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路明非在这个时刻进行追问，风间琉璃挑着三两问题简要回答自己的看法，而凯撒也开始找补。
“这种可能性也不排除，对吧？”凯撒马上跟上，硬挤出来一个笑容，不让风间琉璃看出来他们有任何意见分裂的情况，“连你都没有察觉到小鹿的目的，想来小鹿的情报工作也做的不错，她知道什么你们不了解的细节也是正常的。”
... ...我不留痕迹挑眉看向凯撒，得到对方的眼神示意。
越讲越有道理，凯撒感觉自己都快被自己说服了，他简直就是天生的演讲家啊！
风间琉璃提到王将的事情就会变得警惕很多，对这种漏洞百出的解释，哪怕不信也愿意思考一两分。
“这个简单啊，”芬格尔还在擦嘴角，用天真餍足的表情说着最冷酷的话，“你们不是有炸弹吗？王将和那什么大家长也要去塔上。管他什么人，一起炸死不就没事了。”
天才！
凯撒都被这个废材师兄不经意间透露出的杀气给震了片刻。
今天这两个大小废材是怎么回事，一个二个都这么硬气... ...
还没等加图索的大少称赞一句，芬格尔却又马上恢复了以往烂宅的样子，“那我为你们出了主意，炸弹我就不用负责安装了吧？”
了解到最开始下命要将他们抛弃海下，陪死侍作伴的就是橘政宗，他们对这个老头自然没什么好印象。
象龟的心眼，在橘政宗和他弟风间琉璃的对比下都变得朴实无华起来。
“橘政宗应该会在附近安插人手，”风间琉璃解释起两人可能会着手的安排，“选的这个位置难以被人发现，但发生冲突也难以逃脱。”
“他们应该都会藏一手应对手段吧？”凯撒抛出问题，“你的计划是什么？”
“那是自然，不过最基础的，我们得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才好及时做出选择和安排的调整，”风间琉璃看向芬格尔，“贵校的芬格尔.冯.弗林斯正是窃听方面的佼佼者。”
芬格尔听到夸奖，却没有配合的露出专业自信的表情，而是一脸茫然，“谁？我吗？”
凯撒也跟细细打量了一番芬格尔，可惜没能在对方身上发掘出什么精英光环。
这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拉面混合外卖的味道，而不是所谓的精英气息。
“... ...还有其他人选吗？”凯撒问。
风间琉璃含笑表示非他不可。
最后姑且是用小队队长的名义给芬格尔下达了明确指示，让他配合。
芬格尔也就只有接受被安排的命运
... ...
接下来的安排变得简单，虽然路明非觉得自己未必能承担得起狙击手的大任，但也愿意努力一番，说不定就能连爆王将橘政宗两颗人头。
其余人将通过空路前往地下停车场为拦截王将做准备，芬格尔则抗议无效负责在空中操作监听设备。
楚子航唯一的在意点是，“小鹿的枪械能力很强，可以和路明非一起负责狙击。”
“这个时候再吐槽你见妹忘友是不是有点晚了... ...”凯撒无力，虽然他也支持这样的抉择。
但他同意的原因是出于对小鹿能力的清楚认知，不只是狙击方面，如果出现意外，或许小鹿也能成为拦杀王将的重要防线。
况且这样也不用担心狙击手的安全问题。
我说着服从安排，看似乖顺地归入了凯撒小队……至少表面上确实是这样。
“我没有意见。”风间琉璃微笑说。
作为名义上的“熟人”，在歌舞伎座还能相互问候，正式确定合作后，我和风间琉璃反而没有那么多的交流，甚至可以说在刻意避开对方。
这场谈话结束后，计划敲定，风间琉璃就起身离开，返回了他所扮演的“服务生”的房间之中，以此保证我们在合作中的公平性质。
看起来这场谈话，让大家多少都得到自己想要的部分结果。路明非却觉得，在此次任务的讨论中学姐有些太过沉默，是故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侧头看向小鹿，却只得到对方安抚的微笑，像在说，安静一点。
路明非只得转移视线，看回吧台的酒柜位置，默默听着凯撒和楚子航继续对细节的争辩然后发呆。
.
