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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唉,大爷也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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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是坐着马车一起出的宫,如今承祜有了所授的太子印号,更加方便了。不必再寻求他人,自己也可以自由出入。

在路途开始之前,承祜特意抽掉了马车内的软垫,以及各种减少路途颠簸的保护。

头一回坐在木头做的板子上,静静等待感受道路的颠簸。

都做好了屁!股痛的预备了,等了一会。

又等了一会……

“?走了吗?”

承祜拉开马车的窗布,走了,不仅走了还走的很快。

【不可思议。】

他惊讶的像是从未来过京城一般,灰白地映的所有场景,在他眼里都变得惊奇。

曹寅看着窗前那颗脑袋灵活的移动,偏头偷笑。

他最初也只是以为,建好了路,方便行走。

后来才发现过于限制了视线,比如说一些远道而来的商人。可以通过这平坦的路减少损失,从而放低了物价。

而且这银白的大地虽会染上土色,但百姓们也会自发进行清理,舍不得让它脏乱。

不知不觉中,凝聚力强了。

他时常觉得,有殿下在,是幸运。

连承祜弯着眉眼仅仅只是趴在窗前,他也觉得高兴。还能变着法子的,夸他的各种行为动作。

承祜也确实有段日子没出宫了,对于宫外的一切竟产生了陌生的感觉。

“那些白色的小房子是?”

“是所厕。”

每一个交通拐角处,都能见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小房子,偶尔的房子面前还有零星几个人排着队的。

“负责人在哪,你知道吗?”

曹寅点头,“若是不知道,我还真不敢盲目带你出宫。”

马车又行驶了一段路,承祜能明显的感觉到路途稍微增加了一点颠簸,打开窗户看,发现越来越靠近郊外。

见他不解扭头,曹寅主动解释。

“这人了解下来,发现是那年逃难而入的京城。获救的人中,有一部分跟着他在京城定居,而有一部分又回到了家乡。可能是最初钱财紧缺,所以直到现在他仍然住在郊外。”

“照他所做之优,汗阿玛没给他什么?”

“有钱有住宅。但此人不图,倒是全用在了育婴堂的建设。”

不图财,更让人喜欢了。

等再走近一些,车夫便停下了。

“小爷,后面的路都是泥土,不好走了。”

承祜应声先一步跳下马车,松松软软的泥土地,让他脚步一呲溜。

“这土真肥呀!”

按理说是郊外,土地虽多,但开荒也难。因此是地多人少,旁人不愿到。

他最初还想把沼气池建在郊外,以方便实验,如同农庄的武器坊一般。

抬眼望去,绿油油的一片,植物都生长得漂亮。他眼尖的更能发现其中还有土豆,红薯的秧苗。占比极其大,比其他植物更多。

“这一块是当年的难民区。”

难民区能打理成这副模样,是花了不小的功夫。

他现在是越来越期待见到陈春生了。

再往里面走就会发现田埂处坐着一老人,他年纪偏大,此时乐悠悠的看着蔚蓝色的天。

承祜半蹲着,放大声音。

“大爷,这地长得真好啊!”

套路的第一步,便是套亲切。

那大爷定晴瞟了他一眼,像是眼神不好看了有一段时间。在承祜慌乱的开始担心是不是自己仪表有哪处不妥之处的时候,终于开了口。

“咦,你小子长嘞真不孬,俊嘞很。”

各地夸人的话语各有不同,他不知道为什么却真的听懂了。

肉眼可见的,脸皮一下子上了红。

“大,大爷,谢谢您了。”

那大爷轻轻的拉住他的手,像一个长辈一般拍了拍他。

“是实话是实话,长的真不孬。”

又看到曹寅走进,更是眼前一亮。承祜在他开口之前,快一步打断了他。

“大爷,我想问问这地是谁带你们种的?竟种的这么漂亮。”

终于回归了正题,承祜舒了口气,脸上的潮红也慢慢消退。

都准备听到陈春生的大名了,大爷却给了他个不同的答案。

作恍然大悟态,又抬手指了指天。

“当然是我们当今太子殿下了。”

承祜的脑子如同惊雷一般,轰的一下炸开了。

“你是不知道,太子殿下长了老排场了啊,长的真齐整啊,真带劲呐!鼻子是鼻子眼儿是眼儿嘞,这一看都是知书达理嘞。”

被一个一个“嘞”打击的连连退后的承祜,不断回忆着自己这些年的所行。

【他没呀。】

曹寅倒是近了一步,止不住的笑。

他走近了,那大爷更看清楚了曹寅的脸。这下好了又开始换了个人夸。

“咦,你长得也真不简单呀。”

曹寅倒不如承祜那般害羞,他蹲在田埂上笑的肆意。

“咦,爷,你的眼光真不错耶!”

