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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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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想再做乖觉的小女郎。她喜欢打铁花,不想因为孟简之的一句话,半途而废。

这几日她除了跟着孟简之读书,便去与与玥娘和铁山学打铁花。

铁山背着师傅的要求,偷偷教六娘打铁花,本以为小女娘不过是玩玩罢了,没想到学起来却越来越像样了。

这几日来,也常有书院的书生来看铁山练习,但六娘再没见到过孟简之和纪瑶琴。

今日玥娘有事,她独自一人,便觉得无趣。

她放下柳木棒,到河边洗手,却发觉自己忘带了手帕。

六娘甩了甩手,忽觉得凉得钻心疼。

突然六娘眼前递过来一只素色手帕,皂角的芬芳扑鼻而来,她侧过头。

面前站着一个端方公子,衣着与孟简之相似,他长着一双桃花似的眼睛,面色红润,整个人看着比孟简之亲和得多,若说孟简之是山头雪,他便如涧下泉,光凭长相,便使人如沐春风。

这人她识得的,他叫赵仕杰,是与孟简之交好的汝阳书院的那个学子,那日,纪瑶琴毁了六娘的画稿时,他亦在。

六娘偏了偏头,见只他一个人,并没有见到孟简之的身影。

“简之在山长处。他最近教纪瑶琴学琴,可谓是乐不思蜀。”

六娘一滞,她将帕子递还给他,“谢谢。”

“六娘很聪慧,学东西很快。。”

六娘向他道了谢,继而又觉得与他无话,便笑盈盈向他道,“我要回家了,铁山哥一会儿还要练习,你再等等,还能看上的。”

“六娘,天已见黑,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多谢,我自己走回去便可以,这路我常走的。”

“我与你顺路。”

六娘见他先已提步走了,便也不好再拒绝,只得跟在他身后。

两人默默走到顾家门前。

赵仕杰抬头看着眼前娇俏的小女娘,忍不住道,“六娘除了孟兄,就没考虑过别的郎君吗?”

六娘回头诧异地望着他,考虑过吗?自然是从来没有的,自从她第一次见孟简之 ,满心满眼里便都是他。

她呆住了。“我与孟哥哥已经定亲了。”

赵仕杰笑笑,“定亲了?定亲了也有毁亲的,孟兄志在千里,目光自然不会放在身边的人身上,六娘,可曾觉得委屈?”

六娘没答,她垂头,不欲再理他,转身开门。

赵仕杰仍旧在她身后道,“六娘有时间,可以考虑考虑我说的话,汝宁县并非只有一个孟兄。”

六娘怔怔地转身回房,坐回到自己的榻上。

孟简之素来是寡言少语的,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扔个石子下去,亦听不见任何回响。

就像六娘对他的感情仿佛总落在空中,无处安放,连与他生气耍狠,亦仿若一拳砸在棉花上,伤不到人,伤不到己,却如硬拳落于棉花上,让人使不出力般心中发堵。

六娘今日被人表达心意。

才发觉,原来,男儿们的心意可以这般无挂碍地表达出来。

可,他不是孟简之的朋友吗?为何会在孟简之与自己定亲后,向自己说这样的话?

六娘总觉有些怪异,除此之外,便也再无旁的感觉了。

大概,因为,她对这位赵公子无意吧。

如若孟简之能同她说这些话,她大抵不会这般平静。

想到赵仕杰在形容孟简之时,用到乐不思蜀这个词,六娘叹了口气。

她每次都劝说自己,孟简之去山长家是有公事,他教纪瑶琴学琴亦是受了山长所托。

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念头。

她总想。

也许,玥娘和赵仕杰说的是对的,相比起她,纪瑶琴那样的大家闺秀会与他更有话题,更受他喜欢。

后面几日,书院彻底落了锁,孟简之便去山长家教纪瑶琴学琴。

六娘觉得,他去纪瑶琴处愈发频繁了。

剩余的时间还要准备春闱,教她的读书的时候,便越来越少。

六娘似乎见他的时候少了起来。

即便每次去孟家的时候,他亦总让她自己在一旁读书。

有时,六娘想与他说话的时候,他又淡淡道“六娘,我在忙,你自己读书。”

六娘只能不再打扰于他。

直到那日,六娘去寻玥娘,却在文盛斋前见到了孟简之和纪瑶琴。

玥娘远远地指给她。“六娘快看,那是不是孟简之和纪瑶琴,他怎么又与她在一处,他不知道自己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吗?”玥娘气得直跺脚。

孟简之同纪瑶琴说了两句话,似乎发现了他们,远远地望过来。

六娘呆呆站在原地,她离他们很远,可就这么远远地看着,便知孟简之递给纪瑶琴的是那个二十四锁。

是那个她想要,孟简之却不愿意给她的玩意儿。

六娘没想到,孟简之说有用,原来,竟是为了给纪瑶琴。

六娘忽然觉得心灰意冷,她觉得自己被这会儿的寒风吹得七零八落了。

六娘分明看见他朝自己过来,可她拉着玥娘走远,只留给孟简之一个背影。

她知道,她不该如此,她知道,他在这桩姻缘里是不情愿的。

可即便这样,他到底曾应了这桩姻缘不是吗?

