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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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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玉清池后,沈律果真让人去探查玉佩之事,如此,沈岁晚也放心的打起络子,准备在临近的中秋佳节赠予哥哥。

一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中秋将至。

按照往年惯例,宫中会在中秋宴饮五品以上官员和女眷,共同欢庆中秋佳节。

中秋,在定都当赏月祭月吃胡饼。

今日一大早,沈岁晚就听外面细嗦的声音转醒。

“寻棋?”沈岁晚将帘帐挂起,扬声唤人。

见宫侍们没有像往日那般来的及时,沈岁晚兀自下了床榻,不等将鞋袜穿好,屋外就传来响动,不一会儿,寻棋带着几名小宫侍进屋。

“诶,昭训醒了?先前在外面监着她们安兔儿灯,才耽搁了片刻。”

“兔儿灯?咱们院里也有吗。”

先前在靖阳王府时候,中秋的兔儿灯只有王爷王妃的正院和外庭才有,是以沈岁晚现在才有些惊讶。

寻棋见沈岁晚已经从搁衣的沉香雕花木架上拿起衣裳,忙上前接过,替沈岁晚穿起衣裳来。

“是呢,重总管去问了殿下,殿下让直内司的给惊春苑也架一个兔儿灯,让昭训也热闹热闹。”

沈岁晚听了,也来了兴趣,方梳洗结束,就提裙去了屋外。

架兔儿灯是大胜的习俗,灯量高低都是依照各自家世底蕴,直内司的太监将兔儿灯设在穿过芍药小园的空地中,鹅暖石板路小园宽两丈,兔儿灯高一丈。

兔儿临近寝阁的高度,瞧着憨态可掬的穿了件儿绯色交领的襦裙,手上提着莲花灯。

寻茶声音里有几丝感叹:“直内司果真是能工巧匠多之,这兔儿灯瞧着实在讨喜。”

沈岁晚笑道:“这要何时才能完工?”

“昭训放心,等宫宴回来,定能赏灯吃酒了。”

沈岁晚点点头,又问起别的:“那络子信笺可送去给哥哥了?”

寻茶面上的笑意一顿,眨了眨眼道:“今儿一大早,奴婢就去了......”

“如何?”都道中秋团圆盏,沈岁晚打了个玉佩络子赠予哥哥,毕竟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许是唐大人忙着上值,并未收下。”

沈岁晚眼睛微眯,有几分锐利之色,戳破寻茶话里的破绽,“今日满朝文武都休沐预备过中秋,何来上值?”

见瞒不住,寻茶忙跪身,道:“昭训恕罪......”

“......你且说来。”

寻茶面上闪过几丝迟疑,眼睛一闭,道:“唐大人看了昭训的书信,也没收那络子,只道......昭训既是嫁入东宫,自该好生服侍殿下,往后还是少些联系为上......”

手上拿着的勺羹渐紧,沈岁晚有些眉头紧拧一瞬,少些联系?她也只是逢节日写了几句问候的话,做了个绣活,难道是她太烦人了吗......

见沈岁晚肩膀微微下塌,瞧着有几分沮丧的模样,寻茶暗自拍了拍自己的嘴。

一边的寻棋将面前的瓷碗接过,替沈岁晚勺了碗乳鸽汤,转开话头安慰道:“昭训可莫要忧心,今儿去宫里宴饮,听闻琼玉溪那处还会燃放烟花,正是奇景呢。”

今日中秋宫宴,用了早膳,沈岁晚便要提前入宫,作为太子内眷,受封名正言顺以来,还未去未央宫同皇后娘娘请过安。

只是想着今日需要提前入宫,沈岁晚下意识的想同沈律一道,虽这些日子她在服药调理,但那日在未央宫受辱灌药一事,导致她心下还是有些怯意。

张皇后及其背后势力,对沈律的储君之位觊觎已久。

现下她同沈律完完全全的绑在一处,不过她好歹好是圣上亲封的七品昭训,已不是当时那般人微言轻,张皇后自然也不会轻易的动得了她。

申时初,未央宫。

入了秋,东角亭的合欢树花絮渐落,打起了果。

正殿,时而传来一阵笑语声,今夜宴饮的女眷陆续的到了未央宫来请安。

乞姑穿了一身靛蓝的锦衣裙,作为皇后身边的心腹红人,自然春光满面,伸手拦住是侍奉的宫侍,“那些秋桂胡瓜可湃了凉水了?添了茶水点心,就给各个夫人姑娘上上。”

“嬷嬷放心,早前就预备好了,稍后就端上去。”

乞姑轻轻的嗯了一声,蓦地眼睛一凝,前头花园的凉亭处拐进来一人——

一身秋香色的对襟上衣,栀子色绣玉簪花的齐胸襦裙,淡雅应景,头上挽着飞仙髻,簪了一对儿金累丝秋桂的步摇,几支珠花小钗。

不算华丽,却又颇为扎眼,再看那娇媚生香的模样,不是现今东宫的昭训还能是谁?

见两位瞧着颇为沉稳的宫侍一左一右的搀着她走来,乞姑面上古怪一瞬,硬着头皮上前道:

“哎呀,昭训夫人来了?快些请进。”

沈岁晚抬眼,桃花眼有些凉凉的,将乞姑方正的脸映入眼底。

乞姑被她这直白又意味不明的盯看,看得逐渐有些无所适从,怪道了,竟在这丫头片子眼里看见丝丝太子殿下的那洞察人心的眼色。

沈岁晚收回眼神,也当之前未央宫发生的事不存在一般:“劳乞姑嬷嬷带路。”

语气冷淡,有几分颐指气使在里面。

乞姑挂不住面的干笑两声,带着人上了台阶,往正殿走去。

正殿里,张计芸坐在高台上,穿着一身黄色绣彩凤凌枝的凤袍,瞧着格外尊贵,虽年近四十,因保养得宜,不显年纪。

听见外头乞姑招呼的声音,张计芸搁下茶盏,拿着绢帕拭了拭嘴角,笑着对殿中坐着的夫人姑娘笑道:“让本宫瞧瞧,又是哪家的天仙来了?”