那老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是自然,我当年可是村头有名的慧眼识美人。”

“嚯,真厉害呀!”

“那答应你说说。这太子殿下明明在这深宫之中,怎么能扯到郊外做这些事嘞。”

那大爷轻蔑的瞟了他一眼,曹寅有些不解。

“嚯,你这么大人了,政治思想一点都不通彻呀。”

“要是没有太子殿下,我们这些人怎么能活的下来的,更何况他给我们的地,给我们生存,这已经够厉害了。你更不能提他所做的事了,你看看这红薯,你再看看这土豆,你想你那么大的时候,可用这般本事?”

“当今皇上也是圣人。”

这样的老人,政治生活离他应该不算近,可能说出这么通透的话。让曹寅与承祜对视一眼,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难不成有人在后面偷偷做动作?

还没想清楚呢,拐杖就一把打到了曹寅身上,用的劲不大,但也能看得出来他动作迅速。

“诶?大爷,你打我干啥呀?”

大爷一下子站起身,动作灵敏,承祜在身旁都忍不住想扶他一把。

“我打的就是你,我打的就是你。”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那是什么眼神?我问问你,不信呢,是不是!你还是对当今太子殿下或皇上有所不满。”

这般大的年纪,曹寅可不敢跟他有所“比拼”,连忙退后几步,又把承祜推到了面前。

果不其然,中间有了妨碍物,冷静了下来。

“小娃娃,你站在这中间干什么?再不让开,俺连你都喷。”

承祜默默蹲下,给大爷发挥的空间。又双手抱头,用自己最大可能的声音喊道。

“爷!忽略我吧。”

在那个棍子即将穿过承祜打在曹寅身上的时候,曹寅立马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其实我们只是听说该村有个叫陈春生的,做事做的很好,前来拜访而己。”

但他说完那拐杖仍然是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背上,曹寅猛一抬头。

“大爷,你怕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吧?”

那老大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我可不敢对你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收不住了而已。”

曹寅看着他灵活的举动,深感不信。但毕竟有求于人,他还是好脾气的笑。

“那么现在能不能拜托您,带我们去见见陈春生。”

大爷手中的拐杖转了个花,放在自己身前。

“走吧。”

他走路很快,不像他这般年纪的人,而他手上的拐杖更是看起来就无用。

“大爷,你为什么非要拿着拐杖啊?”

刚才的不打之恩让承祜下意识觉得自己与大爷之间,还是有一点恩情在的,现在好奇了,直接简单发问。

大爷也并不觉得什么,非常慷慨的回答了承祜这个疑问。

“咦,我总得有点东西来保护我自己吧。”

曹寅揉一揉自己被打到的肩膀。

“我觉得以你的实力,不需要拐棍,也能把人揍到。”

大爷没听出他的阴阳怪气,或者说听出了也不愿意搭理。

“这只能说是我的实力。”

随着他们走的越来越远,越能听见一个人的声音。

“乡亲们,我们生活在郊外,但我们的日子越过越好,土地里有粮食,钱袋里面有银币。”

“不要觉得为他人打扫如厕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用自己双手与劳动挣钱的。我们的腰杆是直的,我们的心是清的。”

“我们要感谢当朝太子给了我们活下去的机会,我们要感谢当今圣上勤勤恳恳的为民做事。”

大清政策中有对乡村社会推行乡约加保甲的治理策略。

而乡绅们而为了家族荣誉,积极配合地方官员,在乡村设立族正制,并主动将康熙皇帝的《上谕十六条》具体化为家训、族规等的具体条规,以约束、化导、塑造族人。

承祜不是知道这件事的,并通过他阿玛的科普。明白他们会在特定时间举行教学,来传播这些知识。

但今日可不是个什么重要日子,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天。

【怎么回事儿?有人在背后指点了他们,还是有人想要阴他?】

承祜脑子里思绪千万,被所谓的阴谋论给包裹住了。

曹寅也有点不敢相信,“大爷,你们这乡坤讲学还没到时间吧?”

那大爷喜气洋洋的看着底下听讲的人,又看着台上热情教学的乡坤。

“我们这可不讲究什么特定时间,特定地点。我们是心存感激,不管何时何地都能讲起来。”

“为什么?”

承祜低头,像只是在喃喃自语。

“哪有什么为什么?皇上太子给了我们一条命,这就是最好的原因。”

仅仅是为了一个不是专程的帮助,却愿意以最大的真诚待人。这就是君民之间的关系,既复杂又简单。

讲学已经讲了不短的一段时间了,快要到了结尾。而台上的陈春生也看到了老伯所带来的两个陌生人,两人通体气质就不一般,怕不是什么贵人。

等彻底讲完,就立马赶了过来。他先是鞠躬,行了个简单的同辈礼,承祜与曹寅回礼。

“两位为何事而来?”