六娘心内怆然,什么礼数、周到、情谊她都不想管了。

她此时只顾得了她这颗易碎的心。

她转身便走。

孟简之见六娘匆匆转身,他步子一停,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纪瑶琴见状,走到孟简之身边“孟大哥,我们走吧,我的琴弦还没选好呢。”

孟简之缓缓从六娘身上收回视线,回头看了眼纪瑶琴,他犹豫半晌,同纪瑶琴进了文盛斋。

掌柜去取琴弦,纪瑶琴给孟简之添了一杯茶,“六娘,似乎不太愿意你教我学琴。”

孟简之拿起茶盏满饮而尽,“无妨,她会懂的。”

纪瑶琴却笑道,“女孩子的心要比孟大哥想的细腻,何况,高嫁吞针,孟大哥前途似锦,而六娘只是汝宁县一个书院先生的小女娘,这门姻缘自然让她心里自然格外不安。”

孟简之抬眸,纪瑶琴又道,“我听说以前六娘日子过得虽平静,可却格外欢喜,如今,看起来却为了这桩姻缘郁郁起来,也许,六娘也未必乐意喜欢这妆姻缘,不是吗?”

孟简之没有理他,他垂眸,他打开老板手中的琴盒。

纪瑶琴见孟简之不理她,只得抿唇随他挑琴弦。

六娘默默地沿着巷道往前走,她知道如今孟简之和纪瑶琴的风言风语在汝宁县传的甚嚣尘上。

可她不在意旁人说什么,她只在意孟简之的心,她本想,她花了这么多年,都不能走近他,旁人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做到。

可他日日同纪瑶琴在一起,愈发让她心中没有底了起来。

她怕是她错了,是因为他不喜欢她,所以她做多少他都无动于衷,若是碰到他喜欢的女子,大抵两厢情愿不会如她这般吃尽苦头。

“六娘。”

六娘埋头想着心事,忽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她茫然回头,竟然是纪瑶琴。

六娘停步带着疑惑地看着纪瑶琴。

“六娘,孟大哥让我来看看你。”

“孟哥哥?他人呢?”六娘蹙眉。

“有些话,他不方便同你说,我来替他说。”

纪瑶琴看着六娘轻轻笑了一下,拨了拨头上的朱钗,将它拔了下来,“六娘,我头上这支珠钗漂亮吗?”

纪瑶琴将珠钗拔下来,在六娘鬓边比了比。

六娘神色戒备起来,她后退半步,与纪瑶琴拉开距离,“纪姑娘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我听着呢。”

“六娘眼光不差,自然知道这支珠钗有多漂亮,你可知道它是哪里来的?它是宫里的司珍做的,但它耗费了多少金银、心血亦不重要,可它得过贵人的一声赞扬,经过贵人的手,便是独一无二了,贵人将它赏给了我,说明我能得贵人器重,你可知道,我有多少贵人赏赐的东西,随便一物,便是买下……”

纪瑶琴扫了六娘浑身上下,轻笑一声,“便能买下你家整座宅子都够了,你呢?你有什么?这身半旧的小氅吗。”

六娘怎会不懂她说的是什么,她不想再听,可纪瑶琴又道。

“六娘,孟大哥在教你读书,齐大非偶的道理,想必你也知道一二,孟大哥是要扶摇直上的人,他与你的婚约,本就不是他意愿。对于,孟大哥来说,他需要的是一个能懂他,襄助他,扶持他的人,而不是……”

“而不是因为他一时的善意,毁了他的前程的人,你对孟大哥的心意,谁都知道,可,你既喜欢他,便不该再用你多年的情谊绑架他,你欠他的还不够多吗?”

六娘猛地抬头看她,纪瑶琴笑了笑,“你不必奇怪,你和孟大哥那不堪一击的过往,孟大哥都同我说过,比起孟大哥的前程,这些过往什么都不是。”

六娘垂眸,“这话……是他说的?”

