话什么意思了。

杜宣缘要求文央请人将属于她的十万石粮食在她要求的时间运往北地。

十万石,运往北地!

就算文央消息再闭塞,也知道北地现在起了叛乱,地方军与定北军都乱成一锅粥,现在送粮过去直接就要被定北军他们一口吞下,对送粮的人而言更是有性命之忧。

怎么能送这么大一笔粮食去北地啊!

不过他还没有得到杜宣缘要去平叛的消息。

文央见杜宣缘一人一马来的,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皇帝会叫杜宣缘一个人去平叛。

给北地各州军队的总调权又算什么,还得看人有没有命用上啊。

文央这会儿还不知道如此炸裂的消息。

他的震惊全出自杜宣缘要求送粮这一白费力气的举动。

文央皱着眉头问:“这些粮食运往何处,作何用?”

“还未定。”杜宣缘笑着说。

文央:?

他脸上的疑问都具象化了。

十万石粮食,不是身上揣两粒豆子可以随便乱跑,连一个具体的运输地点都没定下,甚至可以视作对这批粮食的去向根本没有做好打算。

杜宣缘看出文央的疑惑,笑道:“还请县令放心,某从不做无把握的事情。”

虽还有疑虑,但文央相信杜宣缘,勉强点点头。

他问杜宣缘,大概多久要送这批粮,他好提前着人安排。

杜宣缘答:“一月之内,必有来信。”

她紧跟着道:“县令不必大动干戈。若全权令苍安县送这笔粮,县中人手恐怕要抽调干净了。我一会儿便与邻县来人好好聊一聊。”

瞧她这弯起的眉眼里藏满了“阴谋诡计”,文央也明白她想要做什么。

文央又问要不要留什么印信,见此物才将粮食运出。

兹事体大,他不能不谨慎。

杜宣缘却笑道:“不必印信。届时县令便知道了。”

与文央商量完送粮的事情,杜宣缘便火速去见过那些登门拜访的人。

闲聊一段后,杜宣缘便筛选出一些合作对象。

她又花了半天工夫,用“丰收技巧”这张空头支票钓了一群人到时候帮忙护送粮食,并做出言辞恳切、此事十万火急的表象。

随后杜宣缘继续赶路。

不知道要去镇压平叛的文央见她走得这样急,还有些奇怪。

直到过了几天传来朝廷的消息,文央才愕然不已。

他惊慌失措,连声道:“这么大的事情,那小子怎一点风声都不透露!”

文夫人劝慰道:“都督定有所把握。”

文央这会儿听不进什么好话,只如热锅蚂蚁般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她要的这笔粮定是军需,北地又起战乱,届时必要小心,不可耽误大事……”

消息一经传出,原先答应杜宣缘协助护送的人里也有不少打起了退堂鼓。

他们虽在穷乡僻壤,但好在位置偏僻、地形复杂,那些争斗轻易波及不到他们,可要是派人过去那就不一样了。

要是将乱党引了过来,可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也是因着这个心理,不少人找上文央,不愿再帮忙送粮,客气的还寻个借口推辞,不客气的直接说这是送死的举动,更劝文央也不要送这批粮。

主要是怕文央派人出去引起乱党注意,反连累了他们。

气得文央径直将这些无信无义的小人撵出县衙。

这时的杜宣缘在回到正路后“碰巧”遇上追赶而来保护她的轻骑。

几十号人跟随着杜宣缘往北走。

他们将对叛军有呼应的地方军告知杜宣缘,目前明确表示反对叛军的军队寥寥无几,充其量有几支地方军发言劝和,只说觉得定北军此举有失偏颇。

一路上那些从皇城跟过来的骑兵们都在咒骂北地的不忠不义之徒。

杜宣缘始终默然不语。

他们骂着骂着,互相对视一眼,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这位定北都督也是在定北军待了小半年,倚仗着定北军功成身就,若非此次回皇城述职,保不齐她也会是其中的一员。

这些人便开始旁敲侧击。

他们打着了解北地情况的名头,向杜宣缘询问起她在定北军的遭遇,想以此推断杜宣缘对这件事究竟是什么态度。

杜宣缘只轻飘飘地回着,将他们试探的话尽数略过,令这些人犹是抓耳挠腮。

连看着杜宣缘带的这条路,都感觉好端端一条路莫名生出几分不详。

另一头的叛军也收到杜宣缘要来的消息。

若说一开始对陈涛出手,是命悬一线下不得已而为之的保命之策,那么后续的发展,则完全是一些人任由其野心蔓延的结果。

“北患已消,朝廷裁军的命令恐怕不日便要下达。”

“单单定北军就有五十万之巨。”

“风雨飘摇,江山不稳,又何苦为那不恤将士的昏君卖命?”

“这暖风熏人的皇城,咱们也不见得就进不去!”

前年皇帝无故困押安南军穆骏游,叫他得到机会重回江南,如何愿为君所用?

黄池军与安南军在伯仲之间,纵然孙见松想要援助,也要被穆骏游掣肘。

他们定北军十营虽非齐心协力,可在除夕宴上都是眼睁睁看着陈涛被刺死的,谁能独善其身?

五十万的兵众南下,皇城守军不足五万,安能抵挡?

不过北方冗余的地方军零零总总也有十余万,虽说平日里关系暧昧,定北军真要动起手来,还是少不了交战周旋。

他们围困并州也有一段日子。

这段时间只发生了几次小规模的交手,定北军并没有动真格的,这也是“大病初愈”的并州能坚持这么久的原因所在。

定北军围而不攻,便是因为他们内部想法根本就不统一。

毕竟开弓没有回头箭,真要对并州下四手,周围那些地方军不见得还会袖手旁观下去,届时他们就是真正的反贼,不打到底也不行了。

相反,若是保持现状能等来皇帝服软,逼得皇帝将陈涛乃至黄老将军的事情揭过去,他们还能在北地继续做他们的土皇帝,何乐而不为?

这会儿定北十营倒是发挥他们设立之初最根本的作用了。

相互牵扯着,进也不能、退也不是。

好在他们的对手也不是什么果决雄才,一听定北军杀陈涛逼他认错,直接就给气倒,只在病中派个定北都督来平叛,给个五十骑兵护卫都花了一旬工夫。

在得知杜宣缘将到,这群人又起了争端。

有人想一不做二不休,把杜宣缘截杀,反正她是押送黄家去皇城的人,和陈涛是“一丘之貉”,杀她不违背他们打出来的旗号。

更多人则是反对。

有认为杀杜宣缘与和朝廷开战无异的,也有先前与杜宣缘交好的。

不欢而散后,几名坚决主战的将领暗中聚在一处商议。

起初有人提出暗中杀了杜宣缘。

就在众人思虑之时,又有人道:“都督夫人在并州危难之际出手相助,都督与并州刺史也算有旧。”

此言犹如醍醐灌顶。

众人纷纷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都督果敢神勇,调兵遣将料事如神,营中又有不少将士与她有旧,若劝得她同行,何愁大事不成?”

有人质疑:“她难道肯与我们相助?”

“她昔日能领二十五万兵马数月攻下北虏王庭,而今五十万大军在手,那可是泼天富贵。”

言下之意,是想叫杜宣缘做定北军新的领袖。

她也确实有这个能力,有至少半数定北军服她,可这话还是叫在场有些人心里不是滋味。

立刻便有人嗤笑道:“她家眷还在皇城,安敢轻动?”

“成大事者,何拘小节?”

这话说的,真是慷他人之慨,自然引得许多人嗤之以鼻。

这人便又道:“先将人赚进来,她若不愿意,到了营中也是插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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