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一下垂危病中起,猛的坐起来。
它化的是实形,动作偏大。而承祜觉轻,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
“小美?”
白泽蓝色眼晴眨着,无机泽的颜色透着红光。
“小……”美
“小宝,你听好。”
白泽语气郑重,白色的白泽瑞角微微发着光。
“三天后,发生地震。”
“这次地震,震中在今北京平谷、河北三河一带,烈度为11度。‘东至辽宁之沈阳,西至河南之安阳,凡数千里,而三河、平谷最惨’。地震所及范围至河北、山西、陕西、辽宁、山东、河南等省,共计200多个县市,最远记录达700百多公里。”
范围过于详细。承祜不敢猜伤亡状况。
承祜愣神,整个人腰弓起来,手先一步发抖。
“地、震。”
多亏小美空间科技的发达,承祜未见过地震,却看过纪录片里的世界。那时候他看的是故事,而如今却是他要真真经历的事情。
“我……我要进宫!”
承祜从床上趴起,因为昏暗的室内,他脚步一歪,杯子被他不小心创掉。
“小主子!”
魏珠正准备跟人换班,猛然听到屋内的响动。
他急急忙忙进屋,手中的烛火把屋内照亮。承祜站在房子中间,眼晴里泪珠闪烁。
“小主子?”
承祜顺着光亮,抓住了魏珠的手。
“我要进宫!!”
魏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阿哥这幅样子不像没事的感觉。
“我这就去找马车。”
承祜收拾好自己,又迅速往胤礽房间赶。胤礽已经睡着了,但他房间距离承祜最近。承祜没有犹豫,把他叫醒。
面容急切:“保成,唔要入工。”
着急情况下,连原本在乎的口音又不管了。
【小美,帮我下。】
承祜并未言明,但小美伴他许久,也明白他的意思。
下一秒,承祜就感觉不到牙齿露风的滋味,他稳住心神,尽可能的详细概括。
“听着保成,从今天起任何人都不可以出农庄,三天后要发生地震了。震区极广,但景山处房屋少地方广,是个合格的避区。你待在这,在让这的人建些简单的帐篷。”
胤礽在他说起地震就醒了过来,上辈子地震时他三岁,康熙带着他到景山避难。那段日子,避苦避难,皇帝的罪昭下来也没平息百姓的众怒。
“好的,哥哥。”
兄弟两人相抱一下,就分开了。
承祜原本打算坐马车,魏珠却在去的路上发现了睡在这里的曹寅,曹寅听到魏珠急急忙忙赶去找马,明白了魏珠的意思就赶来了。
承祜见到熟悉的人心里稍微稳定了点,“曹寅三天后要地震了。”
“什么?!”
曹寅语气震惊却下意识并没有进行发问。
曹寅把承祜抱上马,脚下一夹马就跑了起来。夜晚的风寒有些刺人,曹寅把承祜裹进自己的长袍。
承祜顺看夜色目光掠过房屋,屋内的人恐怕都在睡觉,一些星星点点的光亮看得出人们奋斗的迹象。
康熙在参心殿办公,四处安静只有微微响动的翻书声。
“阿玛!”
声音贯透进来,康熙手下一抖,纸条被他扯破。
承祜头一次不注重礼仪,从殿外冲进来。他拿起毛笔,对着康熙身后的江山图开始涂画。
“阿玛,三日后发生地震。这块,这块都是危险区……”
康熙注意到承祜,整个人紧张到发抖。他伸手环过他,给他一定的支撑。
“小美说的。”
承祜点头。
“现在不要慌张,阿玛来做主叫来人员,与我们一起商量。”
养心殿的烛火大亮,重要的大臣都被康熙叫过来,齐齐坐好。
半夜唤来,几人都未来及穿上加厚的衣服,着急有什么大事。等到了养心殿,才与他们想的不同。
本该在种痘农庄的大阿哥,如今却坐在皇上身旁。
同康熙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涂涂画画,写着一些东西。
承祜按着记忆,仿画着安全区域。虽说有些潦草,但是可以完全看清。
按这图上来画,一共是分为三个区域。首先是以皇宫散落区域为代表的第一安全区,二是景山为中心的第二安全区,最后是城内附近菜市处第三安全区。
索额图看了一眼,有些疑惑。这不怪他,大半夜译说安全区,没说明意思,让人理解是有些困难。
“三日后发生地震。”
王士禛有疑惑。
“可是京城的天文处地震仪并未有任何反映,地面也没有任何晃动的感觉。”
“这次地震最少超过八级,人类感官无法察觉到的地震征兆,我们又没有相关更加精准的仪器,而震源范围过宽,过大。所探测的地方困难,但幸运的是我们会看到一些动物异常的行为,都是能够判断的依据。”
“据我所知,动物都有些慌乱。”
承祜面上凝重,同样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是他知识的运用。
对于此件事,在其他人前面也有自己的考虑。
李光地仔细看了一眼图画的地图。
“但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谁教你的?你可能会算错,但这模拟需要多大的精力以及时间,甚至说是钱财。我们得消耗百姓多大的信任才能完成这样的举动?”