“自然……”

六娘直勾勾地看着她,末了缓缓低下头,丢下一句,“我知道了。”

六娘转身就走,不想停留片刻。

“六娘……”纪瑶琴在六娘身后喊她。“来年,孟大哥去春闱的时候,我会与他一起去上京。”

六娘步子终于一滞,回头看向她。

纪瑶琴似乎笑了笑,又道,“日后便少与你相见了,这支珠钗便送与你,聊表纪念。”

“去上京,是你的事情,不必告诉我。至于你的东西,无论花了多少心思金银,还是什么贵人相赠,我并不稀罕,至于…孟哥哥…他不是这些金银,他的心意,我做不了主,你也一样。”

六娘说完转身不再理纪瑶琴。

直到六娘看到孟家门前的额那盏孤灯,才发觉自己已然到了家。

她觉得心里似坠着千斤大石,沉重地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缓缓蹲下身,坐在孟家的门口,抱着的双臂,她觉得自己陷入了巨大的无助。

她从未允许自己这样沉浸在这样巨大的失落中。

上次这样沉闷沮丧,还是阿弟去世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小,她还未与孟简之订下婚约。

可不知为何,六娘总觉得,她与孟简之,却并未因为这桩姻缘走近几分。

她心中委屈,忽红了眼眶。

她把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

直到她察觉自己被一个黑色的阴影笼罩住。

六娘惶惶抬头。

她不知何时孟简之来到家门口的。

“孟哥哥……”

孟简之看着她的神色,分明一怔,他蹙起了眉。

六娘分辨不出来他的神情,他的眸一向那般深沉,里面装着的,是六娘不懂的复杂神色。

也许,真叫纪瑶琴说对了,她虽与他一起长大,住在他的隔壁,她却不懂他,他也从未希望,她能多懂他些。

“怎么了?”孟简之音色清清淡淡。

六娘轻轻站起来,仰视着他。

他亦看着她。

六娘犹豫半晌,终于说出压在她心底许久的话。

“孟哥哥,可以不教纪姚琴学琴了吗?”

孟简之从她身上移开视线,没说话,他将一双眉蹙得愈发深了。

六娘垂下头,早该知道,她不会得到回应。

可过了半晌,却听孟简之道,“六娘……”

“孟哥哥,我当真不喜欢纪瑶琴……”六娘突然攥住他的袖口。

孟简之看向六娘攥着他袖口的手。“六娘,我同你说过,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如果你……”

六娘嘴边的话未说出口,她放开她的袖口,“对不起,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她垂下头来不再看他。

孟简之轻轻叹了口气,他突然伸手,似乎想要抚她的额头,可手却停在了半空。

“这门姻缘…当真让你这么痛苦吗…”他问她。

六娘呆看着孟简之,她不明白孟简之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亦,不知道如何回答。

孟简之收回手,道,“回去吧。”

六娘实在太过疲惫,她无法再思考,转身回了屋内。

她昏沉沉睡了一晚。

她梦到她和孟简之,阿弟一起去后山玩,不知如何走入无边的瘴气。

阿弟丢开了她的手,她怎么也找不到,她回身去寻孟简之。

孟简之却冷冷对她道,“莫要再跟着我。”

他转身走入瘴气之中。

六娘惊慌地跟上他,可后来,却发觉瘴气之中有个水亭,他坐在那里与纪瑶琴一起弹琴。

纪瑶琴发现了她,她冷笑一声,拔下头上的那根珠钗,插向六娘。

“孟大哥让我告诉你,不要再做痴心妄想。”

六娘欲躲开,整个人骤然向下方跌去。

六娘惊醒,背后出了一层凉汗。

她蹙着眉头望向窗外,日头都不知晒到哪里了。

她起身梳洗,孟简之给她的那只喜鹊,却在笼子里不停的叫。

她走过去,发觉她身上的伤口还未好,大约是痛得,才这般鸣叫。

六娘轻轻给它上了药。

她希望它早点好,她已经用一桩姻缘捆缚住了孟简之,这喜鹊是灵物,不该因为一点伤被困于此处。

午时,顾翁戎将六娘叫过来。

说是将近年节,县令请了汝宁在诸多贵客去赴宴,顾翁戎与县令有旧,自然也再受邀之列。

顾翁戎见六娘近日心情不悦,欲带她去散散心。

六娘本不想去,可顾翁戎说,县令还专门说了,要你同去。宴席上有诸多同龄的女娘,她可以去结交结交,也全作散心。

“要我同去?”

顾翁戎点了点头,“说是新任县令大人有个与你们年纪相仿的小女娘,所以,邀了汝宁同龄的孩子都去。”

既然如此,想必会有许多的熟悉面孔,

这些时日,六娘躲在家里读书,可依旧从玥娘处得知,汝宁县最近聊得最欢的,就是他们三人之间的事。

六娘当真不想去,可,她不能不给新任县令面子。

“新任县令大人已经到任了?”

