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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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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砚和赵盈盈结婚后,赵盈盈曾在第一年的时候怀过一个孩子,但是因为一直没有胎心,所以只能进行了流产手术,后来她调理了半年多的身体,在第三年的时候生下了一个男孩,但是很可惜,因为先天发育不足,孩子在两个月大的时候就夭折了,不知道为什么,邹砚心里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赵盈盈却因此整个人都变得有点疯癫。她隐约从旁人那得知了邹砚和裴希曼过往的那些事,但是作为千金大小姐,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去询问邹砚什么,更何况,邹砚自从跟他在一起后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裴希曼半个字,他虽然不爱赵盈盈,却也尽量做到了一个丈夫应该做的一切,因为他心里十分清楚,当他选择重新走进邹家大宅的时候,他就不可能再跟裴希曼有任何牵扯了,他甚至连问一句裴希曼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都不敢,他相信,他们的孩子已经平安降生了,算算时间现在应该也快满四岁了,他每天都在心里替那个他从未谋面的孩子祈祷着,他甚至连孩子的性别都不清楚,但是他想,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他都会是个健康又可爱的孩子,他相信裴希曼一定会把孩子教育的很好,孩子会像她一样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想念裴希曼想念到发疯,会想象着突然有一天,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子开心的跑到他的腿边,喊他爸爸,每每从梦中醒来,他的身边就只有赵盈盈,她就像像鬼魅一样,披散着头发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死死的盯着他。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干什么呢。”邹砚猛地坐直了身体,一下子从梦里裴希曼的脸转换成赵盈盈的脸,还是惨白着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确实很恐怖。

“你刚才梦到什么了?是不是那个女人,是她吧!一定是她,就是她,一定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她为什么还不去死啊!啊啊啊!”赵盈盈整个人开始尖叫起来,房间里响透了她刺耳的喊叫声,她张牙舞爪的挥舞着胳膊,直接把邹砚的脸给划破了。

“大半夜的,你能不能别发疯了!”邹砚想要摁住她胡乱挥舞的双手,却不想赵盈盈突然来了一股蛮力,一下子甩开了他的手,她在见到邹砚脸上的血印时,突然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

嘴里碎碎念着:“啊!血,是血,我的儿子啊!”赵盈盈整个人都蜷缩到了墙角,抑制不住的大哭起来。

陈清然被成功的吵醒了,她推开房门,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墙角抖着肩膀,嘴里还在不停说着什么的赵盈盈,以及用一双带着无限恨意的眼睛看着他的邹砚。

“现在的结果您满意了?”邹砚的眼神无比寒冷。

陈清然却依然一副冷静漠然的样子,淡淡的说了句:“明天就把她送过去吧,那边的康复环境应该会让她好很多。”

“嗬!您还真是够冷血的,您亲手挑的儿媳妇,就打算直接把人送到精神病院去,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当年对希曼手下留情》?”

“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从你的嘴里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顺便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没错,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我宁可要个精神病的儿媳妇,我也不可能允许裴希曼的那样的女人进我们邹家的大门,这一点我以为我们早已经达成共识了。”

“就好像您是么,明明您跟大伯相爱,但是为了利益,您一样可以甩了大伯,投入父亲的怀抱,我真的挺好奇的,您跟我爸上床的时候,不会恶心么,他们兄弟俩到底谁能更满足您一些........”

“邹砚!我希望你清楚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当年放过那个女人一马已经是我对她最后的仁慈了,不要逼我再出手!”

“您还想怎么样!这么多年您控制我,控制这个家还不够吗?您看看赵盈盈,她现在已经成了什么样子了?您难道就不觉得有一点点的愧疚之意吗?”邹砚直接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声音陡然拔高。

“你是想把奶奶也惊醒是吗?我告诉你邹砚,让盈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人是你不是我!当年是赵氏求着我们来联姻的,孩子保不住是她自己无能,怪不得别人!还有你,已经当了别人的丈夫,最好不要给我忘记你的本分!”陈清然一边说着,一边扶了下散落在脸颊的头发,即便是这种时候她也是不允许自己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的。

“我的本分,真是可笑,明明知道,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吃苦,我却什么都做不了,难道这就是您所谓的孝义之道么?妈!您到底有没有为我想过,哪怕只有一秒钟,您是替我想的,而不是替邹家,替您所谓的那些颜面!”最后一句邹砚几乎是用吼的。