话音方落,就见殿中走进一人,张计芸扬起的嘴角顿了顿。

沈岁晚抬眼一看,只见正殿两侧坐满了夫人和各家姑娘,倒是有好些熟悉的。

张计芸笑容浅淡下来。

这时,一边的钟大夫人轻笑一声,有意无意的接了张计芸的话,笑道:“还道是哪家的,原来是太子殿下宫里的天仙人物。”

钟大夫人是齐太尉的小女儿,齐妃的亲妹妹,丈夫是钟家的大将军钟驰安,早年战死疆场了。

张计芸干笑两声,看了眼走上殿中的沈岁晚,等着她先开口。

只见沈岁晚盈盈的施了一礼,几月不见,连礼数都周正了,只听她道:“见过皇后娘娘,问皇后娘娘金安。”

张计芸眼底暗了暗,先前她受封位份两次,都不曾按照礼数入宫来她跟前谢恩。

她心里想着这沈岁晚因当日在未央宫灌药一事心有气愤,她自己也不好意思派人去东宫立规矩,今儿怎么也要沈岁晚先开口。

见沈岁晚见礼了,张计芸才出声道:“先前钟大夫人还说你是太子宫中的天仙,可不是?我瞧着竟比昭映这孩子还讨喜。”

一边一身绯色宫裙的昭映公主闻言轻轻的瞥了瞥嘴,嘴角透出些细微的不屑,她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能和她比。

这一神色,正好被在她身边的张婉玉瞧见。

张婉玉轻笑一声,声音玲玲盈耳,“瞧瞧姑母这模样,有了儿媳便忘了我和昭映妹妹了。”

沈岁晚往张婉玉那看过去,姑娘头上挽着飞天髻,簪着一对儿海棠衔红玛瑙的步摇,面如银月,相貌端庄。

此人正是张家的唯一一个嫡姑娘,也是张皇后的亲侄女。

沈岁晚嘴角微微抿了抿,对于这佯装亲近的话,尤其“儿媳”二字,实在有些敬谢不敏。

一来,是面上说笑,背后都是算计的关系,二来,能担上“儿媳”二字的,怎么也该是侧妃以上,她不过是个昭训,有品级的妾室而已。

张计芸见殿中,尤其那些世家夫人都好奇的打量着殿中人,轻笑一声:“快别站着了,乞姑,给昭训看座。”

沈岁晚走了过去,正巧身边坐着的是张婉玉和姜绫画,不待坐定,张婉玉微微靠过来些许,轻轻嗅了嗅。

沈岁晚有些不习惯,眉头细微一皱,方要躲开,就见张婉玉已经坐正,还边道:“昭训身上的香味倒是极为好闻,不知是何种香袋?”

沈岁晚眼神有些古怪的看了眼亲近的张婉玉,张家作为三皇子党,同东宫明争暗斗。

即便是张皇后都是难以维护体面说笑,这张家姑娘倒是个厉害的角色,言语间这般亲近。

“只是自个儿制的杏花香。”沈岁晚笑意浅浅,如实回道。

“当真?昭训妹妹只是摘的寻常花?”

沈岁晚身边的姜绫画拿着绢帕拭手,闻言抬眼看了眼两人,这才两句话,都顺着唤起“妹妹”来了。

“确是同宫侍在院中摘的寻常花。”

张婉玉眼底一闪,笑道:“听闻昭训居住在那景致出奇的惊春苑,那果真是景色一绝,不知什么时候,可能有幸过去瞧瞧?”

沈岁晚面露迟疑,瞧着是不大愿意的神色。

眼,张婉玉轻笑一声,“瞧我,是我唐突了,妹妹还请勿怪。”

见表姐同这沈岁晚聊得甚欢的模样,昭映公主一时有些气结。

张计芸看了眼坐在钟大夫人齐氏身边的二夫人崔氏,开口道:

“听闻钟二夫人近来替期书那孩子相看姑娘呢?”

崔氏笑笑,语气温婉:“正是,期书这孩子也不小了,是该说门亲事收收心。”

张计芸道:“哦?我瞧着期书学识好,还入了翰林院,哪会需要收心?说来,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是教子有方的,又是状元,又是探花的,都被你们两人的儿子揽了。”

她的话里有些调笑之意,却有些让人回不上话,一边卓熙熙笑道:“表姑这话要是徇表哥和良辰表哥听到,定要说表姑偏心了。”

说完这话,殿中亲近张家的世家夫人跟着笑笑,惹得张计芸笑骂:“这孩子,当真被家里给宠坏了,连本宫都能说上两句不是。”

卓家是勋国公张家老夫人的娘家,这卓熙熙又是云麾将军卓家的独女,自来娇宠高傲得很。

倒是张计芸有心让沈徇纳她为皇子妃,而不是不着边际的去笼络姜家。

正殿的点心瓜果一应俱全,单是这胡瓜,还雕出了朵牡丹花的模样,却看着不过半个杯口的大小,分外精致。

沈岁晚轻轻用银著戳了一块,听着张皇后同殿中这些夫人虽不同心,却还在虚与委蛇,方要将胡瓜送进口中,就听张皇后提起她来。

张计芸看了眼悠闲的沈岁晚,笑道:“说来,咱们两家可都别自谦了,今年的魁首,当是昭训的兄长,这才是杰才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观阅和支持,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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