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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化骨池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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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着急地取下耳坠。

都还没动身,酆都冥灯就将她卷了进去,直达地府门口。很奇怪,连那伽都一起卷了进来。

冥灯什么时候这么不排外了?

站在地府门口,纪筝身心俱疲。

像极了从前,她去公司混日子,主管狂打她电话的样子。

她忘川边照照脸,复又看看那伽,都是鬓发微乱、嘴唇发肿脸发红。

好的,还是约会鬼混到一半,被上司call回去的那种。

不知为何,纪筝的心里安慰了一些。

可能是因为情况不会更糟糕了。

但生活处处有惊喜,迎面走来一红一绿都是熟人。

判官似笑非笑,身边跟着翠衣的崔子庭,崔子庭身后则跟着黑衣人,看不见模样。

“阎王让我捎带你。”判官笑意有些勉强。

纪筝瞥了眼崔子庭,却见他没有跟上来,而是领着黑衣人往化骨池的方向去了。

而黑衣人神神秘秘的。

估计又是什么污糟勾当。

她本是懒怠去管的。自己都在多事之秋,不是招惹是非的时候。

可那伽捉住她手腕,附耳一句。

纪筝犹疑,“真是他?”

“气息相同。我不会闻错的。”

何况是那样特别的气味。

灰烬味、甜甜的蜂蜜味,是朱砂。

正是那日天香楼,纪筝二人被四象宗围困时,救下他们的瞎眼麻子乞丐。那乞丐今儿走路听不见当啷声,当是没有带那破碗的。

再者,瞎眼乞丐也不一定安了好心。从飞剑阵下救了他们,转头又抛下魔种陷害纪筝。若非神兽出手,纪筝可是跳进黄河都要洗不清的。魔种还造成死伤无数,看着瞎眼乞丐也是个狠心的。

而且,那日崔子庭先出现,瞎眼乞丐后至。

未免太巧了些。指不定早已沆瀣一气。专是判官布下的棋,来害她的。

这么会儿功夫,纪筝脑子就转过弯来了。

为免冤枉人,纪筝思索片刻,让那伽跟上去看看,一切小心。再做计较。

判官带领他们,看那伽脱了队伍出去。

判官:“阎王他老人家的意思,是你们俩都得去。”

纪筝道:“自是一起。处理完便来。”

判官握手入袖笼,似笑非笑道:“不若你们同去,我在这等着便是。”

他就等在路口了,认真的样子不像开玩笑。

纪筝乐得如此,跟着那伽同去化骨池。

果见崔子庭和黑衣人在池子边,对化骨池中翻腾的鬼物指指点点,像在养猪场挑货,看哪头长得合新意。

相互之间,态度之熟稔,显然来化骨池不是第一回了。

那些鬼物多足多头,口牙如剑,狰狞互咬,自相残杀。

在化骨池中时不时冒头,又滋滋冒气被腐化至水,鬼炁复聚,唯有不断吃掉撕扯同伴,才能存活更久。

见着就让人戾气横生,心有怖畏。

那黑衣人和崔子庭,还有低低笑声来,真是看戏一般。

对鬼物习以为常了吗?

纪筝看了眼那伽,也不客气。先使咒要掀开黑衣人的兜帽。

黑衣人动都没动,一道咒诀就反制了纪筝的风咒。

两相抵消。

那伽紧随其上,呜呜哭起来。【鬼技:冤鬼哭】

对黑衣人和崔子庭,影响有限,黑衣人还脚步动了动,而崔子庭含笑如故,半点没受影响。

这也够了。

【冥火燎原】

冰蝶纷飞而至,形冰实火。

崔子庭变色跳开,“谁准你对上峰出手?”

纪筝根本不理他,只趁冰蝶将崔子庭与黑衣人分开,近身而上,抓手要撕破黑衣人衣服。

黑衣人冷哼往后躲。

纪筝抓他的手,正好交错开。

“撕拉。”

黑衣人衣服仍是被撕裂了,但却是从背后受击。是高速悄然移到他背后的那伽,适时动手。

和纪筝配合无间。

黑衣人大惊,急着施复原衣物一类的咒法。

但他的面貌早露个干净。

一张麻子脸,果然是那瞎眼乞丐。

是受了崔子庭的指使。

【冥火燎原,收】

纪筝将冥火收回酆都冥灯,矛头直指崔子庭,“你联合外人谋害下属,同我见府君去。”

崔子庭被冥火燎了,虽没受伤,但衣物发黑狼狈,又见瞎眼乞丐吃亏,心里更恨毒。

“凭空乱说,芝麻大的事,也要去烦阎王?”

“张致什么,连个岗位都没定。”

崔子庭强词夺理。

纪筝猛呼吸几口气。有些气到。

她忽然明白了,为何判官愿意停在路口,等她和那伽回去。

甚至是今日让崔子庭明目张胆地带瞎眼乞丐来,推波助澜,两相里打照面,会个正着。他乐见其成。

不就是存心让纪筝发怒么?