啪的一巴掌,邹砚只觉得左脸火辣辣的,他的眼圈不自觉地就红了起来。

“希望这一巴掌能把你打醒,你想怎么疯,我都不会管,但是你记住,别逼我做那些我不想做的事,好了,时间不早了,跟盈盈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我让吴叔送你们去医院。”说完陈清然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赵盈盈在精神病院一住就是四年,赵家对这件事虽然心有不满,但是说到底,邹砚和裴希曼的事毕竟是婚前行为,再加上赵盈盈是因为自己的孩子夭折了受了刺激才会变成这样,这跟邹家本身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就算邹家现在想要解除婚姻关系,他们也得受着,可是陈清然是什么人,她不可能做出这种戳人脊梁骨的事,所以邹砚也只能守着这样的一个人,过苦行僧一般的生活,这也到合了邹砚的心意,毕竟在他的心里任何女人都不可能跟裴希曼相提并论。

大概是在赵盈盈住院的第二年,陈清然就曾经提到过想找代孕,替邹砚生下一个他和赵盈盈的孩子,邹砚听到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竟然能疯狂到这般地步,先不说赵盈盈的身体是否允许的事,代孕这件事情本身在国内就是违法的,可是为了一个孩子,陈清然显然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只想让邹砚至少有个名正言顺地后代,而不是那种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是的,陈清然其实一直都知道,裴希曼生下了一个儿子,如果能早一点知道赵盈盈不行,她可以一开始的时候就把那个孩子接回来,直接过继到邹砚和赵盈盈的名下,眼下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弄回来的话,身份上也不方便,但其实操作一下也不是不行。

代孕的事被邹砚严厉拒绝了,后来又拖了两年,赵盈盈还是没什么好转,陈清然自知再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转机,于是她暗地里派人找到了裴希曼母子,彼时,裴禹已经八岁了,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但是在裴希曼的描述里,自己的父亲是个很好的人,但是因为一些事情,他们不得不分开,每次讲到邹砚,裴希曼都会哭,渐渐的裴禹也就不再问了。

裴希曼生他的时候因为大出血差点没救回来,后来坐月子的时候又因为受了凉,所以这么多年其实一直身体都不太好,再加上她为了养活裴禹,夜里还要额外打工,明明才30岁出头,但是整个人的状态却非常不好,人也变得很憔悴。

裴禹很心疼母亲,小小年纪就帮着母亲做一些家务,功课上一直都名列前茅,可以说完全没让裴希曼操过心。

第一次见到陈清然的时候,裴禹就只是愣愣的站在裴希曼身边,并不知道眼前这个打扮精致的女人到底跟自己的妈妈有什么关系,只是心里隐约的觉得可能与自己的父亲有关。

后来那天他被支走了,直到最后他也不清楚陈清然是怎么说服裴希曼同意带走自己的,现在想来无非是那他的前途威胁裴希曼,毕竟当年她也是用同样的手段把两个人相爱的年轻人逼上了绝路。

总之一个星期后他便被邹家接走了,他永远都记得那一天,裴希曼穿了自己最喜欢的那条红色连衣裙,还画了淡妆,虽然一直在笑着,但是裴禹就是觉得那笑容里透着说不出的哀伤,裴希曼抱了他好久,跟他说,爸爸在家里等着他,要他以后一定要乖乖的,裴禹就只是懵懂的点了点头,问了一句:”那妈妈你呢?”

裴希曼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继续笑着对他说:“妈妈过一段时间就会去找你,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就再也不分开了。”

都说女人是最擅长说谎的生物,事实证明一点没错,明明妈妈说的那么真,但是最后她却只等来了裴希曼的死讯。

是的,她在裴禹离开后的第三天便服药自杀了,她用最残忍的方式杜绝了裴禹再回去找她的可能,至此裴禹便只是邹家唯一的孩子了,而裴希曼短暂的人生,就这样无声的终结了。

邹砚知道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怎么能冷血到这种地步地步,背着他找到裴希曼,又用他们唯一的血亲威胁裴希曼放手,到最后她甚至还要了她的命。邹砚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明明裴希曼可以有安稳幸福的一生,但是因为他的出现,裴希曼被迫做了单亲妈妈,放弃了自己最爱的工作,为了培裴禹一个家,一个人默默的吃了很多苦,可是即使这样,她却依然留不住自己唯一的挚爱,或许裴禹的离开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吧,可是谁又知道这其中的真相到底是什么,邹砚无数次都在想,裴希曼吃药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有没有怨过他,可是他无论如何都再也听不到裴希曼说一句话了,他的那些无法言说的爱意最终也只是伴随着裴希曼的离开而被深深埋葬了。邹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墓地走回去的,他就好像一个孤魂野鬼般,脚步虚无的走在路上,最后一个踉跄直接跪了下去,眼泪就这样无声的流了满脸。