与话相对的是实际上的困难。
“不,一定要相信我。”
系统大屏被设置了倒计时,红色的数字不断跳转的运行。距离的地震的发生,分秒必争。
众人看向康熙,他人不知道白泽的存在,但他知道。
“以朕皇上的命今,下以执行。”
不是商量。
众人一振,低下头。
既然目标一定,那就开始制定计划了。几位大臣都是有实材的,略微商定就明白了该做的事。
“首先我们先把大臣集合在景山区等位置,百姓集中在菜市、农庄等位。”
“后妃由皇后打理,可以重任。皇上到景山处,而百姓那?”
“我去!”
承祜的声音突然响起,几人齐齐看向他。
“不行,不能去。”
康熙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这么年纪小,这种慌乱场面连他也没有经历过,这也是为了他安全着想。
“必须要去。”
“如果大阿哥是担心百姓没有人照看,我可以去。”
索额图拍着胸脯,生怕他执意要去。
其他几人也看着他,像是思考,又像是拒绝。
“不,我必须去。这件事它所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处于保护的位置,也需要的是一种信仰,是一种共患难的精神,是不抛弃,不放弃,给人的底气。”
“额娘要在宫中保护组织后妃,而阿玛需要在前面与各大臣交流,唯独我可以去,也唯独我有更多的知识能够抵御地震。”
从古至今,皇权是一个玄学问题。对于百姓而言,他们对于皇宫里坐的高高在上的帝王,有着天生的畏惧感,以及天生的信服感。这可能是从古传下来的天赋皇权,皇权至上的思想。
康熙明白承祜的意思。但……
康熙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缓和了一会儿,慢慢睁开。
“爱新觉罗·承祜,朕问你,你是否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承祜明白了他的意思,跪下来打了个完整的千。
“我可以。”
“那现在,朕封你为太子,不需要任何的仪式,你现在已经是我大清王朝名正言顺的太子,朕要授予你关于太子的东珠,你带着它,如朕亲临。”
康熙转过身把后方柜子藏了隐蔽的小匣子拿了出来,匣子里面装的是太子象征的东珠。这个珠子本来是打算过些日子,等承祜他们回来,将牛痘告知天下。尽他最大的可能,给他一个风风光光的太子礼,而如今却提前一步把它拿了出来。
东珠主要生产在我国东北地区黑龙江、鸭绿江、松花江等流域之中,也被称为北珠。
而满清皇室深受佛教的影响,清代官服之中占据着重要地位的朝珠起源于佛教的念珠,而东珠制作的朝珠则是最高地位的象征,只有帝后和皇太后可以佩戴,以此表达对于龙兴之地的尊崇。
东珠,对于满清皇族来说是皇权的象征,是外人不可触碰的神圣之物。
这个特例又多了承祜一人。
即使他的奖励,也是他的警醒,更是他身份的象征。
康熙看向其他的大臣。
“虽说没有任何典礼,但诸位爱臣都是我朝重臣可以见证。”
纳兰明珠看着那颗东珠,东珠透亮,被承祜握在手上,小小的手和东珠不匹配,像是一股压力压在了小小的人肩上。
如同多年前,那个独立无助的小皇帝一般,把江山担了一部分在肩上。
只不过那时的孤立无助,这时的……
他先一步回过身跪下。
“参见太子殿下。”
众人附声。
“参见太子殿下。”
——
养心殿的烛火一夜未灭。
第二天一早,皇上下令让所有住在震中心的百姓以及官员分批搬迁进入安全地。
一时间叫骂声不解声,频频发生。
坤宁宫内,承祜正对着赫舍里氏说着安全区。
“额娘,你看这块地方安全,这块地方安全,这个地方断断是不能去的。”
赫舍里氏点头。
今日一早她一是接受到了承祜被封为太子的消息。接下来地震的消息就随即而来,没有任何时间的停滞。
赫舍里氏轻拍承祜的手。
“你放心,我将一切都能安排好,你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赫舍里氏虽是女子,但却要更加果断,她比谁都更加害怕承祜去前线,但她比谁都更明白他去前线的意义。
都说父母之爱,深而切。
她能理解他。
三人分头行动。
按照承祜大屏上的信息,距离地震仅仅只有两天。
48个小时,该如何?
如今人流迁移,康熙先一步到了景山维持秩序。都是大臣,皇上在这里也不好多言。一时间,环境也算安稳。
胤礽站在康熙身旁与他共同看着这流行的人群,慢慢拉上他的衣袖。
“哥哥会没事的,对吧?”
康熙摸了摸他的脑袋。
“当然,承祜一定没事儿。”
与那里相反,承祜这都有些乱。
“大娘,这东西别带了。”
“养的羊别要了啊!!”
地震本是天灾,如今突然提前告知百姓。是不信任的多,且想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带着。
其中一个侍卫阻拦着这个大娘,要把锅碗瓢盆都带着。
“你松手。”
带着不讲理的韵味。
“若是我不带它们就算发生了地震,我该如何吃,如何生活?”
