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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空月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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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酒灯是个聪明人,纪屿书停顿犹豫的那一点时间,已经足够他判断,所谓“封住了”不过是为了安心。

“怎么突然问这个。”纪屿书问道。

“只是听说宁无行貌似又要现世了。”宁酒灯说罢,好整以暇地看着纪屿书。

纪屿书顿时一怔,接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宁无行又要现世了?当年宁无行不是也死了么,怎么他也复活了?纪屿书思索一番,并未得出结论。

宁酒灯又道:“若宁无行真再次现世,你依旧会出手么。”

“不会。”纪屿书目视前方,语气淡淡。

冤种当一次还不够还要上赶着当第二次么,他又不是缺心眼,反正这位盟友也是个“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人,大抵也不会谴责他。

宁酒灯走在前面,眉眼弯弯,心情很愉悦,阳光撒在他身上,看起来意气风发,肆意极了,虽然他总一口一个“哥哥”地喊纪屿书,可他比纪屿书还要高上半个脑袋,一点没有弟弟的样子。

纪屿书想,若是他的那些兄弟姐妹未曾命陨于那场神罚,或许也该如此恣意潇洒。

-

江南风光无限,只是从无风镇过去的途中光景并不相同,然而在这种荒郊野岭无处可去之时,纪屿书总能找到一座“护灵殿”。

纪屿书便更坚定了日后为这位娘娘开观的想法。

空月城外,小孩儿扎堆打闹,转着圈,嘴里唱着歌谣。

“空月城,空月城,云闭月,不归人;

空月城,空月城,寒月见,空叫魂;

不归人,空叫魂;月坠花折,阴阳相隔……”

童音欢快,或许他们并不知道所唱之词是什么,但还未唱完,其中一孩子便被妇人唤走了,其他人也作鸟兽散。

孩子们所唱童谣或许无心,可其中词曲却别有深意,纪屿书默默记下后,与宁酒灯一同进了城。

空月城果真与那无风镇的光景大不相同,街上相当热闹,两边酒楼之中宾客如云,城内想当侠客之人颇多,纪屿书腰间挎把剑走在其中也并不显得突兀。

宁酒灯冷着脸,神色淡漠,偏偏又落后于纪屿书一步,每当纪屿书转头对上他那副孤傲的嘴角,都会莫名正经起来——那可是他那多金的盟友,否则如何看都不像同行之人。

“哥哥,空月城中有圈套。”宁酒灯低声道。

“可是有什么发现?”纪屿书虽是觉得方才城门童谣出现的太过巧合,但到底没有细想,若是与他们二人所求无甚关系,也不必再多费心思。

最不济,再故技重施让五门派来解决,不是求神心切么,如此有功德之事,他们应当求之不得。

宁酒灯向一边小贩丢了碎银二两,从上拿走一把素扇,向下一打,将其展开,道:“城外童谣明显有意为之,我们的一举一动皆在人眼下,无人会做无用功,想必幕后之人别有所求,但所求为何,还有待考究;友人一魄,藏于城中,不过时日特殊,我那位友人,最厌中秋,若想招魄,得等下月。”

纪屿书深以为然地点头,其实他也不爱中秋,宁酒灯说得不错,但……为什么只买下一把扇子。

算了,惜时也是这位盟友出手赞助的,属实不该再过多贪心。

云闭月,不归人,寒月见,空叫魂。

如今时值仲商初九,若要等“寒月见”,还需几日。

若圈套在词中,云闭月时的这位不归人,或许已经有风声了,不过这一路上也未曾听到过什么。

纪屿书随着宁酒灯一块,进了个酒楼,台上正上演着玉堂春,不过纪屿书无心于此,宁酒灯挥手上了一桌子佳肴。

他道:“一路奔波,当真是辛苦哥哥了。”

不过纪屿书听他的语气,总感觉他在打趣人,于是埋头苦吃,直言不辛苦。

命苦罢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纪屿书已吃饱喝足,宁酒灯盯着门口,对纪屿书道:“来了。”

“什么?”纪屿书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并有何发现。

“一个愚蠢非常但能打的帮手。”宁酒灯单手拎了一坛酒,在小二震惊的目光下出了酒楼。

看来这趟当真凶险,连宁酒灯都开始找帮手了,纪屿书如是想道。

酒楼之外,夕阳已然下山,唯余霞晖点点,落在空月城中,显得分外温暖。

“给你洗脑子。”宁酒灯的声音听不出半分情绪。

他的面前还站着个大块头的家伙,按身形看,他一个顶一个半的宁酒灯,相当壮实。

纪屿书总觉得这个人眼熟。

大块头听了宁酒灯骂他,也不生气,伸手接过那坛酒,还傻乐。

“这是你说的那位……帮手?”纪屿书问道。

宁酒灯点头:“三百年前他是个将士,名叫柏章,不过他所在国家国已破。”

“将军在百万亡魂里挑中了我,将我炼化还让我修道。”柏章嘿嘿一笑,非常自豪。

纪屿书也回之一笑,宁酒灯的评价还是中肯的,也不知道宁酒灯是怎么忽悠人的。

“不要再叫将军了,现在国泰民安,没有战场。”宁酒灯似乎有点头疼,“你在空月城呆了少说三月,可有发现?”