裴禹最开始回到邹家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拘谨,他还记得妈妈跟他说的要乖乖的,所以他很听话,也很懂事,老太太十分喜欢他,总是会握着他的手对他慈祥的笑,就只是陈清然依然很冷淡的样子,对他提出了很多要求,还给他转了学,安排了家教老师,总之裴禹一开始是有点怕陈清然的,他不敢问自己的妈妈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隐约中总是会不安。

直到他终于见到了自己所谓的亲生父亲,那个看起来很挺拔却又无比瘦削的父亲,看着他久久都没有说一句话,后来就只是把他抱在怀里,泣不成声地说着“对不起他,对不起他的妈妈。”

裴禹当时不清楚,但是在一个月都没有裴希曼的消息后,他不得不问了陈清然,因为那个时候邹砚已经一病不起了,他根本没有见到邹砚的机会。

陈清然去了医院几次,看着他就只是一副很不屑的样子,冷冷的扔下了一句:“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的,还真是窝囊,我看你的儿子都比你强百倍。”

邹砚就只是冷笑了一声,苍白着一张脸,嘴巴张了张,说了句:“滚!”

三个月后,邹砚病逝,至此裴禹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孤儿。

陈清然并没有隐瞒他什么,他将裴希曼和邹砚的事一并告诉了他,并很快将他送出了国。

直到现在想起来,裴禹依然觉得那几个月就好像大梦一场,明明上一秒自己还在和母亲高兴的聊着学校的事,但是下一秒他便被关在了一个小屋子里,拼命的学习这个补习那个,如果当日的功课没有完成,那么他就只饿着肚子接着学,直到家庭老师说合格了才可以。

那段黑暗的岁月里,裴禹一个人咬着牙坚持了下来,他恨自己当年的无知,恨自己没有问清楚就回到了邹家,到最后他连唯一的母亲也失去了。

可是他知道他必须留在邹家,因为现在的他还太渺小,渺小到必须听从陈清然安排的一切,甚至一度将姓氏改回了邹氏。

在国外的那些年,他其实一直都在寻找机会,还暗中跟自己的好友和开了金融公司,大量收购邹氏的股份,目的就在于寻找机会,将邹氏一族连根拔起,他必须要让陈清然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他要将自己的母亲当年受到的一切不公待遇都如数奉还给陈清然,他要让陈清然亲眼看着自己建立的商业帝国毁于一旦,再无翻身之地。

本来事情进展的并没有那么顺利,裴禹大学本来是要在国外读的,但是因为陈清然那个时候突然被检查出来了恶性肿瘤,一度生命垂危,所以裴禹不得不转回了国内读大学,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才无意中发现,自己的大伯父其实这么多年一直都对陈清然当年的抛弃怀恨在心,而且这几年邹氏出了服装产业外,其他产业基本都是衰败的状态,大家都对眼前的这块肥肉虎视眈眈,于是裴禹一不做二不休,利用陈清然术后修养的那段时间,跟大伯父攀上了关系,四年之后,裴禹已经完全接管了邹氏,所有的财务数据和核心管理权全都掌握在他的手里,那个时候他不过才刚刚大学毕业,陈清然当时本来是因为自己身体的事才勉强退居了二线,可是现在看着裴禹能把公司经营的这么好,也就放心的全部放权了,甚至还将手里的股份全都转移给了裴禹,为的是不让邹氏的那些旁系对裴禹有威胁,然而令陈清然万万没想到的是,一年之后,裴禹便利用自己的金融公司,直接做空了邹氏,联手内外,裴禹直接宣布邹氏进入破产程序,邹氏几十年的根基就此全然倒塌。

陈清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却反手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邹家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要如此怀恨在心?”陈清然的气势早已经大不如前,手术后,她甚至连久站都做不到,如今她就只能坐在轮椅上去质问裴禹。

“为什么?中国有句古话叫种豆得豆,种瓜得瓜,我只是在用您当年对付我父母的手段来对付您而已,您当年在逼迫我母亲对我放手时,就应该想到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如数奉还,对了,从今天起,我就是裴禹,我跟你们邹家没有任何关系,您应该庆幸,我还留了您一条命,我要您亲眼看着,所谓的邹家底是如何倒塌的,不过,您放心,这个房子我不会收回,我会留给您,留给您继续孤独的缅怀属于邹家的一切!”说完裴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一年裴禹24岁,从那之后,陈清然便一直一个人住在邹家的大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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