最好失态,在阎王叫她这日,引她闹事,叫她吃更大的挂落。

纪筝心情复杂。她猜到他们的勾当,不像在天香楼那会蒙在鼓里。可清醒了也难受。

这就是判官的阴损处了。

判官明着要给她上眼药,要她眼睛里含沙子,要她为地府办差,心中始终膈应。

却还得生忍着,不能发作。

纪筝摁住了要奋起的那伽。

那伽的鬼炁,被崔子庭这些地府文官天克,好不容易恢复的蛟尾都被打消了,没的去给他送爽快。

损己利人,不做。

纪筝咬咬牙,“走,回路口。”

那伽冷冷剜崔子庭他们一眼,还是尊重纪筝的选择,同她一条心,回去路口。

见了判官。

纪筝心上又泛出点酸。

心理上的委屈自是难受。谁白受这无妄之灾的闲气?

在昆仑,判官给她下这绊子,可是把她往死里搞,要她与魔种扯上关系,身败名裂,死了都不会抢他想要的阴阳先生职位。

不过,纪筝面上不显,喜怒不形于色,“请带路。”

判官笑起来,高看她几分,“倒是沉得住气。”

“判官大人说笑了。”

纪筝不理他这阴阳怪气。不争嘴上输赢。

她拎得清是非、轻重缓急,实力大于这些面子功夫。

说穿了,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判官又怕她能力强冒了尖出头,要摁住她不让升职;使阴招还要维护自己地府副职的颜面,瞻前顾后的,别叫人拿住把柄,这一番操作,不比她来的轻松。

既然要斗,那就看谁笑到最后!

不争这一时半会。

这梁子算是彻彻底底结下了。

纪筝佛系,但也不是好欺负任人拿捏的主儿。从前发起脾气来,道观里的人,还有游历的野狐精怪,没有不怕她的。

此时忍住了,韬光养晦。

一副没脾气的样。

判官一个巴掌拍不响,也只是言语讥刺打击,极尽了侮辱她。打压她。贬得她一无是处。

“提前完成试用阴差业绩,还以为你很聪明。”

“雷声大雨点小,装门面有用吗?”

“好好反思自己。”

“在妖异岗磨这么久,还没完成任务,真是笨啊妹妹。”

“做事动动脑子。死人都不如。”

诸如此类,说了一路。

要不是纪筝死死牵着那伽,把他往身边拽,那伽紧捏那俩拳头,早就打到判官脸上去了。

纪筝只当没听见。

官大一级压死人。

泰山府君态度不明朗,没有明着帮她。

她要伸张正义,那是劳心费力,求告无门;可上峰想给她穿小鞋,那是易如反掌。

就拿判官举例,他一个地府副职,使个眼色,多少下属看他眼色,来欺纪筝?

就算是落到公事上头。

纪筝也还是吃亏。她无权越级汇报。

绝大部分时候,都是判官直接像泰山府君汇报。□□职亲,哪轮到她基层说话?判官若有心搓揉她,一天都能来上好几回恶心人。告到阎王面前,一句话,正说反说,效果可是截然相反,这都取决于判官想不想帮她说话。

这里头的水,太深。

纪筝是没法儿才被拽进来斗,要蹚浑水还嫌烫脚。

忍吧。

专心跟着判官,往阎罗殿去。

短短几步路,化骨池争完,纪筝那伽是变了个人。

纪筝来时还薄怒,此时是面无表情,只当自己死了。是个透明的,任什么经了就是穿过她,留不下什么。

判官的恶言恶语,伤不到她。

而那伽对比就更明显。

初来还有亲吻的餍足,色染芙蓉,朱颜年少,紫衣芬芳,端的好心情。

此时看纪筝连受委屈,自己又被她摁着不能发作,脸色冷得可怕,蛇瞳里杀炁挡都挡不住。偏生方才用过【冤鬼哭】,眼睑带水,泣眼动人。

他心里头下决心,等他重塑金身,回灵界之前,先来地府把这帮黑心差役,抽筋拔骨,煸炒红烧。

反正他们都死透了。

怎么折磨,折磨多少遍都不为过。

连判官都被他盯得后背不舒爽。加快了脚步。

地府行路。

忘川东侧,铁牛铁马,火石火海,热铁浇身,饿鬼腹大如斗吞铁丸。各种骇人地狱情状。

忘川以西,却是另一番景象。

古建筑和纪筝那年代的建筑相接,都是应时点卯有差事的,与人间差异不大,只是万物没有彩色,只黑白灰三色,灰败无生气。

两边对比强烈,纪筝不尽唏嘘。

死了也要上班。

到底忘川两边,哪边是地狱,她一时不好说。

走神间,不经意地,阎罗殿到了。

判官推门,“阎王,他们到了。”

这回模样恭恭敬敬,别说恶言了,满面和悦,就差躬身到底了。又恭又机灵,随时能和阎王说笑话的模样儿。

半点看不出,方才怎么羞辱纪筝的。

纪筝心里冷笑,就是府君想破脑袋,也未必想得出副职大人私底下对下属的丑态吧。

阎罗殿门开门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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