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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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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筝离远了还不觉得,凑近了一看。

淑妃眼下两个黑眼圈,像是连日来完全没有睡好的。

她保养完备的一张脸,眼袋都半个核桃大,挂在眼下,毫无精气神。

纪筝掐了诀,使了段冰冻咒,打到两个宫女扇子上。

那扇出的凉风,顿时冒出丝丝白色的冷气,打到淑妃冒汗的脖颈上,让淑妃舒服得半闭了眼。

淑妃叹道:“还是江娘子本事大。”

纪筝规劝:“不好贪凉,怕是会腹痛。”

“仔细着呢。”秋月剥着莲子,又从五斗柜里捧出几个瓷碗来,拿起舂子捣碎,纪筝走去弯了腰,稍稍闻了闻,“肉桂?这是热性的。”

秋月笑道:“可不是,多了上火,还得我们自己把控着量。”

纪筝看过瓷碗,忽地一凛,问道:“怎么有朱砂?”

秋月脸色大变,打翻了碗,舂子滚落在地。

人不可食朱砂,初时飘飘然,久了便会中毒。

淑妃圆场,“秋月,下去吧。”

“是,娘娘。”秋月收拾了碗和脏掉的舂,退出蘅皋宫,唤人去洗。

淑妃方朝纪筝招招手,自己勉力坐了起来,“那不是吃的,是本宫用来镇邪的。”

“镇邪?”纪筝走近,蘅皋宫有什么邪?

但见淑妃眸中寒光一闪,淑妃吼叫道:“还不拿下!”

两个打扇的宫女往旁边撤去,藏在角落里的兵士持刀而来,包围了纪筝的左右后三方,而她正前方有淑妃,兵士反不敢轻易扑来。

纪筝早有防备,侵身上前,一把拔出发髻里的藏剑簪,几根手指拨动去掉外壳,抵在了淑妃颈项。

她环顾四周,“都别动,否则一尸两命。”

那些持刀的兵士投鼠忌器,皆停止了动作。

淑妃没料到,“江芙”道法厉害,身手竟然也这样快,直接挟人质以自保。淑妃惊得脸上的肉都在颤抖,两只手护住耸起的肚腹,下意识保护胎儿。

那可是皇子或公主。

兵士们举棋不定,若是惊落了胎,可是死罪。

两边僵持。

廖子明那机灵鬼,早跑到宫殿外头,躲得巧妙了。

纪筝确定没有后顾之忧,她俯身咬耳朵对淑妃说话。

“我早就看出来了。娘娘是设着陷阱等我呢。”

淑妃咬牙切齿,做好的指甲在肚腹的衣料上摩擦。

“别装了,纪尚书都告诉我了,你就是扶摇子那老货的徒弟。化名作江芙。”

“哦?你和纪瑄结盟了?”

淑妃不语。

纪瑄早就告知她,如果有女道士来找她,一定要先过问他

淑妃自己有小心思,既然是认识的熟人“江芙”,纪瑄给她展示的画像,说是扶摇子的徒弟,竟和“江芙”一模一样。前有交情,后有与扶摇子相干。

淑妃就故意玩了一手,对纪瑄密而不报,打算两头吃。

先把“江芙”逮住,拿她来威胁扶摇子,徒弟受难,不怕师父不出手。再不济,师父不听话,亲传徒弟总有法子狸猫换太子吧。

纪筝冷笑。目光凝聚在淑妃的指甲盖上。

平素的艳丽指甲不见了踪影,做的是最素的颜色,有几个都已经斑驳了。可见是怕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

淑妃想要母凭子贵不假,但她也是用了真心的。

纪筝略生怜悯心,不想闹太僵。

黎徜柏的那些死士暗棋,她内心深处并不想轻易动用。

她低声:“孩儿是我招来的,想让他走,也快。”说着藏剑簪往皮肤里压了一寸。

淑妃大惊失色,“都退下。本宫同江娘子玩闹呢。”

兵士们犹豫着往宫殿外退,淑妃朝秋月使了个眼色。秋月会意,一道退下了。

纪筝瞧得分明,假作不知。

等外人都退尽了,廖子明又不知从哪个窗户口翻回正殿里来,还算有几分义气。

这头,纪筝撤掉藏剑簪,捡起壳子套好,插回发髻里。

她捡起宫女们落在地上的扇子,坐在床边,替淑妃打扇。

脸上没什么表情。

可怯热的淑妃已是冷汗直滴,眼睛忍不住往门口瞟。

纪筝笑了笑,打扇的手仍是不紧不慢的。

“娘娘莫看,纪瑄外朝入内宫,要一会呢。”

淑妃悚然,咽了口口水,瞪着纪筝。

她怎么知道自己让秋月叫纪瑄去了?

纪筝不追究,反把手抚在淑妃肚子上,微微垂眸,“我可以帮您顺利诞子。”

“我如何信你?”

纪筝抬眸,“您还有别的选择吗?”