“县令大人年纪大了,到了告老还乡的时候,新任县令已到,正在做些交接,年后便是新任县令自然上任了。”

这宴席原来是为新县令接风洗尘,汝宁县大大小小诸多人家都收到了帖子。

宴席便定在县令的府邸。

六娘没有别的心思,也没有结交县令大人千金的想法,她只想赶紧吃完饭,回来继续看她的医书。

宴席酉时天未全黑的时候,便开始了。

两人闹了别扭,六娘今日没有等孟简之同去。

她与顾翁戎一起入了县令的府邸,府邸前后两进,倒也容的下这些人。

顾翁戎要去主堂应酬,年纪不大的女娘和男儿们便被引到偏厅候着。

六娘在偏厅扫了一圈儿,有许多她熟识的面孔,可她既没有见到玥娘,也没有见到孟简之,连纪瑶琴都没看到。

纪瑶琴必然拘着身份,不肯来的这么早,玥娘是否收到了帖子,六娘便不知道了。

至于孟简之……

六娘进了偏厅站在一旁打量众人时。

忽见大家向偏厅门上望了过去。

她便也随着望了过去。

是纪瑶琴,赵仕杰,还有孟简之,至于走在前面的便是县令大人的女儿了。

六娘扫了一眼,便自顾自躲到一旁的角落中吃些糕点。

她不想如他们这般打眼,她也知道,县令的千金是不会同意孟简之同她一起坐在此处。

可她瞧到了,孟简之分明瞧见了她,欲过来,果然被众人示意坐到主位旁,而纪瑶琴则坐到了他的身侧。

这样也好,六娘可以彻底将自己藏起来了。

六娘拿起面前的葡萄塞进嘴中,却觉得甚酸,她轻轻咳了两声,直到旁边递来一小杯酒酿。

六娘慌忙停下咳嗽,侧过头,才发现递过来酒杯的是赵仕杰。

“赵公子?”

赵仕杰径直坐在了她的身边。

仍举着那杯酒地给她。

六娘将视线落在眼前的酒盏上,索性接过,闷头引了一杯。

没想到,赵仕杰却笑了起来“没想到,六娘这么豪爽,是我低估你了。”

六娘蹙眉“你怎么不与他们坐到前面去?”

“简之兄如天上皓月,只是站出来,就引得众人仰视,我何必去坐到那里去做他的陪衬。”

“赵公子这话,听着,有些酸。我记得,赵公子亦不是榜上无名,那回秋闱不是中了亚元吗,人啊,还真是容易心生不足。”

六娘不知道是在说赵仕杰,还是在说她自己。

“亚元到底是亚元,不可同比。不过,所幸,酸的不是我一人,六娘看孟兄和纪瑶琴同席便不觉这口中的葡萄更酸了些吗?”

“传言说,赵公子与纪瑶琴关系不错,自从孟哥哥中了解元,才被纪瑶琴冷落,为何近日,倒要缠着我呢。”

六娘回眸,看着他,笑了一笑,“赵公子,你是知道孟哥哥为何应下与我的婚事的,赵公子这般胜友如云,左右逢源的人,竟愿意为了我开罪陈家?”

赵仕杰似乎没想到六娘说话如此直接,脸上神色一滞。

六娘又道,“是纪瑶琴让你来纠缠我?她喜欢挑拨我二人关系,亏纪瑶琴能想的出来这种无聊的主意,倒是,为难赵公子陪我逢场作戏。”

赵仕杰笑了,“六娘怎么知道我是在逢场作戏?万一我动了真心呢?”

“赵公子难道会为了我,得罪陈家?”

六娘见他脸上神色,忍不住摇头一哂。

“看不出来,你这小女娘倒是挺聪明。”赵仕杰被她说中,亦不怎么生气。

“是六娘有自知之明,赵公子这般精明计算的人,不会为了六娘毁了前程。”

六娘垂眸,所以,孟简之当真是傻得透底。

六娘垂头轻笑,她拿起酒盏,不过,她又有什么资格说他,她也不过是利用孟简之善意。

他们是对的,本就是她在高攀,是她在卑鄙地利用。

她觉得口中的酒甚是苦涩,难以下肚。

赵仕杰见她饮酒,抱胸瞧着她。“我本来觉得这宴席必然无趣,此时却觉得我大错特错。”

酒饮多了,小女娘脸上烧起红晕,她冷笑歪头看向赵仕杰,“也就是赵公子这般人,会从戏耍坑害别人身上寻到有趣之处。”

赵仕杰忍俊不禁,连笑不已。

远处,纪瑶琴给孟简之递过酒杯,“孟大哥,你尝尝这酒,是我家送与县令大人的,西域那边产的葡萄酿,不似这酒酿辛辣。”

孟简之却看着角落处的六娘和赵仕杰,蹙了下眉头。

纪瑶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赵公子和六娘很是聊得来呢。”

孟简之神色淡淡,他收回视线,亦没接纪瑶琴手中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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