“城南有一户人家,失子丧妻,或许和最近空月不归人一事有关。”柏章沉思,之后肯定地点头,“有关,那男人半路出家修道,不知修的什么道,但他肯定有目的,否则一个寻常百姓,怎会想着……不对,也许是少年时便有侠客梦,如今……”

“好了,知道了。”宁酒灯打断柏章的话。

再让他说下去,他就要开始鬼扯一篇长篇大论出来,也不知道他生前都受了什么话本子的荼毒。

“柏章,空月城童谣是什么时候开始盛行的。”纪屿书问道。

“就这两日,不过总感觉童谣之中另有深意。”柏章说罢,抱着酒坛,冲二人一挥手,“人多眼杂,去将军交付于我的府邸去。”

宁酒灯:……

二人跟着柏章,宁酒灯手上戒指一闪,被他一抚,又归于平淡。

“哥哥,我才是与你同行之人。”宁酒灯道。

宁酒灯说得突然,纪屿书一瞬不知他想表达什么,若说收魂这一路,的确只有他一人与之同行:“我知道,怎么了?”

“你方才冲柏章笑什么。”宁酒灯又道,见纪屿书脸上的疑惑,他又补充道,“无妨,哥哥爱笑就笑,只是不愿意对我笑罢了。”

纪屿书:……君有疾,该治之。

这段荒谬的插曲最终在纪屿书的沉默中落幕。

柏章的府邸虽大,但人却没几个,不过见到的几个都是练家子,看起来个顶个的壮实,连府中唯二女眷看起来也是杀气满身,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似的。

总之整个府邸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宁酒灯冷眼看着这个原本阴森诡异的宅邸被改的如此……正气恢弘,也不知该说他什么。

当初购置这套宅邸时,是听说这是鬼宅,具体大概是说风水不好,这家的原配夫人死了,随后小妾上位成了夫人,接着原配夫人所出之子又死了,然后夫人也病了,为了治病,才将这府邸当了。

一年两条人命,若是普通家仆没了便也没了,偏偏都是主人家的事,这下在空月城可就传开了。

不过这件事的后续也并无多少人再看,只说宅邸的风水不好,还说这家老爷就是个六亲缘浅的命。

“这两日这歌谣,说的是这个宅邸原主人?”纪屿书问。

“应当是吧,月坠花折,阴阳相隔,说的不就是这家的两个夫人么。”柏章说罢,深以为然地点头。

话虽如此,可纪屿书却总感觉不对劲。

“这到底是不是圈套,过几日自会有结论,这几日舟车劳顿,好好休息吧。”宁酒灯说罢,看向柏章:“西厢没人吧。”

柏章摇头:“没人,不过将军,过几日便是中秋,中秋后再忙别的事吧?”

“不过中秋,这几日我与这哥哥在空月城中游玩,你只管你自己,不必打扰我们。”宁酒灯道。

柏章看向纪屿书,一脸疑惑:“啊……这位兄台,你就跟着将军玩真的没问题吗,将军脾气不好……”

纪屿书被逗乐了,余光悄悄看了一下宁酒灯:“不会,你家将军脾气挺好的,正所谓人生烦忧何其多,潇洒风流最难得。”

宁酒灯虽并未黑脸,相反他还冲着柏章笑了笑,不过皮笑肉不笑,看起来便瘆得慌:“管好你自己,什么时候你能管到我头上了。”

柏章脸上迷茫消散,忽而神色庄重,对宁酒灯行了一抱拳礼:“属下不敢,属下告退。”

柏章死前是个将士,将士听军令理所应当,虽然宁酒灯不是个真将军,可是对于柏章来说,宁酒灯的话便是“军令”,不容忤逆。

纪屿书跟着宁酒灯到了西厢,看着面前的床榻,感叹道:有落脚的地方还是好啊,破草席终于可以暂时退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后天见~我大抵是疯了,我尖叫上树猴子荡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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