淑妃被说中了,咬着唇,揪紧宫装的下摆。

扶摇子不为所动,宫里又闹鬼,还有些个都盼望她胎死腹中或是难产而死的宫妃,她没有术法,根本就是任人宰割。她唯一可用的,还真只有面前的“江芙”。

淑妃心中已有了计较,但不想被江芙牵着鼻子走。冷冷道:“你倒是看得起自己。”

纪筝唇角一勾,假装没看出她玩弄人心的把戏,摁住淑妃肚子,微微使劲,“娘娘似乎很发愁。怕是位公主。”

淑妃抿唇不语。

纪筝给她画大饼,“我有法子。”

到这话,淑妃心里已经是吃了定心丸。

上一次江芙说完这话,便替她招来一个孩儿。

这次,淑妃是信任的。只是要面子,不肯受人要挟。

纪筝姿态放低了,“只有事需要娘娘相帮。”

淑妃瞧瞧她,又瞧瞧肚子,终是凑了耳朵过去。

结盟已成。

……

赵故收到秋月密报,赶紧着人去通知前朝的纪瑄。

说来也巧,正是下朝时候。

纪瑄听了,马不停蹄,也不挑拣,去守门太监的号房内,换了身小兵装束就跟上赵故,直奔蘅皋宫。

因怕皇帝起疑,只作是搜查偷窃宫闱宝物的疑犯。

派到蘅皋宫的人手才十来个。

纪瑄的样貌在其中十分瞩目,他把首铠压低了,只露出鼻子嘴唇。盯着地面看。

秋月引他们一行到了蘅皋宫。

宫门半开,因摸不清形势,又怕惹恼了“江芙”这凶犯,伤了淑妃与皇胎,干系重大,秋月便道出暗号,“娘娘,太医来了。”

这个太医,暗指吏部尚书纪瑄。

殿中传出淑妃的声音,“江芙她走了,留下这奇怪的符咒,快拿出去!别叫旁人进来。”

秋月赶紧进去了。

赵故等作为外男,比较避忌,听到凶犯已离开,也只得等在殿外。

不一会儿,作为探子的秋月出来了,给大家安了心,“人跑了。”

秋月又拿眼去瞟伪装成小兵的纪瑄,“就是打翻了桌椅,得叫个力大的进去,帮忙搬动。”

赵故等会意,一指纪瑄,“你,进去搬东西,手脚麻利点。”

方便地就让纪瑄跟着秋月进去。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时候。不过是找个由头,让纪瑄能和淑妃碰上面,互相计议。

但时间都很短。

瞧着好一会没见人走出来。赵故感觉不对。底下常见眼熟的几个宫女也不着调跑哪儿去了。

秋月引完人,直接去报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冯公公。

禁卫军中尉赵故擅闯宫闱,惊扰淑妃,怕会动了胎气。事关皇嗣,皇帝岂能轻放。立刻下来口谕。

冯公公跑了来,赶紧地催人走,还要治罪扣赵故的俸禄。冯公公一头冷汗,“这还是看在纪大人的面子上,重罪轻罚了,赵中尉请回吧。”

“天……”天官大人还在里头。赵故有口难开,有苦难言,若是朝臣进后宫妃子的宫殿,这消息传出去,那才是杀头的死罪。何况淑妃怀着皇嗣,皇嗣亲爹是谁,也要掰扯不清。以皇上的作风,怕要把男女双方都一干杀净了。

孰轻孰重,赵故还是有了论断,只得先下去领罚。暗中叫宫里眼线盯着蘅

皋宫。一看到什么风吹草动,有纪瑄的身影,就去报给他。

却说纪瑄进入蘅皋宫,见床边有个幕离女子,身量较高,正替淑妃打扇。自觉不妙。

回身时。

不期后颈一痛,中了纪筝的手刀,晕倒在地。

廖子明掀开幕离,离了床而来,“叫我看的就是他?”

“还是看不出?”

纪筝存了些微的希望。上一周目,廖子明看不到纪瑄的过去和未来,这周目,或许会有不同?何况别人不记得纪瑄的死,她却是记得的,这算不算变数?

她兀自想着,却看廖子明皱起眉头,“看得见一点点,一会子又散了。”

纪筝一喜,这是有希望。

“怎么能看清?”

廖子明想了想,托起纪瑄的下巴,看了又看。沉吟许久,“确实长得比我好。”

纪筝差点脑瓜子来一下,廖子明不再玩笑,认真道:“这种模模糊糊的,无外乎两种。”

“要么他的心防太强,要么他就是疯了。”

他说着露出自豪的笑容,“我是看得见的。换廖家别人来,都看不见。”

纪筝是真被他吊起了胃口,“到底怎么着?”

廖子明较真,“得寻个僻静的地方。”看看蘅皋宫,摇了摇头,“最好是阴气怨气重的地方。这儿人来人往,阳气重。”

纪筝一想,“大牢?”

这不是正合适。阴气重怨气重。

廖子明想也是这个道理,怨气重的地方,容易侵蚀人的精气,让人陷入梦魇,在睡梦中,人的心防容易被攻破。要去大牢,他扭头看向了淑妃。

淑妃看他幕离打满了死结,吐出来的却是男声,已经有几分后怕。此时听见他们要去大牢,更是慌了,怕扶摇子这人质不好捏在自己手里。

纪筝同她说了些什么,淑妃才说,“那你们去吧。”

这倒也不难,叫秋月多传几句话的事,纪筝默默回忆,将黎徜柏埋下的那些暗棋用了几个,便于将纪瑄放在运菜蔬的木桶里,掩人耳目地送离了蘅皋宫。

纪筝要跟出去,淑妃却扯住她,“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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