*
路明非有些时候过于敏感，这对我来说也不是件好事。
可能是认识已久，他和楚子航都对我的有了不少认知，好在这两人都没有多嘴，而是有眼色地学会了装聋作哑。
我不在意过程，能否达成我想要的目的最为关键。
今夜过后，才到了真正要提起精神的时候。
工作台上摆着台灯，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密密麻麻的文档内容，手边是炼度过纯赤红色的晶体，让人担心它会不会因为杂乱的摆放而在不留神间消失。
凌乱的桌面上面散落着纸张和笔，给人拥挤和无序的紧张感受。
直到凌晨3点过半，我才停下了对细节安排的分析和回顾。
看着桌面，我自己都升起一点可笑的情绪，耳边似乎能模拟出路明泽会有的恶劣嘲笑。
[这和考前紧张有什么区别？]
考试考不好最多考砸不及格，处理王将处理不好却是真的会死人的。死的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其他更多人。
[员工这么没有斗志，老板我很失望啊。]
嗯，我知道，我只是看起来很自信而已。
[比起考虑这些，不如求求我，心情好的话魔鬼说不定能给你提供打折服务。]
那代价可不是一般人敢想的。
... ...
“你在走什么神？”
我突然抬头，看见路鸣泽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无聊德抛着手里的贤者之石。
明明也没有很久没见，度过的事件太多，反让人有了度日如年的时间体验。
“... ...你来干什么？”
我思考起来自己招魂成功的可能性在其中占了几分。
“老板来监工，看看员工努不努力嘛。”路鸣泽看着桌面啧啧称奇，“不错嘛，年终奖可以给你多发一点。”
“最佳优秀员工奖？”我半死不活地回答。
路鸣泽点点头，“这个我还蛮属意你哦。”
看见房间的布局忽然改变，我才意识到这大概率是在梦境之中，自己也不知道在何时睡着的。
也不清楚电脑有没有正常关机，贤者之石有没有被收纳起来。
“我知道了，我会保证好自己的状态的。”
“你真的知道吗？”
“我清楚我该怎么做。”
路鸣泽微微笑起来。
“可以可以，没有迷茫，我很期待你这次的选择。”
房间恢复原样，过了大概是十几分钟，也可能是一两个小时，我困倦着从臂弯中抬起头，发现自己是在桌子上趴着睡着的。
直起身，肩膀上挂着的毯子也就跟着滑落。电脑被人妥帖关好，散乱的桌面也收拾整洁，甚至连贤者之石都被装好放进了玻璃瓶里。
不远处，是一杯还散发着热气的牛奶，稍稍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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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不再是日本第一高度的铁塔，作为日本东京的地标性建筑，东京塔依旧有绝大多数高楼都难以企及的高度。
先已经成为著名观光景点的东京塔，建造的灵感正来源于法国巴黎的埃菲尔铁塔，东京塔不仅作为一座电波塔发挥着重要的通信作用，也是东京的象征之一。
这里曾经是电视和无线电信号的发送的地方，对地震和风速的测量也颇需要依靠它，随东京天空树的建立，它渐渐不再运转这些功能，变成了更接近观光圣地的存在。
座塔主要由两个部分构成，底部是三脚架式的铁塔，用来提高稳定性并负责支撑整个塔的结构。
在三脚架的顶部，则有一个较大的展望台，“无天无地之处”，属于半空的平台，也是王将和橘政宗能约定在这里见面的理由之一。
“能清场肯定有钱吧？”芬格尔在雨夜里摇晃着，表达不满，“等校长把这群反骨仔抽顺服，一定要多敲他们点精神损失费。”
“准确来说是有权，能暗中对日本产生影响。”楚子航纠正对方，“光是财力的话很难支持蛇岐八家在日本诸多事务的运行，只是他们在财阀间的侵入很严重... ...小鹿告诉我的。”
“噢噢，学妹在这边实习这么久，肯定也了解的多。”芬格尔狗腿地赞扬自己的夜宵赞助商。
“还好吧，”我通过狙击镜瞄准对面，“你不是也了解了对方很多花边新闻吗？”
“哈哈哈哈，洒洒水啦——”
“我说，这里是公共频道，你们可以别在这里旁若无人地聊天吗？”凯撒忍不住制止。
"嗯，"我从善如流询问起进度，”你们到了哪里？我们已经就位了。“
“已经在地下车库二层了，不过因为连续的暴雨天气，这边积水些严重。”楚子航回答。”
“了解，小心污水感染。”
“我感觉我再这么长时间的吊下去，就要感冒了。”芬格尔小声打了个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
好诶，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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