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灏，你到底醉没醉？”沈炿意识是清醒的，虽然头也跟着晕晕的。

他没有在接吻中失去理智，而是对邢灏的主动表示怀疑从而确认着。

邢灏自然也是意识存在的，若是不然，早就像时敬生那般呼呼大睡了，面对沈炿的问题，他选择装聋作哑，他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到沈炿了。

很想他。

酒精便是个很好的借口，能叫他放下别扭和包袱，只凭借自己内心的真实面对沈炿。

那是不是，说出来的话，也能算作酒话，明天便就不作数了。

“我没醉。”邢灏在被子中探着沈炿脸的轮廓，上前亲了一口，因着室内与被窝中都是一片黑，他本想亲在沈炿脸上，却不小心亲在了他鼻梁上。

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构不成什么，很正常，一切都是酒精作祟，且自己说得也没错，他的确没醉，即便是醉了，哪有人真的说自己醉了的。

“你确定？……”沈炿再次确认，“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些别的？”

“可以。”邢灏当机立断应着，“但是……”

“很久才见一面，你只想跟我做这些吗？”邢灏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儿，一阵委屈涌了出来。

他明白沈炿想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来宣泄感情，可自己心里空缺不是靠这个能补上的。

邢灏在黑暗中摸索着沈炿的手，遂即捏在手里，拉着他的手一寸寸挪到自己胸前，叫其掌心感受着自己的心脏律动。“它在为你而跳动。”

沈炿已是不知所措，他觉得当下以任何言语回应邢灏都显得那么单薄。

邢灏的情感和作为出乎他预料。

沈炿在心里一遍遍念着邢灏的名字，他想把这一刻永远记在心里，他很想吻他，在这雷雨交加的风夜。

黑暗中，近在咫尺的的邢灏发出了不间断的细细抽噎，沈炿闻声更是慌了，他想抽回附在邢灏身上的手，但又觉得他脆弱的好似自己手拿走一刻便会崩溃的程度。

他向下蹭了蹭，向邢灏胸前靠去，侧头抵在了他胸前，听着他毫无规律的心跳。

“你明白吗？”邢灏略带沙哑的闻着，他本不想这样，感觉自己现在这般好似在示弱剥夺同情，可泪水偏偏止不住的往下流，真是不争气。

他欣喜能在今天见着沈炿，也很兴奋他吻自己，但这些过后他明白即将面临的又是沈炿的人间蒸发，他不想再这样，心空空的空等一个不确定何时回来、是否回来的人。

“明白……”沈炿感受他的心跳，也给与最真实的情感，“邢灏，我明天又要走了。”

又要走了……

邢灏闻声更加委屈，俩人交往慎密，却又毫无关系。

他要去哪儿，去干嘛，去多久，此前的消失是不是为着同一件事儿，这些他都一概不知，也没有任何身份去盘问。

想到此处，邢灏的眼泪又一股股流了下来，他觉得自己快碎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为情所困。

他不舍的抚着胸前沈炿细软的头发，没有说话，只想留住这一刻的感觉，日后再翻出来回味。

“所以……你能做我男朋友吗？”

邢灏手上动作一僵，他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是沈炿，他提出交往了，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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