这话说的其实也有道理,只不过时间紧迫,如今生命才最为重要。
但此话仿佛变成了一个引火点。
“对呀,对呀。”
“我不想走,人这么多,没死最后也会饿死。”
“砰!”
枪声响起,让所有的噪声都闭了音。
百姓们半蹲着,终于明白了,自己话语的不敬。
气氛正凝固着,一个小胖墩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他语气正常像是刚刚没有听见/枪/鸣一样。
“哎呀,大家一块走呀,现在不是安静了吗?”
童声的出现,让人们突然缓过了神。
接着其中一个人群也动了起来,人们纷纷闭了音,有条不紊的前进着。
“你找的托?”
曹寅准备的台词还没上演,却先一步解决了这个问题。
承祜摇头,遥遥远望。
“是达福。”
达福这一家身份特殊,虽是官员,但罪臣之身还受了罚,如果在官员区域以他们的身家所占区域也不多,可能还会接受一些不好的讽刺,因此他们选择走百姓这一道路。
此次帮忙也算是阴差阳错,鳌拜活着的时候就喜欢在庭院里耍/枪/、弄/棍,达福看多了也并不害怕。
【还有28个小时……】
如今京城震区内的百姓已经基本转移,康熙派了更多的人去涉及到了的省外传播,希望能够换来一线生机。
承祜跟着曹寅,他们两人睡在一起,算是互相给个照应。
夜深了,他们四处多了一些侍卫安营扎寨在他们身边,睡在百姓区的最前方。
每个营篷都亮着给予光明,身边吵杂声很响,百姓带了干粮够这几天的生存。
曹寅刚刚观察过四周的情况,走进了帐篷,承祜趴在床上,拿着笔在本上记着一些笔记。
他看过去,上面写的是一些防范措施。
承祜注意到了,他偏身回复。
“一般来说大震后还有余震,而余震更有可能会造成危险,当血液在空中流通的时候就会发生大疫,这些我们都得注意。”
曹寅点头,脱下外套搭在承祜身上。
“放心,我不冷。你还小,火力没有我足。”
曹寅的声音仍然是从容不迫,甚至带有少年意气的骄傲。让承祜的心思放轻,看着他笑了。
曹寅轻拍承祜,“好好歇一会儿,明天最重要的仗要开始了。”
两个人没睡多久,就被一阵吵杂声打断了困意。起身看,一些被抛弃的鸡禽不知道为何冲了出来,四处打转,小鸟也惊飞了许多。
“是地震的前兆。”
曹寅看向承祜,他先一步起身去维护秩序。承祜穿好衣服,也准备出发,床铺上有他昨日拿出来看的东珠,他想了想,把它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都集合在一处地方,我们需要保证你们所有人的安全。”
“朝廷不会放弃你们,我们都在这里。”
百姓原先是不相信的,但看到如今的景象也信了。每个人都听着他的话,乖乖的围在一起,避开四周的树木以及建筑。
“我们能活着吗?”
众人正徘徊着承祜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他今日穿着一身黄色长袍,东珠被他拿在手上,这个人看起来很沉稳。
他站的不高,侍卫们为他空出一块地,让所有人都能看到他。
“诸位,孤是当今大清王朝的太子。如今灾难即将来临,与你们共患难。”
他说的话简短,但内容都重要。
说的只是灾后自我保护的法子。
也是直到看到他,百姓们才明白朝廷下的决心。
李家村的人也在里面,他们来的晚,站在人后方。因为原本有些舍不得养殖的猪,还被侍卫们狠狠赶了一顿。最后,承祜特意让曹寅去跟他们说明,最为重要的是现在的逃离信息。
时间在过着。
天气昏昏层层,隐约不祥。
人群安静着,鸟兽呼唤着。整片区域只能听到嘎嘎的声音。
“小阿哥……”
突然间天色昏暗,沉云密布,像是压不过气来。
有一种刺耳的震荡声,随着地震的增强,声音也随之加强,仿佛整个世界在颤动,人们都感到无所适从,只能茫然地等待地震结束。
“所有人蹲下!”
持续不断的震动,让一些人不受控制的坐在地上,为了避免引起踩踏事件,承祜先一步抢意外而发声。
他声音清脆,一下子让人听到。
承祜抬头,无人得见的地方,白泽站地上白色的瑞角发着光,在承祜眼里压迫了黑暗的天色。
它在尽它的可能,保护着他们。
【要开始了……】
空间的屏幕通红,没有了数字的倒退。
地面上突然晃动,仿佛整个大地被掀翻了一般,建筑物和道路开始摇晃,水塘和湖泊瞬间滚起千层浪,房屋垮塌、桥梁倒塌,悬挂物像离弦之箭向地面飞去。
因为提前说明的原因,想象中的哭闹声都并没有发生。承祜静静的站在人群面前,山河破碎在他眼底。
作者有话要说:康熙王朝发生过大大小小许多次地震。
曾是康熙被攻击的一大因素之一。
君不明,天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