承祜侧身,靠近了些。

“找个地方,聊聊经验,顺便孤有事跟你说。”

“孤。”

陈春生眼瞳颤抖。

是太子。

陈春生面上冷静,还能边带路,边向村民打招呼。

只不过,伪装的还是不够好。

“吃了没有?”

“好。”

“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听到了。”

对话几次,村民们便以一种疑惑但尊重的态度,不再搭理了。

不过,也到了目的地。

陈春生深吸一口气,扬起一个僵硬的笑。

“俩位,到了。”

“秋竺,为客人倒茶。”

承祜知其心细,在发现他们并未暴露身份,就自觉隐瞒了。

“太子,有什么想问的?”

直接进入主题,对承祜与现在紧张的陈春生,都是好的开始。

“听人说,你主动去应聘了红砖厂,又带领乡亲们做了环卫工作。”

“没错,我读过书,做过商,有把握。”

“而乡亲们,各地而来,愿意留下来的人 ,年轻些的大多找到了合适的工作或是种地。可老病不能只“吃”朝廷,慢慢朝廷的负担会越来越大,我们不能这样。”

承祜点头,“所以,你让他们去应聘环卫,不算过累还能有不少的钱财。”

环卫工作初开始,思想工作不好做,承祜为这些人开的价格不低,他们也是抓住了这个机会。

“地下水,你是怎么完美避开的?”

陈春生苦笑,他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不也全靠试。

“地下水我总结了四个笨方法。”

“一是看土壤湿度,地下有水的地方明显比其他地方湿度高。二是下雨后积水散去的速度比周围地区都要慢,说明地下可能有水。三是选择在地势低的地方有水的概率会更大。最后稍微复杂的一种方法就是通过钻探的方式检测。”

“这些方法都有用,但你说百分之百,那又怎么可能。上报的人,可能是为个欢喜,往好的说,多大于少,“少”与“缺”就隐住了。”

曹寅哼笑,“你倒是诚实。”

“我最初来接下这项工程也是因为我想应聘红砖场,这建所厕最不能缺的就是红砖。”

“可是红砖搭建也需要合适的地点,若是粘土,那砖放下就粘不上了。万一倒塌了,伤了人该如何?”

听他字字在民,承祜终于放下了心。从自己袖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图纸。

图纸上画着一个较大的,类似于地上的“正方形”?

“这是?”

承祜手指轻划过那张图纸,他费了好长一段功夫,终于把理论变成了现实。尽管,仍有漏洞。

“沼气池。”

“若是孤没猜错的话,这附近的地是你收集了一部分的粪水,经过深埋而强行增加了肥力吧。”

“没错!”

陈春生说起这些自己干的事,少了原本的拘束,多了几分自信。

“殿下曾说过,粪便可用一部分作肥料,而常人家用的也不多。但郊外却是重要,深埋除味还能增肥,何乐不为呢?”

提起农业知识储备,可以看得出来积攒丰富。而人更是肯干,且实地观察事物。

这不就是一个优良的人才所必备的要素嘛?!

都在他身上,承祜倍感满意。

【小美快给孤。】

空间一闪,那本藏有沼气泄建设方法的书籍,就到了承祜手上,他装模作样的在自己袖口掏了掏,随后递给了陈春生。

来这短短一段时间,他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人品,看到了他想看到的才能,目前他是愿意相信他的。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愿意给他信任,把那本书交给他。

“好好看看,你就明白了。”

“若有不懂,去南山的农庄找戴梓,他对于建设方面颇有研究。”

这是给他一个能够寻求帮助的靠山,同样也是太子阵营抛出的橄榄枝,有招募他的深层意思。

陈春生自然是万般高兴,太子为正统,而他又对他有潜在的恩。

深深鞠了个躬,捧着双手接了过来。

承祜利落转身,扭头就走,什么也没说快步离开。

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曹寅顿了一下,也跟着追了上去。只剩下陈春生小心翼翼,捧着自己难以抑制的心,慢慢的打开那本书籍。

而高深莫测的承祜,这时在……

【小美,孤好帅。】

【孤好像那种话本里隐世的大师啊,随手就是一个高级秘籍。】

小美不回答,空间的儿童观察手册翻的哗哗作响。

【各位家长朋友们,青少年在到达一个新的成长阶段时,会出现非常惹人烦的表现。】

【通常家长们把它称为《中二病》的故事。】

“人类真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清代朝廷对乡村社会推行乡约加保甲的治理策略。史料记载表明,清代江西的地方官员切实执行了朝廷的乡村治理方略,在乡村强力推行乡约、保甲与族正制。清代江西的乡绅们积极配合地方官员,在乡村设立族正制,并积极主动将康熙皇帝的《上谕十六条》、雍正皇帝的《圣谕广训》的核心思想,具体化为家训、族规等的具体条规,以约束、化导、塑造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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